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的跟爷过吧[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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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约间有竹筷碎裂的声音。宋平安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筷子在他手中“咔”的一声,成了两半。

    薛有财没有危机意识,只当是他害怕的瑟瑟发抖,叉着腰不可一世地说:“老子怎么也是给你们干了一天的短工,少说也得四十文钱!不对,最起码也得一钱!”

    说完还有模有样地仰着头,手指掐了那么一两下,啧啧叹道:“算了,就当是我……”

    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直接从台阶上飞了下去,后脑勺磕的一声清脆。宋平安收回踹出去的那一只脚往地上,用力的蹬了一下,还未等他爬起来,揉着手指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这一拳头下来,他不仅脸痛,舌头都有些发麻。薛有财“啊”的一声,就感到鼻子里有液体流出,直接滑过他的唇瓣流进了他的嘴里。

    腥得他双眼一瞪,手肘着撑着地面,还没有发力,眼前一黑,眼睛珠子都快要裂掉。

    宋平安抓着他的领子,用拳头对着他的脸,暴戾过度的手指发出咔咔的声音,眼白上是丝丝血红:“继续给老子骂啊!”

    薛有财唇瓣翕动,眸子里的狠劲就只剩下怯弱,他哆嗦着想要求饶,宋平安又是一拳打在他的额角。

    眼前一片金光,再这么打下去薛有财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要瞎掉,可是宋平安一点儿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伸手对着他的脸又是几拳。

    薛有财嘴里不停的呜咽,想要躲避他的拳头却无法动弹,宋平安一手固定着他的额头,一手对着他的脸不停的发力。

    “啊!呼!痛……!”

    惨叫连连,宋母听着心里直发颤,连忙从里面冲了出来,抱着他的手臂,喊道:“平安!平安!停手!你会把他打死的!”

    宋平安打红了眼,耳朵里听不进去一句话。

    薛有财吐了好几口血水,挣扎的劲儿越来越小,直接把宋母吓得哭了出来,一连叫了宋平安好几次都没有把他唤回神,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宋平安在这一巴掌中短时间得到了清醒,别过脸看了她一眼,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平安、平安!你别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宋平安嘴角带着嗜血的笑意,魔怔了一般,一连又给了他好几个耳光。

    就在宋母以为他要把人打死的时候,一只白皙指节分明的手拦住了他下一步动作,手指锁紧,就将他的手包在了手心里。

    来人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伸手就将他揽在了自己的怀里,语气带着浓烈的醋味儿,“这拳头怎么能给别人?这明明是我的专属。”

    宋母抱着他的手臂,急切的央求:“薛铭,快,快把平安拉走,薛有财快要被他打死了,在这么下去会出人命了。”

    薛铭还未进到院子,就听到了她的哭喊,原以为是她受到的欺负,宋平安一个人解决不了,正准备大展拳脚时,发现他将薛有财摁倒在地打的鼻青脸肿。

    看着他的拳头一下两下打在别人身上,心里那是一个吃味。转息之间就到了他的身边,将他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手心上,动作轻柔地抚摸。

    宋母还没有注意到这两人诡异的动作,摇晃着已经被打晕过去的薛有财,“薛有财!薛有财!你可别死啊!”

    宋平安呼出一口气,一拳头砸在了薛铭肩上,脸上闪过一丝委屈,很快又低着头。

    “婶子,你放心,他死不了。”薛铭难得一次看到他这种表情,低下头抬眸去看,还没看到什么光景,耳膜一震,宋平安大力的将他推开大吼一声:“滚!”

    宋母大惊,以为他打红了眼,分不清谁是谁,这会儿也要连薛铭也要一起打,上去就抱着他腰,“薛铭,你快把薛有财弄走!”

    宋平安这会儿已经完全回神了,正要同她解释,却被薛铭攥紧了手把他往自己的怀里一拉,眉眼一弯,道:“婶子,平安交给我,我有办法让他清醒。”

    宋母怎么说也是一介女流,要是他真的狂暴起来也没有那个力气能控制住他,但是又想到他平时被宋平安打的模样,担心地问道:“你一个人可以吗?”

    “放心吧,婶子。”

    说着一手捂着宋平安的嘴,一手又快速的滑到他的腰,忘情的演出:“平安,你别动,我是薛铭。”

    宋平安在他挑逗的眼神中,潜意识推拒,两下就宋母手里挣脱出来。

    薛铭强势的搂着他,低头在他耳边道:“不听话,我就脱你裤子。”

    话音一落,薛铭便觉得裤管里一片凉意,裤带更是松松垮垮要掉落一般,他瞪眼大嚇,只听到他声情并茂的又喊了一声:“痛,平安轻点。”

    宋母在一旁急得手足无措,而宋平安听的差一点就萎了。

    薛铭眉头一皱,又吃了他一拳,咬着牙吸着气。

    宋平安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夹紧的双腿,稍微一动弹裤子就会滑落。

    薛铭一步一步迈的无比“艰难”,宋平安却是“暴躁”的蹬着地面,一旁的宋母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心道以后一定把薛铭当成自己第二个儿子看待。

    而此时的宋平安咬牙切齿地想:“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第29章 七夕将至

    宋母满脸担心的看着薛铭“艰难”的把自己儿子弄到里屋。

    一口气还没有喘顺就感到一阵强风刮过, 薛铭单手撑着地,抬起袖子擦掉嘴角灰尘,冲她安然一笑。

    木门吱呀的晃荡着,紧接着传来宋平安沉闷的怒吼。

    薛铭起身拍了两下膝盖, 被他就这么踹出来也不气, 起身又朝里屋走。刚到了门口,啪地一声, 木门就在他面上关上。

    他也不觉得尴尬,又转到窗户边, 正要冲里面的人咧出一个笑脸,又是啪地一声,窗户在他眼前落下。

    宋母也不是有意想打扰他, 只是薛有财还半死不活的躺在院子里,踌躇了一会就上去道:“薛铭,你阿兄怎么办?”

    薛铭这才过去瞧了一眼薛有财, 见他已经没有了知觉,便用脚踢了踢, 道:“死不了, 皮糙肉厚, 拖出去放在山头, 过两天还会过来感激我们。”

    “感激我们?”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会过来感激咱们,这话说出去怎么都没有可信度。宋母不确信的看着他,又说:“这样好吗?你阿母会放过咱们吗?”

    “婶子你别担心,他肯定不会找咱们麻烦, 我在能有什么麻烦。”薛铭去柴房找了两截绳子把他身上绑好就拖着他出了院子。

    宋母跟了两步,又怕宋平安一个人在家里不放心,便折了回去,敲着门问:“平安,你好点没?阿母做了饭,这就给你带过来!”

    屋里正在缝裤子的宋平安手下一乱,针刺进肉里,带出一两滴血珠,他轻声嘶了一声,摁住手指上的血孔,道:“阿母,我没事,躺一会就好,饿了我自己会吃。”

    宋母还是不放心,在外头站了一会,想到刚刚薛铭被踹出来的样子,叹了两声:“唉,平安,以后你对薛铭好一点,今天他可是帮了咱们大忙,你把他踹出来,是不是不太好,待会他回来,你给他道个歉。”

    “不道!”宋平安抓着裤子的一角,低头盯着那杂乱的针脚,脑海里又重现了薛铭扒他的裤子的场景。

    其实也不能用扒,就是薛铭突然抽回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裤子就到了脚边,他下意识一抬脚,还没有踹到人,屋里就灌进一股冷风,薛铭就弹掉到了门外。

    说白了他那一脚压根就没有踹到人,一想到那个戏精,宋平安就是一肚子的火气,抓起裤子一针插了进去。

    宋母没听见他的答话,又说:“平安,你也大了,也该知道对和错,有些事情不要我说你也清楚。”

    “阿母,我知道了,你去吃饭,晚些我就出来。”他咬着线头一扯,裤腰比原先紧多了,穿上去再也不用担心会滑掉。

    等薛铭把半死不活的薛有财拖到山头,用脚踢了两下道:“想活着就爬回去,让你阿母和阿爹好看看。”

    他这番话无疑就是给薛有财指了一条明路,现在薛家也就他这么一个独苗,要是薛家在不重视,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家里财产的继承人就是他了。

    薛老太纵使最不喜欢他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再怎么也不会把财产留给一个私生子,薛有财就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薛有财被打的鼻青脸肿,一张脸完全认不出人样,又被他这么拖了一路,后背、大腿没有一块儿好皮,鲜血淋漓一副随时都会断气的样子。

    点拨完薛铭便下了山,躺在山坡上的薛有财睁开了眼睛,面部狰狞的抽搐,发出咯咯的笑声,像极了夜里出来的厉鬼。

    薛铭大步迈过门坎盯着禁闭的房门,正欲上去宋母端着碗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道:“薛铭,你过来我同你说两句话。”

    “好!”

    宋母把碗递给他,示意他赶紧吃饭,“平安打你阿兄,都是因为你。”

    “嗯?”薛铭不解的看着她。

    宋母便把刚刚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其中就包括薛有财是怎么惹到宋平安的,他把每一个细节都说得十分清楚,部分原因是怕他埋怨宋平安,另部分就是想让他们好好相处。

    薛铭懂她的意思,道:“婶子,我没有怪他,我其实挺喜欢平安的,也知道他这人刀子嘴豆腐心,人又老实没几个坏心眼,该体谅的我都会体谅。”

    宋母没把事儿往那处想,就把刚才的想法说了出来:“薛铭,你要是愿意的话,就跟平安一起喊我一声阿母。”

    “嗯?”薛铭搁下手中的筷子,见她不是像在说笑,琢磨着这话里的意思,“婶子,你这是想收我做义子?”

    “是啊,你现在也没个家,你阿母阿爹对你又不上心,要不你就来我家里住,和平安做一对兄弟。”宋母满眼笑意的说道,目光柔和的落在他的脸上,“我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你,就怕你嫌我家里穷。”

    薛铭搁在手下的碗,眉梢微降,一脸严肃地问:“这事平安知道吗?”

    “啊?”宋母脸上的笑意也是一僵,手心擦着着膝盖,身子微微坐直,“这事我还没有同他说过,怎么?你害怕他不同意啊,这事我去说。”

    “婶子,还是听听他的意思吧,我怕到时候平安不愿意。”薛铭把手搭在桌子上,食指轻轻的一扣,脸上的严肃又被温和的笑意取代,“婶子,我没有嫌弃的意思,能当你的儿子是我的福分,但是……”

    我更想当你的儿媳妇!

    宋母偏头瞧着他,也觉得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确实欠考虑,再怎么说他也是有家底的人,认自己这个什么也没有,甚至连个丈夫都没有的寡妇当阿母,简直是笑话。

    幸好他及时把话跳了过去,也没有让宋母太失脸面,她应和地笑道:“那赶明儿我和他说一说,你先吃饭。”

    薛铭这才又拿起了筷子吃了一口饭,抬头看到挂在墙壁上的红线,问道:“婶子,这是要过什么节了吗?”

    宋母倾斜着身子,仰着头,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墙壁上挂着两条编织的红绳,嗨了一声,道:“你这孩子,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在过两天七夕啊!这可是个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