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的跟爷过吧[穿越]

分卷阅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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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别扭分房

    酒楼还是被薛铭谈了下来, 一百六十两的价格,加上地契。

    这个价位已经算是最优惠了,薛铭把地契收好,扯了一丈四的青色好料子, 买了些荤菜, 就坐着牛车回家。

    宋平安是徒步走回去的,在他前面半个时辰到家。

    薛铭到家的时候, 他正在院子里锯木头,宋母也在旁边帮忙压着木板。

    “婶子你这是在做什么?”薛铭心中觉得不妙, 把手里的东西搁在石磨上就疾步走了过去。

    宋母把锯木头放在地上摆好,又往他身上比了比,说:“平安那屋里的床小了点, 这会天气也不凉快,方才平安就去后山砍了树,加上屋里之前有木板子, 就寻思着给你弄张新床。”

    这无疑就是给了一颗枣子又在他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薛铭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了, 而方才还给他“告白”过的人, 已经冷着脸要把他赶出房了。

    若不是知道他的性格, 薛铭就要被他眼睛里的冷漠给欺骗了。他捉着宋平安的手, 露出一个苦涩地笑容,轻声说:“我来。”

    宋平安愣住了,很快又恢复自然,松开手把锯子让给他。

    薛铭没用过这个东西, 两下就偏斜了路线,锯不动了。让宋平安吃惊的是,他居然没有耍滑自己把锯子拔了出来又开始动了起来。

    明明是自己要求的,可是心里却不争气的难受起来。宋平安背了过去,从宋母手里把锤子和木钉接了过来,蹲在地上开始砸。

    锯子声和锤子声交叠在一起,一声盖过一声。两人都在较劲,维持这场拉锯战。宋平安耐心没有薛铭好,拉了两下就被弄的心烦意燥,恨不得上去给他几巴掌。

    薛铭着实被他气得不轻,故意同他作对,见他动作轻了一些,自己也放慢动作,他怎么样薛铭就怎么样。

    虽然气氛不对,但宋母也习惯了他们两人的这种相处模式,便去把石磨上的菜提到了厨房,由着他们两人闹去了。

    薛铭买出来的料子很柔软,摸着很舒服。宋母拿去在宋平安身上比了比,颜色也正好衬他的皮肤,道:“这料子不错,多少钱一尺?”

    薛铭没作声,可是镇上最好的料子,一丈四的料子就用去了接近二两银子。

    “阿母,我不穿。”宋平安不去看那料子,铁了心要薛铭划清界限。

    宋母对着他的脑门敲了一下,“你这个不长脑子的东西,过两天甚么日子你知道吗?”

    宋平安想了一下,这才记起来是七夕要到了,喉咙里顿时涌上一阵苦味,叫他吐不出咽不下。

    也就是说他买料子,是……

    他抄起锯子,埋头猛锯。

    宋母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轻轻骂他不开窍,还是把料子拿回去。这两天赶工做一下,正好可以赶到七夕时穿上。

    薛铭把木板定好,也不同他说话,兀自进了里屋,一会走了出来,去找宋母问之后自己住在哪。

    宋母指着里间的柴房,道:“宋平安回来的时候把里面的柴火都搬出来,原先那就是一间住人的屋子,后来家里也不怎么来人,就让平安当做柴房,过两天,平安去弄点河泥把墙面敷一下就行了,这两天你在和平安将就一下。”

    宋平安的那张床够大,而且两个大男人睡刚刚好,不过宋母觉得还是让他们分开住好,省得他老是被欺负的鼻青脸肿。

    薛铭朝院子看了一眼,就算他愿意将就宋平安也不会愿意,就像宋母说的那样,这榆木疙瘩真是一点也不开窍。

    回来的时候他满心喜悦,心想着这万里长城终于走出一步,现在看来但不是一步,而是这呆子又缩回到了原点。

    果不其然,晚上吃了饭宋平安又消失不见。薛铭枕着手久久不能入睡,满脑子都是宋平安的那句话,琢磨久了总能琢磨出新的理解。

    一大早就翻身下了床,七夕过了就得去跑商,十月过了天气转凉没人愿意买一块冰回去,他想了想便去敲门。

    宋母赶了一夜的工,手里的衣服也算成了型,见他来便在他身上比了比,爱不释手的又摸了两下,“怎么起这么早,平安醒了没?”

    “起了,婶子我来和你商量一件事。”薛铭扯了一把椅子坐在她旁边。

    宋母停下手里的针,“甚么事?”

    薛铭慢慢说道:“我想把平安带去同我一起跑商,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家里的花生玉米都摘了,也都晒好了,地里的菜也都拾掇了,你觉得怎么样?”

    宋母知道他跑一次商能赚不少钱虽然也希望平安能跟着他过去,没想到自己竟然是摊上了一个福星,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那真的是要麻烦你了。”

    一开始以为她不会同意的这么快,薛铭想好了一套说辞,话还没有用上来,就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说:“婶子,这你先别和他说,这几天他和我正闹着别扭,我怕他不同意,等七夕过了我们在做打算。”

    在挣钱这一方面,宋母选择听取他的建议,道:“行,希望这次七夕,平安能相中一个姑娘,到时候再跟着你出去赚一笔钱,娶媳妇儿这事儿就有谱儿了。”

    “那我先出去了。”薛铭起身道,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一面走上来的宋平安,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移开目光,假装没有看到一样。

    昨天薛铭消失是去挖了一些辣椒的苗子,从屋里拿了个锄头,便去弄了一些土回来,准备把辣椒移植到院子里种上,到时候弄些种子种在田里,酒楼开张的时候辣椒派就能派上用场。

    宋平安从厨房抱了一把白菜出来,坐在台阶上开始摘菜,见他笨拙地在地上挖坑,想上去把他提起来扔到一边自己来,又觉得这样做,只会让关系变得更加复杂,搓了搓手端起筲箕去了厨房。

    他走后,薛铭回头望着敞开着的厨房,嘴唇一开一合,接着就是一声哎哟,见里面没有什么动静,故意把锄头高高举起,重重地扔下,发出一声巨响。

    宋母在里屋坐着都听到了哀嚎,宋平安没道理听不见。薛铭拖一条腿儿坐着了台阶上,发出像蛇一样的嘶嘶声。

    像宋平安这种急性子,果然一会儿就忍不了,假装倒泔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眼神往他这边瞟了两下。

    薛铭低着头揉着自己“受伤”的脚踝,宋平安手心紧了紧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可见刚刚忍的是有多么的辛苦,他把泔水桶提进屋,又出来走到他刚刚挖坑的地方,地上的辣椒苗全部给捡了起来放在一边排好。

    撸起袖子,熟练地挖起来,一锄头下去就是一个坑。薛铭一瘸一瘸地“崴”到了他的跟前儿,虽然笑他口是心非,却客客气气同他道谢:“麻烦你了。”

    他现在的态度应该就是宋平安想要效果,偏偏又让宋平安很不适应,总觉得差一点什么,是到底有差什么呢?

    宋平安沉着一张脸,到井边打了两桶水上来,把辣椒埋进去浇水,全程不开口和他说一句话。

    薛铭也不想为难他,自己老老实实地在旁边看着,他要是需要的话,默默地把手里的工具递过去。

    很快院子的两侧就种上了辣椒苗,薛铭把昨天带回来的红辣椒用筲箕装好,去了门口的燕塘开始一个一个的清洗。

    好死不死的又碰上了宋平安的死对头,宋生望。他昨天也去镇上买了一些东西回来,这会蹲在燕塘边上杀鱼。

    宋平安和宋生望家离的很近,出门走两步就能碰到,索性燕塘边还有村子里的其他人。

    村子里的人大都听说了他现在住在宋平安家里,宋家本来就很穷,自从他来了这里的鱼肉不断,大家伙都认为他带了不少银子出来。

    他姓薛,宋家村的人也不爱搭理他。这会碰上了,都放慢手中的动作,想欣赏一场撕逼大战。

    宋生望拍着鱼头,一脚把踩脚石踹进了河里。

    薛铭淡定地投了一小块石头到水面,挽起裤腿踩在上面开始洗辣椒。

    宋生望看着那块小石头一点也没沉下去的趋势,再看到他筲箕里洗的什么东西后,把鱼头拍山那边都有了回声,嘲讽地说:“带出来的银子都花完了呀,这玩样可不好下嘴,要是宋平安家里实在没有吃的话,就来我家里拿一些,怎么说我也是他堂兄。”

    薛铭把红辣椒捞了起来,低声道:“水很凉,掉进怕要得风寒。”

    他扔下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便端着筲箕上岸。宋生望没有琢磨透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脚底突然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扎了一下,他啊地一声,身子往后踉去,掀起一大朵浪花,而薛铭却头也不回的离开,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事不关己样子。

    第33章 七夕前夕

    薛铭端着簸箕还没有走远, 就和怒冲冲提着锄头的宋平安迎面撞上。

    宋平安抬头一看,见着他湿漉漉外衣,还不等薛铭问他怎么了,就拽着他就往河边走。

    刚从河里爬了起来的宋生望, 骂骂咧咧地把外衣脱了甩在石头上, 还没有直起身体,就被宋平安一锄头甩下了河。

    薛铭也是不明所以, 腾出抱着筲箕的手还没拍到他,就见着他三步上前站在水里, 一棍子下去把宋生望的头按了进了水里。

    宋生望喝了几大口河水,猛地又被摁了进去,像只鸭子在水里不停的扑腾。

    “啊!救……救命!”

    周围的村名听到了连忙上前劝阻:“平安, 快!快放手,生望怕是不行了!”

    薛铭见过他打红了眼的样子,若不是宋生望惹到了他, 他是不会下这么狠的手。

    “救……流命……”宋生望刚浮出水面就被宋平安一锄头闷了进去,额头上也打出了血。

    “哎哟, 平安快住手!”一和宋母关系好的婶子, 赶紧上去抱住他的锄头, “平安, 不要胡闹,你会把他打死的!”

    见他还是不肯松手,几个人一起上来用蛮劲把他手里的锄头抢走,薛铭上去握着他的手, 附在耳边轻声道:“先放了他这一马,弄死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把自己搭进去是最愚蠢的办法。”

    宋平安对上的他的眼睛,眼里的火焰并没有消减多少,手上却是很听话的把锄头丢了出去。

    几个看热闹的人这才敢把宋生望捞了起来,他捂着肚子咳出一口水,还嘴硬地威胁道:“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老子绝对……咳……”

    却不知道此时一缕白烟已经顺着他的身上的伤口爬了进去,薛铭若无其事地端着筲箕,坚定牵着捡起锄头拉着的宋平安往上岸上走。

    宋平安低着头,冰凉的手心被他捂热,锄头在地上拖出呲呲的声音。

    宋母也闻声赶了出来,把薛铭上下打量了一下,瞪着脚大骂:“有没有伤到哪?那个畜牲仗势欺人!”

    被她这么一说薛铭更是摸不着头脑,又回头瞥了一眼宋平安,见他怒气未消哼哧地出着气,顿时就了然了,往宋平安身边走了两步,偏头说道:“我没事。”

    原来是有村民没有弄清状况,跑到家里说宋生望把薛铭推倒了河里,宋平安二话没说提着锄头冲出了门,迎面见着他衣裳湿透,直接坐实了宋生望的罪名。

    薛铭外衣上的水是他抱着筲箕淋湿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只有宋平安这种满心怕他被欺负的人才会忽略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