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嘛,“洞察”流弊简直过了头,定然是破系统牛皮吹大了忽悠自己呢!
    差评差评!
    宿桢打量着某鬼王的变化,目光遂落在那张看似高冷、实则傻呆呆的面庞上——
    “小舟?”
    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钻入耳膜,直达心间,便是心火窜起,腿弯陡是一个酥软。
    傅藏舟霎时回了神,神色绷不住了,内心崩溃:糟糕,自己怎么真被“未来”几秒的片段给勾动了心思,居然、居然……很想跟桢哥摸摸抱抱。
    天色渐黑。
    傅藏舟也不搭理他家桢哥的呼唤,一声不吭掉头就朝屋外走。
    坚决不让“未来”有变现实的机会。
    这副作态不免让宿桢疑惑,微怔之后更是担心了,随手将书卷丢在一边,起身大跨步追着少年走出内室。
    还没出正屋的门,傅藏舟便被男人长胳膊揽着,脚下一个趔趄,一下子撞在对方的胸膛间。
    扑面而来是男性的气息,人体的温暖同时将他包裹、缠绕……
    “轰地”一下,星点心火一刹那“燃”遍了全身。
    很想、很想……
    理智残存,擂锤着心房,试图劝阻着不要冲动。
    可惜某人本就不大的脑容量此刻被雄性本能的欲望充满。
    几乎丧失思考的能力,满心只有一个想法——
    “小舟这是怎了?”宿桢问,是些许担忧。
    问话间,一只手轻抚着青年越发“色气”的姣好面容。
    傅藏舟歪了歪头,下意识地蹭了蹭男人的掌心,不由自主地贴近那具结实而强健的肉身。
    “桢哥——”
    寻常清清冽冽的嗓音,此刻拖着绵长婉转、暧昧勾人的尾声。
    感觉到怀中人不安分的蠕动、磨蹭,宿桢愣了一愣,遂是浅浅蹙起眉,更加担心了。
    扶着青年的肩膀,试图与对方拉开些许距离。
    却遭不依不饶地纠缠,缠得更紧密了。
    男人垂目,看不清是怎样的神态,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隐约透着些许沙哑:“乖,别闹。”
    嘴上这样劝着,双手僵硬,迟迟没作推离的动作,任由青年纠缠不休。
    傅藏舟晕晕乎乎,脑筋停止了运转,勉强能听懂一点男人的话语,便是分外无辜:“我很乖,”很乖地说,“我想和桢哥玩。”
    低低一声轻叹,男人语气隐隐透着复杂:“小舟身子不适,吾这便叫丹婴给你诊治。”
    青年不耐烦:“好吵。”还知道反驳,“我身体好着呢……”没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桢哥您是不是个男人啊?”
    气氛有一秒的凝滞。
    当然一心只想跟男人如何如何的某鬼王,是毫无所觉的。
    宿桢低眉,注视着胡闹又不知怎么“下手”的青年,倏而将人打横抱起。
    一只手顺手将正屋的门关上。
    身体腾空了,下意识地伸手圈抱着男人的颈脖,脑子迟钝的某鬼王呆滞了几秒,忽而是“恍然大悟”。
    挨挨蹭蹭,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摸上那宽厚的胸膛。
    被人轻轻按住手。
    几番被阻挠,惹得某人极是不满。
    顺着男人的力道,就势跨在对方身上。
    不耐烦便直接上手撕扯起衣服。
    跟个小狗似的,胡乱舔。咬起来。
    还好还好。
    在考过主线任务后,傅藏舟学会了如何控制尖牙,否则这一番蛮干,怕早就咬伤男人了。
    宿桢面上罕见流露着无奈,耐着性子试图跟失了智的某人讲道理:“小舟莫闹。”
    然而某人就是不听不听,闹得更凶了。
    男人的手轻抚着青年的发丝,渐渐下移,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踏出这一步,便再无回头路。小舟往后便是悔了,吾也不会放手,上穷碧落下黄泉……”
    根本听不懂男人在念叨什么的某鬼王,嗔了一声:“桢哥好啰嗦。”
    宿桢低低地“呵”了一声:“是吾不对,请小舟见谅。”
    语音甫一落,猛地一个翻身,反将坐在腿上的青年压到了身下。
    春天到了,是动物繁衍后代□□的季节。
    竹林外有野猫叫。春,引动杏花里的家猫跟着应和。
    一应一和,叫了几乎整整一夜。
    直到金鸡啼晓,猫叫声才停歇了。
    傅藏舟裹着被子,趴在床上把脸捂得严严密密。
    周身散逸着“丧丧”的气息。
    生无可恋。
    真·没脸见人。
    尤其是没脸见桢哥。
    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做出那等脑残的事!!
    那个对桢哥纠缠不休的花痴,绝壁不是自己!
    简直莫名其妙啊,莫非是修炼出了岔子?
    系统系统,我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这样问着其实没想过得到回应。
    没想到系统竟真的给了解释:
    【经检测,宿主状态正常,没有入魔的迹象。】
    那我怎么跟吃了春。药……不,比吃春。药更夸张,那方面的冲动来得极是迅猛,一瞬便烧尽理智,失了思考的能力。
    难得系统继续回答——
    【情热期而已,宿主已经成年,是正常现象。】
    什么叫正常现象?
    情热期又是个什么鬼?
    听着咋不那么妙呢,难不成……跟畜生一样,他这个毛团种族还有发。情期?
    然而无论他怎么拷问,系统再没吱一声。
    傅藏舟忍不住揪了把头发,很是抓狂。
    ——系统说得不明不白,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发。情是成年了必有一遭,还是……定期就得来一次?要真是定期就得发个情……劳什子鬼王不当也罢,撂挑子不干了行不行!
    然后属于另一个人的手,将他揪头发的手拿开了。
    “头疼?”是宿桢关切地询问。
    傅藏舟缩了缩身体,把脸埋得更深。
    不敢看男人,一想到昨晚,自己做的某些破廉耻的举动……
    恨不得时光倒流,或者弄个什么一忘皆空,给桢哥和自己一人来一下!
    男人的嗓音隐含着点点笑意:“是害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