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有伤。
万绮烟松了一口气。
但是紧接着，她就愤怒地挥手朝他脸颊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
清脆响亮！
顾夜寒本就沉浸在失手没杀成沈砚的悔恨中。
猝不及防又迎来万绮烟的一个狠厉巴掌。
他愕然看向万绮烟。
随即，面色迅速沉了下来。
他抬手掐住万绮烟的脖子，眼神阴鸷可怖，手背上青筋暴起：“我忍你很久了!我顾夜寒的耳光，也是你随便就能打的吗？”
万绮烟很快就双脸憋得通红!
她手舞足蹈地挠着顾夜寒，拳打脚踢。
但是由于四肢上的差距，导致她根本就撼动不了顾夜寒。
顾夜寒也不是真的想要了万绮烟的命。
瞧见她足够痛苦了，他也算是解了气，便像丢垃圾一般，给她往旁边扔过去。
万绮烟陡然间得到大量空气的涌入，双手撑着地面剧烈咳嗽了起来。
顾夜寒阴鸷地盯着她，质问：“沈砚为什么会把我放回你这里？你是不是和沈砚早就认识？”
万绮烟咳得差不多了，回过头来看着顾夜寒。
继而冷笑：“是，我不仅早就知道沈砚的真实身份，我还知道，沈砚的身份，是你我绝对碰不得的！”
“碰不得？”顾夜寒轻声冷笑，“我都这样了，这世界上还有谁是我碰不得的？”
“江城第一世家继承人，沈时砚！”
一句话犹豫当头喝棒，直直敲打在顾夜寒的头上，让顾夜寒心神俱是狠狠一颤。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万绮烟：“你说什么？沈砚就是沈家的沈时砚？”
“是！所以，要想东山再起，你只能听我安排！没有我在你背后帮你，你根本不会是沈时砚的对手！”
“沈时砚……”顾夜寒怔怔地，喃喃着这个人的名字。
忽然间，一切都想通了！
为什么沈氏集团会做蜜聊科技的靠山。
为什么他背后的投资人接二连三地撤资。
为什么汉辉集团会那么快就倒下！
原来！
原来如此！
忽地，他勾唇笑了起来。
但是那笑，却像是含了黄莲似的，带着极致的苦涩，“沈时砚！哈哈哈，原来他是沈时砚！怪不得我怎么都不是他的对手，怪不得我打算一枪毙了他，会被突然钻出来的重重保镖围住，怪不得云笙她……”
顾夜寒跌坐在地上，抬手将十指插进了发间，懊恼地苦笑着。
万绮烟没再接话，
她知道，顾夜寒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这个真相。
就连她，当初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不得不接受，云笙重生而来，一夜之间，竟然找了那么大一个靠山！
顾夜寒就这么跌坐在地上，从最初的失态，到后来的落魄愣怔，像是丢了魂似的。
万绮烟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没有离开。
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漆黑的天幕，被东方陡然射进来的一道光线给劈开。
沉默了一整晚的顾夜寒，忽然抬头对万绮烟道：“我要成为人上人！我要取代沈家，成为江城身份最尊贵的人！我要让沈时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