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竹哭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她的心情好转了不少以后,她才从大哥的怀里出来,擦了擦残留的泪痕以后,抬头看着大哥说道。
“绑走我的人是赵少泽。”
宁白青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小妹问道。
“你没看错?”
“没有,从我被带出城以后,就一直跟他在一起,虽然我不知道他在暗处还有没有人,但是明面上就只有我们两人。”
宁月竹说着,见大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想了想便把自己在路上和赵少泽的对话一一跟大哥重复了一遍。
宁白青听完以后,什么也没说就转身出了房门,过了一会重新回来坐在宁月竹身边说道。
“之后的事情交给我吧,你就在家里哪儿也别去,想要见谁直接让人来这里找你。”
“嗯,我知道了。”
见小妹这边已经把事情交代完,宁白青也跟她说了一遍那个女人的来历以及当时自己的决断。
说完以后,他又补充说道。
“现在你既然已经回来了,那我就把她带到我那边去,等事情有了结果以后,我再让人来通知你。”
“好,都听大哥的。”
“对了,我见你在开河县的时候穿的是一身布衣,头上的发簪也都不见了,东西是被你收起来了吗?”
“当初赵少泽为了方便躲藏,让我换了一身衣裳,那些发饰小的我偷摸藏起来了,大的全都被他收走了。”
听见小妹这么说,宁白青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想了想说道。
“虽然咱们家中不缺这些东西,但是这毕竟是你的私人之物,若是流传出去对你也不好,有时间你把那些东西给我详细列出一张单子,我给你再偷偷打一份一模一样的放在身边。”
宁月竹还真没想到这一层面,不过大哥说的对,自己那些首饰也是常戴的,有不少人都见过,若是流落出去,自己倒是真一时说不清楚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说道。
“好,我清点好以后会让人给大哥送过去的。”
宁白青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一抬头见小妹整个人似乎还是有些疲惫,他便起身说道。
“这些日子你受苦了,大哥就不打扰你了,你先好好歇一歇,其他的事情都先不要想了。”
“好,那大哥让珍珠她们进来吧。”
“嗯。”
宁白青说着,便转身走到门外,打开门对着守在门口的珍珠说了一句后,便直接离开了这里。
而珍珠连忙冲进来对着宁月竹说道。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您知道我奴婢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知道,你一定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我是不是,但是我现在已经回来了,你就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去让人烧水,我要洗个澡。”
“是,奴婢这就去。”
看着珍珠欢快的背影,宁月竹笑了笑回到内室坐在梳妆台前一点点拆去头上的装饰。
然后想起大哥说的那些,便起身拿来纸笔,回想了一下自己当天都带了些什么,一个个的写在纸上。
可是她的首饰实在是太多了,那些大一点的还好,有几个小的她实在是记不清了,于是便放下纸笔,看着正好进门的珍珠问道。
“我出事那天都带了什么首饰,你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小姐的东西每一件奴婢都记在心里呢。”
“那好,你看看除了我写的这些,还缺了那几样,都一一给我添上去。”
“可是热水烧好了,奴婢还要伺候您洗澡呢。”
“让莺儿和燕儿来伺候我就好,你叫上玛瑙一起回想我这里还落了什么,那天我记得是她跟着我出去的。”
珍珠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姐让自己写这个是为了什么,但是小姐的命令,她一向不会拒绝,于是点点头说道。
“奴婢知道了。”
说着她便去叫上玛瑙研究小姐那天到底都带了些什么,而宁月竹则是带着莺儿燕儿去了偏房洗浴。
洗完过后,宁月竹不知道是被热水泡的太舒服,还是这些天确实累到了,一出来就不听停的打哈欠。
见此莺儿扶着她走到床边说道。
“这里的床单被褥奴婢早就给您换过了,您现在要歇息吗?”
宁月竹此时已经困得不行,匆匆点了点头后,就直接倒在床上。
莺儿见到她这样睡了,就带着燕儿轻手轻脚的走出内室,顺便把门给关上。
来到外面看到珍珠她们正在写些什么,她便没有去打扰,而是带着燕儿来到外面守门。
过了不知道多久,珍珠她们也写完走了出来,几人刚要说上几句话,就听见屋内传来一声惊呼。
几人吓得连忙一齐冲了进去,见到宁月竹睁着眼睛大口喘气,珍珠连忙上前问道。
“小姐,您怎么了?”
宁月竹听到珍珠的声音,连忙抓住她的胳膊问道。
“最近可有王爷的消息过来?”
珍珠不明白小姐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奴婢不知,最近府内一切都是要经过公子的,要不奴婢把他找来?”
“那你快去,就说我有急事找他。”
“是。”
珍珠说着,便一路小跑出去,没一会的功夫就带着宁白青过来了。
宁白青看着小妹坐在床上双手揪着被子的样子,打发走其他人之后走到床边坐下问道。
“怎么了?”
“大哥,最近子安可有消息传来?”
“没有。”
“那京城那边,大哥可有听说过什么?”
“也没有。”
宁白青说完,见小妹神色不对,便又问道。
“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听到这个问题,宁月竹顿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
“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我到了一处断崖旁,然后就看见子安他被一群人追着也上了断崖,我朝他走过去,却发现碰不到他,而他也似乎看不到我,一边跟那群人打斗,一边往后退,然后便掉了下去。”
见宁月竹讲述完这些,宁白青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一个噩梦而已,你不要太过思虑。”
“以往的噩梦我都是醒了就忘了,可是这个,我。。。。。。”
“不过是安王太久没给传信,再加上你最近刚遭受了苦难,所以才做了这样的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