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优感激地看了一眼朱雀,要是让那个女人扑上来,说不定自己是女人的身份就会被戳穿了。虽然她是无所谓啦,但是怕对威将军府有影响。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开始注重起威家的声望来了。
而且就因为刚刚朱雀那一夹,虽然筱优不懂什么武功,但也可以感觉朱雀似乎有武功,起码能把一个女人用两只手指夹起来,那也得有好大的力气呢。看着朱雀气不喘心不跳得就做到了,筱优倒是对她产生了好奇。这个身怀绝技,又冷若冰霜的女人,为什么会一直留在威士祺身边呢?
朱雀对筱优的打量似乎毫不在意,对她来说,只要遵从威将军的话,用性命保护好她就可以了。
筱优眼睛一转,就上了楼,顺便吩咐了一下店员,晚饭今天就找个好点的馆子,叫上大家一起去庆功了。
朱雀略略一皱眉:“永姑娘,恐怕将军不许。”
“没有关系的。将军不是让你保护我吗?我相信你的。再说,将军从来都没有规定我不许在外面吃饭啊?”筱优很无辜地眨眨眼。
朱雀本来就不太说话,一直只知道遵守威士祺的命令,因此一时间也想不出来怎么反驳。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你也和我一起去吧?”看着朱雀正在挣扎中,筱优断然地下了决定,也故意不再去理睬朱雀的拒绝。
到了晚上,依屏茶楼的一角,筱优正在发表长篇大论:“来,我敬大家一杯。最近辛苦大家了,才短短十几天,我们就已经售罄存货,订货单子都已经到了半年之后了。多亏了大家!今后我永某也要继续依赖大家,把成才居成为本城,本国最大的商家。来!”
大家随着筱优一饮而尽,低下的有一个店员高声答:“老板,我们算什么呀,要说今天成才居有这样的好生意,好声望,还不都靠了您啊!你的妙思奇才,我老吴干了半辈子都没有见过啊!大家绝对都跟着您,跟着您大家才有好日子过啊!”
“就是。”低下其他店员都应合着,“像您这样的老板,我们也平生少见啊。现在居然和我们这些下等人平起平坐,我们何德何能啊!”
筱优笑着点点头,“大家尽管吃好,不醉不归!”说完就坐在了朱雀旁边。
朱雀似乎并没有什么胃口,只是浅酌一口,也不吃菜。似乎是在尽自己保镖的责任,又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朱雀,你多吃点啊。没事的。”筱优很热情地夹着菜,送到朱雀的碗里。朱雀却似乎并不领情。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总是不长久的。看到朱雀似乎并不是很热情,筱优也就随她去了。
虽然也曾喝过酒,但是几杯下肚,还是有些头晕晕的。一路上雁儿搀着自己,朱雀漠然地跟在后面。
才走了一条马路,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丝毫无怠地就把剑刺向筱优,剑光凌厉,招招逼人。刀锋过处,居然扫下雁儿的一缕头发。
朱雀的速度也不慢,手一晃,都不知道如何就把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抽出。挡住了黑衣人的进攻。
筱优虽然有所感觉,但是因为酒精的关系,还是有些模模糊糊地,倒是雁儿看着惊心。
“雁儿,保护永姑娘!”朱雀高声大叫,语气内外俱是不容忽视的命令。
雁儿连忙带着筱优躲进了旁边的房门口的角落。
这一阵折腾,筱优本来就已经被酒精折磨地头昏脑涨了,“哇”的一声吐在了门口。秽物吐出之后,倒是神清气爽了很多。也和雁儿一起观看朱雀和黑衣人的交战。
数十回后,眼见着黑衣人的招数慢慢变缓,而朱雀还是如常,每一招都灵巧,但是不乏内力,最后剑锋一转,把黑衣人的脸罩也给掀了下来。黑衣人眼看不敌,就一手遮住脸,轻轻一跃,顺着墙头逃离而去。
朱雀虽然也很想追击,但是因为筱优还在,如果她一走,恐怕黑衣人再回来,因此也就算了。把软剑收了起来,帮助雁儿,把筱优拉了起来。
“朱雀,你的功夫真好呢。”筱优看得目瞪口呆,第一次看到古代人真材实料地耍功夫,那可是比以往电影电视里面看得要精彩地多了。
“走吧。”朱雀对筱优的赞扬并不在意。筱优却觉得似乎朱雀对保护她这个任务并不是很开心,可以说有时候有一些反感自己。虽然朱雀本来也就比较冷酷,但是有时候的言语和神情中却会显露出微微的不耐烦。筱优虽然有时候很粗线条,但有时也很敏感,可为什么朱雀对自己反感呢?只是因为不愿意保护自己?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筱优也没有说话。
而那个黑衣人,招招对着自己,为什么要杀自己呢?自己在这里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人啊?还好威士祺派了朱雀在,他也早知道有人会来害自己?
三个人走在路上,居然比黑夜还要安静。当然雁儿是因为受了惊吓,现在还在害怕中,说不出话来。
才进院子,朱雀就已经严正以待了,因为她早就看到屋内一个黑色的影子,以及影子不寻常的气息波动。
雁儿看到回家了,才呼了一口气,抢先去点了灯,却被桌子前的威士祺吓了一跳,手里的灯掉在了地下。
“雁儿,怎么了?一惊一乍的。难道是刚刚被那个人吓坏了…”筱优跟着进来,却在看到威士祺的身影了之后,停住了嘴。雁儿小心翼翼地把灯放在了桌上。然后赶紧退到筱优的身后。
“那个人?”威士祺眉头一皱,眼睛看向朱雀。
“是。”朱雀回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威士祺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转脸往筱优看去:“可有受伤?”
“我没有,就是吓了一跳。不过…也看了一场高手对决,朱雀很厉害呢!”筱优才想说不过雁儿倒是被削掉了一缕头发,不过看到灯光下,威士祺无比阴暗的脸,还是连忙住口了,转了一个话题。
威士祺冷冷地看向朱雀,“你可知罪?”
“知罪。”朱雀虽然用冷静压住了颤抖的声音,但是还是能够听出她心里的恐怖。
“你知道违反命令的下场。”
“是!”朱雀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
“等等!”不会上演电视里面那种破腹吧?筱优连忙制止了。
“威士祺,朱雀违反了什么命令啊?我不是好好的吗?丝毫无伤。要不是朱雀,我就已经死了呀!”
威士祺冷冷扫过筱优,眼光居然让筱优都颤抖了一下。“你也有罪!”
朱雀伸出左手,露出皓白的臂膀,然后右手拿着匕首就往自己的手臂上划去。
“等等…”还来不及制止,朱雀洁白的手臂上,已经有了一道狰狞的红红的划痕,血沿着匕首的尖锐,滴到了地上,化成多多血花。而朱雀却好像划的不是自己的手一般,面无表情。
“威士祺!你个大混蛋,是非不分!人家要杀我又不是朱雀能够预料的!她尽心保护我,让我不受伤害,你倒让她自残!你是个大混蛋,大疯子!你…你,f….u….c…kyou!”气急之下,筱优居然开了一句外语。
也许是从来没有看到过居然有人敢这么对威士祺说话,朱雀连对待疼痛都毫无畏惧的脸,却因为筱优的话,眉头一提。
可威士祺似乎都没有听到筱优抗议似地,连头都没有转,“你下去吧。再有一次,不可饶!”
“是。”朱雀把跪着的脚提起,耷拉着受伤的手,就想往门口走去。
“等等,朱雀。”筱优从怀里拿出那个洁白的小瓶子,“这个拿去吧。是那个变态给的。不过效果还不错的。”
“谢谢。”朱雀并没有去拿瓶子,眼里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转身飘到几步之外。还是不肯领情吗?筱优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
“过来!”看着筱优半天都没有看自己,威士祺不由得生气了。
“干嘛?等着让你帮我划一刀啊?”筱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朱雀有罪,理应受罚。”
“可她也好歹是个女人,身上留疤也很难看的。而且我也不觉得她有任何的错!”
“她身为你的贴身保镖,就应该为你着想,现在已经深夜,她却没有提醒你立刻回家,以至于受到攻击,就是失职!”
筱优听到这里,不由得不好意思起来,原来是自己的任性害了朱雀。要不是自己主动提出去喝酒,也不会那么晚,不那么晚的话,就不可能遇刺。朱雀也只是代替自己受过而已。
“小优儿,我知道那么晚回来并不是朱雀的意思,但是她没有尽全力让你不受到威胁,就是错!”看到筱优低垂的脸,威士祺的语气也软了下来。
“现在轮到你了,小优儿!”
筱优听到这几个字,微微打了个冷战,不会吧,我也要自残?瞥眼看到地上还没有消退的血迹。筱优的腿不由自主地往门口挪了挪。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手上没有刀,自残不了。”
“小优儿!!!”
“好吧好吧,你拿去吧。我知道你身上有刀!”筱优眼睛一闭,手一伸,死就死吧,谁让自己穿到了他的地盘呢。下次要是他穿到自己的世界,就让哥哥们也欺负他!
一只充满老茧的手抓住了筱优的手,筱优紧紧地闭紧了眼睛,握紧了拳头,却感到手到没有痛感,却有一丝丝的痒痒。许久才微微睁开一条线,看到威士祺的大黑头正埋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地啃吻。
“啊!”连忙缩回手,却来不及,被威士祺一把抓住,身体在空中翻了180度,然后肚子稳稳地落在威士祺的大腿上,屁股上传来麻麻的疼痛。
这个大变态,边打还边数落:“这是晚归,一次。这是喝酒,一次。这是顶撞我,一次。一共三次。下不为例!”
自己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被这个死人打屁股,筱优真是欲哭无泪。而且他还打得生疼。
“记住了?”威士祺把筱优拦进了自己的怀里。
“嗯。”摸着遭殃的屁股,筱优只能“委曲求全”了,谁让咱在他地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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