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惊城风云

第七章:蛇鱼的宿仇,买艺的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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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伊换好衣服,刚从大石后面探出头,就被风影抱上了一根大树,大树正好长在水塘边上,一根粗壮的树枝横伸在水塘之上,坐在上面,下面的光景瞧得一清二楚,水仍是清得见底,看不出半条鱼,小红冠仍在水塘边扭动着,明显的燥动不安。

    四周有一群蛇正慢慢向水塘靠拢,难不成小红冠又唤来了它的“近卫兵”,林伊刚想指责几声,却发现那些蛇井然有序的环在水塘边沿,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依次的扭到小红冠跟前,先是吐吐红信子,再踫踫头,接着就一条跟着一条扎进水里,大有一副英勇就义的味道,看得林伊是一头的雾水,很快水塘之上就飘满了绿蛇,由起先的活蹦乱跳,渐行渐慢,没多久便全身僵硬,但又绝对不是死去,看来这水中有毒。

    林伊的小脸蛋忍不住白了又白,幸好喝水都是风影从飞瀑之中取出来的,可是沐浴和捕鱼都在那水塘,从蛇的体积和它们僵硬的时间来看,水里含有慢性毒药,也不知对人体有害无害,这水塘可是这里唯一的水源,如果出不去,难不成都不用洗澡了?想到这,林伊全身一阵恶寒。

    还没感叹完,水塘里的景象又惊得林伊张大了嘴巴。因为水中的那些透明鱼正个个张大嘴巴往肚子里吞食蛇呢,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整条蛇就没了,要说这鱼的个头可比蛇小多了,怎么着也吞不下去整条蛇。也正因为这鱼的无色透明,腹中的玄机便看得一清二楚,只见那蛇头刚从食道滑下,就被化成了一滩浓汁,转眼连个渣都没剩下,这哪是鱼,分明就一个浓硫酸容器,全身都是巨毒呀,估计这水也是受那鱼的影响。

    想想之前吃下肚子的鱼,林伊觉得全身犯痛,忙用手抠着喉咙催吐,恨不得把几天前的鱼都吐了出来,也不用脑想想,那些都变成什么东西,也真够二的,不过当林伊看到水塘中的事态发展,也就忘了这回事,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只见所有的鱼都张开嘴巴,正在那一张一合的吞吐着,接着这些鱼身上慢慢有了颜色,起先只是淡淡的灰,渐渐就转为了黑色,而且越来越黑,都黑成一团成了碳,而那水倒是越发的清澈起来,碧玉琼瑶也不过如此。

    这时,四周又了动静,不知何时成千上万的绿蛇又纷纷涌了出来,一批接一批的往水中赶去,本以为又是尸横遍野的景象,这次却没有出现中毒的现象,倒是这些蛇个个在水中牛饮起来,没多久水塘就明显浅了,幸好飞瀑直下,很快水面又恢复如前,足足有半天的时间,众蛇们才集体洗礼完毕,水中不见了蛇的踪迹,那些染色的黑鱼又开始慢慢吞吐起来,直到又完全透明无色,接下来又干了什么,林伊就不得而知了,因为那鱼又和水混为一色,根本就看不到了。

    林伊费了好大劲才消化掉今天的所见所闻,看来因为这特殊的地理环境,这鱼和蛇之间形成了特殊的食物链。蛇要喝水,鱼要吃肉,二者都是巨毒之物,奈何这鱼占据了有利的位置,想喝水就得交“粮”,前面一批死士英勇就义献了身,这些鱼才肯清理水中之毒,这才有了全身发黑的情况。都说牛饮水成乳,蛇饮水成毒,众蛇在水中一阵狂饮,只怕这无毒的水又变成了巨毒,这些鱼又在水里一翻吐呐生息,身体又恢复无色透明,只怕那一身的毒又比之前狠了好几分,也不知这些鱼在意的是那些腹中蛇,还是这水中毒,不过可以肯定的就是,这鱼比起那些碧绿蛇不知要毒上好几倍,否则也不会处于这食物链之颠。

    不过林伊想不明白为何她和风影还好端端的没有死,却不知天生万物,总是相克相生。这鱼是万毒之源,而这些周围生长的花草树木也是依水而生,哪个又不是解毒的良药呢!亏得他们最先吃的是果子而不是鱼肉,既先吃了灵药,后又吃了巨毒的鱼肉,这毒这药都化为了身体的一份子,现在这天下最毒的绝不是那水中的鱼,而是二人的血液,之前林伊还担心小红冠会毒死风影,却不知就算给它十个胆子,也是不敢咬风影一口的。

    林伊虽暂时不知道自己和风影成了万毒之源,但似乎有点明白小红冠为何紧粘着自己不放,这些鱼和蛇只怕已是宿仇了好几代,甚至好几世纪,谁能杀鱼便是它们的朋友,当然更多只怕是想探知其中奥妙,至于对风影的态度,全怪他不仅杀了蛇还吃了蛇,二者不时时掐起来才怪,如果能咬死风影,只怕风影早就排上号去投胎了。

    这一整天,林伊都没啥胃口,而小红冠更是一掘不振,自从蛇群散后,便见它一直拳缩在吊床一角,谁也不搭理,这个林伊多少可以理解,自尊严重受损呗,堂堂蛇王还是得屈居小鱼之下,能不窝囊。

    头一次,二人一蛇安安静静的过完了这一天余下的时间,第二天,林伊破天荒的起了个早床,因为一晚上没有洗漱,全身都不舒服,可就算水塘里真没毒,目睹了昨天那一幕,林伊打死也不愿用那水塘里的水了。

    可这山沟沟里,根本不可能有器皿,风影纵是轻功了得,不辞劳苦,用叶接水,撑死了也只是勉强打湿个脸而已,现代的南方人用水都浪费成了习惯,这一下就给扔到了撒哈拉沙漠,连个过段期也不给,林伊就觉自己命苦,好不容易穿越了,还混得这样差,这何止是愧对江东父母,这是愧天愧地愧父母呀。

    “风影,你把我扔到那块石头上去,做落汤鸡总比全身发臭得好!”

    风影瞧了瞧林伊手指的方向,连连摇头,死活不干,那是瀑布之下一块突出的石块,别说那飞流直下的冲击力,就看那巴掌大的地方也是危险异常的,可林伊拗起来也是十头牛难拉的:“你扔不扔,不扔和你绝交,休想我再理你!”

    这绝对也是风影的死穴,只好为难的抱着林伊往石块方向飞去,只是没想到这份冲击力如此强大,一时没站稳脚,为了保护林伊,水流大部份打在风影的背部,借着这份力,二人直直的往前摔了下去,却没想到穿过瀑布又是另一翻光景,既不是山壁也不是水塘,竟然是一个半湿半干的岩洞,打个喷嚏都是回音不绝,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水帘洞呀。

    洞真的很深,也很暗,看不出全貌,隐约有光传来,也不知能不能通到外面,林伊却是十分的兴奋,天无绝人之路,也许这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想起那条执拗的小红冠,林伊又朝洞内的方向瞄了瞄,又拽着风影出去了,用衣服包了尽量多的野果,朝小红冠招了招手:“喂,小东西,我们要去那瀑布后面探险,如果能出去就不回来了,你什么打算?”

    话音刚落,小红冠直接就飞窜到林伊手腕处缠绕起来,还别说,几圈下来就成了一个漂亮时尚的碧玉镯子,凉丝丝的,林伊却吓得够呛,死命的甩动着胳膊,却是纹丝不动,难道自己天成长了副好欺负的样子,林伊也只能认栽了,看来不喜欢蛇都不行了。

    重新回到洞内,风影直接弯下腰等着林伊往上跳,见他回头冲自己憨笑,林伊心里暖暖的。虽然现在风影心智如孩童,经过了这场出生入死,他便是她的一切,他的心里也只有她,这种心中唯一的感觉真的非常好,林伊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如夏花灿烂无比,引得风影也跟着没头没脑的傻笑:“伊姐姐,你快点呀,小心等下踩到什么又鬼喊鬼叫!”

    林伊笑不出来了,这家伙就是喜欢破坏气氛,总能在最美好的时候顶风作案:“说了不准傻笑,不许说话,哼!再笑,让小红冠咬死你!”

    这话音刚落,那小蛇忙配合的抬起头,信子吐得丝丝响,倒弄得林伊浑身紧张,也不知前世做了什么亏心事,穿越来遇这二奇葩,整天狗咬狗。林伊乖乖的趴了上去,心中莫名的安心,因为纵有千难万险等在前面,也有风影帮忙挡着,虽丢了心智,男人的本质倒是一点也没有丢,也许他的失智并非不是一件好事,不然哪有这样温馨的时刻。

    这洞还真是深,一抹到黑,时不时滴下的水珠,嘀嗒!叭!回音延绵不绝,潮湿又阴森,是拍鬼片的绝佳好去处,不过林伊倒是舒倘,随着风影跨步的节奏,很快就睡着了,还时不时的还发出细微的酣睡声,倒真是没心没肺。

    足足有三四个时辰,林伊饿了吃,醒了睡,都以为是绝路走不到尽头,没想睁开眼,却看到了天空的星星,是好大好大的一片星星,不同于山谷中望见的那井口大的天空,看来是真的出来了,林伊欣喜至极,赶紧从风影背上跳了下来,急不可耐的深呼一口气,如果不是饿得浑身没力气,真想向天大喊三声,整天吃果子,这身体倒是越来越苗条了。

    掉洞都快二个月了,总算不用吃那变异的鱼,足足吃了半只兔子,最肥的那种,二人仍是上树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朝太子府相反的方向出发了,反正现在风影已失忆,傻子才会自动送上门去和那群女人斗得你死我活的。

    風云王朝定都惊城,并不是林伊以為的京城,往北走便是风城,正午時分林伊和風影才進了風城,熙熙壤壤的人群,滿街的叫买声络绎不绝,看得出这是一个繁华的地方,一点也不比惊城差,现在首要问题是解决肚子和面子的问题,风影身上竟然找不出一碇银子,林伊头上那些首饰也在掉山涯时四零八落,就剩下一根玉簪子还是被折断的,幸好是王府里带出来的东西,好歹换了二两银子,各自添了一套衣服花去半两银子,那早破得不行的旧衣也不敢扔,去酒楼饱餐一顿又花了半两银子,掂了掂手中剩下的银子,林伊犯愁了,不是穿越的人都能吃香喝辣,混得风声水起的嘛?怎么到自己跟前就不行了呢!反观自己,似乎一点也不比别人差吧!

    在现代,林伊除了情路苦了点,其它都算一帆风顺。从小就被大人逼着钢琴,舞蹈,花样滑冰一样样的学,虽不是专家也是极有天赋的,艺术学院毕业后,林伊在广告公司干的是策化,下班后那些时兴的瑜伽,钢管舞,肚皮舞一个也没落下,这些专长似乎最适合混迹于古代的花街柳巷,可林伊就是不愿意,去参观参观倒是可行。

    左思右想,林伊决定去酒楼说书,虽不是满腹经纶,在闲书这一块,也可谓汗牛充栋,再说经过这几千年的积累,现代的故事那个不比现在的传奇,特别是悬疑与惊悚,相信混个一日三餐绝对是没问题,想到就去做,林伊决定就去刚才吃饭的馆子开工。

    丰悦楼,林伊抬头又看了看招牌,直接挂个风月楼岂不更好,识字的知道这是饭馆,不识字的岂不当这是窑子。掌柜的倒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很有一翻风月的味道,林伊忍不住又瞄了瞄,这古代难不成专出美男的,可惜当对方听到林伊想在他酒楼讲书时,这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还一脸的鄙夷:“你当我这丰悦楼是什么地方,说书先生,既然是先生怎会是你这女子能担当的!”

    屁!林伊心里唾弃不已,这什么世道,连女子在酒楼说个书都不配,这风云王朝真不是般的沙文,以前电视里不常有的事嘛,虽有一肚子的气,却无处可发,还被人家扔了出来,又不能让风影爆打回来,人家是老板,请不请全凭他一句话。

    出了丰悦楼,林伊转街又去了真正的风月楼,这边可是红灯区,现在正是大白天,姑娘大多都在补睡,整条街都是冷冷清清,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事实如此,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味,另人不由自主一脑子淫荡的想法。

    风月楼不愧为这一行的翘楚,光从门面上就气势压人,楼高三层,既有雅间也有散座,装修得富丽堂皇却也不俗气,一楼大厅是个环形的表演厅,各个方向的视角都很好,厅的正中间有个巨大的鼓,足十几平方米,应该是姑娘们跳舞的地方,不知有多少花魁站了上去,又被挤了下来,不管哪一行,站在顶端的都是一本血泪史呀!

    风月楼的妈妈桑名唤凤姐,林伊觉得叫企鹅似乎更贴切,那腰已不能用桶来形容,简直就是个大盆,又粗又壮还高,整个一相扑的好身材,一双眼睛倒是挺大,却让那过多的肥肉挤成了一条缝,难不成叫凤姐的人都和美粘不上边!不过皮肤倒是吹弹可破,脂肪多就有这点好处。长得丑点那是爹妈给的,可是做服务行业态度还这样差,林伊就颇有微词了。见凤姐瞧自己的那眼神,跟瞧乞丐没二样,林伊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离了太子府就处处受打击呢!是,她也承认自己没有风月楼里姑娘们的娇媚,更没有她们的波涛汹涌,问题是她是卖艺不卖身呀,她可是气质美女,怎能和这些庸脂俗粉混为一淡呢!当然林伊打死也不承认自己底子不足。

    “凤姐,你别老盯着我弟弟看,他就一不懂事的小孩,来这里的客人哪个不是求着新鲜,你看这风云王朝可有说书的女先生,我也不用您的工资,我就选在平时生意最淡的时候,反正场子空着也是空着,得了钱我们就五五分成,我们也不用风月楼管吃管住,怎么看也是风月楼占便宜,当然也得您老同意,您看可行?”

    凤姐带着不确定的眼神看了看林伊,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过五五分成改成了二八分成,真是黄世仁的老袓宗,幸好林伊嘴皮子也不差,死活讲成了四六分成,这多半还是看着风影的面子。看着凤姐那一脸垂涎的色样,林伊真怕再多呆一会,风影就得被那老色女活吞了,看来不管男女都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呀!

    出了风云楼,林伊就着手里的钱,置办了今天的表演服装:一套改良的傣族裙子,最大的特别就是简单修长,最大的亮点它是无袖的,在这风云王朝只怕敢这样穿的女子,林伊是头一个,虽然林伊并不想出卖色相,可那里毕竟是风月场所,现在兜里一文钱也没有了,剩下的也全买了馒头,省着吃能吃二天,今晚的住宿钱还没着落呢,就当破釜沉舟一回了。

    林伊表演的时间是酉时,下午五点至七点,天未黑也不明,大多寻欢作乐之人,才刚刚从家里出发,可想人一定不多。林伊偷偷溜了一圈,总共就五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风影,怕凤姐打他的主意,林伊把他安排在自己眼皮底下,就厅里最角落的一张小板凳上坐着。林伊表演的地方就是套简单的桌子和椅子,连杯水也没有,看来这凤姐打算一扣到底了,林伊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手臂上缠绕的小红冠,蒙面纱巾就走了出去,人生的头一次献艺生涯算是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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