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雅致的庭院,庭院中间有个大水塘,水塘中间有个假山,水塘的水经过能工巧匠的手,逆流而上形成了假山上的一条‘瀑布’,水流又从新流回了水塘里。沿着庭院的四周围着一圈桌椅,看来这里是观众席,而假山就是展示才艺的舞台,只是人怎么过去呢?诸葛靖儿正在想着,此时有几个大汉抬着一个不知为何物的东西,‘嘿呦!’‘嘿呦!’的走向假山处,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后,诸葛靖儿才发现原来是一块大石板,这下可以过去了。不过!木桥不行吗?非得用着重死人不偿命的石桥,看那些个‘大力士’们青筋都累出来了。“文公子!文公子怎么坐着啊?”来了一个中年男子惊奇夸张的问。
来人打扮的十分儒雅,可是这气质眼神却一点都不到位,浑身都是做作之气。
再看人家文玉轩,墨发用宽发带束于头顶,狍子上半部分是白底水墨画的,下半部分则是全黑的,中衣裤是红色的,裾边印着一溜红色,走起路来红色的中裤从袂边闪过。
这一身衣袍穿在他人身上不见得怎样,可是文玉轩却愣是将这一身穿的,及儒雅由尊贵,浑然天成的儒雅气质,使得文玉轩像天人般让人不敢亵渎。
“是,与朋友们一起来的。”文玉轩礼貌地回答,言下之意一起来自然坐在一块儿。
“要开始了,那老夫就先过去了。”
“是,慢走。”
“玉轩,你就先过去吧,不然一会儿那帮老头子就要过来烦人啦!”济世撅着嘴不耐烦地说。
“济世,别胡说!”济生凶了他一句。
“呵呵…”吴茗熙不给面子的笑了。
诸葛靖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靖儿,我过去一会儿。”文玉轩说。
“嗯。”诸葛靖儿点点头。
临走前文玉轩伸手帮着,把诸葛靖儿散落的发丝捋到耳后。
诸葛靖儿有点蒙,玉轩时不时对自己传递信号,自己都快把持不住了,干脆挑明了算了!
文玉轩:靖儿,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呢?每次我的逾越你都没反对不是吗?不管你懂不懂,总之今日之举旁人都看在眼里不是吗!最主要的是爹和爷爷也知道了,那么,皇上也不会乱指婚了吧?应该是不会!靖儿,但愿你也有此意。
诸葛靖儿用手轻轻拂过刚才文玉轩捋过的地方,那感觉仿佛是划过文玉轩的指尖,诸葛靖儿没出息的触电了。
就这么花痴般的看着文玉轩,以至于旁人究竟说了些她一概不知道。
时不时的与文玉轩对上一眼,仿佛天地间只有二人一般。
此时也不知是谁,有说了些什么,但是话里却又诸葛靖儿的名字。
此时文玉轩正慢慢地想着诸葛靖儿走来,诸葛靖儿看着文玉轩走来,才将托在脸下的手拿来开来坐直。“有没有兴趣?好像大家对你那首红尘笑很感兴趣呢!”文玉轩问道,旁人想让诸葛靖儿演绎,心细体贴的文玉轩并不觉得她会愿意,只要她拒绝,文玉轩便会出来帮她打个圆场,虽然他不擅长也不喜欢做这些,但是为了诸葛靖儿他会试着做。
“好。”自己能拒绝吗?能,但是这样会让玉轩难做的,所以还是不能,无妨,不就是弹个琴唱个歌嘛!权当是为玉轩一个表演好了。
“我帮你整理下头发。”
“嗯。”
诸葛靖儿背对着文玉轩,也不知什么时候文玉轩手中多了把梳子,轻柔地梳理着诸葛靖儿的发丝,最后文玉轩将诸葛靖儿前面耳旁的发丝拢到后面,扯下自己头上的一条发带系于诸葛靖儿的发丝上,好让诸葛靖儿那柔软顺滑的发丝,能够安静些,诸葛靖儿的发丝太顺滑了,以至于常常滑落下来,遮挡了视线。不用担心文玉轩的头发会散落,因为男子们都是用一宽一窄两条发带来束发的。只是没有那个男子愿意扯下发带,对于一个儒生来讲,无异于是衣冠不整。
诸葛靖儿不知道这些,以至于过了很久才知道的诸葛靖儿十分懊恼自己的愚笨。后来每每在回忆起这段,心里都是甜甜的。
诸葛靖儿要多优雅就多优雅,要多高贵就多高贵缓缓地走向假山处。诸葛靖儿绝对的装逼高手来着,自己够佩服自己的装逼能力。诸葛靖儿衣袂轻扬,落座于琴旁,让长得美,外加会装逼,那无疑是引人注目的焦点。
芊芊玉指有拨弄,美妙的旋律回荡在庭院之中,朱唇微启,动人的乐章飘入了双耳之中。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换
到头来输赢又何妨
日与夜互消长富与贵难久长
今朝的容颜老于昨晚
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世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
昨日非今日该忘
浪滔滔人渺渺
青春鸟飞去了
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
风潇潇人渺渺
快意刀山中草
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飘
······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淑女,寤寐求之!”一个陌的声音在诸葛靖儿刚刚结束便响了起来。最让诸葛靖儿讨厌的是那人,自命潇洒的那把纸扇摇啊摇的。
诸葛靖儿习惯性的,手指在琴架上有规律的扣着,双眼微眯带着探究的看着那人。
殊不知这样子的自己,带着凌厉的霸气,吓得那人没出息倒推一步。诸葛靖儿不是故意的,诸葛靖儿真不是故意的,一个久经沙场的人,凌厉是从g骨子里透出来的,尤其是她杀的是妖魔,凌厉之气就更重了,就像文玉轩,从小被书籍侵染,使得他拥有天然不雕琢的儒雅。
“诗,经?”诸葛靖儿用缓慢的语气问着,难不成有老乡来此?要真是老乡就可悲啦!
“史金是何人?”原来是个误会。
“不知小生的诗句与文公子相比较,熟更胜一筹?”见诸葛靖儿没回答,那人有欠揍的问了一句。
抬头望向文玉轩,就在不经意间看见文玉轩眼中的担忧,他原本一直是淡定从容的。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诸葛靖儿毫不犹豫的念出全诗。
“我觉得这样更好些。”
“好诗啊!”
“这诸葛靖儿真乃才女啊!”
“···”
方才那人只能是灰溜溜的遁走。诸葛靖儿刚要移步到文玉轩那,又有人开口了。
“靖儿,玉轩为你作诗,你也该有所表示啊!”开口的是济世。
诸葛靖儿愣了神,自己什么时候变的反映如此吃炖了?辛亏是这是一个善意的局,若是别有用心的人设局,此时的自己是否依旧安然呢?
愣了会神,再看向文玉轩,猛地一惊,玉轩这是什么眼神?跟个怨妇似的,好像自己是个抛夫弃子的坏女人。
貌似自己是没听到他的情诗啊!可是自己那是看他看的出了神啊!
在不久后的将来,文玉轩得知真相后,毫无形象的抱着诸葛靖儿,啃了又啃。
诸葛靖儿故意不说,坐在那将琴调了又调,害得文玉轩紧张的要死,都恨不得要冲了过去,
此时美妙的琴音再次响起: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秋色惹人醉
悄悄问玉轩
女儿美不美
女儿美不美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
爱恋伊
愿今生常相随
听到诸葛靖儿的歌声,文玉轩担忧的面孔逐渐的舒展开来。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玉轩惹人醉
悄悄问玉轩
女儿美不美
女儿美不美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
爱恋伊
愿今生常相随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
爱恋伊
愿今生常相随
愿今生常相随
常相随诶
……
“我们走。”
文玉轩伸出手,满眼深情的看着诸葛靖儿。
“嗯!”
诸葛靖儿很自然的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任由他牵着走过人群,走出人们的视线。
“玉轩这孩子是个聪明的!”
“这样以来,爹就不好说些什么了。”
“哦?你接受啦!”
“是个好姑娘不是吗?”
“他可是长子。”
“老夫子不必试探学生,学生又岂是拘泥于世俗之人。”
“哦?原来文夫子不是啊!”
两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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