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穿越:hold住天下!

114第一百一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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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兮哲睁眼一看,屋内惊现大小毒蛇无数,纷纷“哧哧”地吞吐着红信,直看得他头皮发麻。

    突觉头有些昏昏欲睡,心中寒意更甚。宁兮哲连忙狠狠掐了掐几下中,将睡意赶走,高声大喝:“来!”一把抽出挂床边的佩剑,将靠近床沿的一些毒蛇拦腰斩断。

    不多时,府内诸将披衣赶至。

    一阵刀光剑影中,房内再没有一条活蛇。不少蛇被斩断,蛇尾还摆动,一些蛇被砸成烂泥。整间屋内弥漫着令作呕的血腥味。

    蛇虽然都已被灭,可宁兮哲却感觉后背一阵发寒,若是方才慢醒片刻,恐怕就已成为毒蛇腹中餐,好歹毒的心机!

    慕孜染从怀中掏出巾帕擦拭着染上蛇血的墨玉萧,深邃的眼中有些许寒芒闪过。

    宁兮哲穿好衣物,房中一阵查看,从枕下翻出一袋香囊。他阴沉着脸将香囊一剑劈成两半,又唤了来清理房间,带着闻声赶来的众将到了正堂。

    州府中小厮是原来伺候谷蒙·宜均一家的,倒也机灵,听闻出了事,忙上了热茶来,给众压惊。

    宁兮哲捧着茶盅浅饮,暗中将昨日到现发生的事情脑海里粗略地回忆了一遍,一抹灵光闪过,侧目看向慕孜染。

    二相交多年,毕竟还是有些默契的。

    慕孜染见状,抱了抱拳,闪身出了正堂。

    看得正堂上满面忧色的众将一阵莫名。宁兮哲也不开口说话,只自顾饮茶。

    片刻后,慕孜染回到正堂,手上拎了个。他一把将那甩到地上后,潇洒地左侧下方落了座,端起茶盅抿了一口。

    那着南宁士兵服,身上染了不少泥灰,看起来有些狼狈,唇边还挂了一丝血迹。被慕孜染抛到地上,立马扭头瞄一眼正堂内的众,黯淡的眼神有些闪烁。

    宁兮哲紧盯着下方之,一掌拍到案几上,低喝道:“说!何派来纵火的?”

    那冷冷瞥宁兮哲一眼,闭口不答。

    宁兮哲突然笑了起来:“呵……粮草被毁,本将房内就来蛇,是不是太巧了点?”

    那扭头看向一侧,仍旧闭口不言。

    坐一旁的季懿轩面色一沉,纵身而上,“啪啪”左右开弓,甩了那两个大嘴巴子,吼道:“不说,杀了!”

    右侧首座上,武老将军虎目半眯,捻起白须,盯着地上那若有所思。

    右侧第二座,武茗青满面寒霜,金色大刀的刀柄有一下没一下地小腿上拍着。

    慕孜染与宁兮哲对视一眼,又扫一眼地上那,唇边笑意更邪:“呵呵……可要考虑仔细。此时不说,稍后,想说也来不及了。”

    那似乎不堪承受堂内压力,缓缓闭上了眼,一副视死如归之态。

    宁兮哲微微眯了下眼,命带下去严刑拷问,务必要让他招出幕后之。季懿轩与宁兮哲、慕孜染也是至交好友,出了此事心中自然甚为不忿,这便主动请命。宁兮哲为保稳妥起见,点头应允,还特意提醒别让这死了。季懿轩领命,拎着那出了正堂。

    宁兮哲单手撑头,斜靠软榻上,沉思起来。

    众将见此,纷纷出声劝他先去休息。

    半日时间几经折腾,宁兮哲哪还睡得着?只道要等审问结果出来,几句话把众将打发去休息了。

    慕孜染却一直陪坐旁,没有起身。

    待众将都下去后,慕孜染看了宁兮哲一眼,试探着开了口:“显然,粮草被毁与放蛇密不可分。兮哲,依看,会是何?”

    宁兮哲面上一片温润之色,眼中却有寒光闪烁,端起茶盅磕了磕盖子,眼神飘渺不知看着何处,淡淡吐出一句:“曾听老师说得一个故事,孜染可有兴趣?”

    慕孜染微愣,这说正事怎么扯起什么故事来,但也点头示意他说。

    宁兮哲磕了半天茶盅盖子却是一口未饮,将茶盅捧手上,娓娓道来:“据老师说,很久以前有个皇朝,皇帝死后次子继位。新皇唯恐江山不稳便先下手为强,逼死了其他兄弟,就剩下了三弟。先皇生前对这三弟尤为宠爱,新皇深恨之,故命其大殿之上走七步,七步内以‘兄弟’为题即兴吟诗,但诗中却不能出现‘兄弟’二字。成则罢,不成便亡。”

    慕孜染心念一转,有些明白他为何要此时讲起这个故事了,也来了兴趣,追问:“那……作出否?”

    宁兮哲起身遥望远方,踱步吟出:“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釜下燃,豆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长长的尾音拖出一抹心寒感触。

    慕孜染看着宁兮哲的背影,对此感同身受,但心里越发对那位神秘的太子少傅好奇。

    宁兮哲赫然转身,深深凝视慕孜染:“西平府外毒箭,西凉州内纵火毁军粮草,后又放蛇,显然均是……”或许是不愿,又或许是不便,终究没有说明,略一沉吟又道:“只不知是否为同一所为。”

    慕孜染面色凝重起来,低头想了想,摇头道:“看,不见得。”

    门外响起快速奔跑的脚步声。

    季懿轩手持一物,快步奔进,眼神从宁兮哲与慕孜染面上扫过,扬起手中物件沉声道:“兮哲、孜染,那厮闭口不言,不过……他身上搜出此物!”

    慕孜染起身走近两步,接过季懿轩手中之物,仔细查看起来。

    宁兮哲却只是瞄了一眼,便闭目长叹:“相煎何太急啊!”

    季懿轩不明所以,拿眼神征询慕孜染。慕孜染却没看见他投来的眼神,只是翻看着手中那枚令牌若有所思。

    片刻后,慕孜染将手上令牌递给宁兮哲:“兮哲,若没记错的话,此物是四皇子属下的玄骑令?”

    宁兮哲握令的手一紧,皱眉摇头:“但此事,应当不是四弟所为。试想,若真是他所为,怎会留下此物?”

    季懿轩瞄一眼宁兮哲,又看了看慕孜染,转身右侧坐下:“难道……是大皇子?”

    “此事似乎不是这么简单。”慕孜染于左侧落座,说道。

    三静坐不语,各有所思。

    突然,一支银镖自门外飞射而来,“叮”地一声钉入正堂侧柱。

    三一惊,面色陡变。

    季懿轩拍桌起身,捏袖拔下银镖。

    宁兮哲看那银镖有些眼熟,心念一转,探手道:“来,给看。”

    季懿轩走近几步将银镖连同镖上纸条,一并递上。

    宁兮哲却并不像季懿轩那般担心有毒,赤手取下镖上纸条,将银镖收入怀中,展开纸条看了起来。

    寥寥几语看完后,宁兮哲从怀中掏出一物,正是之前西平府所中的毒箭箭头,将令牌与箭头放到前方案几上,低头思索片刻,看向季懿轩道:“那好生看着,别死了也别跑了,届时北境战事了结,押回京去!”

    “是!”季懿轩心中有些疑惑,却没问,只抱拳应声,转身出去了。

    待季懿轩出去后,慕孜染挑眉问道:“又是少傅传书?”

    宁兮哲也不避讳,直接将手中纸条递给慕孜染看。

    慕孜染展开一看,当即笑着读出:“‘北境暗势力众多,小心肃州。警惕一、四,各有所动,与箭回京面圣。’这……”玩味地看向宁兮哲,“精辟!”

    宁兮哲与慕孜染对视一眼,二均是笑而不语,不再多说。

    三日后,宣化府守将接到扎格族长传来的密令,令其保存实力,放弃宣化府率兵退至肃州。

    与此同时,沙、瓜二州的卓桑族长与黑水的安一族长也率兵赶至肃州,与之前各自派出援可泰的兵马汇合。北境六大势力南宁军的强攻之下已去三,可泰、谷蒙、曲玛均已战败、归降,剩余的北境三大势力卓桑、安一、扎格集结一万三千的兵马准备肃州与南宁军展开最后决战。

    扎格部族退兵后,南宁军得到消息,很快整顿大军进入宣化府。肃州是场恶战也是场硬战,宁兮哲率兵入驻宣化府后,命武茗青将安排将中兴府的补给物一半运送至西凉州存放,以备就近补给;一半由武茗青亲自押运着随军而行。

    十日后,肃州城门外的大草原。

    蓝天白云甚为高远,清风拂过,大片青葱的绿草如浪潮般忽高忽低地摇曳。

    两侧缓坡之间,旌旗飘飘。

    左侧缓坡下,三千北境士兵身披战甲,跨下是雄壮的战马,远远望去战甲下方露出的牧袍一片五彩斑斓。一手持弯刀端坐马上,一身银色战甲这片斑斓的色彩中显得格外突出。

    相隔五十丈外的右侧坡上,半高的草地间跪伏着不少手持长弓的南宁步兵,箭已搭弦上,准备随时射出。

    他们前方坡下,季懿轩同样一袭银色战甲,手中红缨银枪阳光的照耀下偶有光芒闪烁。两千余身着暗黑战袍肩披青铜战甲的骑兵整齐排列后,远远望去宛如一片黑云簇拥着一弯新月。

    两军谁都没有率先搦战,就这么僵持着,草原越来越安静了。远处山坡上的飞鸟似乎为这沉重、压抑的气氛所慑,发出低低的哀鸣振翅往远处飞去。

    突然,季懿轩手腕一旋,银枪一抖,枪头红缨如花绽放。

    “咚咚咚……”战鼓声随即响起。

    对面北境军那将领,一扬手中弯刀,对面北境军也擂响战鼓。

    战鼓声越来越急促了,两军战马焦躁地踢着马蹄,跃跃欲试。

    季懿轩策马立于军前,高举银枪斜睨北境军,大喝一声:“北境气数已尽,劝尔等速速归降!”

    北境将领浓眉一竖,高声回道:“扎格·锐蒙此,俺们战场见真章,休得嘴上逞强!”手中弯刀一挥,侧目吼道:“北境勇士,保家护土,随俺冲!”

    “冲……冲啊!”三千余齐声呐喊,北境骑兵如一片彩云快速逼近。

    季懿轩冷冷一笑,银枪霍地斜指前方:“肃州乃北境最后一战。南宁将士们,杀啊!”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两千余南宁骑兵跟季懿轩身后,挥舞手中枪矛,高声大喝:“杀!杀啊……”黑云铺天盖地往前方席卷而去。

    肃州城墙上,卓桑族长——卓桑·泽旭、扎格族长——扎格·乌仁、安一族长——安一·亚森均是一身战甲,腰挎弯刀紧张地注视着前方战事。他们中间,身着精锦牧袍的青年男子阴沉着脸,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微眯起眼遥望前方战事。

    而右侧坡上,由千余藤甲兵筑起高高的防线之后,有一营帐。营帐前方,身着黄金锁子甲的宁兮哲与一身黑袍的慕孜染也是神色凝重地关注着坡下战况。宁兮哲左侧,白须白发的武老将军一身戎装,右手反握一把古朴长刀负身后,挺立如松。慕孜染右侧,手持金色长刀的武茗青与腰挎大刀、手持板斧的孔驰并肩而立,均是一脸肃然。

    远处一个土坡上,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舒展着枝丫。居中一根粗壮树枝上站着一名身着暗红锦袍的少年,手里拿着一个两截竹筒,单眼凑近竹筒关注着前方的战场变化。红袍少年正是凌云,而她手上那个两截竹筒是她自制的望远镜。当初制作这望远镜,由于这个时代还没有玻璃,幸好找到水玉替代,但也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勉强制成。效果虽然不佳,不过可增强视距一里左右,也算不错了。

    她身侧,两名黑衣分站左、右两侧树枝,一脸漠然地看着前方。凌云所站的树枝前方,墨九九斜跨树枝上,回头瞄了一眼,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掏出一个鸡腿,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娘亲……唔……们哈时候回宁京去?”

    凌云微微侧目,不咸不淡地问了句:“急什么?”

    墨九九撇撇嘴,水灵灵的大眼里满是委屈:“呜……想去景月楼吃饭。”

    “吃货!”凌云白她一眼,冷冷吐出两字,就再不搭理她,继续以自制的望远镜专注地观察着战事。

    左右两侧的零零五与隐魂好笑地看墨九九一眼,二很默契地靠着树干闭目养神。

    墨九九恨恨地扭头瞥二一眼,嘀咕一声:“没义气的家伙!”又瞅一眼凌云,把鸡腿往包里一抄,无聊得对手指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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