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曼雨紧闭双眼,等待下坠的冲力把她撕碎的时候,她没有感觉的疼痛,反而感觉自己再一次无限的接近天空。
穿越时她犹如一片羽毛随风飘荡,而这时,曼雨感觉自己如同一只风筝,而且还是只正被主人往回拉的风筝。
曼雨猛地睁开了双眼,妈呀,自己哪里还在河面上啊!
她现在明明就是在飞速后退。在她的腰上缠着根细小的白丝线。
难道是这根小小的四线救了自己。那她真是该好好感谢丝线的主人!
“砰”地一声,曼雨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就肩的宽度和白色长袍来看应该是个男人。
他的肩很宽,即使曼雨整个人窝在里面也没有问题。一双有力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腰部。
曼雨抬起头只能看到这人的下巴。他的皮肤很白,和曼雨的白不同,他的白透着诡异。
正当曼雨盯着这人的下巴发呆的时候,他低下了头。
低头的刹那,曼雨被那双眼睛震撼了。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双眼狭长,微眯着,睫毛很长很密,瞳孔闪着妖异的光,一开始是淡蓝色,随着睫毛的颤动,它们似乎变成了褐色,眨眼间又变成了酒红色。
看着这双眼睛,一时让曼雨联想到慵懒的猫咪,一时又是沉睡中的狮王,慵懒且危险。正当曼雨想看看这人的全部的容貌的时候,她华丽地晕倒了……。
曼雨在一辆行进中的马车上醒来。小月蜷缩在马车内的一个角落,全身颤抖。
曼雨的鞋子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曼雨嗖地一下就坐了起来,摸了一下自己的裤管,发现在内袋里的东西还在。然而曼雨上衣袋子和袖口袋子里的东西都杂乱地散落在马车里,随着马车移动晃来晃去。
曼雨知道外面的人察觉她醒了,她只有很短的时间来查看小月的情况。
曼雨爬到小月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了小月的身体,想把力量传递给她。她应该是很早就醒了吧。
很明显,她们不是得救了,而是落入抢夺密函的贼人手中。
曼雨忘不了晕倒前的那双眼睛。她该怎么做才能保住她和小月的性命呢?
他们之所以没有杀死她和小月,应该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得到那封密函。也许他们在卫岭那里也没找到此物。
那么把密函老老实实交出去就是个白痴的做法,这样做不但不能保命,反而死的更快!
拥有那样一双眼睛的人又怎会留下握有他把柄的人呢!
但她们也不能装出完全不知情地样子,这样他们会认为她和小月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进而杀掉她们。
这可真是个高难道的活啊,曼雨真恨自己怎么不是个演员,哪怕是个不入流的也行啊!社会阅历又少得可怜,只怕也只能装得了一时。
哎!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自个在这里杯弓蛇影自己吓自己一点用也没有,只会徒增烦恼,现在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看来贼人应该是要来审问她们了。
正暗自琢磨时,一个穿着华丽的小正太掀开了车帘。
这个小正太还真是可爱,一双大大的眼睛,乌黑发亮,似是有无数个小小的漩涡不断诱惑着世人一样,小鼻子还不时地皱一皱。
脸带着点婴儿肥,白白嫩嫩的。嘴唇微微的嘟起。这样一个正太要是走在二十一世纪的大街上不知要迷死多少小萝莉呢。
越看他的眼睛越是觉得深陷其中,神经渐渐放松,曼雨的大脑似乎是停止了运转一样,刹那间一片空白,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激荡着她的灵魂。
“嗯”小月微弱的呻吟声把曼雨猛地拉回了现实。她怎么会对着个小正太发呆呢,她可是快奔三的人了,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这位姐姐,你身上带的密函可以给我看看嘛?”小正太看着曼雨的双眼一副无害的样子。
密函!曼雨猛然回过神来,他可是那些可恨残忍的贼人啊!
这都啥小孩啊,这么小就学会利用人爱美的弱点了!
幸好自己不好正太这口,不然还真是被他给绕进去了。
“密函?什么密函?我身上的东西不是都被你们搜出来了吗!”看样子他只是个打手,就算是要演戏,自己也只演给握有生杀大权的人看。
说完曼雨装出很真诚的样子回瞪着这个小正太。
“那姐姐你随我去趟前面的马车吧!”感觉到曼雨的敷衍,小正太也不纠缠,只笑眯眯地对她说道。
于是曼雨被请下了马车,下车前她握了握小月的手,希望她能坚强些。
也许这次自己把她带出来真的是个错误,不但没得到自由还可能在此地丧命。
曼雨被带到了前面的一辆马车前,这辆马车外表同其他的马车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拉车的两匹马一看就是千里良驹。
那是两匹黑色的高头大马,全身的毛发都是一个颜色,很柔顺,在风中偏偏起舞。马的鼻子不断打着响鼻,偶尔还能听见他们的嘶鸣。
上了马车,车厢内却是别有洞天,从外面看马车不大,但进了里面,竟然足有五平米,她的正前方放着一张软塌,榻上歪着个白袍男人,衣襟敞开,白皙的锁骨隐约可见。
下巴棱角分明,犹如希腊神话中的雕刻般。肤色白得有些诡异。双唇很薄,右唇角微微上翘。不知是在嘲笑她的被俘还是生来就蔑视世间的一切。
因为怕被发现,曼雨不敢看他的眼睛,一直把眼睛固定在他的双唇以下的位置。
榻边趴着个女子,火红的长裙铺满了整个马车车厢。
长长的头发散了开来,珠钗、绢花撒地满地到处都是。因为女子背对着曼雨趴在男子的身上,曼雨看不出她的长相。但仅从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和妖娆的骨架来看,应是个媚骨的美人。
从曼雨上了马车到她打量完整个马车,男子一句话也没说,即不威逼利诱,也不施以酷刑,让曼雨很是摸不着头脑。
他只一味地同那名女子耳鬓厮磨。女子也不断地扭动身躯回应。
男子的手越来越不安分,甚至已经伸入女子的肚兜中。很快车内就传来女子的呻吟声。
吗呀!这对男女不会是有毛病吧?把她叫来就为了让她看真人版吗?她倒是不介意了,反正在二十一世纪,大街上拥吻的男女多得是。
男子似乎也发现了她的不在意。他的唇微微一抿,把女子一拉,曼雨还来不及看清他的动作,他已经坐了起来,只是也许真的是个懒人,虽然坐起来了,还是靠在马车的木板上。
女子被他抱住,头深深的埋入了他的胸膛。上衣因为动作的关系,腰带已被扯开,要不是女子的头挡在他的胸前,我都能看到他的胸肌。
男子还是一言不发,坐了一会,唇又恢复了原来的弧度,接着他一个翻身竟把那名女子压在身下。这简直是太荒唐了,让曼雨又好笑又不知所措。
“阿曙。”男人终于开口了。懒懒的,很有磁性,加之车内暧昧的气氛,让曼雨不由的微微红了脸。
只是恍惚中,曼雨觉得这个声音她曾经在哪里听到过。
当曼雨正拼命地在脑海中搜索关于这把声音的信息的时候,她就被人从后面拉出了车厢。
拉她的正是那个小正太。“阿曙?”他的名字里有曙这个字吗?
想必他的父母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吧,就像她的父母一样。想到父母,曼雨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从男子的马车下来后,曼雨又被押回到原来的马车上。
小月还缩在车厢的角落里发抖。曼雨走过去抱住了她。
那个男子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他把自己叫到马车上却只是不闻不问,让她就跟个傻子一样当免费观众。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他们无心逼问她们密函的下落,那她和小月就有更多的时间筹划逃跑的事了。
但她和小月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外面的贼人人数虽不多,也就三男一女,但通过刚才的观察,看得出来,他们的武功应该很高。
要逃跑就只能在他们防备最松懈的时候。
为了观察贼人的作息时间,赶路时,曼雨就靠着车厢休息,马车停下来休息时,她则躲在车帘后观察他们。
这些人似不知疲累般,很少休息,只在晚上约八点左右稍作休息,休息期间,男子和小正太会消失约半个时辰,只一个马车车夫留下看管她们和那两辆马车。
这三日来,曼雨再也没有见过那名红衣女子的身影,不知是否已经离开。要出逃,就只能在男子和小正太消失的这个时间段。
经过这三日的调整,小月已经恢复了正常。
午饭后,曼雨悄悄地把逃跑计划告诉了小月。
小月很害怕,但也明白,不逃就只能等死。
计划定下来后,曼雨和小月就靠着马车边打盹休息,为晚上出逃储备体力。
马车车轮飞快的转动,太阳渐渐西沉。
她和小月把身上所有可能发出声音的物品都放在了马车上。然后静静地伏在车窗旁听着窗外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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