女扮男装:重生后她只想当奸臣

第400章 找到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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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雾渐散。
    东方的天际初见一缕淡金色的光芒。
    张宇航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朝御廷司的大门走去。
    “张先生这是要出去?”
    江陵风本打算去账房领俸禄,谁知去账房发现门还锁着,只好先去校场。
    恰巧在半路碰上张宇航。
    张宇航颔首,“昨日向司座告了假,今日是犬子生辰,张某想去衣冠冢看看。”
    突然又想起来,“啊,江小兄弟可是找张某领俸禄?可否等明日?”
    张宇航的语气带着询问。
    张家的衣冠冢离京都城有些远,若是去晚了,今夜估计得在城门外过夜。
    “张先生先去便是,我明日再来。”江陵风摆手表示真不急,又关切的问,“路途遥远,可要派辆马车送张先生?”
    “就不劳烦了,张某时辰尚早,来得及。”张宇航出言婉拒。
    江陵风也不多劝。
    张府被灭又在天牢关了几个月,想必有很多话想对亡人倾诉。
    “那张某就先去了。”
    “先生路上小心,我也去校场了。”
    二人各自离去。
    张宇航去买了些祭祀用品,雇了一辆马车,让车夫送到山脚下付了银钱,独自一个人上山。
    山上杂草丛生,张宇航好一会儿,才找对地方。
    看着成排的衣冠冢,张宇航双手提着祭品矗立良久。
    张府事发当时的情景骤然浮现眼前。
    他闭上眼,内心自责不已。
    若不是当初自己被欲丨丨望蒙了心,也不会落得被灭门的下场。
    眼泪缓缓流下,双唇颤动不止,无声的宣泄心底的痛楚。
    待心绪平复,张宇航睁开眼,用手背擦掉脸颊残留的泪痕。
    走到自己夫人的衣冠冢前,将祭品放下,没有祭拜,而是将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
    烈日当头,张宇航额头不断渗出汗,有些口渴,可他继续拔着杂草。
    直到他夫人与儿子的衣冠冢都打扫干净,才摆上贡品。
    点了香蜡,烧了纸钱,自言自语的说着:
    衣冠冢不是他立的。
    但地方却是凤之白告诉告诉他的,刚去御廷司那会儿,求了凤之白几次想来此祭奠,凤之白不允。
    没成想,昨日凤之白居然破天荒的答应了...
    下午时分,张宇航见时辰差不多,便下山,步行回京都。
    下山时,摘了点桑葚,缓解饥渴。
    行至半路,一老汉架着牛车路过。
    牛车上,除了老汉还有几名百姓。
    老汉心善,加上此时烈日当空,便让张宇航上了牛车。
    张宇航自然求之不得,如今的他也没那么多将就,默不作声的坐在车尾。
    “今年收成只怕不如去年。”
    “是啊,这日子可咋活啊,这租子上涨,都快交不起租子了。”
    老汉取下腰间的葫芦,喝了一口水,“农田也涨租子了?我还以为只有铺子上涨了。”
    说着将葫芦又系在腰上。
    “哎哟,都涨了!都涨了!”
    张宇航眉头微蹙没有出声,
    “本就艰难的日子,更是让我们这些穷苦百姓的雪上加霜。”
    “都怨那御什么司的凤大人!”
    “对!听说就是这狗官向皇帝谗言让涨赋税的!”
    尽然敢骂凤之白是狗官?
    张宇航眉头一跳,没想到听八卦听到御廷司头上了。
    他问:“敢问几位这些传言从何而来?”
    “呵,从哪来我这老婆子不知道,但涨赋税的事是东家亲口说的。”说话的是一位老妇人。
    张宇航抿唇,不再多言亦不争辩。
    距京都十里,张宇航与牛车上的众人分道扬镳。
    路过璃月山庄时,往半山腰的山庄瞧了几眼。
    记得邱鹤在世时,曾经让自己派马车来此接过几次。
    彼时并未多想,如今细想来,邱鹤到璃月山庄怕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么秘密呢?
    可惜,邱鹤已死,无从得知。
    .
    七皇子已经失踪多日,也就头一日,在京都掀起了点噱头。
    可惜时日不过五指,已无人再提及。
    就连皇帝,只偶然问了一次。
    袁轻舟,张奎并未查出刺客的踪迹,倒是在山上喂了两天蚊子。
    此时,二人在一处山上。
    杂草太多,不得不提刀开路。
    “老袁,你看那是什么?”张奎拿刀的手指着右边的某个方向。
    袁轻舟以为张奎找到七皇子了,转头看向张奎指的方向,哪有什么七皇子?
    翻了大白眼,继续开路。
    一手挥动着手里的刀,一手不停的挠脸被蚊子盯的大胞。
    “这荒山野岭除了你我,就是这些该死的蚊子!”
    袁轻舟浑身难受,忍不住抱怨,“太他娘的痒了!”
    张奎伸长着脖子,凝眉看着那边枝丫上挂着一抹白色,“你看啊,好像是块布料!”
    话落,张奎奋力走过去。
    闻言,袁轻舟不得不停下,看着走远的张奎,只觉得张奎眼花,又怕张奎出事,瘪瘪嘴跟了过去。
    片刻,张奎走到,发现不是布块,而是一块手帕。
    手帕上有乌黑的血渍。
    当即取下,转身向袁轻舟挥手,“老袁快来。”
    袁轻舟加快步伐走过去。
    “是手帕,上面有血渍。”张奎说。
    袁轻舟拿过帕子,摩挲片刻又递到鼻子前闻闻,“布料是宫里专用的,手帕应该是七皇子的。”
    张奎环顾四周,“七皇子应该就在附近,我们分头去找,半个时辰后倒此处汇合。”
    袁轻舟点头,“好!”
    二人各走一方,一左一右。
    袁轻舟寻了不过一盏的时间,无意间发现一处山洞。
    在洞口试探的喊了几声,“七皇子?”
    除了回音,再无他响。
    七皇子不会武,加上受了伤,指定是走不远。
    是以,袁轻舟小心谨慎的往洞里走。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袁轻舟只好摸出火折子吹燃。
    走了一段,又见到明亮的光线,袁轻舟熄了折子,大步向里面走。
    走到尽头,发现一个人躺在地上,走近一看正是他们要找的七皇子。
    不过,七皇子已经昏迷不醒。
    袁轻舟蹲下,用手检查了下七皇子腹部的伤口,
    “七皇子?”
    喊了几声,没反应。
    袁轻舟只好背着七皇子离开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