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若风取了饭食,侍侯乐安郡王吃饭后,她才与另一个侍女换了班。
    回房后,她检查了门窗,从袖里掏里一个细细的腊条。
    小心的用绣花针点了几处,这腊内就弹出一卷纸来。
    若风手有点抖的打开,她不知道这回上面是什么命令。
    只见纸上了了两行字,她反复背下后,将纸吃了。
    才在床头的几卷佛经里,拿着一本之后反复对照。
    没错,她刚刚吃下的纸,是阴文,需要有相对应的哪一年哪一版书上的字对照,才能知道上面写些什么。
    平常人既便是看到了这卷字,也是不知道上面的意思的。
    若风死死的记下上面的话,暗自希望,这婆子是多虑。
    可是她心里知道,这婆子很可能没有多虑。
    自打上回听说定远伯被下狱之后,外面的人,好似和府里的她们联系不上了。
    再想到最近乐安郡王时不时的改妆出行,每次好似都带了不少高手随行。
    若风的心,忽然就跳的更快了些。
    ……
    程怀谦和程大为赶在日落之前,投宿了一家客栈。
    父子两个本来打算找到便宜的地方,却不料今日好几个客栈都客满了。
    没办法,他只好选了一个更气派的客栈住。
    程怀谦在他爹泡了一个热水澡之后,才又让店小二送了热水。
    在程大为去大堂点菜后,他才开始好好洗漱。
    这客房是上房,一间房钱就要好几分银子。
    不过,这里的小二倒是都挺尽心的。
    程怀谦舒舒服服泡完澡,换好一身干净衣衫后,从隐形的黑玉戒中,拿出一个沙果吃。
    一边吃,还一边从里面拿出一张符录看。
    据那书房里手书所说,这是一张传音符,只要用灵力驱使,就可以把自己想说的话,传给千里之外的人。
    在他仔细研究传音符时,沈笑也在房间进了空间里。
    她在竹楼里正看着传音符,这符录,以前她并没有见过。
    是念哥儿整理书架时,不知碰到哪一处节点了,就在书架上弹出一个盒子。
    里面装了几张传音符外,还有两张护身符。
    和闲云子道长给的平安符,完全是两码事。
    盒里有一张龙飞凤舞的手书,写有它们各自的用法。
    沈笑从手书上知道,这护身符是前朝女帝所绘。
    是她修炼到了炼气五层时所制,戴上护身符之后,可以抵挡三次重箭的射击。
    可惜符纸用了不少,只留下两张。
    不是女帝不想多画,而是她没有制符的原材料了,那些,在这个界面,她没有找到。
    沈笑曾经试图画过,可惜不成功。
    比着符录画两条线,她就开始头痛。
    用修炼的术语来说,是灵力不够,神识不继。
    也是啊,她修炼了几年,才有那么一丢丢的灵力。
    “七两,你还没有睡呢?给伯娘开一下门。”管氏在门外叫人。
    “小姑姑,快出来。”昌林帮着奶奶拍门。
    “来了来了。”沈笑打开房门,迎他们两个进来。“伯娘,昌林要来我这房间睡吗?”
    “不是,我和爷奶一起睡。”长大一岁的昌林,说话更利索了。
    管氏把孙子抱炕上,和沈笑道:“是这么回事儿,今个儿你吴伯娘找我去她家。
    说是小舟的岳母找她打听,想问一问大花定亲了没有。
    我呢,下午那会儿去大花家问了,她爹娘挺愿意的。”
    “这是好事儿啊。”沈笑见过沈小舟的小舅子。
    “可是大花不同意。”管氏叹道,“她也没说为啥,就说不愿意。
    我离开时,大花娘找我说,想让你去探探,为什么大花不愿意,帮着劝一劝。”
    “伯娘,这不好吧。”沈笑道,“大花有自己的想法,我劝她同意了,将来过的不如意了,我也难受。”
    管氏倒不是让她去劝,她道:“我和大花娘说了,你劝不合适。
    找你就是和你说,别应承这事儿。”
    ……
    沈笑自然不令罔故大花的意愿,来应承这个事儿,她这两天也忙的紧。
    早前攒出来的西红柿种子,这时节也要种下了。
    过两天,还要移栽辣椒苗,收割紫云英嫩苗等。
    一直忙到了二月底,才算告一段落。
    这会儿,他们家请人帮着开荒地,顺便把家里最西边新买的两片荒地,也给收拾出来。
    沈笑在家里帮着煮些热汤茶水之类。
    正要送去荒地时,大花来寻她了。
    管氏让她们看家,她自己推着车去荒地送红豆糖水了。
    “大花,你家里活儿都忙完了?”沈笑把人拉到西院,现在家里只她们两人在家。
    大花浅笑道:“咱们一开春,那活计都是赶着来的。
    秧苗拔草,没完没了。”
    “哈哈。”沈笑乐了,给她拿些干果道,“也是,除了收麦收秋是大忙,平常也不轻闲。”
    “我就是趁着空儿,来找你说会儿话的。”大花有些低落,“我娘,最近老在说我的亲事。
    上一回,你伯娘找她问时,她相中了小舟嫂子娘家。”
    沈笑颌首,伯娘和吴伯娘回过了信儿,因为近来忙着地里浇水和秧苗,听说还没和焦婶子回信。
    “大花……”沈笑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听大花道:“我知道他家条件好,焦婶子也是个好人。
    可是七两,我有些害怕,一说将来离家到别人家,就难受。”
    沈笑惊讶,大花只比自己大几个月,按这儿的算法,十四岁了。
    在十五岁普遍成亲的年代,她是不小了,恐婚也能说的过去吧?
    “大花,是每个来说亲的,你都不愿意吗?”沈笑斟酌着问道。
    大花微微点头,“也有别人来说媒的,我都没答应。
    你知道的,我爹娘疼我们,有甚都紧着我们。
    可是嫁人了就不一样了,到别人家里,就是媳妇儿了。”
    “大花,你能一辈子不嫁吗?”沈笑从实际出发,“过了十八不嫁,官府会来人问的。
    到时候,你还得给他们交银子。”
    “那不能,我总是要嫁人的。”大花心里明白,“现在我哥没成亲,等嫂子进门了,也不会像过去一样。
    七两,我可羡慕你了,你两个嫂子都好。”
    沈笑心下一动,笑道:“将来你嫁人了,也是会是个好嫂子。”
    大花轻捶她一下,“焦婶子家里,还有一个最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