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魔教弟子

12第十一章 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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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郎!”

    高琪欣喜,几乎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李汝璜生得高大,倒也将他接个满怀。

    同样是折扇挑颚,李汝璜这时的动作比之前白天在绮红馆时下流了十倍不止,刘小刁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觉得高兴还是悲哀,原来白天这家伙竟还算克制的了。只听他戏谑的说道:“美人儿,等很久了罢?”

    高琪也掩去了平时的常态,一反先前的狂傲,轻轻将扇子推开,柔声细语的回应道:“讨厌!”假意回身欲走。

    李汝璜一把勾住他的腰将他揽回,继续笑道:“还想跑!”扔掉碍事的扇子,一手固住高琪的腰部,一手捻住他的下巴,作势要吻。

    却意外的被高琪推开,这让李汝璜很不高兴,还有些莫名其妙,于是他问道:“怎么了?”

    “今天下午,你去了那儿了?”高琪错开两步,一个转身问道。

    “哦,我去了绮红馆,你知道我是哪里的常客。”李汝璜一脸的不以为然,作势要抱,却依然没有得逞。

    “我可听说,你还救了一个人。”高琪在床榻上横依下来,摆出了个诱人的姿势。

    李汝璜同样躺了下来,一个翻身将高琪压在身下,直视着他的眼睛答道:“顺手罢了。”

    “我还听说,裴小侯的近况是李贤妃在给太后请安的时候……”

    言语消逝在一个深吻里,辗转反侧,几乎要将人吞没,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李汝璜才微微抬起身体,此时的高琪不停喘息,已微有些意乱情迷。

    李汝璜顺势而下,沿着他的唇角一路亲吻,脸颊,耳后,及至喉线,微微啃咬,带起片片颤栗,两只手同样也没有闲着,不知什么时候已解开衣带探入罗裙,往那胸前的红缨轻轻一捏。

    “啊!”的一声,高琪微微弓起身子,却在李汝璜的压制下重新平复,发出的声音也瞬间埋没进两人粗重的鼻息之中。

    待到底下的人已经衣衫半露,他才在耳边轻轻低诉:“你怎么知道的……”

    “是我姑姑身边的人告诉我的……你……你快些……”

    李汝璜自然不用催促,飞快的解开腰带,褪去长裤,露出精壮的□,重又俯身而下,与高琪交缠撕吻起来。

    刘小刁只听了一半便气的热血上涌,闹了半天,原来全是眼前这两个家伙捣鬼,他真恨不得现在冲出去,一剑一个,杀了干净,可偏偏此刻身后还有个李少卿,这里一个侯爷,一个太后侄儿,他想要杀,这个家伙是必定会出手阻拦的。思及至此,他不由狠狠的踩了下底下的脚趾。

    李少卿身体一阵紧绷,刘小刁几乎能从掩在他嘴巴上的手传来的力道,感受出刚刚他那一踩有多大威力,让人佩服的是,即便这样李少卿也哼都未哼。还没来得及佩服完,刘小刁的右手就突然被反折到一个之前从未达到过的角度,那几欲纠折的痛苦疼得他瞪大眼睛,眼泪都出来了,浑身更是冷汗直冒,要不是此刻嘴巴被人堵着,他一定会惨叫出声。

    “啊!疼!”

    与此同时,衣柜之外的场面同样也风云突变,李汝璜忽然起身,极其强势的抓紧了高琪的头发,让其不得不像狗一样趴在自己身下,并且就这个姿势为自己服务,经过起初的些微反抗之后,高琪仿佛认命一般前后动作起来。

    李汝璜轻叹一声,脸上露出点点迷醉之色,手上的力道渐渐放松,并且随手一抽,将原本固定高琪头发的发簪拔除,然后微微整理攥在手里,仿佛驾驭骏马一样,强迫他加快速度。

    “嗯……嗯……”

    屋子里,开始不停的回荡起阵阵之声。

    第三十一章 纠缠

    刘小刁在魔欲早见惯鱼水之欢,但如此刻这样颠鸾倒凤的倒还是头一回,只见高琪在床上是机尽辗转承欢之能,娇躯缠绕,**不断,不住的催促李汝璜快一些。

    透过衣柜的百叶缝隙,耳边听着阵阵靡靡之音,刘小刁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恍觉臀後有样东西忽然顶着了他。

    是的啊,此情此景,是个男人都会有反应。而《魔欲心经》正是寄由人心情动之时才能扰人心机,遂率先停止了报复,手指慢慢放松,脚下重新放好。

    过了一会儿,毫无反应,刘小刁那知他这一番示好动作,李少卿全不理会,也不知道是这家夥过於沈溺眼前这场秀,还是故意如此,他站在前面,要想不弄出大的动静观察到这位李公子的脸,无疑是一件比较艰难的事情。於是他只能干点别的,吸引回对方的注意力。

    一把抓住身後的凸起,耳边猛得传来一阵吸气声,手臂被扭的更疼了,刘小刁微眯着眼睛,他知道这时候一旦认输就彻底败了,随他疼痛,但幸亏嘴被捂住,他不必担心自己会叫出声,咬着呀用手指在那表面轻轻一刮。

    吸气声更粗重了,由於对方吐气就在刘小刁的耳边,那一进一出的喘息声极其响亮,让他真有些担心会传到外面,被人发现。又是一刮,身後的人浑身一阵颤抖之後,原本刚硬的躯体不由软化下来,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手臂上的力道正在放松,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此刻外面的两人纠缠的更加激烈,高琪这时已经鬓云乱洒,衣襟半掩,妆也掉了一半,恰好是一个雌雄莫辩的半妆美人!他将四肢撑起,俯於榻上,臀比头高,下身的衣服并未褪下,只将所着女裙撩於腰间,裙下两条光洁白腿,似隐非隐,两片圆臀则似露非露,诱人至极。李汝璜站在高琪身後抽送穿插,用力之猛,劈啪劈啪的撞击声不绝於耳,弄得高琪呻咛熬叫之声一浪赛过一浪。

    在这阵阵浪叫声中,李少卿的手臂终於放松下来,刘小刁无疑好受了许多,他同他站着斗了这麽长时间,身体早就又疼又累又酸,只是迫於环境不得不如此,如今普一放松,刘小刁当然不会继续笔挺的站着,好在衣柜够大,足够两个人辗转腾挪,於是他身体微微扭动,试图活动一下。

    就在这时,李少卿呼吸微微一窒,虽只是极短的时间,但还是被刘小刁察觉出来,他照着刚刚的动作重复一遍──果然如此。古人常说:“食色性也!”真真是至理名言,之前几次见面,刘小刁只觉得李少卿这个人,出身不凡,武功不俗,个性洒脱豪放,又能收能放,确实是一位极出色人物!只是这麽一个出色的家夥,一旦被人攥住了命根子,照样也得乖乖的束手就擒。

    捏着那物什轻轻一划,刘小刁能清楚的感觉到扭住他手臂的力道重了又轻,轻了又重……最後终於渐渐放松下来,仅仅只是将他制住,却不会造成更多的痛苦了,这一刻刘小刁知道,他终於掌握了主动。

    “汝璜,汝璜……啊!……好猛……啊啊啊!”

    高琪原本底下的头猛的太高,两眼上翻,腰杆同时挺直,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抖动,随後两脚似乎再支撑不了自身的重量,屈膝跪了下来。可李汝璜却似乎并未想就此放过他,就着两人原先相连的姿势,他也半蹲下来,只是一只脚站在床下,一只脚跪在床沿,越发勇猛的进攻起来,嘴里还开口骂道:“小贱人,这就完了,夹紧点。”说罢朝底下的翘臀重重拍下一掌,用力忒猛,打得原本俯首喘息的高琪立时仰头哀叫了一声。

    “对!就是这样!”李汝璜似乎觉出了趣味,举起手掌不轻落下,直打的高琪哀叫连连,每一声叫唤都引得衣柜中的两人血液中的沸点上升一些。

    刘小刁不停的扭动身子,两脚夹紧,同样只恨自己没有第三只手,忍受了这麽久,他也已然情动,在魔欲内功的催化下不停折磨着他的心智,好在他之前是惯常忍受这种折磨的,所以尚能保持自己的清醒。相比较而言,李少卿的情况却比他差的多了,刘小刁清楚的感觉到手里的东西又大了整整一圈,在他不停的抚蹭摩刮之下,前端已经浸湿了衣物,并且整个儿热气腾腾鼓胀欲出,李少卿除了能守住最後一丝清明不出声不动作之外,两眼已经闭上,张开嘴巴呼吸,仿佛修炼内功到了紧要之处与心魔斗争。他之所以还没有缴械投降的唯一原因,那就是刘小刁担心做过了头,动静太大,会让人发现。

    所以每每好事临头,刘小刁那只原本带来快乐的小手,就会立刻转变成阻挡李少卿获得快乐的恶魔之手,掐阻折断之法被频频使出,让人在痛苦中永远也无法获得满足,偏偏痛苦过後他又会带来新一轮的刺激,尤让人弃之不舍,如此循环往复,似永无尽头。

    李少卿都快要疯了,作为男人来说,像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无疑是最为痛苦的一件事,他觉得他上了一个大当,不该开始的时候手下留情,应该一出手就将他打晕,他错就错在以为事情总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被他那张脸给骗了。

    思来想去,李少卿都没有想出什麽好办法,下身的折磨仍然在继续,怀里这小子似乎把这当成了一种游戏,亦或是报复自己扭疼他的手臂,但无论是什麽都好,他只知道胸中憋了一股闷气,不发泄一下,他早晚会忍耐不住。就在这时,下巴处掠过一块软肉,触上去微凉,低头一看──原来是这小子的耳朵。小小巧巧的,透着光线,不用细看也知道哪里白白嫩嫩的一片,让人有忍不住尝一口的冲动,於是他伸出舌头,就那麽轻轻一舔……

    刘小刁原本正逗弄的开心,心里面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却不想乐极生悲,自己的软肋突然遭到袭击,没有人知道,他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其实是耳朵。一股颤栗从上到下麻痹了自身,要不是紧靠着李少卿,他脚下一软就会跌倒,手上也没有把握好惯常的节奏,一不小心就让人给泄了出来。

    交了货,那物件理所当然的软化下来,只在原处留下一点粘湿的痕迹。

    又过了一会儿,待身後的人呼吸平稳之後。

    刘小刁的耳朵又是一阵颤栗,这次持续的时间更长,所以对他的刺激也更加激烈,偏偏更可恶的是,原本捂住他嘴巴的那只手,居然开了,不单松开了,还沿着颈下,划过锁骨塞到了他的衣服底下。

    “嗯!”他终於忍不住出声了。

    幸运的是,外面的高琪和李汝璜刚刚开始了第二轮,正是高琪在上,李汝璜在下的体位,双方激战正酣,俱都沈迷,这点微小的声音并未能够传入到他二人的耳中。

    李少卿同样害怕被人发现,所以听见刘小刁出声,立刻停止了动作,暂时放过了他的耳朵,待歇了一会儿,确定没有被人发现後,这才继续动作起来。偶尔划过刘小刁胸前的凸起,便引来一点点新的刺激。

    被人控制在怀里,并且毫无反抗之力的任人猥亵抚摸,这对刘小刁来说无疑是一件相当屈辱的事情,他等待着时机,倘若对方想要有进一步的动作,必然会露出破绽,到时候他就给他狠狠的来一下,保准他永生难忘。

    可左等右等,李少卿就只是在他胸前流连往返,仔细注意一下,才发现还挺有规律──这家夥居然会想到在他胸前写字,这个发现一时间让他又羞又怒,但一时间似乎并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停……!”

    辨清楚第一个字,刘小刁立刻向後轻轻一拍,点了点头。随後李少卿又写了个“手”字,刘小刁赶忙将空闲的一只手露了出来,并且举起分开手指,以示自己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小动作。谁知李少卿一下将他背後的那只手也放了开来。

    被反扭了这麽长时间,力道又大,手腕处果然是一道明晰的手印子,并且又痒又疼,几乎动都不能动,费了好长时间,刘小刁才有些习惯,可无论他怎麽搓揉,手腕上的那道印子总消散不掉。

    於是,李少卿又在他胸前写了个“欠!”字,刘小刁依旧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之前还满脑子的恶毒想法,顷刻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要了,不要了……汝璜饶了我吧……不行了……快给我……”

    房中的战事已经进行到了第三轮,体力不支的高琪已经开始不住讨饶,只可惜李汝璜这时仍然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此刻他上身精赤,露出姣好的肌肉线条,很难想象这样一位靠裙带关系得来的侯爷,脱了衣服竟会有这样一副好身材,并且在床上还如此勇猛。

    劈啪声重复响起,很快淹没在更响亮的哀求尖叫声中……

    眼看着那两人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停歇的迹象,李少卿又继续写了个“等”字,刘小刁同样点头以作回应,两人就这样靠着,俱不出声,好似在共同观看一场情色电影。只是经过先前一场,刘小刁再不敢燃起战火,规规矩矩的等着散场。李少卿同样也是如此,只是奇怪的是,写完那个“等”以後,他的手也未离开,仍然触摸着那一片紧致的肌肤,稍稍移动就可以碰触到那微微一点,刘小刁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觉得心底内刚刚熄灭的情欲之火重又燃起,偏生又无法搞清楚对方是什麽态度,只能一边忍耐一边煎熬着等待着时间过去。

    高琪同李汝璜的私会并没有持续一整个晚上,他俩都自重身份,这样的关系自然是无法昭示天下的,所以午时过後,两人在床上又一番厮磨,李汝璜便通过暗门离开,稍事休息的高琪自然不会在如今一片狼藉的房间中安歇,不久便招呼仆人,换了房间。

    待房间真正无人,刘小刁同李少卿才双双从衣柜里出来,不约而同的吸了口气,衣柜里实在是太憋闷了。

    两人离开都没有选择正门,不约而同的触到了机关的那只瓶子,李少卿故作谦让,刘小刁转动瓶口,之前李汝璜使用过的那扇暗门被重新打开。

    那是一道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半地下通道,中间有一段路是从一座假山园林中穿过,出口则是设在内外城交界的墙墩处,距离内城门不远,不像是为私会偷偷设计的,倒像是用来逃生的。

    “难怪常有人说,云阳侯在外城包了外室,每次绕这麽大一圈路回去,也真够难为他了。”高府距离云阳侯府几乎可以说尽在咫尺,李少卿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待离开通道,看见出口附近那两条明显的车碾印子,他这才语带讽刺的大声说道。

    这时由於天色尚早,内城门附近半个人影都看不到,刘小刁虽然明知道这是对他说的,但却懒得理会,昨天晚上他几欲胜利,却在最後关头功亏一篑,说不上吃亏,却被占了点小便宜。直觉告诉他李少卿不是寻常的江湖菜鸟可比,一般的谎言根本骗不了他,最好的办法无疑是离他远点。理了理身上被弄得有些凌乱的衣服,效果差强人意,便也懒得再管,抬腿便要离开。

    “站住!”

    李少卿一个闪身便拦阻到刘小刁面前,这让刘小刁微微一惊,这人好快的身法。

    “李公子有何见教?”刘小刁正色道。

    李少卿这时又露出他那一副招牌似的微笑,微微凑近前来,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昨晚去高府干嘛?”

    第三十二章 鱼饵?

    李少卿这时又露出他那壹副招牌似的微笑,微微凑近前来,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昨晚去高府干嘛?”

    刘小刁没有犹豫,顷刻便回道:“我爲什麽要告诉你?”微微壹顿,同样笑着问道:“倒是李公子去又是爲了什麽呢?”

    “我是因爲那些东瀛人。”

    “我也是爲了那些倭人。”

    “我说石先生怎麽最近有些心神不甯。”

    “我说李公子的那柄宝刀似乎与那些倭人的刀有些相似。”

    相对,无言。

    还是李少卿最开口道来:“那昨天晚上你没有看见什麽吧?”

    “昨天晚上有发生过什麽事情麽?”刘小刁诧异道。

    “对对对,昨天晚上什麽也没有发生……”说着他还拍着手,绕着刘小刁转了壹个圈。

    谁知这样的行爲却引来刘小刁壹阵鄙视的目光,微微望天说道:“李公子在说这话之前,最好先换条裤子。”

    原来那裤裆处痕迹未干,十分显眼。

    趁着李少卿低头查看的功夫,刘小刁拔脚就走,可还没走出几步又被他拦了下来。并且被他用壹种极其认真的目光注视着。

    刘小刁被他看得壹阵不自在,加上被拦阻造成的不爽,立刻语气不善的问道:“李公子还有何见教?”

    ……

    又沈默了壹阵,刘小刁不知道对方发的什麽疯,想要绕过,才刚刚擡腿就被抓紧了手臂,只见李少卿双目圆瞪,目光仿佛欲直接刺入人的心扉,整个人突然充满了壹股摄人的气势,低沈的问道:“你和楚壹是认真的麽?”

    刘小刁的第壹反应便是——“这两个人果然有壹腿!”但随即否定,虽然他不清楚**分手以後再见面是壹种什麽状况,但他可以肯定不是如裴楚壹这样动不动就要砍死对方的状况,而两人现在也壹点都不符合“以前的**”面对“现在的**”之类的见面模式。以他对两人的了解,要说家世,两人相近,要说年岁两人相当,又同处京城……壹瞬间刘小刁的脑海中浮现出“兄弟萧墙”四个金光闪耀的大字,于是他决定赌壹赌。

    惨然壹笑,似流露出道不尽的凄苦,摆出壹副被人欺负的样子,喃喃道:“如今认真不认真又有什麽关系呢!”刘小刁故意将几个字声音说的很小,以至于李少卿免不了微微侧耳,而他每靠近壹分,刘小刁就又将音量缩小壹分,等到他过于靠近,来不及闪避袭击时,突然出手将其用力推开,并且大喝壹声:“走开,这事跟你又有什麽关系?”趁势离去。

    李少卿猝不及防被推了个踉跄,不过他倒也并未动怒,反而似乎大感兴趣,紧走几步跟了上去。

    刘小刁本意是甩掉李少卿之後,潜回绮红馆探听壹下城里的情况,然後再发条消息给萧遥,安下他的心,可谁知道李少卿像条尾巴壹样跟在後面,他往西便往西,他往东便往东,也不同他说话,实在让人头疼。

    两人在京城的大街上消磨了近半个时辰之後,刘小刁心里确定,後面这位李公子是打算壹路跟到底了,并且可噩的是他脚程还不弱,不施展魔欲独门的轻功根本甩脱不掉,在思索了壹番之後,他停了下来,转身问道:“你壹直跟着我干什麽?”

    “我跟着你了麽,没有啊!我们正巧同路而已……再说这条路又不是……”

    不等李少卿把话说完,刘小刁再次转身就走,早知道跟他讲话这麽的没营养,他就不该去问,这让他想起某个经典烂俗的情节——xx当街**良家妇女。而且他还是被**的壹方。

    穿街入巷,壹不小心,竟又是壹个死胡同。待刘小刁出来的时候,李少卿半靠在路口,壹副不怀好意的样子笑道:“走了这麽久你也累了吧,走,哥哥带你去吃早点。”

    刘小刁没有办法,既然甩不脱,那就看他耍什麽花样好了。

    “要说着京城的小吃呀,首推城南的玉楼包子、曹婆婆肉饼、张八家园宅正店,城西的万家馒头,如今我们离城南近,你喜欢吃包子还是肉饼?”

    既开了口,李少卿的嘴巴便壹刻没有闲过,不过从他的话中不难听出,这京城的地面他混的是极熟悉的,刘小刁向来不是清冷的人,便随他凑趣的随口问道:“这些你都去过?”

    “那是,你打听打听,当年我跟小侯爷在……”李少卿说到壹般,却忽然语气黯淡起来,随即缄默不言,不壹会儿又恍然壹笑,拉过刘小刁的肩膀道:“到了,到了。”

    曹婆婆肉饼的掌柜并不叫曹婆婆,而是壹个老实敦厚的中年男子。刘小刁听李少卿热情的唤他叫“曹员外”。之後才知道这个人就是肉饼店的老板,壹时间刘小刁惊讶于“曹婆婆肉饼”居然是个男人当掌柜的事实,暗叹古人这麽早居然已经有了品牌的概念。

    对于刘小刁来说,坐着方凳,在古代的市井小肆吃小吃这还是头壹次,没想到竟也别有壹番风味。

    “寻常人不知道,吃曹婆婆肉饼,壹定要到店里来,就着汤吃,这才正宗。”刚壹坐下来,李少卿便又恢复了先前口若悬河的模样,他替刘小刁点了两张大饼,外加两大碗汤,自己也不客气,东西壹上来便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这肉饼刘小刁早就尝过,不过汤却是第壹回喝,依言就着喝了壹口,果然立刻笑了起来,赞道:“好吃。”

    李少卿听了却是微微壹愣,略感意外的说道:“我还以爲你会说不好?”

    “这是很好吃呀!我干嘛要骗你?”刘小刁眨了眨眼睛疑惑道。

    李少卿随即点了点头说了句:“我明白了。”便没有下文,直至吃完才重又开口说道:“我听说你下山是爲了给无双公子送剑,你的剑呢?”

    经他提醒,刘小刁壹拍脑袋这才想起昨天他只顾逃跑,把他的宝贝无双剑留在了绮红馆,不知道如今被人昧了去没有。那种级别的神兵利器,本身价值不下千金,但其实是有钱也不壹定能买到的,根本是有价无市。

    壹想明白,他肉饼也顾不得吃了,当即起身返回绮红馆。

    绮红馆外,两个守候了壹晚上的捕快壹见等候的目标出现,立刻分出壹人前去报信,所以当刘小刁取了剑重新出来的时候,被壹干京兆伊差役在後门堵个正着。领头的正是昨天那个长了壹脸胡子大汉。

    由于昨天晚上刘小刁已经从李汝璜与高琪那里得知京兆伊之所以来抓他,完全是因爲裴夫人私自下令,并非是因爲杭州“东窗事发”,料定他们没有拘拿他的公文,所以并未像昨日那样惊慌,只是凝神戒备,如果有人胆敢冒犯,他不介意用裴家的剑法,教训壹下裴家的家奴。

    李少卿起初并未靠近,所以蛮胡子并未注意到他,只见他大手壹挥,壹声“拿下”胁钜奂娂姕ド稀?p>

    这些差役见刘小刁体格弱小,初时并不畏惧,兼且仗着人多,冲上来颇有些势头。刘小刁见了皱了皱眉,这些人要在荒郊野外,他壹剑壹个轻轻松松就料理了,可如今在京城,天子脚下,倘若出了人命必然不好交代,于是不出剑刃,以鞘施招,招式初时生涩,但渐渐的就被他越打越顺,到最後竟有些拔剑起舞的感觉。

    不过壹盏茶的功夫,壹干差役就被他打的人仰马翻,蛮胡子终于看不下去,大喝壹声,加入战团,他使壹柄厚背大刀,势大力沈,本应不敌轻巧灵活的剑手,但倘若剑法不精,倒反而会被他用蛮力克制。

    初时刘小刁确实经过了壹场手忙脚乱,但渐渐的,他又找回了刚刚的节奏,轻灵舞动,壹招“回天落雁”力使壹点,反将被迫招架的蛮胡子震退三步,蛮胡子站定以後举刀壹看,刀刃中间竟生生被劈出壹指长的缺口,倘若再加点力,必然能将他壹分两半。颤声道:“少主竟然连剑诀都传了给你!”

    刘小刁站在距离他三步开外的地方收剑入鞘,心中再壹次感叹起无双剑的锋锐,倘若换另壹把剑来使这壹招,恐怕就是不刀伤,而是剑折了!擡眼瞧了壹眼蛮胡子,然後冷冷的说道:“你回去转告小侯爷,他要娶妻可以,但若要赶我走,请他自个儿来说。”

    刘小刁本也不欲与这些官差纠缠,毕竟身上背着曹家壹条人命,若被翻了老底,岂不是自寻死路,如今之所以这样说,倒有大半是因爲壹旁窥伺的李少卿。据他的观察,李少卿与裴楚壹以前至少是朋友,并且交情匪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