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优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蝶佩,自己以为把它忘记在了将军府,可没有想到蝶佩却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可自己平时怎么没有看到呢?筱优觉得有些奇怪。不过燕子的神色更加奇怪。看着玉佩,愣在一边。眼眶已经含泪,手都有些微微抖动,难道说…
“燕子,这个玉佩,是否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神奇的你老爹的祖传玉佩?”
“是。是的。燕子虽然见过才几次,怀里也只揣了两天,但是玉佩上面的特征,却是老爹亲手指点,不敢忘记。你看,这边有一个很小的缺口,一般人都不会注意到。”燕子指着玉佩蝴蝶状的底部,有一丝几乎用肉眼都看不出来的痕迹。
“是哦。我带了那么久,都没注意到过。”筱优也仔细看了看。
“永姑娘,你怎么会有这个玉佩的?”燕子突然激动地问,也许是发现自己的情绪太过于激动,她忍住兴奋,等待着筱优的回答。
“我买的。一个普通的玉商人那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到就喜欢,觉得要买下这个玉佩,就买了。”
“老爹说过,若是有缘人,定不会卖玉佩,也不会丢弃玉佩,而玉佩遇上主人,也定会不离不弃。难道说,永姑娘,你就是那个,那个玉佩的主人?”燕子突然说,眼中有着惊喜。
让筱优有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这个玉佩是有些奇怪的,那么多玉佩和首饰,她却似乎早有目的似的,一手抓住的,就是这个玉佩。最奇怪的是,她明明记得她觉得这个玉佩是蝴蝶状的,比较女性化,带着它,容易被人看出身份,因此在将军府,她就已经把玉佩收了起来。可是现在玉佩却真真实实地在自己的面前。似乎应了燕子刚刚说的“不离不弃”,难道自己真的是玉佩的主人?摇摇头,筱优有些不可置信。
“永姑娘,你可知道这个玉佩的来源?”燕子突然问。
“好像说是一个穷书生和大小姐的故事。”隐约想起那个商人说讲的故事。
“对。不过永姑娘听得故事,肯定不全对。姑娘听得是大小姐,最后拿着这块玉佩自尽的吧?其实不然,那个大小姐在书生离开应考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因为是大家闺秀,一般也不出房门,而父亲也只是把女儿当作升官晋爵的摇钱树,自然也不会关心这个大小姐,因此,除了贴身丫环居然没有人知道她已经有了孩子。在一个深夜,她产下了一个男孩,因为家里不能够养,因此,她让自己的贴身丫环,把孩子送给了一户寻常人家,把这玉佩也一同带去,作为相认的信物。因为这玉佩实在平常,怕认不出来,她就用自己的血,灌在这个玉佩上,奇迹发生了,这玉佩似乎会吸血一般,这中间,真的印上了红色。也许也是冥冥中,那个书生的意思吧。后来的事,你估计也会有所听说了。大小姐自尽了,而小男孩却慢慢长大了。那玉佩虽然没能让他们相认,却也始终跟随着小男孩,倒成了他们的传家之宝了。而我的老爹,就是第二十九代书生的后代,只可惜老爹却没有子嗣。”
筱优听得目瞪口呆,这个玉佩的故事居然还有这么一个结局,听燕子所说,她老爹的话,似乎是真的。但是,如果自己是玉佩的主人的话,她除了发现这个玉佩有些诡异之外,并没有发现玉佩有什么奇特的功能啊?
燕子把玉佩交还给筱优。筱优却一时间觉得有些烫手,连忙还给了燕子:“燕子,虽然我只用了十五个铜板买来的,但是并不能说明我就是这个玉佩的主人,既然是你老爹的遗物,你就留着吧。”
燕子听到这里,脸上突然笑了,“永姑娘,老爹一辈子不明白的,燕子明白了。老爹说过,他曾看过祖谱。上面写道‘二十九代后,十五铜板得’的一句话,他并不明白什么意思,问先辈,也无人得知。甚至是何人写上去的,也没有人知道。燕子却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冥冥中的安排,是说二十九代书生后的传人以后,将会有一个人用十五个铜板买到。而那个人,就是玉佩的主人阿。永姑娘,你刚刚说,你就用十五个铜板买的,那就是玉佩的主人。”
筱优心里大呼“不会吧”,这么灵验?不过仔细想想,自己都能穿越千年,来到这个世界,那么玉佩的事情,也并无不可能吧。
“既然已经是真主人,就算你给了我,玉佩最终也会回到你的手里。永姑娘,你就拿着吧。”
接下了玉佩,筱优反复查看玉佩,却丝毫不能发现有什么奇异的地方。难道那只是个传说?
“永姑娘,你不用看了,我想玉佩它既然认定了你,定能在有些时候,有些地方才能奇异,你现在看,也应该看不出什么来。还是先吃些东西吧。”也许是找到了老爹的玉佩,也找到了真主人,燕子的心情愉快了很多,对筱优的态度也更加的温和。
筱优只能怏怏地把玉佩放回去。心里却嘟囔,不知道玉佩真的是不是有这种魔力,那么现在如果对它说,又是否可以把自己送回到威士祺身边去?
一直等到晚上,筱优又拿出了玉佩,反复观看,可怎么看,也只是一块普通得甚至可以说毫不起眼的玉佩。除了中间那一抹妖艳的红色,玉的成色不用别人说,就知道不是什么上品。
看着看着,眼皮已经有些沉重,不一会儿,筱优就进入了梦乡。因此丝毫没有看到玉佩突然闪出一阵奇异的绿色光芒,然后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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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
“是。将军。”
“大勇回来了吗?”
“报将军,没有。”
“你们出去吧。”威士祺挥挥手。我的小优儿,你到底在哪里?这一日你过得怎么样?威士祺的心微微抽痛。
到底什么人会把她掳走?又是为了什么?暂时冷静一下,威士祺的脑子就好使了很多。若是将军府跟过来的人,不太可能,那人还不至于敢在自己的身边就把人带走。如果真的是将军府的人,那么这人,必定还有其他目的,而不单是简单的争风吃醋而已。
若不是将军府的人,那又会是谁?高水柔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如果是假疯,那么她来军营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若早知道会对筱优不利,他怎么也不会念在高御史的面上,把高水柔放在军营中。
“将军,沐军师求见。”
“让他进来吧。”
沐旭风一进门,就看到仅仅只一天,威士祺的精力似乎丧失了很多,便轻轻叹了一口气。
“旭风,你来得正好,我仔细想了一下,筱优失踪,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我也是来想和你商量一下此事。我昨夜想了一宿,知道筱优对你来说重要的人,无非就是将军府的人,可除了皇上,并无将军府外之人知道此事。那人敢在你我的面前掳人,也似乎不像将军府里面的人的作为,起码他们还不敢。这样看来,似乎那人掳走筱优,并不只是为了争风吃醋。而意在于你,早不抓晚不抓,偏偏在西北,快开战的时候抓,看来,他们意在牵制你,牵制这次的开战。而有这样目的的人,除了叛军,似乎没有别人了。因此,我觉得暂时永姑娘不会有危险。另外,以朱雀的功力,只要看到了,也没那么容易抵挡她。倒是,这个叛军头子似乎很聪明,居然和将军府里的人也有联系。恐怕此仗…”沐旭风分析道。
“嗯。高水柔可有松口?”
沐旭风摇摇头,“且不说高水柔是否真疯,但是无畏者无惧。她定不会那么轻易开口。”
“砰。”威士祺狠狠锤了一下桌子。
沐旭风心里一痛,自己又何尝不担心筱优呢?只要她能够平安回来,什么都无所谓了。其实,自己早也看出了威士祺的心意。而筱优,从她处处躲避自己,避免和自己有肢体接触的事情上看,她其实本不喜欢自己,只是自己不愿意就这样放手而已。筱优虽然也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威士祺,但是,筱优并非平常女子,凭她的脾气,如果自己不喜欢,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和威士祺同处一室?又怎么可能愿意和威士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看到筱优从威士祺营帐出来的神色,都是一夜好眠,脸带微笑。那每一个微笑,对自己都是刺痛。但总还有一丝希望。
直到那夜,他站在篝火边,突然看到筱优往外面看来,明明看到了自己,却急急忙忙地躲了起来,很少皱的眉头,也簇了起来。她看到自己,不是开心,而是紧张,而是无奈。难道自己还不明白,筱优的心,根本就没有向自己靠近过?那自己还有什么缘由占着她不放?
若真爱一个人,那么就该放手让她幸福。沐旭风苦笑一下,转身离开了营帐,也许这次他才算真的放下了吧。
可其实他也并不知道筱优的确为他心动过,只是种种原因,两人都没有理清楚的时候,威士祺却走了进来,占据了筱优的心。而那日筱优的皱眉,也只是为了找计策而已,并没有对沐旭风产生厌恶。这也是因为他们俩没有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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