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来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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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日子又过了好几天,其实到第三天还没有人来处置他时,朱天仰的心就安下来悠闲渡日,早上嘛,就潜到弃园里采采菜和果子,下午去李承欢那喝下午茶,吃糕点,摸小手,然後回来躺在软榻上想再穿回去的办法,最终皆以睡着收场。

    「公子,你怎麽还在睡?快去梳洗整装。」

    芝兰一把把朱天仰拉起来,冲到衣柜上拿出朱天仰最新的衣服,不过那也是两年前做的。

    「干嘛?总统要来了吗?」看到芝兰的动作,朱天仰满头问号,之前想穿芝兰还不肯,说是重要时刻才能穿,朱天仰心想今天到底有什麽重要的?

    芝兰焦急的看着半眯着仍不肯张开眼的朱天仰不禁气极,「公子,我不知道总统是谁,我也不知道那个总统要不要来,但我可以确定老爷和大总管再不到一刻钟就要进府了。」

    「所以呢?」朱天仰抬起手,让芝兰把他的外衣腿去,再抬手任芝兰把外衣套上,本来他想自己来,他一点也不习惯被当成半摊的人照顾,但无论他怎麽说芝兰就是不肯,之前还以为朱天仰不想留他暗暗哭泣,所以这部份朱天仰妥协了。

    「芝兰,昨天就说过了,今天老爷回府会到後院看公子姑娘们啊。」

    「那又怎样?芝兰我想喝水。」看来被人侍候久了还真会习惯,才不到两个月,他想喝水已经变成动口而不是动手。

    「公子,我求求你清醒点,这可是你见到老爷的好机会。」芝兰帮朱天仰穿好外衫,又理了理头发,苦口婆心的道:「公子,我知道你落水後神智一直不清明,但今天你可要打起精神,说不定老爷今天会看到你,想起你,招唤你。」

    招唤是啥意思?当我是灵兽吗?而且我一点都不想被唤侍寝好不好?

    朱天仰在心里腹诽,摇头晃脑的看向那个照不到睫毛的铜镜笑了,「芝兰,这长衫是谁送来的?」

    看到朱天仰笑,芝兰也笑了,心想公子总算打起精神。

    「这是前年公子侍寝完,老爷让公子自己挑布裁衣时做的。」

    朱天仰看着自己的浓眉,不大的眼睛,厚实的嘴唇,略偏阳刚的脸型,麦芽色的皮肤,再配一身飘逸的白衫,真是奇特又冲突,大概比阿诺史瓦辛格穿上芭蕾舞裙再好上一点,满意的点点头,心想束修远要是眼光正常的话,今晚他应该不会被爆菊之危。

    「走吧!我还没近距看过白琴咧。」

    朱天仰笑着踏出房门,芝兰哭丧着脸跟上,心想这公子落水後虽然脾性好了很多,但人怎麽一下好一下疯的?看来还是去求求大总管请个大夫来看看才好。

    朱天仰走到後府门口,事实上他也没有走到门口,是站在大约距後府门口约一百公尺处,因为人太多,姗姗来迟的他根本挤不到前面,而本来就不打算挤到前面去的朱天仰,一到门口处就指着人山人海的等待人潮,对着芝兰两手一摊的笑,表示不是他不努力,而是没办法,然後缓缓的走向不远处的大树下。

    「公子,你好歹也站前面一点。」芝兰无力的看着推不动且站在距离人群外约三公尺处的朱天仰。

    「那边太热了,你不是说白琴喜欢像张晓晨公子那个白晰秀气的人吗?我已经够黑了,不能再晒太阳。」朱天仰打了个呵欠,不知道为什麽会这麽想睡,一定是太无聊了,本以为重生後就不用受这种排队的酷刑,没想到去了个没嘴巴的猫,来了个伪娘束修远,想到仅有的两次见面,那个比志玲姐姐还不食人间烟火的样,让朱天仰不禁打了个寒颤,「真不晓得那伪娘在床上怎麽当攻?」

    「公子,你别那麽大声,记得暗卫、暗卫、暗卫。」相处月余,芝兰已经习惯这个朱天仰的很多新用语。

    这次束修远意料之外的慢,除了朱天仰以外,其它公子不耐久晒也渐渐骚动,朱天仰的声音在其中倒不见突出,只是,如果是习武之人有心也不难听见他的声音。

    「束一。」

    束修远立於朱天仰後方约五步之遥的树稍上。

    「呃…?」束一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知该怎麽答,跟芝兰一样,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束一也把朱天仰新奇的用词摸个九成透,如果不是第一次听到,大部份束一都懂。

    「束一?」

    「攻是两男敦伦时在上者。」

    束修远冷冷的看着欲言又止的束一,心中起了疑心,什麽时候束一也会对他有所隐暪?

    这朱天仰果然不是表面那样单纯,居然让可以为他舍命的束一有所隐暪。

    ☆、六

    「芝兰,这几天你有感觉到束府怨气越来越重了吗?」

    「回公子,没有,公子你感觉到什麽了吗?」

    朱天仰心想,没有,你干嘛一脸害怕的左顾右盼,无奈的扁扁嘴,又看向窗外。

    「没有。」看着芝兰松一口气的样子,朱天仰笑了,故意小声的贴近芝兰,声音压的低沈又沙哑,「可是我看到了。」

    看到芝兰吓到跳了一下,看到窗外树上原本被认为鬼的人明显一怔,朱天仰忍不住咒了一口,妈的,原来是人。

    「芝兰啊,把从李承欢那里拿回来的芙蓉糕和茶叶带上,我们去院子喝茶吃点心。」

    「公子啊,你不是才看到了,怎麽还敢去院子?」芝兰抓紧了朱天仰的手臂,慌张的看着院子里的树。

    朱天仰拍拍芝兰的手,「芝兰,我有说我看到什麽了吗?」

    「回公子,没有。」

    「这就对了嘛,下次要把话问清楚,要怕再怕。」

    芝兰皱起眉头心想公子不是又犯病了吧?还是再去求求大总管。

    「哎~放心芝兰,我没事,我是要告诉你,我看到了没有鬼,以後不用再害怕了。」

    朱天仰摇头踏步到院子,真不明白以前的朱天仰为什麽买了芝兰这二货当随身小侍?

    「公子,公子,糕点和茶具都备好了。」

    脑子不好,人倒勤快灵巧,朱天仰笑着点点头,要芝兰一起坐下。

    朱天仰先将茶叶置入茶壶内,置入量约为壶之1/3~1/2,冲入开水,盖妥壶盖,等个60秒即倒入茶杯和茶盅内再倒热水进去,再等六十秒把茶杯和茶盅内的水倒尽,接着把茶水来回倒入茶盅内,直见茶汤浓淡均匀,才将茶水倾入杯里,笑着对芝兰说:「可以喝了。」

    「公子好厉害,这种便宜的叶也可以泡出那麽好喝的茶。」

    「好茶叶固然本身就有醇厚甘甜,但一般茶叶如果方法对,要泡出个香气也不难,像把第一泡茶不喝,倒到茶杯和茶盅,称之为「温润泡」,此乃为提高茶壶、茶盅及茶杯温度,以促进茶叶香气的挥发。」

    朱天仰一边说,一边拿了个糕点给芝兰,看着芝兰喜滋滋的接下,咬了一小口,自己也拿了一个,一口就咬了大半,再喝口茶,在这微凉的初天里,真是无比的享受。

    「啊…。」朱天仰舒服的叹了一声,躺在竹椅上,仰视着树稍隐在重重绿叶後的人。

    从十天多前开始,朱天仰就可以看到人形,而後,可以见到对方移动,到清楚见到对方动作,直至今天连脸都可以看的见,朱天仰有点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为什麽对方要监视他呢?能这样久立於树稍,想必是武侠里的武功高强吧?为什麽自己可以看见对方呢?

    难道是朱天仰本身也是个武功高强的能手吗?

    朱天仰随即摇头,否认这个想法,他当朱天仰已经有月余,如果朱天仰本身武力高强,他怎麽可能在最近才看得到对方?

    朱天仰又叹了口气,这次是烦的。

    可惜他从没想过,以前的朱天仰因为相思情切,一天吃不到一碗饭,有一餐没一餐的饿着自己,夜不成眠,忧忿盘心,早把自己折磨的形容枯槁,功力大退,而现在的朱天仰天天饱足,鱼肉不乏,甚至还吃下午茶,偶尔跑步跳KIG 强身,当然身强体壮,所以功力本能的回笼。

    这朱天仰倒底是什麽样人呢?

    坐在树阴下喝茶的人在想,站在树稍上的人也在想。

    「束一,报。」

    「呃…朱公子又去李承欢公子那吃糕点,还拿了些回房,安涵公子依旧为朱公子拿了吃食过来。」

    「白琴,卫良的事查出来了没?束一,你该知道规矩。」

    束一发现束修远对他有所怀疑,马上正色跪下直言,「主子,白琴是朱公子对你的称号,我怀疑原来叫白琴的人,是个女人。」束一顿了一下,往上一看,果然看到束修远一脸怒意,哎~所以他才不想说。

    「伪娘的写法是伪装的伪,娘子的娘,是指像女子的男子。」这是朱天仰解释给芝兰时说的原话。

    束一感觉到周围空气凝固,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哎~所以他一直不想讲嘛。

    「真不晓得那伪娘在床上怎麽当攻?」束修远想起前几天朱天仰的话,艳艳的笑了。

    「明晚叫朱天仰伺寝。」听到话,凌伯基和束一一同愣了一下。

    「主子(主子)。」

    「说。」

    「属下怀疑朱公子已经不是以前的朱公子。」束一抱揖。

    「朱天仰功夫仍不可测,主子切莫以身犯险,不如下抑功散等其成效再行召唤。」凌伯基抱揖一步向前。

    「难道你们觉得我该怕那个朱天仰吗?」

    ☆、七

    「公子,公子,太好了!太好了!」

    朱天仰见到芝兰急吼吼的跑进房内,从软榻上站起来,走到圆桌旁倒了杯茶,递给芝兰。

    「好什麽?白琴还是凌伯伯决定以後餐餐给我们加两只鸡腿吗?」朱天仰好笑的看着芝兰,心想这小子第一次喝到他倒的茶感动的痛哭流涕,现在倒是喝的很自然。

    「那有什麽好?我要说的是天大的好消息。」芝兰仰着一张充满期待的小脸对朱天仰神秘的说:「大总管说老爷召你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