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回~携手
「信,因为我知道妳跟我皇堂婶同样,是来自同一世界的人。」
「你、你……你怎幺会知道!」段宴若为这突如的讯息傻了。
「因为我皇堂婶早在我幼年时期便跟我说了她的来历,她还将妳们那个世界的特别之处,当成是故事,常常跟我分享着,所以当妳坚持那一夫一妻的想法时,我便怀疑着了,只希望有朝一日妳能自己跟我讲明,解了我数年的猜测。」
原来皇后娘娘早在数年前已经打好了预防针,难怪要她放心讲。
「我以为……我以为……」她为眼前进展过快的顺利,吶吶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以为我会害怕妳的来历?进而不要妳吗?傻瓜,妳当我那幺现实!如果我真的那幺现实,当初直接娶了那佐辅安插来的女人,直接飞黄腾达去了不是更好,便不会发生后面为了妳跟爹起争执的事了,别忘了,妳可是我用抗争换来的,怎幺可能因为妳的过往而轻言放弃,我可是很固执的,认定了,就是一辈子。」
左砚衡轻啄了下她的鼻尖,告诉着她自己的坚定。
「你不害怕我的上一世,不如你想像中的美好?」她抓着他的衣襟,紧张着。
「妳刚不是说了,『尽量』对彼此坦诚,只是尽量而已,妳若担心某些事情让我知道了会叫我伤心,会让彼此产生心结,那就当作是秘密,不必说出口,又何必点燃那火把,将我们两人都给烧了,没那必要。」
段宴若听完,感动眼前的男人如此的体贴,更感动于他的大度。
「谢谢!」
「傻瓜!」左砚衡疼惜地轻骂她一句,便低头吻住她又要感谢的唇,细细密密的,带着一种醉人的诱惑。
段宴若为这吻里保含的柔情,流出了感动的泪水来,泪水划过脸颊,没入两人相交的唇里,让左砚衡嚐到一丝的鹹意,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便加深口中的纠缠,让段宴若别再纠结于那感伤中,专心于两人灼热的吻中。
随着左砚衡深入的挑拨,段宴若很快便沉醉于这样满是呵护与疼惜的吻里,直至她腿有些发软,左砚衡才因担忧着她的身子,意犹未尽地鬆开那总是让他想一吻再吻的唇。
「妳又将海棠果酱泡成茶来喝了?」他抚着她的唇,为她口中的甜香皱着眉,他实在习惯不了。
「你也知道我平日便嗜爱那个味道,尤其是有孕后,一日不饮便会难受想呕,你就为我忍忍吧!」语落故意又将自己的唇贴上他的,让他重新感受那股令他畏惧的甜香。
一想到左砚衡讨厌海棠果酱味道的原因,她那恶作剧的因子就忍不住的冒出头来,因那原因实在太令她感到可爱又好笑。
原因是左砚衡小时候太爱海棠果酱,总爱抱着它吃个不停,结果有日刚吃完一整罐海棠果酱,却因感染了肠胃型风寒,让他将当日吃的海棠果酱全吐个精光。
他说当时反呕出来的海棠果酱的味道,噁心得叫他至今依然忘不了,才导致他今日这般厌恶海棠果酱的味道。
「唉!我看还是我想办法,重新学习适应那个味道比较快。」
忍能忍多久,与其忍着,不如学着重新喜爱。
毕竟要他因为讨厌那个味道而不能吻她,这让他怎幺样也办不到,所以他只能想办法让自己不再讨厌那个味道了。
段宴若好笑地以自己的鼻头,磨下了他的鼻头说:「你这句话说多少年了,但一次也没适应啊!别强自己所难了,大不了,下次我会在喝完海棠茶净个口,让你别那幺害怕。」
左砚衡为她的贴心,心暖地轻啄了下她的唇,心里暗暗的发誓着,绝对要习惯并喜爱上那个味道不可,将这些年来的食言,全化成真实。
抬手抚上她嫣红湿润的唇,催促着:「不是累了?回去睡吧!」
早已看出她的疲态,捨不得她累,毕竟她现在的身子已经不单单只属于她一人的了,必须要比平时更加小心呵护才行。
重新牵起她的手,领着她缓缓走回他们两人的卧房内。
「对了,孩子的事我们要不要等婚礼后再说?我怕娘担心,毕竟她现在的身子不是一个人的了,她身子骨又弱。」
段宴若站在床边,任由左砚衡将她身上的披风、外袍、中衣一件件的脱去,脱到只剩下单薄的裏衣。
段宴若爬上床,看着他将自己刚刚脱解下来的衣物,一件件往屏风上披挂好,手法俐落且快速。
这些年他渐渐摆脱了纨裤子弟的娇养,事事样样能自己来便自己来,甚至开始懂得照顾别人,这些年他便将自己照顾的很好,好到几乎快无微不至了。
她往床内躺去,让脱解好衣物的左砚衡得以上床,而他则伸手拉起她身后的被子,将两人盖实,并将她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