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山上,玉冥双手捧着一张布帛,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恨不得将其望穿,两撇白胡须不停的抖动着,嘴里时不时的蹦出“这臭丫头!哈哈哈…”“这这坏丫头!哈哈哈…”顿时一屋子的爆笑声。
一旁的水浠一早就被叫来,一直这么站在一旁干等着,真是郁闷至极每次都这样。
就这么傻傻的站了三炷香的时间,玉冥才开口:“还傻站着干嘛!仙儿的来信,看看吧!”
“是师傅!”水浠小心的接过玉冥手中的布帛。
“要不是仙儿信上写着‘水师傅’也轮不到你看!”
“是师傅!”水浠不敢造次,即使是见惯了笑眯眯的玉冥,但他也知道那笑容只属于仙儿一人所有,此时仙儿不在山上他更不指望他的师傅会给他好脸色看,所以还是恭恭敬敬的。
“快点看!我得去找个牢靠的盒子···”前面的是与水浠讲的,而后面的则是自言自语着,自言自语的玉冥一转眼消失不见了。
水浠仔细的看着仙儿的来信,没什么表情的他也笑了,口中也不自觉的蹦出些词来“调皮!”“大胆!”“好样的!”“···”最后还加了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慌乱之中实在是找不到笔墨纸张,故而延误了送信时间,老头、水水,抱抱,不要怪我哦!(明明在下山的时候包袱里塞了一副上好的笔墨,明明用的就是布帛吗!)
原来仙儿将下山的经历一一的写在了布帛之上,医治了妇人、救治了女子、搅乱了青楼、最后救了一男孩,事无巨细,当然除了使用灵力的事以外全数写在那方寸之间。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玉冥回来了:“看了那么久,看完啦!”不是问水浠而是用笃定的口吻,也不想想自己翻来覆去的看了三炷香的时间啊!
“是,师傅!”没办法,不想还给玉冥都不行,只能不舍得双手奉上。
玉冥接过布帛转身回了房间,房内的书桌上早早的摆放着一个暗红的木盒,玉冥打开木盒将布帛折了折、捋了捋后,工工整整的放入盒内,再小心的将盖子合了起来,原来这不是一般的木盒子,它之一个机关盒。玉冥心里有着小盘算,这可是用来在诸葛正龙前面显摆的资本啊!
一会玉冥从房内出来对着水浠又是一句:“还不赶快去写信,等雪鹰吃饱了就启程了!”玉冥说完跑进屋子开始写信去了。“是师傅”对着空空如也的前方施了个礼,不是水浠要对着空无施礼,实在是玉冥闪得太快了。其实谁早就写完了,就在玉冥进屋放信的空挡,可见这玉冥放个信放的有多慢!
“你写好了?!”等玉冥从屋内出来水浠已然站在那了。
“是,刚写完。”水浠不敢跟玉冥说自己已经写完很久了。
玉冥:写的快又怎样!定是没我写得多!(遇上仙儿玉冥就成个弱智老头)
食指一曲对着嘴一吹,少顷,雪鹰扑闪着翅膀落在玉冥的肩上,玉冥将小竹筒绑在了雪鹰的腿上“去吧!”雪鹰在听到了指令后,朝着天空呼啸而去,俩人不约而同的望着雪鹰飞去的方向许久···
再说这边,仙儿早已感觉到有人在往自己这边靠近,手里收着一把鸟骨头,心里掂量着:要是发现一丝丝的敌意,就一人赏一根鸟骨头,送他们归西。过了一会儿,仙儿感觉不到丝丝敌意,反而从来人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忧愁夹着喜悦,到这,仙儿已经猜到来人是北冥风的老管家了,于是双手一摊,将鸟骨头扔掉,拍拍手。
“少主···”苍老的声音带着颤抖。
细看来人的表情,真诚不夹带一丝丝的虚假,仙儿便放心的起身给他们一个空间。
“仙儿,你要去哪?”北冥风突然觉得仙儿似要离去,心里像被什么扎了一下,很疼!虽然只相处了几日,却像是已经认识了很久···
“我去洗个手,你们慢慢聊。”仙儿对着北冥风说完又对着老管家点点头后朝着湖边走去,想听隔开多远都能听得到,仙儿不屑偷听。
“少主,这小姑娘是谁?”待仙儿走远后老管家好奇问道。
“她?”北冥风不自觉的看了仙儿一眼再说:“她是玉仙儿,仙道的徒弟!”
“冷面仙道?!他只收男弟子啊!”不怪老管家怀疑,玉冥一生就没收过一个女弟子,唯一的女儿也没跟在身旁。
“她说算是吧。”的确仙儿会的有些模棱两可的。
“哦,那许是家里的兄长在玉屏山学艺。”
“也许吧。”顿了顿“是她把我从乱葬岗救出来的呢!”“乱葬岗···少主和知道乱葬岗的事?”
“何事?”
“乱葬岗一夜间夷为了平地!”
“一夜间?”
“少主不知?那可与仙儿姑娘有关?”
“不可能啊,她将我救回来后,我之睡了一小会儿。”
“你睡着时···”
“不可能!仙儿是去帮我烧了热水找干净衣衫了!”
“也是!这也不是一个小姑娘家家办得了的事。”她会不会有可能看到些什么呢?
“啊!”一声长啸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是雪鹰回来了,仙儿开心的伸出胳膊(雪鹰是很有灵性的,在不伸出胳膊的时候它会落到主人的肩膀上,而在主人伸出胳膊时,它就落在主人的胳膊上。)雪鹰准确无误的落到了仙儿的胳膊上,仙儿单手解下小竹筒,胳膊一抖,雪鹰似明白了什么,从仙儿的胳膊转跳到了仙儿的肩上,仙儿开心的是里面有自己需要的信息。
看到玉冥的信真有一种想冲上玉屏山揍他一顿的冲动!噼里啪啦、罗里吧嗦的,果然是个老头子啊!信写晚了,一顿啰嗦;随便住在人家,一顿啰嗦;夜宿荒寺,一顿啰嗦;乱葬岗救人,一顿啰嗦···脸都看绿了。
看看人家水浠就不同,看了他的信让人顿时精神抖擞,一堆关心的话语,同样是关心,这才叫水平!最重要的是里面还附加了一张准确无误的‘世界地图’,还是水师傅好啊!
“仙儿,这是你的鹰?”北冥风想着与仙儿相处了几日怎么就没发现。
“是的,前几日给我传信去了。”
“哦!”可是为什么我心里想什么仙儿都知道呢?
“那是因为你把什么都写在了脸上呀!哈哈···”
北冥风听完瘪了瘪嘴,仙儿笑的更欢了。
“它好漂亮!”
“你说小黑豆?”
“它叫小黑豆!它哪儿黑啦,浑身雪白的。”
“眼珠子啊!你没看见它的眼珠子又黑又亮的吗?!”
“啊?!···”
“既然你与老管家已经汇合,那我就先走了。”现在有了地图在手,简直是如鱼得水啊!
“那么快!”北冥风好不舍得。
仙儿解开了马绳,飞跃上马,动作流畅,潇洒飘逸。此时一直在深思的老管家也忍不住看向了仙儿,仙儿勒着缰绳,马儿在原地打转着。
“北冥风,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人生何处不相逢呢!愿咱们下一次相见,你已是赫赫有名的北冥堡主!”小屁孩是个可造之材,鼓励鼓励他。
“嗯!我会的,到时一定来找我。”
“好!后会有期!哈!”说完一排马身扬长而去。
“少主!她是不是十二三岁?”
“她说她十二岁。”北冥风不解的看着老管家。
“没错!我知道她是谁了!”
“谁?”
“三岁入住军营!”
“···”这都知道?
“五岁策马奔腾!”
“···”能进入主题不?
“八岁替母挡剑!”
“···”这是谁呢?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诸葛靖儿!”“诸葛靖儿!”俩人异口同声道。
“那她怎么说自己是玉仙儿···”北冥风有些失落,自己难道不值得她告知真名?!
“少主可知道冷面仙道的名讳?”老管家了然于心了。
“不知。”应该是不记得了吧,还想小时候听爹爹提起过。
“玉冥!他的名讳玉冥!”说起玉冥老管家还是激动不已,也不知激动个啥!
“你是说,玉仙儿这个名是玉冥她的外公帮她起得?!”原来她对自己没有欺瞒呀!到时自己小气了。
“嗯!多半是!”老管家看着远方,也就是仙儿离去的方向幽幽的说:“将来定是个了不起的女子···”
“嗯!她现在也很了不起!轻功了得!功力深厚!”
老管家不解的看着北冥风,北冥风接着说:“我看见她在乱葬岗上飞了,而且他能听到我的声音···”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仙儿像个仙儿般的飞到自己身旁这一幕。
“嗯,毕竟是冷面仙道的外孙女,还是诸葛家的子女,定有过人之处。”老管家还捋着胡子倚老卖老的说着。
“少主,我们回北冥堡吗?”
“不!我们不是还有出隐蔽的住所吗!去那!”
“回!也要回的有价值!目前我要习武,还要继续练习铸剑之术。”这那还是仙儿面前那个笨笨弱弱的风儿呀!
“少主乃天才,这铸剑之术已然达到巅峰···”老管家还没说完就让北冥风一举手给打断了。
“世上没有所谓的巅峰,只有从一个山头道另一个山头的跨越!”
“这是···”老管家明显的发现少主与以往不同。
“仙儿说的···走吧,对外封锁一切关于我的消息。”
“是!”变得好!就是要狠!原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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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俺吧···呜呜呜···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恳求,呃···貌似有些恶心,我擦干净了再恳求!收了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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