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叶孤城没事。”一道女声响起。
楚辉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女子,持剑而笑。
大眼、薄唇、细腰、长腿,灵秀之气,浑然天成。
“他无恙。”孙秀青朝陆小凤走过去。
——切,陆小凤这个猥琐的四条眉毛,女人缘永远都是那么好……我也想要有女人缘……
楚辉看见难得一见的美女正笑意盈盈地走向陆小凤,心里有些妒忌这只陆小鸡的桃花。
陆小凤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说道:“孙女侠,你肯定?”他的语气竟有些怯意。
“我见过他。”
孙秀青的落寞神情,楚辉肯定,在场所有人都看了出来。
“你不是……?”陆小凤想安慰孙秀青,却不敢靠近。
“我早就放手了,是心不肯忘记。”孙秀青笑得苦涩。
——她是孙秀青?还真是惨,听左雨说,她应该是西门吹雪的妻子,现在却喜欢上了叶孤城,还是注定要失恋。
楚辉不禁对孙秀青感到惋惜。
“孙女侠,怎么也变得有女人味?”陆小凤想用调侃,来改变气氛。
“因为,那是叶孤城。”孙秀青即使陷于苦痛交加的爱恋,神情时刻显露着崇拜和深情,却依然清雅动人。
楚辉除了是一位用大剑的战士,亦是个普通男人,总会有怜香惜玉的情怀,出声劝道:“孙姑娘,你不了解叶孤城。他有爱,是对剑的爱。这种爱意,如同杀意一般,绝美而残酷。”
孙秀青看向楚辉,见他身后背负的一柄大剑,问:“是不是他心里只爱剑?”
“在下楚辉,虽与叶城主萍水相逢,但只知道,他不爱酒,不爱女人,爱剑。”楚辉答道。
“你挺了解他?”孙秀青渴望从一位用剑的人中问出点什么。
楚辉无视陆小凤他们几个诧异的目光,保持着亲切的微笑,说道:“不了解。只知他与楚某的剑道并不相同。”
孙秀青又热切地问:“如何不同?”
“他的剑,与西门吹雪相同,乃是杀人之剑,孤高而飘渺。楚某高山仰止,无法达到他的境界。有人言,于理解之距,最遥远是憧憬。”楚辉记得左雨曾经说道过这点,还特意提醒他遇到叶孤城这样的绝世高手时,作为一位用剑的战士,需要调整好心态。
“确实如此……”孙秀青明白了这点,释然而笑。
“想不到楚兄也懂得哄女孩子。”铁胡花在诧异楚辉见过叶孤城后,笑着说道。
——死骚包,我会哄女孩子很奇怪吗?
楚辉很想翻白眼,但还是笑着对孙秀青说道:“能让孙姑娘会心一笑,乃是楚某之幸。”说完,他走到铁胡花身边。
做了个习惯性的动作——将手搭在铁胡花的肩上,用力。
——这个动作,用不着这样……
从楚辉做这个动作,铁胡花知道他的肩膀免不了要受到折磨。
楚辉握住沉重的大剑,他的手劲可想而知。
铁胡花可怜之处,就在于他要保持他的形象,有苦说不出。
楚辉微笑着,摆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向孙秀青介绍他的友人:“他是铁胡花,平时最会哄女孩子。”搭在某人肩上的手同时也增加了力量。
——这,会痛好几天。
铁胡花异常艰难地保持着表情不因为疼痛而扭曲,说道:“孙姑娘,久闻大名。”
他快支持不下去时,想要出手点楚辉的穴道,让他松手。
楚辉也看出来了铁胡花要点他的穴位,迅速放手,离铁胡花三步远。
铁胡花的手伸在半空中,楚辉撞到了木桌的一角。
“哈哈,你们两个真逗!”陆小凤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其他人也跟着陆小凤笑了出来。
——死骚包,我跟你没完。
楚辉愤恨地想着。
“陆小凤,你笑什么?”
楚辉转头看向门口,看到了几个从来没有见过,却和陆小凤一样,一眼就能认出来的人。
木道人、老实和尚和古松居士也走进了这家京城有名的客栈。
“没什么。你们今天怎么来这里?”陆小凤笑够了以后,问道。
“来通知你,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决战延后一个月。”老实和尚说道。
——这么正经的木道人,实在太奇怪了。是我记错,还是左雨说错了?
楚辉看着年逾古稀的木道人这时的神情却如此正经,一点也不像印象中表面春风,游戏风尘,寄情山水的道士剑客。
“难道叶孤城真的受了重伤?”陆小凤问道。
“不知道。”老实和尚老实地说道。
——越来越混乱……
楚辉早已知道原著的剧情,而事情却没有按照原来的方向发展,感到疑惑不解。
正当楚辉顶着笑脸疑惑思考时,木道人忽然问楚辉:“没见过你这剑,你是?”
“晚辈楚辉,刚回中原,此剑乃西方之剑。”楚辉对同用剑的木道人非常恭敬。
一旁的孙秀青柔柔地笑出声:“木老道,你是看他使剑,手痒了吧?”
“小姑娘,你说对了。”木道人洒脱地笑笑,向楚辉说道,“老道我要和这个年轻人切磋切磋。”
楚辉见机会难得,爽快地答应:“多谢前辈指教。”说完,用不怎么样的轻功,至客栈外。
街道上,众人避退。
陆小凤他们和围观的众人,见木道人和楚辉两人,相隔几十步,对峙而立。
旁观的人,不论是否习武,都觉得这不是一场比武。
一个笑容满面,一派轻松;一个仙风道骨,自在洒脱。
——楚辉,你们真的在比武?
这是铁胡花打开折扇,悠闲地旁观时的想法,也是众人的想法。
楚辉笑着,对木道人说:“前辈先。”
“不,还是你先。”木道人说道。
楚辉笑着,没有动手。
不久。
“一起?”楚辉出声。
楚辉与木道人同时拔剑。
同时动手。
“真没意思。他们都没全力。”陆小凤摸着鼻子,略感无趣地说道。
“陆兄,楚兄招式的路数——”铁胡花秀逸的脸庞上,微微浅笑,“很奇妙。”
楚辉的确没有尽力,但面对木道人,他也不得不使用了一些伊斯力教给他的技巧。
大剑为了应对武当剑法快慢兼具,刚柔并济的出招,进行了拟态。用大剑模仿刀、斧、弓箭、长矛等西方冷兵器的动作和攻击方式。
贴近木道人时,楚辉以斧头笔直挥砍的方式,快出进。
木道人见迎面的一剑,九宫为步,以身迎楚辉的剑,又以身带他的剑,从刁钻的角度刺向楚辉。
“乒”地一声,剑与剑相接。
楚辉接住了木道人的一剑。
两人知晓彼此都是那种灵活应变的用剑风格,立刻用轻功跳开。
面对十几步外的木道人,楚辉将剑当作弓箭。
大剑如离弦之箭般,飞快射出。
在场所有的人,第一次见到如此使用剑的楚辉。
木道人不愧是长者,用剑半挡半避。
楚辉剑已离手,却毫无畏惧,直接冲向木道人。
铁胡花和楚辉对决过,熟悉楚辉的风格,笑着解释:“观楚兄的姿态,应是以身当剑无疑。”
“铁胡花,你的功夫应该也不错。”陆小凤笑眯眯的样子,很欠揍。
铁胡花说道:“比起你的‘灵犀一指’,铁某羞愧。”目不转睛地看着楚辉的动作。
楚辉气力合一,以身作剑,与木道人纠缠几下后,拿回剑之时,微小的破绽被木道人发现,为躲一剑,身体失去平衡,倒地。
笑着认输后,楚辉作揖,道:“多谢前辈指教。”
“气不稳,楚辉你太大意。”木道人笑着说道。
“是晚辈较笨拙,若是前辈使用武当绝顶剑法,晚辈在三招内,必输无疑。”楚辉清楚地看出了他和木道人的差距。
木道人可是当今的三大绝世剑客之一,也是幽灵山庄的老刀把子。
“你还年轻,悟道不足。假以时日,必可与我一战。”木道人说道。
——和高手过招,的确很开心啊……
楚辉笑着说出他的目标:“晚辈也想成为与师父一样的高手。”
“啪啪啪”,从楚辉的身后传来鼓掌的声音。
——这个该死的骚包!
楚辉面不改色地浅笑,以肉眼难分的速度向后刺了一剑。
然而,剑停在了空中。
剑被铁胡花用双掌接住了!
“好掌法!铁兄的掌法也许比‘灵犀一指’更加厉害。”陆小凤摸着胡子,说道。
“即使他的掌法比‘灵犀一指’逊色,他的长相和气质一定比你陆小凤好上许多。”孙秀青笑着来回比较铁胡花和陆小凤的相貌,“简直是云泥之别。”
——死骚包,就有一副好皮相!
楚辉笑着回头,对铁胡花说道:“看够了?”
“……够了。”铁胡花看着楚辉一成不变的笑脸,有种不详的预感。
“那么,该你了。”说完,楚辉不客气地向铁胡花攻过去,虽没有用大剑,但下手之重,也能让陆小凤干笑。
——谁让你在我决斗时候说无聊的风凉话了?
楚辉动手时,笑容不减。
“没想到楚辉……”原本以为楚辉很温柔的孙秀青,有些怔住。
由此,陆小凤从心里认为:楚辉虽然表面上平易近人,但危险程度和西门吹雪有得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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