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不好了!”简福慌慌张张的破门而入,见卢雨蝉正小鸟依人的靠在纳兰肩上,简福脸一红,尴尬万分。赶忙要退出房门,纳兰正要开口询问,岂料卢雨蝉先他一步开口“你这奴才,怎么横冲直撞的,进来怎么都不知会一声!”最近纳兰还是不爱搭理她,可也没像之前那样厌恶她了。因为从那天吵架后她的脾气就有所收敛了很多,她这一喊,纳兰诧异的看她一眼。
“简福,可是有什么急事吗?”
“大爷,大事不好了!卉贵人进了宗人府了”简福一脸焦急,满头大汗。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讲来”纳兰疾步跨到门口,领着简福就急急出去了。
“容若”卢雨蝉低低唤了声,又倍感酸楚的摇了摇头。“你终究忘不了她,不是吗?”
“参见皇上”
“平身”
“皇上,卉贵人她”
“原来恭亲王也是来给卉贵人说情的”他仍旧批阅着折子,冷冷的打断他的话。语话间多了那么几分寒气。
“是,皇上。我是来给卉贵人求情的。正是因为她没有错,所以我才来的”
“你拿什么证明不是她的错,是你的直觉还是你的心告诉你她没有错!”他‘啪’的一声摔下折子,顾问行直向常宁摇头。常宁却当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皇上,这些片面之词你也相信吗?她现在还被关在宗人府,那是人能待得地方吗,是不是处罚的太重了”
“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人求情都是没有用的。宗人府有宗人府的规矩,他们会很快理清事情的原委,把真相公之于众。”看见他的绝情,他什么也不想说了。
“皇上所言甚是,微臣告退”
“卉贵人,你可是我们这的贵客,我们当然要好好关照你了。来人,给我打她二十鞭子!”
“是”
隔着铁门季月冷冷的看着这张及其令她厌恶的脸。
“李大人,你这是私自用刑,你就不怕皇上治你得罪的吗?”她一把甩开过来拉她的侍卫,手牢牢的扣住铁门不放手。
“卉贵人您说笑了,我哪敢私自用刑,这,可都是上头的意思”季月嫌恶的躲开他靠过来的脸,看着他阴阳怪气的脸,她恨不得弄一桶辣椒水给他灌下去。
“上头的意思”趁她思索之际一旁的两名侍卫迅速拉过她丢出了牢门外。还来不及挣扎就被绑上了铁架。
“啊!你这狗官,私自用刑,啊,等我,等我出去后我定不饶你!”大汉手执长鞭一下一下的鞭打在季月身上。这第一鞭就打的她差点昏过去。又不得不在疼痛中醒来。接踵而至的鞭刑如雨下,一鞭一鞭抽打在娇弱的小身板上。突然有种想死都难的感觉。身上绽放出一条一条的血痕,重的地方血肉模糊,衣衫和着血紧紧贴合在身上。
“大人,她昏过去了”
“浇凉水!”
“是”
‘哗啦’一大桶冷水从头浇到脚,她甩甩粘在眼前的发丝,刺骨的疼痛让她异常的清醒。
“你到底招不招,认不认罪?”
“招,不招”她故意把声音拉长了说。她看出来了,她招与不招都是死。还不如死个清清白白。真的不是她做的事,她为什么要承认。
“你竟敢耍我?”
“啊”
他气急之下又补上两鞭。
“来人!把她拖下去,明日再审。我就不信你能硬过我的皮鞭!”
“玄烨,你太狠了”她伏在草堆上一声暴吼,别处的人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这里的疯子确实不少,每到夜里都会听到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声,这里的夜,格外冷。
“你真的来了!”季月一把手拉住那双熟悉的大手。
“你知道我会来?”
“当然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就知道你会来”她小声低咽着。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久久不放开。
“月儿,他们居然动用死刑把你打成这样!太可恶了,我去杀了他们”
“容若,别去!我不希望把你牵扯进来。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招的。”
他心疼的摩梭着她苍白如纸的小脸,满身血痕看的他心惊肉跳,这些人着实可恶,浑身上下哪还有一处没有伤的。
“月儿,你等着,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他心疼的裹了裹她身上的斗篷,不忍去看她的伤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