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这些日子,过的还算很清闲。和季月想象中的未免有些不大一样。汹涌澎湃前是否都如此平静。
“小姐,这药我拿来了,别耽误了伤势,我帮你上药吧”菊香拿着那小瓷瓶走进来。这药还是纳兰送的,菊香格外小心的存放着。
“不用了,你们下去吧。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我自己可以的,不是很严重”季月自菊香手里接过那药瓶。
菊香素雪相视一望,“巧红,那咱们出去吧。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们”
“好,你们去忙吧”
素雪等人一一退下关好门后,季月衣衫尽褪。不管季薇是不是有意的,这下手也太狠了。她还是庆幸的,幸好穿得多,如果还是出自她手别出心裁的衣服,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现在只是轻微的红肿,季月低着头涂着药,慵懒的靠在床上。
“啊!你怎么进来的”
季月长时间低头感觉脖子有点酸痛,猛一抬头看见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刚才不让菊香她们替自己擦药就是觉得不是很方便,菊香也领会了她的意思,这下倒好,全被他看光了。季月连忙拉过身旁的衣服蒙在身子上。
“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我还有哪里是不能去的,哪怕是一草一木都是我的,你说是不是卉贵人”
他这是什么意思,在实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也是他的吗?
“皇上说的极是,但是请你先出去”
她心里的恐惧感油然升起。
“怎么,见了朕都不行礼了吗?还要下逐客令?”他挑眉玩味的看向季月。
“你怎么哭了”
季月把头埋在膝盖上,嘤嘤哭泣起来。他立刻就转了态度,语气温和起来。
“惠儿,怎么还哭了。像个孩子似的,我在和你开玩笑的,别哭了”
目光有意无意的锁定在季月半着衣缕的身上,顿时喉结滚动,口燥咽干。阳光照射在季月身上,本就白润的肌肤更加净透皙白如玉,吹弹可破。纳兰送她的项链一直挂在玉颈上,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那枚不知是何形状的项坠掩藏在那道深深的沟壑里,看到这,他说话时竟有些不自主的喘息。话语间喷薄出的也尽是滚烫的气息。
季月抬眼一看,又垂头哭了起来。哭的梨花带雨,泪眼朦胧。看的他心软了下来。
当听到侍卫来报她与纳兰的亲密举动时,他恨不得掐死眼前这美得令人窒息的妖娆美人,可是终是狠不下心来。她能够在他面前哭的不能自己,娇态毕露,在他心里觉得她已经试图接纳他了。
“惠儿,别哭了好不好,以后朕不对你凶了,大热天的,休要哭坏了身子”
“真的吗?皇上当真?”她抬起头,顿时就止住了泪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
“当真,以后我好好对你。再也不对你凶了。咱们就像寻常小夫妻一样幸福”
“皇上,你真好,总是这么让着我,包容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知道他这样的话不是对谁都说的。
“谁让你这么让我着迷呢”话到情动时,他突然伸出长臂拥她入怀。头抵在满斥馨香的玉颈间。
季月被他这样的突然举动一惊,手又不知所措的的松了松。纤薄的衣料又从身上下滑的几分。奈何他被他紧紧拥着,想把衣物整理一下都难。
“皇上,放开我,好痛”他炙热的体温熔的她呼吸都困难。腾出一只手来推据他。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纳兰给她的药并无那些外伤药刺鼻的味道,而是一种药香,闻起来更像是熏香的味道。所以他进门时还感觉很是诧异。
“没事的,没事的,只是不小心的烫伤的,一惊擦了药了,不碍事的”
听闻她受伤他立即松开了手,一脸的关切。
“这帮奴婢都哪里去了,为何不再这儿伺候着,不行,宣太医吧”
“不,不宣太医。是我不让她们进来的”
他总算是知道了,原来她是害羞。他复又瞧她一眼,见她把自己裹得严实。
“以后你不用怕我,我都说了,咱们是夫妻,你叫我玄烨吧”
“啊?”季月听得不敢相信。
“不敢,怎能直呼皇上名讳呢。那岂不是死罪”
“朕让你这么叫的,你怕什么,谁敢置你死罪”
“我”季月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
“来,拿着”
“皇上把这个送我了?”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陪伴他已久的那枚龙纹扳指。
“对,送你了见此物如见朕”他将那扳指自手中摘下送到她的掌心,季月心里暗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免死金牌吗,不过,材质不一样,威慑力应该是相同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