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来之后,筱优就心神不宁,尤其看到天色快暗了,就更加的急躁。“雁儿?将军回来了没有?”
雁儿掩着嘴偷偷笑着:“小姐,你已经问了十多趟了。该不是想将军了吧?”
“我才不是想他呢。只是…他回来了没有啊?”
“还没呢。主事的说,将军最近都晚归。”雁儿才不信小姐没有想将军呢。一天问十多趟呢。呵呵。
还没有回来啊?筱优虽然极度不承认,她是很在意刚刚在院子里听到那两个女人的谈话,就不由自主地替威士祺担心,这个人虽然冷冷的,也有一些奇怪,但是好歹…好歹是那个小慕义的爹,担心也是很正常的吧。甩开心头莫名的情愫,人家一个大将军,什么事情没见过啊?这后院起个小火,也应该没有关系的吧?
虽然这么想,随着夜色的深沉,筱优的腿却不由自主地往外移去。等自己不再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威士祺的院子门口不远处。筱优不觉得佩服起自己的记忆力起来,居然还能找到这里。
院子和下午进来的时候还是一样。筱优静静地等在远处,不知道过了多久,看到有一个丫环模样打扮的人似乎在和守卫说些什么,然后就看到她轻轻迈过门槛,进入了院子。
难道是威士祺的专用丫环?这家伙还真是会享受,连个丫环都身材那么好。筱优愤愤地想着。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筱优快要昏昏欲睡地时候,刚好听见有人高声通报,“将军回府了。”
心里一阵紧张,似乎怕他看见自己,但是又不禁好奇的侧头张望,看见威士祺一身官府,大踏步地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举手投足间,颇有大将风范。
院子门口的守卫急忙下跪,威士祺头也不低得从他们身边走过,似乎途中想到了什么,微微停顿了一下,但是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到。
又过了半个多时成,看着夜色越来越暗,筱优的瞌睡虫也渐渐爬上了脑袋。不是说那个女子会今夜“下手”吗?怎么那么久还没有来啊?难道是知道将军这里防备多,不敢来了?算了。筱优打了个哈欠,准备偷偷起身回自己的院子,还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担心感到可笑。
刚起了半身,突然听见威士祺院子里,杯子打碎的声音,威士祺大声呵斥:“大胆!来人!”门口的守卫也急忙冲进院子。
怎么了?筱优也不禁好奇起来,也连忙快步走了过去,门口已经没人防卫,进去也异常的轻松。连忙找了一个大的石头,躲在后面,朝室内看去。
威士祺一直很平静的脸上泛了微微红色,比平常更阴冷的眼光内包含着压抑的怒火。他坐在书房前面的一个凳子上,面前跪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这女子,居然是刚刚进入威士祺院子的丫环。
哎呀!不会是威士祺想强暴人家,人家不从吧?这家伙,连丫环都不放过。筱优觉得自己心里有着说不出什么滋味。
“你是哪家的女儿?”威士祺冷冷地问,却听得到聚集的怒火。
“我是锦州巡抚的大女儿,萧艳玲。”女子的声音也格外的冷静,似乎丝毫不屑威士祺的怒火。
“锦州巡抚萧正的女儿可真是好手段,居然能够想出这样的花招来。是萧正的意思?”
“这并非我爹爹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我来府上已有一年余,将军却还不认识我是谁。艳玲实在不愿意被将军如此忽视,才买了春药,妄想将军能够垂帘艳玲。”
春…春药?筱优不禁佩服起这个女子来。要是放在现代,相信会到使用春药的女人也不多,更何况是那么封建,那么守旧的古代?女子买春药来药人,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哦?”威士祺脸上的红色已经不见,他淡淡地说:“请抬起头来。”
地上的女子坚定地抬了头。虽然看不到她的神色,但是从她的瑟瑟的背影来看,虽然她语气还是那么坚决,但是心里还是不免害怕。
“果然美貌。”威士祺冷冷地赞了一句,却丝毫听不出是什么意思。然后背身走到书案前坐下。
“将军。此事是我一手策划,与我爹爹和妹妹,都无牵连。希望将军明察。”女子看见将军的表情,似乎更加得害怕,这次连声音都略略有些颤抖。
“前些日子,你父亲说有些你出阁前的贴身物要给你,特派了你府上的大管家送来。是些什么东西?可以让我知道吗?”
女子的呼吸也变得不稳起来,身子颤抖地更加厉害,却只能回答:“都,都是一些女儿家的玩意。”
“是吗?你说你已入将军府一年有余,怎么不早些给你?”威士祺淡淡地问,低头似乎在书案上写些什么。
“…”女子没有说话,头却深深地低了下去,双肩也不自觉地抖动起来。
“你和你妹妹平日一直有些往来,关系很好吧?”
“是.”
“今日为何泪流满面?难道和你妹妹有些争执?”威士祺把刚刚写的东西放在一边,回手拿起另外一本。
“…”女子的身子已经半蹲在一侧,抖动的双肩还夹杂着轻轻的啜泣声。
筱优不仅暗暗吃惊,这个威士祺怎么那么厉害?这府上的事情怎么他都知道?难道布了眼线?那和在现代放监视器有什么区别?那不是侵犯人生自由?筱优觉得这个人真是又可怕又可恶。原来这个“丫环”就是今天看到的那个女人啊?
“女子最重名节,你居然能够买下三滥的春药,来魅惑于我。你父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我父不知道我的事。”女子声音哽咽,但是还是一口咬定。
“你父为官清廉,锦州也治理地井井有条。不过,我不能因为你父而轻饶了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我军已驻扎西北数月有余,甚缺巫娼,你也可以为军效力。”威士祺冷冷地说。
女子听后,却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吸不稳。似乎连哭也忘记了。
“巫娼”是什么?筱优十分好奇,为军效力不是很好吗?
“将军,求你。我好歹也出身官邸,我父也为官一方,求将军看在我父面上,派我做苦力都行,就是不要让我去做这巫娼啊。”女子像发了疯一样冲上方案,却被旁边的守卫拉下。
“你如此善用春药,已没有了女子的矜持,又何必在乎是否去做巫娼?你刚刚在我面前,轻易解衫,又哪有女子的贞节?你可以在我面前这样,又怎么会害怕在我们军士中解衫?让我军士在西北安心扎营,若取胜归来,你也算有功”威士祺丝毫不在意女子的疯癫,轻描淡写地说。
听了半天,筱优虽然不懂巫娼,但是也能猜出来肯定和妓女差不多,军队里面的妓女!
“将军,求你让我死了吧。我誓死不做巫娼。”女子跪下连连磕头,头碰到地上,发出“磕磕”的声音。
两边的守卫看到威士祺并没有反应,就拉着女子往门口拖去。
看到威士祺这么冷漠残忍,居然会叫这么个女子去做“军妓”,也怪不得这个女子死也不愿。筱优觉得自己满腹怒火,捏紧了拳头,脚不小心踩到了自己藏身处的一块小石头,发出了动静。
“谁?”守卫听到背后的动静,连忙拔刀慢慢靠近筱优藏身的地方。
看着寒光闪闪的刀光已经快靠近自己,要是他们不分青红皂被就砍下来,那不就完了?筱优想到这里,连忙主动跳了出来,还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一把把渗人的刀。“是,是我啦。”
威士祺的眼光惊诧了一下,转眼转为平静。凭自己的功力,虽然早就知道一直有人在附近,却不知道那个躲在隐藏处的人是谁。后来又喝了下有春药的茶,自己只能运功逼出,因此也不愿意打草惊蛇。原来是她?可她为什么会在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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