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扮男装:凤千岁权倾朝野

第 357章 戴、吴墓地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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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处山上
    戴忠在墓碑前,挨个上香,烧纸钱,最后倒了一碗酒,“兄弟们,一路走好!”
    音落,酒倒地,将壶中的酒提起仰头倒入口中,差不多饮了一半,将酒壶“啪”砸在地上。
    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渍,喝了一声,“出来吧。”
    风吹叶响,衣袂飘扬。
    大树后藏匿的人,走了出来,“戴统领。”
    “我刚到,怕...打搅你。”
    说话的是吴江,缓步向前,手里也提着一壶酒。
    戴忠侧目看着走过来的人,“我知道。”
    吴江给每座墓碑前的碗皆倒了一点酒,酒壶盛了一点酒,提着走向戴忠,仰头饮了一口,将酒壶递给戴忠,
    “没想到,不过几月时间,曾经的兄弟们就长眠于此。”
    戴忠接过酒喝了一口,“是啊,死人见过不少,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兄弟一下战损这么多。”
    “还没查到线索?”
    “没有。”吴江声音有些低沉。
    “我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在年前,禁军将京都可谓是翻了底朝天。后来我们进了御庭司,御廷卫也把京都翻了个遍。”
    “可是这些人,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戴忠将酒递给吴江后,看向这整齐的墓碑,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儿,这些曾经都是自己手下的士卒,到御廷司才多久,就遭遇不测。
    这背后之人,实力不可小觑。
    “你们挨了不少骂吧?”
    吴江提着酒壶向前走了一步,将酒倒在临近的墓碑前,放下酒壶。
    “司座对兄弟们挺好的,就是嘴毒了点。兄弟们的棺木,墓碑,说的是走的公账,实际都是司座自己掏的腰包。”
    戴忠愣怔,有些意外,忍不住调侃,“他这么大方?”
    吴江失笑,起初听见的时候,也是这般反应。
    “其他人并不知晓,是御廷司的账房先生无意间说漏了嘴,被我听见了。”
    戴忠抿唇,不语。
    这不是凤阎王的作风!
    二人闲聊了几句,便一前一后下山。
    无他,避嫌。
    .
    戴文山今日在铺子上接到密报后,火急火燎的坐着马车回府。
    “老爷,今日回的这般早?”管家刚好路过,看着步伐匆匆的主子。
    戴文山问,“老侯爷?”
    “应该在院子。”
    闻言,戴文山大步前往老侯爷的院子。
    片刻。
    “父亲!”
    在茶室看兵书的人,眉头一皱,倒也没抬头,继续静看。
    戴文山迈进茶室,迫不及待的开口,“父亲,火烧眉毛了,您老快给儿子出个主意!”
    “浮躁!”戴老侯爷抬眸睨了一眼,放下兵书,倒了两杯茶,端了一杯,吃了一口。
    戴文山端起另外一杯,一饮而尽,将杯子放下,“唉,父亲教训的是,可这回是真有事了。”
    戴老侯爷不语,凝视片刻,自己这儿子性子虽急躁,倒还第一次见这神情。
    “说吧。”
    戴文山看了外面,倾身低语,“儿子得到消息,御廷司要查咱们的赋税!”
    御庭司查赋税?
    “赋税不是户部负责的?”
    戴文山赶紧解释,“父亲有所不知,皇上前段时间让那凤之白查赋税的事。”
    戴老侯爷凝眉,此事从未有过,皇帝为何突然想查赋税?
    见自家老爷子不说话,戴文山心里急的很,若是其他人查还好说,偏偏是御廷司。
    暗自默默问候齐王,齐王得罪了凤之白,他们这些从商的也跟着不倒霉!
    戴文山,恨!
    戴老侯爷沉默片刻,问他,“你没缴税?”
    “儿子当然缴了。”戴文山拍着胸口,一本正经的回道。
    戴老侯爷又问,“那你怕什么?”
    “交是交了,可是...谁家不做点假账应付?”戴文山的声音越说越小。
    戴老侯爷想骂人,嘴张了张,无力的闭上,沉吟片刻,“要补多少?”
    戴文山不敢看老爷子,垂着头,“自从父亲辞官,虽领着侯爷的俸禄,可戴府这么多人,根本不够开销,日子过的紧紧巴,入不敷出,不靠这些铺子支撑,戴府哪能走到今日?”
    “这么多年,若真要补,指定不是一笔小数!”
    茶室无声。
    须臾,戴老侯爷将兵书合上,“你先盘算盘算,看看大概多少,先把银子补上。”
    “父亲?”戴文山惊讶。
    戴老侯爷斜他一眼,“补银子,总比抄家强,你别忘了你儿子还在禁军,你想毁了他的前程?”
    戴文山泄气,“儿子知道了。”
    “记住,此事莫要让忠儿知晓。”戴老侯爷叮嘱。
    戴老侯爷这一说,戴文山骤然想起,“他好像知道了。”
    戴老侯爷:“??”
    戴文山潺潺的端起茶壶,给老爷子倒茶。
    “那日他突然回来,问儿子有没有遇到什么事?儿子以为他犯浑,还骂了他一顿。”
    戴老侯爷抬手捏了下内眼角,累!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茶室外正站立一个人,正是戴忠。
    茶室内的谈话,戴忠听的一清二楚,抿唇无声离开了院子。
    他没想到凤阎王真拿戴府开刀。
    .
    薛荣荣经过几天的修养,气色已好了许多,就是身上的伤口结痂痒得厉害。
    温旭今日来给她脸上的药,薛荣荣觉得温大人真温柔,上药时一直小心翼翼的,“温大夫,我这脸,还是能好吗?”
    “忌好口便是。”温旭将纱布继续缠上。
    薛荣荣点头,“嗯嗯,我一定不乱吃,身上的伤我不在乎,可脸上...”
    温旭将绷带绑好,开始收拾药瓶。
    “放心吧,给你敷的药,千金难求。”
    薛荣荣隔着纱布轻轻摸了脸,忽地叹息一声,“唉~”
    温旭知晓她担心,姑娘家脸上若留了疤,以后不好嫁人,“薛姑娘是不相信在下的医术?”
    “怎么会呢?”薛荣荣赶紧解释,“自然是信温大夫的,我是叹息又欠司座好多银子了!”
    “怎么还啊?”
    温旭收瓶子的手一顿,摇了摇头,那人上辈子是穷死的?
    侍女端着一碗药进来,将药放在桌案上。
    “薛姑娘,该喝药了。”
    薛荣荣笑眯眯的道谢,“谢谢,小雪。”
    话落,吸了一口冷气端碗开喝。
    温旭提着药箱,看了一眼喝药的薛荣荣,“薛姑娘按时吃药,在下过几日再来为姑娘换药。”
    “嗯嗯,辛苦温大夫了。”
    温旭淡淡颔首,离开回了百草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