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拎着包袱跑到银儿房门口大吼:“银、儿、起、床、啦!”
话音未落,门就打开了,银儿一身银衫,拎着个包袱就捂住我的嘴:“公主小声点!她们还在睡觉呢!”
“呃,那我们赶紧走吧。”这回我用蚊子的声音小声说。
银儿无奈的笑了笑:“是。”
来到宫门口,和我预料的一样,果然有两个侍卫拿着刀拦住我们:“腰牌。”
于是我拿出公主的令牌说:“我们是公主的贴身宫女,公主想要吃宫外的民间小吃,叫我们带些回来,若是公主怪罪下来,你们担待得起吗?”
接着我用眼神示意银儿给他们点儿好处,银儿心领神会,塞了淀白银到侍卫手中,他掂了掂银子,便放我们出宫了。
这样一来,我们软硬兼施,成功出了宫。
“银儿,你闺名什么?”我好奇地问道,出门在外,总得有个名儿吧。
“奴婢从懂事起就在宫里了,并没有什么闺名,别人都叫奴婢银儿。”
“那这样,以后如果我们是女装,你就叫银儿,你叫我小姐;若是男装,你就叫银,你称我为少爷。”我很耐心地告诉银儿,“还有,以后你不要一直奴婢奴婢的叫自己,以后若是女装,你就自称银儿,若是男装,你就以我自称。”
见银儿还要说话,我就捂住她的嘴,“别忘了,这是宫外。”
银儿点点头,又问道:“公……小姐,在宫外你叫什么名字?公主的名字天下皆知,要是还用公主的名字,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争议。”
原本银儿要叫我公主,被我的眼神一吓,赶紧改口叫小姐。
“这个我已经想好了,女装时我叫樱空若雪,男装时我叫樱空若。怎么样?”我得意地说。
樱空若雪本来就是我的名字,现在继续用也没错啊。樱空若嘛,只去掉了一个字,应该也没什么吧?
“小姐,好名字!”银儿赞叹道。
“那是……对了,现在去哪?”
“小姐去哪,银儿就去哪。”
“恩,那好,先去成衣店买几套男装吧。”
“是的,小姐。”
陆氏成衣店内。
我站在一排男装前,掌柜的一脸谄媚地站在我左边,银儿站在我的右边。
为什么说他掌柜的是谄媚的?
也许是看在我们的服装上吧,我和银儿穿的衣服,虽说不上是华丽之至,金丝银边,但也算得上是上等的了。乍一看就是一大户人家的千金和丫鬟。他一个小小的成衣店老板肯定要巴结巴结。
我并没有理会虚伪的掌柜的,只是指了几件朴素又不失高雅的男装,开口道:“这件、这件、这件、这件、这件……掌柜的,都给我包起来。”一连指了十几件,其中至少六件是我的。
“客官,一共是四十二两。”掌柜的手脚麻利的包好衣服,小心翼翼的递给银儿。
呃,四十二两是多少?一淀银子够吗?算了,随便给点吧。少了就补,多了就当是义务捐赠。反正我这身份,要多少钱没有啊?
我掏出一淀白银递给掌柜的:“这点够吗?”
掌柜的表情那叫一个震撼啊:“够、够!绝对够!都够买下我们这个店铺了。”又是谄媚的笑容,“我这就去给你们找钱。”
“哎,不用了,剩下的就拿去养家吧。银儿,我们走。”我出口打断掌柜的。
“是,小姐。”
“客官慢走!”
看着车水马龙的大街,道路两旁都是店家,什么布店、衣店、客栈、药店、茶水铺……路边的小贩花样更是层出不穷,卖糖人儿的、卖糖葫芦的、卖民间手艺的……真是应有尽有。想我们二十一世纪,城管那叫一个严,街上真是要多冷清有多冷清。
过往的行人络绎不绝,看身上的服饰便可以判断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乞丐、平民、公子哥、大户千金、店家、丫鬟、刁蛮千金……时不时有马车经过,扬起一阵尘土。
我看着琳琅满目的大街纠结起来,到底去哪里好呢?
这时,一个地方吸引了我的眼球。
花红柳绿,一群打扮妖艳的姑娘在街上大胆地拉着客人,那脸上大概涂了三斤面粉吧?不然怎么白得像个日本艺妓似的?身上涂的香水大概也有三吨了吧,直令人作呕。
那是什么地方?妓院!
想想那些穿越的女同胞们,那个没有去过妓院?!
我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向妓院走去,银儿赶紧跟了上来。
殊不知身后地上躺了一大票人,全是被我迷晕的。啧啧啧!口水都流成河了。
来到妓院门口,“醉思楼”?这名字倒不错。我正欲进去,却被银儿拉住了,“小姐,你这是干吗去呀?”
“你不也看到了吗?到妓院去当那啥呗。”我挣脱了银儿的手,云淡风轻地说道,再次往里走,又被银儿拉住了,“小姐,你可是大家闺秀,怎么能去这种地方?”
“玩玩儿呗!还有,我才是你主子。”
银儿见我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好跟在我后面。
刚到妓院门口,却又被一女人拦住,我汗颜,不就是去个妓院嘛,还真麻烦。
我抬头一看,只见一半老徐娘的人浓妆艳抹,扭着水蛇腰向我走来,身后跟着三个衣着暴露的姑娘,那咪咪都快露出来了,也不害臊,好像就她一个人有这玩意儿似的。
我鄙视地看了她们一眼,暗自思忖:这半老徐娘的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老鸨了吧?!
老鸨一脸傲慢道:“姑娘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青楼呗。”我自然而然的说。
“那你还来干吗?”老鸨继续傲慢。
“来青楼还能干吗?当然是来当那啥的。”
“看你这装扮不像是个穷人家的姑娘呀,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还缺这点钱吗?莫非你来这儿有什么目的?”老鸨匪夷所思地说。
“哎呀,你烦不烦那!我当然不缺那些钱。闲着无聊没事干,来这玩玩儿不行啊?!”
“是吗?”老鸨依旧不相信,居然有人自愿当那啥的。
“那还有假?!”我已经不耐烦了。
“那这位是……”老鸨的目光移向我身后的银儿。
“这是银儿,我的丫鬟。行了吧?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我快崩溃了,不就当那啥嘛,怎么还普查户口?比考国家公务员还难?
“好,里面请。”老鸨半信半疑的将我招进“醉思楼”。
可怜了路边围观的人们:“唉,那么好的姑娘,居然自愿去当那啥。”
众人摇头叹息,纷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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