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习惯了
“……不是。”忍了一下没忍住，“你以为这是我爸传给我的吗？”
“……”电视剧不都是这样演的？也不能怪她套用，“不是，我没这么想。不是说没有老大……谁考核……”
“阖佤令是一件奇物。我出生的时候它就指定我是它的保管者了。”
“它……会说话？”
苏凝儿抬手疑问，那倒真是一件“奇物”。
“指定不是说话才能，是……总之，如果你见过就知道了。”
“好吧，有机会真想见识一下。你接着说。”
“考核是由慧德大师主持。包罗万象的考核。可偏偏我的身体又是这样。一边抢救一边进行。都不知道为什么阖佤令会选择我。”
“一年时间才逐渐通过，后来我跟上一代阖佤令持有者学习了两年，掌握了一些力量，知道了组织人员该怎么运转。老先生没说他的名字，只是让我叫他老先生。”
“没有人反对？”
“呵。老先生离开后，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我花了两年时间跟他们周旋，逐渐掌握自己的班底和力量。”
“那挺好啊。”
“可是……21岁那年的一个冬天。因为我的一个疏忽……彦家老爷子死了，为了救我。”
“彦家？所以……因为这层关系你才处处忍让他家的……”
“嗯。当年我被一个很好的朋友背叛。那是我最后悔的事情，如果我能再小心一点，彦家老爷子不会死的，我下令清肃所有的势力网，揪出数十个间谍。”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控制不住了……”
“再后来，也就……习惯了。”
一句习惯了，让苏凝儿破防。
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身边每一个人都要查，小心翼翼的生存条件哪里是呼风唤雨的二爷。
还不如一个普通人自在。
苏凝儿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还好。”
说这句话的廉丰眼睛里都是苏凝儿的身影。
这么多的挫折就是为了和你相遇，如果再次选择人生，我还会选择这样坎坷却能遇到你的人生。
“你现在很好。”苏凝儿把没有“遭到毒手”，还保存完好的一盒布丁推给廉丰，“吃点甜的，心里就是甜的。”
“……少看电视上乱七八糟的。”
好好的气氛被打破。
“别吃。”苏凝儿又拿到自己手里，气鼓鼓的样子。
廉丰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都是你的，都是你的。吃完早点睡觉，明天我们回帝都。”
苏凝儿点头。
夜幕沉沉，没有星光。
在大城市里已经很久都看不到星星闪烁了，倒是月亮高悬，清冷的光撒在落地窗上。
廉丰睡不着。
他没有跟苏凝儿说实话，他的失眠症其实是一直都有的。
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里面的酒鲜红的像血，不禁让他想到接受阖佤令的那一年。
也是这种鲜红色，那是他第一次接触鲜血，流在人身体里面滚烫的血。
他吐了。
后来。
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毛病，却仿佛成了本能般。
压制越多，反弹越多。
他是阖佤令持有者，以为他是普渡众生得来的吗？
那是尸山尸海里抢来的。
经过多少艰难险阻才能得到阖佤令的承认。
很多细节不能讲给苏凝儿，甚至跟在他身边的很多人都不知道。
廉一敲门进来。
“我看到您房间的灯亮着，所以……这里有最新的调查。”
廉丰没有接，笃定的说，“花谢在背后做的？”
“是，技术部门通过手机信号后台运营，还有花首领的行动轨迹，最后发现二者重合率在七成以上，基本能判定是他的手笔。”
“没有直接的证据。”廉丰自说自话，“看来不能明面上找他的麻烦。”
“少爷，您跟苏凝儿说清楚了？”
“嗯。”
“那就好，苏凝儿不生气就行，这不知道花首领搞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
“嗯，她真的……很好。”
“你说我要不要把她锁起来。”
“……”
廉一不敢接话，怎么说着成暗黑风了？
“可是我看着她笑起来的样子，又舍不得。”
违背自己的本能，是有多爱她。
“我爱的人温柔善良，我不能一身戾气。”
没听到廉一搭话，廉丰回头问道，“没什么想说的？”
“……您……文艺不少。”说的话现在一套一套的。
“滚！”
……
回到帝都后，苏凝儿接了一个学校教授交给她的工作。
用她的“超级大脑”进行最后实验数据的校验。
跟着实验进度跑了一个星期学校的实验室。
不是义务劳动，最后学校发了一笔奖金。
虽然数目不多，但苏凝儿还是分了一半捐给了慈善机构。
廉丰不太忙，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他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研究菜谱，好好的霸道总裁，愣生生转变成厨房小煮夫。
这就是廉丰喜欢的生活。
可是苏凝儿这边再次“偶遇”花谢。
苏凝儿知道上次挑拨离间的是这位花首领。
看着他摇下车窗的脸，想装作没看见都不行。
“苏凝儿，好久不见啊。”
“您好。”苏凝儿微微弯腰点头，尊老，尊老是美德。
花谢摇着扇子笑眯眯的看着苏凝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聊聊。”
苏凝儿身边跟着的安姿，冲着她摇头。
“放心，就在车里聊两句。”
花谢也看到安姿的动作，收起扇子，“我又不会吃了她。”
这下，苏凝儿也不好拒绝了。
安姿守在车前。
但是花谢的车玻璃是特制的，她看不到车里的情况。
“您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苏凝儿先发制人，“您和二爷现在是合作关系不是吗？”
“那我也没想到你会直接去问他，我得不偿失。”
花谢很光速的承认了。
弄得苏凝儿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了？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
花谢仔细观察苏凝儿，却发现他的特殊能力还是对她不起任何作用。
“他很好。”
外部打不破，就从内部开始攻略？
“那你知道他的命格批注吗？”
“啥？都是迷信。”
苏凝儿摆手，表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