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带着空间回战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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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大笑的小花鸟,在看到齐抿王举到它面前的一只手时,笑声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手背,用翅膀指了指自己的嘴。

    齐抿王横着眉,冷着脸,朝它点了点头。

    湖边一阵荡漾,绿毛龟慢慢地爬了上来,背上驮着一个大大的黑色鲛珠,在离齐抿王五步远的时候,停住,小眼珠骨碌碌地转,示意他把珠子拿下来。

    齐抿王狐疑地看着她,犹豫不决地拿下了珠子。

    “放心,咱也是万年的灵物了,宝物还是有那么几件的,放在手背上,不会留疤的”,又瞥了眼站在一边的小花鸟,跟了句:“不像某些鸟,不感念主人替它注入的百年灵力,还去偷人家小龙子的破鲛珠。”

    “说我呢,啊呸,什么主人,你的主人跟我的主人可不是一个啊,我今天刚上天领了大神旨意,这个傻蛋,从今以后,便是我的主人了,哎,傻蛋,你说上次那鲛珠,是我偷的吗?”小花鸟活体表演了一番什么叫恶奴欺主,扇扇翅膀,站到它主人的肩膀上。

    终于有了第一只精灵宠物的齐抿王,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好几下,才弄明白眼前的状况,他一把把小花鸟从肩头上抓下来,凶巴巴地道:“要做我的宠灵,先把你这暴躁的脾气收一收,这哪是宠灵啊,简直是恶灵好不好。”

    绿姑娘乐见其成地欣赏着这只凶鸟被攥在它主人的大手里,一动也不能动,只能把一双气愤的小眼睛瞪得通红。

    看到手背上的伤在黑色鲛珠的作用下,很快恢复如常,齐抿王放开小花鸟,取下那顆珠子,又放回到绿毛龟的背上,并向她供礼感谢。

    “小凶鸟,先好好跟你的主人学学礼仪吧,你这火爆贫嘴的性子,谁好意思带你出门呀”绿毛龟悠悠地说完,又慢腾腾地爬回湖里去了。

    “别以为认了主人,就可以对我颐指气使啊,你是地府千年的钉子户,我也不是软蛋噢”,小花鸟傲娇地扬了扬鸟脸,扑愣一下,又飞向了那连绵的群山里。

    齐抿王看着那越来越小的黑点,喃喃道:“习惯了你的叨叨,没你,还真不习惯呢。”

    闪出空间后,天色已经很晚了,齐抿王看到内侍们准备好热水便退了出去,心下纳闷,自己什么时候又下过这样的命令呢?

    候在门外的小内侍们吓得眼都不敢抬,上次有用手接触到王上的人,现在的腿还时不时地发麻呢。

    今天一整天,齐抿王先是被苏秦先生的遇刺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在湖心岛的时候,又被小花鸟的异常吓得心里七上八下,此刻泡在热水澡里,竟然晕晕沉沉地,在水里便睡了过去。

    漫无边际的水,向自已压过来,他拼命地向前游,但前面的水越来越深,齐抿王正慌乱地想往回走,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一股超强的吸力把他整个人,一下子卷到了漩涡里。

    好像一尾鱼,被巨大的浪花卷着,猛地抛在半空中,又狠狠地摔下,齐抿王揉着摔得生疼的屁股,惊恐地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个冰宫,四处是寒到骨子里的冰冷,清冷的大冰块浑然自成一个整体,仿佛一片海突然被冻在这里一样,不过,这里没有鱼虾,没有海生植物,有的,只是一望无际地慌凉到骨子里的苍远。

    ☆、苏秦先生的葬礼

    齐抿王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冰面很滑,他小心地扶着冰壁,一点一点地往前挪。这个地方,比地府还要可怕,地府虽然也是阴寒无比,但至少那里有来来往往的鬼,还有经常来做慈善的神和佛。

    前面有个白衣人,面壁坐在那,大半个身子,泡在冰水里,在这冰天雪地里,这个人脊背挺得很直,但两只胳膊弯着,好像抱着一个什么东西。

    齐抿王很想跑过去,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他认识这个背影,上次的梦里,也出现过一回。

    但他的脚步被钉住了一样,他想喊一声,但嗓子里好像被塞进了一大把冰碴子,疼痛欲裂,就是出不了声。

    “醒醒,醒醒,洗个澡都能睡着了,可真是笨呢。”小花鸟站在浴桶边,使劲地扇着两支翅膀,几乎趴在他的耳朵上,大喊大叫道。

    齐抿王艰难地睁开眼睛,瞪着黑黑的眸子,看了小花鸟大半刻,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喃喃道:“原来,还是一个梦。”

    第二天的朝议,齐抿王睡眼惺松地走上大殿,扑面而来的肃穆气氛让他瞬间清醒,这是怎么回事?臣子们一个个的如丧考妣,满面泪光。

    看到一脸疲惫的王上走上来,臣子们脸上的悲意更加深刻,纷纷出列,安慰王上万不可忧心过度,伤了身子,也就伤了国体。

    田文走上前,满脸悲痛,比死了亲兄弟还要情真意切地劝慰道:“王上,右相大人早年游历天下,结识的人中,五教九流都有,不排除是哪年哪月得罪的剑客来寻私仇,听说是一刀毙命,这手法,像极了江湖中人的作派。”

    【可是死了,既然喜欢结交游侠,就让你的狐朋狗友来为你的死承担责任吧】,海螺里的田文心声,虽然计谋毒,但语气却很欢快。

    齐抿王看着一脸悲痛的人,听着他心里欢愉的声音,觉得这人简直像一个精神分裂者,比在地府里那些得这种病的鬼,表演地还要惊悚。

    眼前的景像,像极了七月十五的鬼节,齐抿王分不清楚现在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齐国真正的大殿上。

    他继续惺松着眼,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静静地听着臣子们从讨论右相遇刺的真相,到如何安排右相的丧事,最后决断时,看到臣子们齐唰唰射过来的目光 ,齐抿王也不管这是一群鬼还是一群人,只麻木地点了点头。

    如果这里的一群是人,那么苏府里的那个苏秦先生,是鬼吗?如果这里的一群是鬼,那么自己到底是被那些巨冰冻死的,还是被洗澡水淹死的?

    臣子们和真地一样,肃着一张脸,有条不紊地地田文的指挥下,操办苏秦先生的后事去了。齐抿王坐在王案前,半天没动。

    小花鸟的影子印在空间门口,老样子,抱着两支翅膀,嘴角挂着讥笑,看着他。

    “告诉我,这里是哪里,人间还是地府,苏秦先生是活着还是死了?”齐抿王看着小花鸟,只有它嘴角那抹讥笑,才让他感到了一点真实。

    “你是鬼,这里是地府,苏秦先生也死了,昨天跟你烤鱼吃的,也是一只鬼,哈哈哈。”小花鸟开玩笑从来没合时宜过,这不,在齐抿王拔凉的心上,又相当残酷地撒了一片看不清的迷雾。

    齐抿王白了它一眼,站起来,朝外走去。殿外的侍卫们忙跟了上来,浩浩荡荡的王驾,又一次向苏府走去。

    这一次,齐抿王心里倒没感到着急,昨天见到的苏秦先生,手虽然冰冷,行为也有点异常,但他很确定,那是个人,不是个鬼。

    因为那人身上,总有种若有若无的兰花清香,这种味道,是那么熟悉,好像闻了几辈子那么长久。

    王驾在到达苏府所在的街道时,被排成长龙的马车堵住了。齐抿王坐在王驾上,静静地看着侍卫们大声吆喝着清理道路。

    人死为大,苏秦作为一个名士,不但得到了齐国举国上下有头有脸人物的吊唁,各国在临淄的官驿,也都派了人,前来送别这位名动天下的大才。

    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悲伤,若有几个目露精光的人穿梭其中,是很引人注目的。齐抿王看了眼他们腰中悬挂的名剑,很配合地没支声,静静地看着他们尾随着另外几个同样不正常的人远去。

    苏秦先生为什么要假死?又是谁,刺杀了他?齐抿王绝对不相信田文的游侠私愤说,这种说法,倒不如说是左相右相相争,看不下去的左相门客来个刺杀,更令他信服。

    道路清得很快,齐抿王的王驾在一众注目礼中,驰到了苏府的门前。原先冷冷清清的大门口,现在站满了齐国朝堂上的头面人物,他们真心实意地替这位无子无女连妻妾都没有的可怜人操持着后事。

    齐抿王下了王驾,第一次,没直接进到苏秦先生的书房,而是被一众臣子,迎到了苏府的正堂。

    苏府的正堂和诸位大人府上陈设地差不多,不过除了数张坐榻,那些浮夸的花儿画的,一张也没有,空荡荡地,倒不用费尽改装,颜色单调地可以直接当作灵堂。

    在外人眼中对右相大人恩宠有加的王上,在得知右相大人死亡的消息后,精神恍惚,为了缅怀这位大才,王上喝退了众人,独自走向了苏府的后院。

    齐抿王确实有点精神恍惚,不过不是为了苏秦大人的生死,而是为了那个可怕的梦魇。

    无意识地,他来到了湖边,解开了那条小船,独自摇着,来到了那个湖心岛上。

    那个书生,又在那里烤鱼,不过闻味道,不是牡丹鱼,而是荷叶鱼。

    “王上嘴唇干裂,来,先喝口水,再吃鱼。”苏秦坐在那里,小泥壶里的水温得不冷不热,好像早就算到了他此时要来一样。

    看着云淡风轻的苏秦,齐抿王按下了一肚子的话,接过一个红泥小杯,扬头便喝。

    水很甜,很清爽,像小时候父王命人从牡丹花上收集的晨露味道。

    “王上今日神情萎靡,可是为苏秦的死悲伤?”苏秦拿起荷叶鱼,递到齐抿王手里。

    鱼肉鲜嫩肥美,伴着丝丝荷叶的清爽,闻起来便让人食欲大开。但齐抿王却没有马上吃,他看着苏秦,黑黑的眼珠一动不动,沉声问:“先生为何要假死?”

    “先吃鱼,这可是我特意为你烤得,凉了可就不好吃了。”苏秦嘴角含笑,对小王上吃不吃得上最美味鱼这件上的关注,超过了讨论自己的生死。

    齐抿王低头,不知是不是受到了苏秦的感染,在外面哭嚎一片中,静静地坐在这里,细嚼慢咽地,吃完了这条鱼。

    “先生,这里夜色寒凉,跟孤回宫吧。”吃完鱼的齐抿王,倒也不着急想知道他假死的原因了,倒对这位怕冷的书生,如何在这个只有一坑地火的小岛上过夜,产生了浓重的忧虑。

    其实,在街上看到那两拔人时,他便大体明白了苏秦的用意,用假死,引出真正的敌人。

    “谢王上。等到了晚上,苏秦会偷偷溜到王宫里,介时还要叨扰王上了。”苏秦倒也不矫情,痛快地答应了王上颇为细心周到的恩宠。

    听着前面的哭声变大,大有直冲云霄的趋势,齐抿王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先生好好休息,孤要去为你主持葬礼了。”

    葬礼当事人苏秦先生,满脸含笑地恭送王上坐回船上,心情甚是愉悦地听着那震天的哭声。

    苏秦的葬礼很气派,光田文那三千门客,便排满了一整条街道,参与人数之多,竟不下于老国相。

    田文哭得很惨,比他爹死的时候,还要声情并茂。他要求每位门客都要写一篇赋,悼念苏秦先生短暂而辉煌的一生。

    悲伤的王上实在受不了这漫长的死后表白,支着额头,在几位亲兵的护卫下,没等到看那个黝黑的柏木棺材入土,便匆匆回到了宫里。

    一进宫门,他便吩咐侍卫统领,悄悄地黑衣黑裤摸到苏秦府上,把先生接到宫里来。

    但这位田单将军亲手带出来的利落人,自升官以来从未失手的统领大人,在暮色四合的时候,才悻悻地回来复命,说是连湖心岛四围的水里都找了,就是没找到苏秦先生。

    “岛中央那火坑旁,有没有刚吃过的东西?”齐抿王想从这人的饮食状况,推算出他离开的时间。

    “有一尾荷叶烤的鱼骨,还有少许的牡丹花上的震露水。”,这位侍卫统领业务能力很强,观察地也很仔细。

    但齐抿王听了,脸色却不大好,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吃过的,说明在自己走后,这位书生即没吃没喝,也有很大可能,早就离开了。

    苏府与王宫,隔得并不近,这段路,会不会有危险?

    “吩咐机灵点的人,分散开来找找,要隐秘行事。”齐抿王果断地下了命令,侍卫统领利落地拱手离去。

    ☆、后花园的小石屋

    “王上,宿女官有请。”一小内侍快步走上来,朝坐在那里,心里正七上八下的齐抿王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