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条！”
上家将牌放了出来，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今天运气不错，摸了一张九万，这下，距离清一色的距离更近了一步。
而此时，许毅的对家也在考虑。
是否屁胡？
可手里两个三张不杠一下真有点可惜。
忍了！
刚一把就吃一个积分，暗杠直接吃三个，就算有人屁胡，那也有得赚。
于是乎，牌局又走了起来。
许毅想起小时候看的电影，赌侠，里面的人摸麻将都不看，用手就能摸出来。
许毅也摸了摸，感觉很真实，只有一个圆圆的触感。
不用想，肯定是一饼。
那二饼就可以先扔了。
许毅打出了二饼。
下家摸牌后，看了一眼，随后直接扔到桌上，“猪奶。”
这是淮滨这边的行话，意思是指八饼。
至于为什么叫猪奶，则是因为长得像猪身上的“双排扣”。
许毅挑了挑眉头，知道机会来了。
当机立断道：“碰！”
手里的单张可以说有两张，因为一二三四条里，不管是幺鸡还是四条，都可以算作单张。
要从这两张里面挑一张打出去。
许毅快速地扫了一眼，发现底池里条很少。
这里面有一个博弈，万一有人等着自己点炮，怎么办？
因为底池里的条很少，打那张都有可能点炮，也有可能点杠，不管哪种，都是输。
最好的情况是没人要，但这是不可能的。
底牌的牌少，证明其他三家手里肯定攒着条牌。
眼下，第二好的情况就是有人吃碰，这个倒是无伤大雅。
许毅看了看其余人的表情，发现除了下家在只是自己以外，其他两家都没有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许毅身上。
两人应该在等自摸或者在做牌！
许毅想了想，最终决定打幺鸡。
四条作为中间牌，可以组成：三四五，四五六，四四四，两顺一碰，而幺鸡只能组成一顺一碰，从概率来说，打幺鸡，肯定是首选。
“幺鸡。”
伴随着许毅的声音，麻将落下，其他三人都是面无表情，没人吃，也没人砰。
许毅不知道，上家在等万字胡清一色，对家在等九饼和九条做杠，而下家，离胡牌差得远。
他先前碰的四条把自己卡住了。
现在手里二三四五六条，只能等幺鸡和七条。
他手里有其他单牌，顺子不能吃，只能摁摸，如果不碰那个四条，牌型会好很多。
又过了一圈后，许毅发现了对家和上家的异常，两人都是抓到牌就打牌，根本不调一下，显然，不是在听牌，就是在等自摸。
但两人都没有报听，淮滨这边有一个规矩，报听后会加番，但是听的牌就不能动了，只得一直听到胡牌为止。
没有报听的原因很多，但大概率是对听的牌没有自信，打算随时调牌换听。
如果是二三万听一四万，底池目标牌不多的话，势必会报听。
轮到许毅摸牌。
抓起没看，用大拇指捻了捻，圆圆的，而且很大，没有其他多余的纹路，是一饼！
许毅确认地看了一眼，果然是一饼。
自摸了！
“自摸！”许毅轻声说了一句，随后将牌整个推了出去。
同桌的三人仅仅瞄了一眼，脸上有些不屑。
屁胡。
走了狗屎运而已。
一旁的服务员确定是有效胡牌后，便用机器刷走了其他三人手环里的两积分，随后，又将积分加入许毅的手环。
56积分！
又过了几回，同桌的几人才发现，许毅这是能胡就胡，一点都不做牌，哪怕能做清一色的牌，他也会选择屁胡。
很快，许毅的积分也来到了60分。
此时，一个小时的时间也才过去了十五分钟。
又一次屁胡后，对家的人忍不了了，问许毅：“你每次胡得这么快，挣一积分恶心不恶心。”
许毅冷笑了声，“屁胡总比不胡好，赚一个积分总比输一个积分强。”
这句话戳中了对家的痛点，方才，就属他点炮的次数最多，积分也是全桌最少的人。
“你说什么！
”对家站起，死死地瞪着许毅。
许毅好奇地问：“我说得有错吗？”
随后，一字一顿地说，“屁胡就是比不胡强，赚一分，就是比输一分强！”
这一顿一停无异于用刀在挖对家的肉，可对面的老男人只能瞪着眼，不敢有任何造次。
这里的赌场有些许背景，没有赌徒敢在这里闹事。
几周前，饶是有两个人吵得脸红脖子粗，甚至有人骂了“亲妈爆炸”这种话，也没有爆发拳脚冲突。
只是出门后被敲了闷棍而已……
“小子，你行啊，我看你能蹦跶多长时间。”对家恶狠狠地说。
“没事，你就算明天死了，我还能活几十年呢。”许毅仍然毫不留情。
眼看事态将要升级，一旁的服务员立刻出来打了圆场，“两位，不要吵架，要不换个赌桌玩？”
对家的老男人有些无语。
刚刚他骂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现在蹦出来是什么意思？
许毅倒是觉得无所谓，打了几圈也有些无聊了，正好想去别的赌桌看看，希望见识一些新奇玩意。
上次在于良那里的猜动物头像确实有点心意，但只有一点，新鲜感很快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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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许毅准备离开时，对家的老男人开口道：“怎么，赢了想跑？”
“关你屁事。”许毅依旧一副傲然模样。
这可把对家气得不轻。
拽什么拽？！
凭什么这么拽？！
“敢不敢手搓？”对家提议，“麻将机我用不习惯，敢不敢玩手搓，我看你能狂到什么时候。”
手搓的意思就是不使用麻将机的全自动洗牌，改用原始的人手搓牌，搭牌。
这是一个很考验手法的方式，也是对体力的一种消耗，更多的，则是方便出千！
许毅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人打算用些下三滥手段了。
“呵，倒是有些意思了。”许毅轻蔑一笑，“好啊，手搓就手搓。”
随后，许毅看向其他两家，二人都表示没有问题。
“好久没搓牌了，倒是有点手痒哈。”
“是啊，我也想玩玩了。”
四人重新作罢，将麻将机的自动装置关闭，开始手搓起来。
很快，新一轮的麻将开始了，几人的搓牌声很响，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不少不明真相的人都好奇，这是怎么回事？
有机器不用，干嘛用手搓。
闲得蛋疼？
直到有人解释了一番，那些人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