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爱的很清晰,却在徘徊中分离。不曾想,花朝月夜,转眼便成指间沙。
“纳兰容若,你就是我心头的一道伤”
夜晚,季月仰躺在床榻上,合上美目,晶莹的液体顺着脸颊带着哀伤滚落到枕头上。她望着棚顶,往昔一幕幕出现在眼前,看的她有点眩晕。手紧紧的揪住被子,叹了口气。季月啊季月,是不是演技还不够好,明明说自己已经失忆了,却还在人静夜深时流泪。仅一滴泪,就出卖了她多少日来的说辞。
她真的不敢哭,就算流泪也只敢在无旁人的夜深人静里挥洒泪水。殊不知,此刻正有一对甜蜜鸳鸯在抵死缠绵。她闭了下眼睛,努力不去想这些,“天为谁春?”长叹一声,谁能为她解此哀愁。
“怎么是你!”
翌日,纳兰幽幽睁开眼,看清了眼前人,猛的收回抱紧她的手臂。卢雨蝉早就醒了,她就是喜欢看着他俊逸的脸庞,刀刻般的精致轮廓。瞧见他微动的长睫,她赶忙佯装睡下。头枕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那你以为是谁?你想躺在你身边的人是谁?”她抱着被子坐起来,露出半截香肩。想起他昨晚不知叫了多少次季月,她心里就窝火。见纳兰不语,用指腹摩挲着太阳穴,她又补上了一句“难不成你想躺在你身边的人是宫里皇上极度宠爱的卉贵人?我看她很喜欢你呢”
“你休要胡说!你这样诋毁宫里的娘娘就不怕皇上处罚与你吗?小心隔墙有耳”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着,怒视她一眼。
“夫君,我是有口无心的。我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还忘不了她,可是你没听说嘛,卉贵人失忆了。人家不记得你了,你还在这执迷不悟干什么。她要真还是府里的丫鬟,你收了她做妾也没什么,可是她现在进宫了”她煞有介事的说着,丝毫没注意到纳兰的脸色。
“住口!你还不明白吗?就算没有娶你我也不可能收她做妾。”她心里一阵窃喜,以为他非自己不娶。
“我不可能收她做妾,在我心里,正妻的位置永远都是她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替代,也替代不了,你听明白了吗?”
她抱着手臂,气得浑身发抖。趴在被子里嘤嘤哭泣起来。他鄙视她的泪水,季月素来不流泪,只有在担心他的安危时才会哭泣。
“月儿,你是不是在流泪”这一次的哭泣是因为伤的太深,季月觉得这泪不是咸的,倒恰似是苦的。
“大爷,您醒了”端着水盆进来的丫鬟险些和他迎面撞上。
“嗯”看出他一脸火气的丫鬟不敢再出声,隔着门缝瞧见了窝在被子里哭泣的卢雨蝉。顿时也就明白了。
当时,很多人都说季月是高攀,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季月对她们的态度一直温和,现在想来觉得她们的事也当称是一段佳话。小丫头端着水盆幻想着假如新夫人是季月纳兰的态度会是什么样的。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去”卢雨蝉的陪嫁丫鬟露清站在她身后呵着。打断了她的思绪。
“啊,好”
“小姐,怎么新婚第一日就吵架呢”
“你以为我想和他吵嘛。是他心心念念的还在念叨着那个季月,她有什么好,把他的魂都勾走了”
“小姐,想想又有什么,毕竟嫁做新娘的人是你,并非她季月。何必要与大爷置气,若真是把她忘得干干净净,不就说明大爷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吗,这样看来,他是个极重情意的人,以后一定会对小姐好的”
“嗯,但愿如此吧”她已梳洗打扮完毕,坐在梳妆台前。轻抚着自己的脸庞,“我是不如你貌美,可你比我悲哀”红唇一勾,浅浅的笑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一夜无眠,清早刚睡着皇上就来了。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盯着她。
“什么什么意思啊”她十分慵懒的坐在床沿,眼皮垂的老长。没怎么在意他说的话。
“你昨天故意阻拦他们拜堂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还不死心,还没忘了他!”
“皇上这是说哪儿的话,昨天成亲的是我表哥,我都不认得他。难道我们以前”
“没有!”他急忙打断了她的话。季月知道说这样的话最奏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