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了……
可能回不去了……
芭蕉院里的公鸡是叫了又歇下。
楚晴晴从天亮了到了晌午嘴里一直便光念叨就这么一句话，目光呆滞无了昔日的炯神。
任凭在旁的小翠她们怎么问，楚晴晴亦是一字不多说，依旧不停念叨，跟傻了一样。
却又不完全傻。
到了饭点，还是能动手扒饭的。
还是吃了两碗。
“阿珍妹妹，小姐这是怎么了？”小翠端着脏碗将阿珍拉到一旁询问道，“昨天还精神奕奕着说要把华清楼做大做强再创辉煌，还要给我们几个分店长做做呢！”
“是呀，怎么过了一夜人就垮了？”
小兰手中也端着东西，跟小翠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几人齐刷刷歪着头望着楚晴晴唉声叹气的背影发愁。
“没事没事，主人不时就会这样，过了这阵子就好了。”阿珍也不敢把真实情况告知给小翠她们，只能极力遮掩忽悠过去。
“难道小姐是来月事了？”
“俗称的每个月都那么几天？”
“不对呀，小姐的月事我一直记录在册，还差十几日呢。”
不对劲。
几人凝重地点点头，完全没被阿珍的话给打消了念头。
唉。
一声接着一声的长叹，在艳阳高照的午后回荡不衰。
楚晴晴怕晒，搬了个垫子就坐在大槐树下。大槐树已经绿叶成荫，替她遮挡住了大半的炎热，在下面是十分惬意。
“主人，这棵树看着甚是眼熟啊。”
“是啊，就是原来院里头的那课呀。”
“你全都给搬过来了？”
楚晴晴杵着腮帮子点点头，对阿珍的吃惊全不在意。当时覃氏狗仗人势气焰嚣张，她也得拿出点骨气来才是。
宁国侯府谁稀罕住似的。
既然要走，那院子里的所有东西一样都不能落，包括这棵她曾经试图用来回去的大槐树在内。
“唉！苍天呐，你待我不公啊~”
“这是再惆怅什么呢？孙小姐。”
呃。
一个令她更不悦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楚晴晴极不情愿地还是抹出一丝微笑，转过脑袋笑脸相迎。
“哟~这不是老祖母身边的大红人万心万管家嘛！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我这小地方来了？”
楚晴晴将手端在身前，以迎接归客的姿态朝着万心就奔去。脸上是止不住的兴奋与高兴，哪怕是她刻意装出的，也是在万心面前从未有过的。
“小翠、小兰、兰翠~快来呀，你们的大熟人来啦，端些好茶好果伺候着。”
万心身着一身玄色的长袍，今日难得戴了顶玉冠，又回到了文人玉质的模样。
手中握的依旧是那柄扇子。
楚晴晴细细观察了一番，心生嫌弃：这人是不是就这一把扇子啊？
“孙小姐，你是不是有病？”
万心最终还是忍不住，板着的脸上有了生气，低眼发自内心的关切问候道。
被人说有病，楚晴晴就不乐意了。
她停住了向前的脚步，也学着万心板着一张脸。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楚晴晴屏住呼吸，一个快步就来到了万心身边，伸手就是要给万心一巴掌。
楚晴晴高低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学了皮毛在身就想动万心一根汗毛。
万心也不带怕，冷静应对。
直接把楚晴晴伸过来的手给擒在空中，把她拉得更近了些，不屑地盯着她看。
楚晴晴气得龇牙咧嘴，还挣脱不开。
“晴妹，你们这是在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