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最近码字……【扶墙】
调查结果……咱有些意外滴说陆小凤不再去想那些美女,就坐下将没有吃完的晚饭补回来,但是听到帐中粗哑的老年男声,他的绯色幻想全部消失。
这是老刀把子的声音。
楚留香倒是没有像陆小凤那样失望,只是坐下来,开始吃饭。
“你明明有许多方法与我们见面,为什么偏偏让我们空欢喜一场?”陆小凤摇头叹息道。
“铁胡花并没有,只有你。”老刀把子看着楚留香淡定地吃晚饭,“我对你们说的话,绝不能让第四个人听见。”老刀把子没有计较陆小凤被西门吹雪认出来的事情。
陆小凤表达了他对老刀把子极度佩服的态度,老刀把子竟然可以想得到让已死的无虎无豹那些老和尚带着女人去喝酒。正常人都不会怀疑到狎妓冶边的大爷们就是昔日的高僧。而且等到十月十三的那一天,他们会变成从远方而来的沾喜道士,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
“你到时候就是一个不起眼的火工道人,随时接待来自四方的贵客。铁胡花也先装扮成火工道人潜入武当。”老刀把子盯着继续淡定吃饭的楚留香。
“我和铁胡花真正的差事是什么?是对付石雁?还是对付木道人?”陆小凤突然有些紧张,连忙拿起酒杯,喝点酒压惊。
老刀把子也倒了杯酒,缓缓说道:“早就有对付他们的人。你们两个要完成计划的关键。在你们两个合作之下,帮我拿到一个账簿。这本账簿本来是梅真人,他死后就到了石雁的手中。”老刀把子给这个好奇心非常重的陆小凤详细地解释了这本重要的账簿。账簿上记的账是那些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不可告人的秘密。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黑历史,武当掌门用这些秘密作为威胁的手段。
“总而言之,这也是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陆小凤问道。
“在幽灵山庄中,他们和死人有什么区别?”老刀把子双手紧握,坚定地说道,“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他捏碎了酒杯,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来。
“我们究竟要做何事?”楚留香放下筷子,问老刀把子,仿佛他只想要知道重点。
“那本账簿就在石雁戴着的道冠里。”老刀把子自从认识化名为铁胡花的楚留香后,就更加重视楚留香。
陆小凤的心,沉了下去。楚留香也是难得微微皱眉。
石雁年少就已是成名剑客,近年来修为更是精进,想取武当掌门的道冠,难如登天。
老刀把子又告诉陆小凤,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因为除了石雁自己之外,谁也不知道平时他将道冠藏在了哪里。
陆小凤叹气,说他做不到。
老刀把子说道:“由铁胡花趁那时大殿内外七十二盏长明灯一定会同时熄灭。”他们已经试验八百次,算准了灯里只有一两三钱油,一定会在石雁宣布继承人的时候燃尽。
“的确是周密的计划。”楚留香不紧不慢地为陆小凤的酒杯中添满了酒,悠闲自若。但在这样的外表下,他在思索的事情,没有人能够知道。
“铁胡花,你的轻功世所罕见。”老刀把子说道,“原本我考虑过叶雪与陆小凤,叶雪有五六成的机会成功,陆小凤有七八成,你却有九成。”
花魁用他满天花雨的暗器手法将大殿中一些没有熄灭的蜡烛熄灭。黑暗中的大殿,由铁胡花出手夺道冠,陆小凤拿到道冠后离去,铁胡花往相反方向逃走。石鹤杀石雁,无虎兄弟杀铁肩,表哥杀小顾道人,管家婆杀鹰眼老七,海奇阔杀水上飞,关天武杀高行空,杜铁心杀王十袋。若是一击未得手,就在灯火再次亮起之前,全身而退。
事后,陆小凤和楚留香都要立刻赶回到这里。
陆小凤对老刀把子表达了他万分钦佩之情。
楚留香留意到老刀把子的一双手。瘦削、干燥、有褶皱,手指长而有力。
当陆小凤问老刀把子为什么不关心叶雪的死活而提到她的母亲时,老刀把子表现出异常的愤怒。
——为什么?
——沈三娘是叶凌风的妻子,却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她对不起的是叶凌风,并不是他。
——他为什么如此恨她?
陆小凤想不通,想了很久都想不通。
——他这样愤怒的情绪……
楚留香似乎想到了什么。
老刀把子将他的情绪很快收敛,对两人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在这里。后天凌晨之前,我会安排你们去武当。那里的香火道人总管彭长净会替你们安排。”
四月十三。
陆小凤苦逼地当着他的火工道士,抱怨着腌萝卜的臭味。而楚留香混进了大殿后,等待着天黑,点灯,再灭灯。
石雁以及其他人参与这次行动的人,都配合着他们,假装都没有发觉他们。
——这两个人还真是默契。
楚辉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向灰溜溜地在一个角落默默做事情的火工道士陆小凤,和在梁上潜藏的楚留香。经过仔细地沐浴,楚留香身上的香味,完全消失。
花满楼衣着朴素,恬静而平易近人。这个永远对生命充满了信心与爱心的人,站在同样平易近人、一直在微笑的楚辉身边,使得黄昏中的大殿,增添更多的人情味。
灯火辉煌,钟声敲响之际,高手云集。
有资格坐的人,并不多。大多数都是站着。
铁肩、石雁、王十袋、水上飞、高行空、巴山小顾、鹰眼老七,他们身后都有人站着,每个人都可能就是在等着要他们命的。
众人就等待武当掌门石雁。
所有人的神情都很严肃,除了只会笑的楚辉。
陆小凤和楚留香或许正在找宾客中易容的人。
戴着紫金道冠,武当掌门真人石雁,在四个手执法器的道重护卫的中间,缓慢地走了出来。在各方面都是难有人与之比肩的石雁,却身患重症,不久于人世。
石雁由于近十年稀少在这样隆重的场合中出现,略带紧张。
——我也许应该当个隐士。
石雁每当紧张的时候,老毛病都会发作。
其实,铁肩与王十袋无疑比石雁更见疲倦,更加显老。
但唯一令他觉得有趣的就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的几个弟子,十分紧张的神情,等待着他宣布下一任武当掌门。
石雁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意,他任凭这份笑意漫延到他的整张显得苍白的脸上。
就在这时,灯突然灭了。所有大殿内外的长明灯与微弱的烛火也都熄灭。
黑暗中,楚留香成功地盗走紫金道冠,七星剑被人□。
——全部都进展得很顺利。
唯一不受到影响的人,就是永远处于黑暗中的花满楼。
所有的事情,似乎就发生在同一刹那。
灯亮后,几位高手和武当门下最重要的弟子被杀死。木道人受了伤,却比较镇定。花满楼为了保护没有带着大剑的楚辉而被人打了一掌。为了上武当山,楚辉必须在解剑池,放下大剑。
——花满楼!
楚辉扶着花满楼。
“只是受了轻伤。”花满楼四平八稳地站在楚辉身边。
楚辉不放心,他对花满楼说道:“花兄,我们坐下休息。”
他们坐着,旁观事态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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