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重生之嫡女她就想篡位

第109章 便宜爹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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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不过才下山,户部尚书已经亲自赶了过来。
    一路上,他早已知道事情的经过,立即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赵絮,见她还对着自己笑,心中微酸,放下车帘,走向后面一辆马车,“多谢长宁县主和顾大小姐,拼死护住了小女,和她腹中的孩子。”
    “大人谢顾小姐可以,若说谢我……为时过早。”
    “县主,此话怎讲?”
    “侧妃的女儿是早产,身体自是虚弱许多。而侧妃的身子,受到暮歌剖开层层肚子,这样的伤口,现下可还没养好。”
    “我是有医德之人,也不想接下来侧妃出事,被人指着脑袋骂我。”
    “故而我与侧妃合计了片刻,赵大人与我住在同一条街,将她送去赵府,接下来半个月,我都会过来,直至侧妃身体痊愈为止。您意下如何?”
    “这……”
    “不好了,侧妃的伤口渗血了……”许嬷嬷突然惊讶出声,“县主……”
    凌暮歌不由分说下了马车,钻进赵絮的马车。
    一刻钟后,凌暮歌才从马车出来。
    “大人意下如何?”
    户部尚书很清楚,剖腹取子,便是太医院的人也不敢尝试,若真像方才一般出事,还真的只有凌暮歌才能迅速做出对策。
    “有劳县主,稍后我便会派人送上谢礼,待小女痊愈后,定会再奉上一份谢礼。”
    凌暮歌微微颔首,“齐王殿下那里,便有劳大人前去言说。”
    不待凌暮歌上车,顾羽笙突然推了江嬷嬷踉跄下地,自己也跳了下来。
    “赵大人,这个刁奴……”
    三言两语同户部尚书说完,顾羽笙便把人推给了他,才重新回了马车,“我们可以继续启程了。”
    户部尚书看着眼前的老嬷嬷,袖中捏紧了拳头,念及这是齐王乳母,最终还是挥手,将人带上了马车。
    随护送的虽是齐王的人,但有户部尚书说情,碍于他是齐王半个岳父,还是将人送到了赵府。
    凌暮歌和顾羽笙借口查看伤势,也跟着一并跟着驶入了赵府马厩。
    赵夫人得知消息,立即快步走了出来。
    “母亲……”从生死关头走一遭,再次瞧见母亲,赵絮眸中染上水雾。
    “赵姐姐,小心伤口,快些进去躺着。”顾羽笙低声提醒,几人这才手忙脚乱把人送回卧房躺下。
    “这是我的外孙女?”赵夫人说着,“真可爱,和她母亲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赵絮又不禁泪目。
    凌暮歌看过伤口把过脉后,又替赵絮掖了掖被子。
    “切记现下不可动气,明日我再来为你诊脉。”
    “动气?为什么……”赵夫人还想问什么,赵絮却微微摇头。赵夫人迅速收起疑惑,对着两人千恩万谢,又亲自派马车将两人送回去。
    回到府中时,天色已晚,凌暮歌才下马车,便被凌豫北叫去了祠堂。
    “父亲。”
    “跪下!”凌豫北背对着凌暮歌,声音却昭示着本人的动怒。
    凌暮歌依言跪下。
    “知道错了吗?”
    “女儿以为没错。”
    凌豫北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盯着凌豫北,凌暮歌似激怒他一般,一字一顿。
    “我没错。”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凌暮歌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
    “你真是胆子大了,我还不知道你医术这么好,居然不经同意给人剖腹取子。”
    “若是侧妃母子有闪失,谋害皇嗣的罪名你可担得起?太师府可担得起?”
    通过之前的事情,凌豫北还以为这个女儿开窍了,谁知她竟做出这种事情。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凌暮歌直起身子,“我没错。”
    闻言,凌豫北的怒火中带了些难以置信,“你想选齐王?”
    “不是。”
    “你——”想通关节后,凌豫北有些犹疑,“这是你一手策划的?”
    “不是,女儿事先并不知情。”凌暮歌声音淡淡,带着些许倔强,“只是为赵姐姐把脉,发现她会提前临盆,便赶着做了些准备。”
    “因为准备不全,不得已才为她剖腹取子。”
    “此事,顾府长女也有参与。”
    凌豫北盯着她的脸,审视的目光停顿许久,未发现一丝破绽。
    “你的医术从何而来?”
    “神医每年都会来上京,女儿跟随他学过一段时间。”
    “目前尚在京中。”凌暮歌的神色无异,凌豫北便没有再怀疑。
    “你可知,昨日的事情已经传到京中,你以为……谁还敢娶你,圆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
    “若真心想娶女儿,不论女儿的手上是否沾染晦气,喜欢的都是女儿这个人,而不是所谓的虚名。”
    凌暮歌说得斩钉截铁,不待凌豫北言语,又出声道,“何况,女儿如今年纪小,并不想嫁人。”
    年纪小?
    凌豫北似乎依旧不相信凌暮歌的言外之意,但怒气稍稍有些减弱。
    他以为,凌暮歌所为,是恨嫁。
    “看着面前的列祖列宗,对着你母亲的牌位,你可敢发誓,不会做陷太师府于不利的事情?”
    凌暮歌迟疑片刻,举起手发誓。
    “起来吧。”凌豫北终于信了她,伸手要扶她。
    凌暮歌不留痕迹躲了过去。
    “昨天寺里进了刺客,可有伤着?”
    “女儿没事。”凌暮歌的声音有些淡漠,福了福身,“只是有些疲倦,父亲若是没事,女儿便回去休息了。”
    “明日还要为去赵府查看侧妃的伤势。”
    凌豫北有些愣住,直至凌暮歌走到门口,才后知后觉,“歌儿,为父……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不关心她,不是因为凌云妗的三言两语对自己心生怀疑以致大发雷霆?
    “父亲,您想什么是您的自由,没有人能干涉,女儿不会也不敢。”
    “您既然认为女儿所为辱了太师府门风,逼着女儿发毒誓,女儿也只能受着。”
    说着,凌暮歌再次福身,踏出了祠堂。
    经此一事,凌云妗应当不再相信她,故而在凌豫北跟前上了眼药。
    看着凌暮歌低着头离开,手似乎在擦眼泪。
    凌豫北陷入了深思。
    他只是心有怀疑,才想叫凌暮歌过来询问一番,可方才的表现,似乎真的过头了。
    清晨去幽兰院用饭时,同王氏母女说了会话。因着妗儿一贯识大体,便私下又问了几句。
    她的话虽有些狭隘,倒也合情合理……
    拿不准后宅的弯弯绕绕,凌豫北心中还是做了决定。
    日后不再问凌云妗了。
    一介女子,眼界能有多宽,他也不需要自己女儿的井底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