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勤恳的一间间教室检查过窗户后锁过来。
一个人甩着手上的校服当自己的大侠，在看到顾思曼的一瞬吓蒙了，立马收敛起搞怪，变成沉默的小黑豆。
顾思曼站在座位上，全方位的转移，生怕裙子上的殷红被他看到。
对峙半晌，安桑对她摇摇手上的钥匙，小声的说：“你走不走？我要锁门了！”
“我走不了。”顾思曼抽噎。
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想了一会儿，自己走了。
等把所有需要上锁的门都锁上，他绕回来，顾思曼还站在原座。
“你走不走？我要锁门了！”
顾思曼已经哭完了好一会儿，脸颊上的泪水干透，绷得难受。
她已经想到了，等天黑了捏着裙子走肯定不会被发现。
“我走不了。”还是委屈巴巴的那一句。
“……”安桑看着她，无奈转头。
他没什么跟女孩子交流的经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索性也不催她，把黑板擦干净，拿粉笔画简笔画。
顾思曼站得太久，腿都麻了，时不时跺跺脚，安静的看着他画画。
安桑等着她走，画满了一黑板的画她也没走。
无奈又问：“你走不走？学校要关门了，我也要锁门了。”
“天还没黑，我走不了。”
安桑沉默良久，忽的问了一句：“你是人是鬼？”
“……”顾思曼生气的看着他，“你见过鬼还能跟你说话的吗？”
安桑摇摇头。
把黑板上的画擦了重画，画出顾思曼气鼓鼓的卡通模样，给她加上幽灵的白袍。
不好意思问他画的是不是自己，反问：“你怎么还不走？”
“你不走我怎么锁门？”
“我衣服弄脏了走不了。”羞耻的说，裙摆上的血印已经干透。
还好第一天来的量比较少，否则她估计晚上都不能偷偷摸摸回家了。
安桑把她上下打量一番，不明所以的问：“什么意思？这不是很干净吗？”
“你不懂就算了！反正我晚上才能走。”羞于和他解释。
“我不能等你等到晚上。”
“没人让你等我！”
“你不走我怎么锁门？”
“……”顾思曼为难。
她也是看安桑看起来好欺负才敢这样和他说话的，但不是真的要欺负他。
“你把校服给我！”想了个新办法。
安桑一脸警惕的看着她，跟她要抢劫似的。
“借我，我马上就走！”
“……”不动。
相对而立，大眼瞪小眼。
终于，他屈服了！
远远地把校服甩过去，力气太小扔在半道上。
顾思曼去捡，捂住后面的衣裙。
安桑再笨蛋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脸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没吱声。
“谢谢——”把校服束在腰间，完美挡住衣裙上的印子。
安桑摇摇头，目送她离开。
再次检查门窗后锁门离开。
黑板上的画，没有擦！
顾思曼走到半路才想起来没约地方把衣服还给他，面上一尬，回家后把衣服洗干净叠起来收好，等有机会再说。
安桑没心没肺的，当晚回家吃过晚饭后打了一通宵游戏，把这事儿忘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