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个懒腰,筱优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睡得可真舒服,脚往两边一伸,却碰到了一个热热的人体。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
糟糕!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筱优连忙往旁边看去,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满含着笑意看着自己的眼睛。
“嗨~”许久,筱优才拨出一点笑意,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但是打招呼总比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好吧,也不会太尴尬!
“醒了?睡得好吗?”威士祺用甜不死人的声音问,虽然因为不常笑,笑容还是有些许僵硬,但是眼睛却是万分的温柔。
“那个,还好。你怎么还在啊?你不上朝?”不怕死的筱优不假思索就说出了口。
眼看见威士祺的脸色变得冷漠,她就那么希望自己走?然后他连忙起身,筱优一眼就看到他古铜色的背后肌肤,身板还真不错。然后就唾弃自己怎么那么色。随后连忙把眼光投向别处。
“知道是谁下的药?”威士祺又恢复成冷冷的样子。
筱优一转头,看到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心里连叹可惜,还没有看清楚他的身体呢…“不知道,我是真的被下药了吗?”
看着筱优一连的茫然,威士祺刚刚建立起的冷漠,又瓦解了一些,“难道你认为你会主动在昨晚作出那样的动作吗?”
“我说过不要再说昨晚!!!”筱优气呼呼地说,但是光裸的藏在被子里的身体却先没了气势,只能像模像样的张牙舞爪一下。虽然是被下了药,但是自己那么淫x荡的表情却也是事实!
威士祺嘴角又往上面翘了一下,但是下药的事情,总是需要有个结果。这下药肯定是将军府里面的人做的,而且刚好在筱优药性发作的时候,居然会有一个男人在房里,那肯定就是有人算计好给别人看的戏码。虽然他们没有做什么,但是一想起那个男人有可能看到了筱优的身体,她的妩媚,她的…威士祺就气地不打一处来,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
“你知道是谁了?”筱优连忙问,连忙打断自己被威士祺深思的脸看呆了。看到威士祺沉默的样子,肯定是在想可能给她下药的人。
“你之前吃了些什么东西?”威士祺丢开脑海里令人恼火的画面。控制自己往案件方向发展。
“饭!”
威士祺差点要翻白眼,这个答案还真是令人哭笑不得。饭是将军府的膳房一起送出,每个院子都是一样,也不会有人知道哪一盘是拿到哪个院子的,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在路上送饭的人疏忽,被人下了药,或者是送饭的下人被人收买,但是将军府的下人都是自己精心挑选,如果会被人收买,那么事情就大了。
“除了饭,你还吃了和平常不一样的东西吗?”
筱优仔细想了一下,“没有啊,我每天都是早上一杯水,然后吃饭,中午吃些点心和茶水,然后晚上吃些饭和点心啊。今天的红枣特别好吃,我多吃了一些。”
红枣?今日自己的菜里面并没有红枣啊?其他的倒没有任何的不一样,威士祺皱了皱眉,眼角扫到旁边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似乎前几次来并没有看到。“这个盒子装了什么?”威士祺指了一指。
“哦,那个啊,是高御史的女儿高水柔给我的茶叶,好像是高级货,很好喝呢。我吃饭前喝了不少,口齿流香啊~”
高水柔?威士祺脑海里显出一个优雅的形象。她怎么会给筱优送东西?“她为什么而来?”
“她就是送点东西过来啊?没说什么事情。再说最近也老有一些不太熟悉的人来送东西。”筱优狠狠瞪着威士祺,就是因为他“太关照”自己,害得自己丧失了好多次出去玩的机会。
最近他也知道一些人会时常来筱优的院子,应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忽略筱优的眼光,威士祺把那个盒子拿在手里,一打开,一阵幽香传来,果然是茶叶。拿起一些放在嘴里嚼了一下,威士祺皱了皱眉头。茶叶里面放了一些东西,似乎并不是春药,但是也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看来得让御医去看看。
“那个男人进来的时候有说些什么?”威士祺虽然极度不愿意提起那个男人,但是为了查清,不得不再问。
“哪个男人?”筱优好奇地问。
“我之前的那个男人。”
“不记得了,好像说是…他家的小姐要带给我一些东西。”筱优使劲地想。
“小姐?哪家的小姐?”看来是那些女人中的一个无疑。
“我怎么知道啊,雁儿刚好又不在,也没人问。我又刚好…病发”筱优说道病发的时候,声音连忙低了下去。
威士祺看到她难得露出小女人的样子,露齿一笑。
“你再多睡一会儿吧,昨晚太累了。”威士祺转身想走,突然听到背后筱优又在大声呼。
“我说过不许提昨晚!!!别拿走我的茶叶盒子!!!”
“哈哈哈…”威士祺恶作剧得逞似得大笑着走出了门口,把门口的雁儿都看个目瞪口呆。更别提等在院子门口的侍卫了。
等到威士祺走开,雁儿才进来,不过脸上带着暧昧又有一些羞涩的笑容。
“干什么呢?”筱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发现筱优在翻看她的床。
“怎么没有呢?”雁儿好奇地看,都没有听见筱优的问话。
“雁儿!你在找什么呢?”筱优走到雁儿身边大声叫。
“小姐,你昨晚和…”
“我说过不要说昨晚的!!!”怎么连雁儿都不听自己的了?
“但是,没有,没有…”雁儿支支吾吾地,面露难色。
“没有什么啊?”筱优看着雁儿涨红的脸,在看她看着床单,瞬时明白了,“没有啦。我们没怎么样!”
“你们没有???”雁儿瞪大了眼睛,一个晚上,没有…?
“你个大色女!有p啊。”筱优也瞪了她一眼。
“怪不得每有落红。”雁儿轻轻的嘟囔了一句,又惹来筱优的白眼。
不过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虽然没有了意识,但是肯定很火爆,不然也不可能自己那么疼痛,他还说用手…那样…
“小姐,你脸红什么啊?”雁儿看着筱优涨红的脸,已经许久都没有看见小姐的红脸了。
“关你什么事!”筱优没好气地说。
※※※※※※※※※※※※※※※※※※※※※※※※※※※※※※※※※※※
“说!是谁派你去的?”
黑暗的房子里,一个人被高高的吊起,身上都是鞭打的痕迹。
“将军到了!”
“将军,他一直不肯说,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侍卫连忙报告给威士祺。
威士祺走了进来,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高高挂起的人。就是这个男人!居然敢跑到筱优的房间!但是毕竟是自己信任过的人,威士祺的眼里充满了可惜,却又愤怒的神色。
“说!是谁派你去的?”又是一声鞭打。
“将军,将军,我只是刚好进房门而已,看到床上,那样…的风月,就忍不住…将军,我不是故意的。”那人看到威士祺来了,就连忙开口求饶。
“三年前三月,你来我府,我可怜你,让你进了膳房,主管将军府我和所有从各府过来的小姐们的饮食,可现在你却进了我妃子的房。赵福,你胆子也太大了。”威士祺冷冷地说,但是所有熟悉他的下人都听得出他怒火中烧。
“将军,我…”挂着的赵福突然流下了眼泪,却硬生生地把下面的话藏了起来。
“我知道你孝顺,弟妹众多,最近老母病重,需要用好药,我已经发了些钱过去。”威士祺清风淡月地说。
“将军,我…谢谢将军。”赵福哽咽地回答,连鞭打都无法逼出半句,却被将军的话打动。
“你罪该当诛,但我略知事端,会放你生路回去养母,只要你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威士祺回头锋利的眼光盯着左右为难的赵福。
虽然威士祺的语气并不重,但是眼光却刺得赵福的眼光左右躲闪,最后,赵福点了点头。
“高?”威士祺轻轻问了一个字。
…挣扎了许久,赵福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似乎松了一口气一般,低下了头。
“放他走。”威士祺吩咐左右两方。
“将军,对不起。您让我留下吧,做牛做马都行。我是因为母亲…才昧了良心,但是我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看啊。将军…”赵福被放下来后,飞快地爬到威士祺的脚边,趴在地上哭诉。
“赵福,你也来我府上有三年,也随军出征过一次,我的脾气你也了解,做出这样的错事,我已留你性命,又怎么可能留你?”
“将军,赵福错了,求将军收留赵福吧…赵福真的没有半点逾矩。真的。将军…”
威士祺摇摇头,转身出去了。高?高水柔!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以为你只是王瑾妃身边的一个傀儡,只顾着把眼光放在王瑾妃的身上,却忽视你居然是这样一条毒蛇!但是想起筱优的模样,威士祺又翘了翘嘴角,从某一方面来说,我还得感谢你呢!
分开了才一会,威士祺已经开始想念筱优的坏脾气和那让人心醉的红唇。抓紧手里的盒子,现在只要把这个送到御医那里,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就真相大白了。
连忙上马,奔去找御医。许久,御医把盒子交还给威士祺,然后又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只看见威士祺的拳头都握成了白色。好个阴险的女人!
“回府!”威士祺告别了御医,急忙备马。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