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府张灯结彩,喜迎这场皇上亲自下旨赐婚的婚礼。
“福晋,皇上当真是成人之美,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情”
“那是当然。容若虽然口服心不服,可他毕竟是个孝顺孩子,他没抗旨我就谢天谢地了。一切礼仪由礼部和钦天监共同操办,这可是给足了纳兰府面子”
最近发生太多事,纳兰夫人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整日里围着纳兰夫人打转,汇报消息的绿柳整日百无聊赖,因此现在福晋最重用的人是蓉梦。
“果然一切不出福晋所料”
“呵,好戏还在后头呢。”有人春风得意,有人失魂落魄。
“绿柳姐,你想哭就哭出来吧,憋在心里会很难受的。”
小桃有事没事的总是瞥她两眼,生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绿柳深吸了口气道“这么久了,从福晋说那番话起,我就明白了我的价值,咱们的职责是好好伺候主子,她们一高兴或许还能抛给咱一个和颜悦色的笑脸。我爱大公子,这辈子都不会变。远远的看他就够了,这也是一种幸福。我的痴心梦也该醒了,我哭什么,真正该哭该伤心的是哪个想见他却见不到的那个人。”
她着实看开了,小桃也总算是放心下来。
“为什么新娘会是她”
“小姐,你别哭了”
惠儿拿起酒杯斟了一杯又一杯。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头脑残存些许清醒。
“小姐,这谁都不敢说个不字啊,那可是圣上圣旨赐婚”
“呵,新娘是卢雨蝉,我倒情愿是她。”又一杯酒喝下肚,酒后吐真言,是不是真的只有醉了,她才能感受到她的好。昏昏沉沉中她倒在了桌面上。
“纳兰,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恭喜你”
“梁芬兄,你觉得我是个向命运低头的人吗?”突然的一句话惊得顾贞观侧目看了他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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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惠儿,把药喝了”
“我已经好了,不用再吃药了”
他每天下了朝第一件事就是来钟粹宫看她。看着她有了些精神他心里也放心了许多。纳兰惠儿,你的笑容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事我说了也不算数,要听太医的”这些日子他的性子真的被她磨练出来了,不,是他心甘情愿的。
“好,我喝”
“这才听话嘛”
“皇上,你之前说要带我出宫去,还算不算数啊,什么时候能去?”她脸庞忽的凑近,美眸忽闪着,绝美中带着几分娇俏,几分孩子气。她有时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出宫干什么,或许是心里依旧还有那份牵挂吧。不是执拗,而是一生都放不下。
“当然算数,朕说过的话你都不信吗?朕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瑞常在要是听了这话绝对会极尽崩溃。他亲自接过药碗,又转送到巧红手上。挥手示意她退下。
“什么时候出宫啊”
他多想说纳兰成婚时我带你出宫主持婚礼,这话在心里打转最后还是没敢说出口。他从来都不知道她这般脆弱,生命诚然宝贵她都可以不要。
“你说什么时候都可以”
“真的啊,你太好了,啊!”他一把拥她入怀,正好坐到他的腿上。季月惊呼一声,正对上他那双璀璨星目。带着他身上龙涎香的气息喷薄在她脖颈间,暧昧的姿势令她羞红了脸。
“惠儿,你真美!”她感受到了他加快的心跳声,如瀑般的三千发丝垂落在腰间,那份飘逸美美的动人心弦。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一小太监紧跟在赫舍里身后,想拦不敢拦,要真让她进去了,皇上下旨了任何人不得进入钟粹宫。
“皇后娘娘来了,咝”
“惠儿,怎么了,我看看”
他背对着门,所以没瞧见她来。季月赶忙挣脱他的怀抱。一不小心腿碰到了桌子上。
“怎么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他看着她的一脸窘迫,大声呵责起来。
“皇上吉祥,是臣妾唐突了,不怪他”
“快起来,大热天的,你还身怀有孕,怎可到处随意走动”
“太医说过了,多多走动有意于胎儿。再者说,臣妾心里还惦念着卉妹妹呢”
“有劳皇后娘娘挂念了,我已经没事了”
“妹妹不必行此大礼”她进门时分明听到皇上自称我,皇上可是从来都没对她这么说过。
“冬寒”
“奴婢在”
被拒之门外的礼品到底还是送了进来,皇后笑了,季月觉得这一笑似乎多了些什么,又恰似少了些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