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的传奇人生

第243章 令人发指的谨慎(为“谁能不知浪子心”盟主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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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立身,西海城人,出生于普通农民家庭。
    在大西北这个地界,建国这么多年还是一如既往的穷。
    经济开放也开放不到大西北这边来,一来是因为恶劣的地理环境和所处地理位置,二来嘛,则是交通的原因。
    大西北这边常年黄沙席卷,实在是没有什么能带动地方经济发展的特色。
    冯立身便是出生在这么一个一年四季黄沙席卷的地方。
    冯立身的父母是大西北地地道道的农民,父母的父母也是农民,再往上三代,都是农民。
    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只为一个温饱。
    若是没有意外,冯立身这辈子也应该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哈哈,一辈子都在为了温饱而奋力的活着。
    然而在冯立身二十岁那年,闹大饥荒,家中缺粮,地里也种不出东西来,冯立身眼睁睁看着父母被饿死。
    见到了易子而食的人间残像,从那时候开始,冯立身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在某次遇见了跑路的一个江湖团伙后,他果断的加入了进去。
    为首的老大也没有拒绝,而是把冯立身当兄弟看待。
    在带着冯立身第一次做事时,他们都被冯立身的狠辣吓了一大跳。
    别看冯立身身子骨看着消瘦,实则他的力气很大,常年在地里刨食的日子让他浑身都是力量,并不是那种一块一块的肌肉。
    冯立身看着很瘦,在其消瘦的身体内蕴含着庞大的力量。
    第一次做事,冯立身表现出来的样子让所有人都感到惊骇。
    实在是冯立身做事太狠了,下手果断不说,动手的狠辣程度看得饶是他们这群混迹在江湖,吃这碗饭不少时间的家伙们都看得都头皮发麻。
    自那以后,冯立身在团队里的地位逐渐上升,没有人在他面前倚老卖老,也没有人嫌死的太早主动招惹他。
    就这样,冯立身跟着这个四处流窜的团队全国各地的跑,专门干拿钱吃饭这一行。
    冯立身下手的果断和狠辣,让为首的老大不止一次说过,冯立身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做事从不多嘴,下手果断狠辣。
    就这样,冯立身这支四处流窜的团队逐渐的打出了名声。
    而在某次做事中,他们的任务目标是一个当地黑白通吃的大佬。
    大佬通过各种关系提前知道了冯立身他们要对自己动手。
    能做到黑白通吃的大佬,怎么也不可能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当即就布下天罗地网,目的就一个,让冯立身他们有来无回。
    冯立身他们丝毫不知任务目标已经得知了他们要动手的消息,而且还布下了天罗地网。
    当冯立身他们动手时,发现落入了圈套,拼命的突围。
    而在逃离的途中,冯立身为了保全自己,脱离追杀,毫不犹豫的动手将一起共事足有数年的同僚解决。
    自此,冯立身便开始了一个人的旅途。
    每当缺钱用时,想干一票大的,他便会临时找一些合作的人。
    当然,冯立身并没有每次活儿一做完就杀了自己一起共事的同僚,玩黑吃黑。
    只有当冯立身察觉到自己有危险时,才会不顾一切,全然只为保全自身。
    冯立身今年三十有五。
    他从二十岁踏入江湖,迈进他现在所干的这一行已有十五个年头。
    冯立身是一个极为自律的人,这十五年来的生活从未有过一丝改变,不是在做事就是在做事的途中。
    全国各地都在跑,只要在龙国,有人找到他做事,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接下。
    十五年的职业生涯让冯立身养成了小心谨慎的习惯。
    小心谨慎已经烙印进了他的血脉,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冯立身在检查了一遍捆绑女人的绳子和房间后,才放心的离开。
    不是冯立身不怕意外的发生,而是他对自己检查过的事情极为的自信。
    冯立身离开也不是有什么大事,而是外出实地考察。
    作为一名职业的选手,冯立身有着自己的一套做事跑路方式,考察做事周边的建筑以及各种路线,这是冯立身能安然无事这么多年的保障。
    冯立身走到藏身之地楼下时,眉头下意识的一皱。
    往前若无其事地走着,一双眼睛暗中瞥着四周。
    冯立身的记忆很好,通常他看过一遍的东西,在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忘记。
    冯立身所选的藏身之地是他特意挑选的,这里人流量不是很大,路边的车也很少,只停了几辆自行车和摩托。
    前面本来是只停着两辆面包车,现在突然多了两辆黑色的越野车,而且看车牌号,居然还是连号,统一打头是南A。
    这让谨慎的冯立身立刻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个地方并不是富人区,周围也都是一些老旧的平民楼房,这种越野车就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冯立身并未立刻离开,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着,在路过两辆越野车时,用余光瞥了眼里面的陈设。
    路过两辆越野车后,走到前面不远处,冯立身突然叫住一个年轻男人,“兄弟,这两辆越野车真帅,你知道是附近谁的不?”
    年轻男人顺着冯立身看的方向望去,他皱了皱眉,疑惑说道:“不知道,应该不是附近的吧,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都从来没看见过。”
    冯立身拍了拍年轻男人的肩膀,道了一句谢后继续往前走去。
    “谢了,兄弟。”
    年轻男人觉得冯立身有点莫名其妙,并未在意,扭头多看了两眼停在路边的两辆越野车,嘴里忍不住叫道:“真特么的帅啊!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么一辆就好了!”
    冯立身脚步一刻没有停留,在路过一个巷子时,直接走了进去,然后再拐进一栋楼前,径直往楼上走去。
    冯立身选藏身之处,自然是有他自己的考虑。
    就像现在这样。
    他站在天台上,将自己所选藏身的房子看得一清二楚。
    房间被窗帘完全封死,完全无法看清楚房间里面的场景。
    不过冯立身一点也不急,就这么站在原地盯着窗户的位置,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摸出香烟含在嘴里。
    冯立身并不喜欢用打火机,他更喜欢用火柴,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不用更方便的打火机,偏要用火柴。
    “呲。”
    一根火柴在冯立身手中燃起,冯立身微微低头,一只手挡在火柴前面凑近香烟。
    冯立身嘴巴动了动,吸了两口后,香烟亮起一点火光。
    香烟被点燃,冯立身将火柴甩灭放在天台檐子上,抬手指间夹住嘴里的香烟拿出,吐了一口烟雾。
    烟雾刚吐出立刻就被一阵风吹走。
    冯立身就这么站在天台上抽着烟,眼睛盯着房间的窗户的位置。
    此时还在房间内等待的庄维丝毫不知道,因为两辆越野车的缘故,已经暴露了他们的位置。
    不能说庄维不小心,只能说冯立身太过于警觉。
    庄维特地让人将两辆越野车停在了距离楼下有点距离的地方,怕的便是出现什么纰漏。
    没想到还是被警觉的冯立身注意到。
    实际上冯立身也并不确定,但骨子里的警惕让他容不得出现一点纰漏,但凡是有可能出现意外的,他都不会轻易的动手。
    就像现在这样,冯立身并不认为这两辆越野车出现在这里和自己有关系,但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两辆车并不是附近的车,突然出现在这里让冯立身的大脑告诉他有问题。
    究竟有没有问题还是需要亲眼所见,作为一名猎人,冯立身最不缺的便是耐心。
    一失足成千古恨,冯立身决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在自己身上。
    房间内,老鬼和烟头很安静的在一边待着,不是他们不想说话,而是没有办法说话,也没有办法动弹。
    庄维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沙发上,闭目假寐,一言不发。
    房间内几个汉子腰杆一如既往的笔直,屋内也一如既往的安静。
    豁然,庄维睁开眼睛,扭头看向门口的汉子。
    门口的汉子见庄维目光看来,摇了摇头,示意没有任何发现。
    庄维没有一皱,看了眼老鬼和烟头,抬手示意旁边的汉子取出老鬼嘴里的破布。
    嘴里的布一被取出来,老鬼连忙张嘴活动了几下僵硬的嘴。
    “说吧,人都去哪儿了?”
    庄维盯着老鬼,目光冰冷,“我不想听废话,你说一句废话我就剁你一根手指。”
    话音一落,旁边的一个汉子取出一把匕首猛地插进茶几里。
    这一幕看得老鬼和烟头都咽了咽唾沫,眼中闪过一抹怯意。
    大家都是人,这种情况下,老鬼又不是宁死不屈的壮士。
    “我说。”老鬼看着插在茶几上,寒芒闪烁的匕首,只感觉喉咙一阵干涩。
    “二龙出去搞车去了,老冯去哪儿了我不知道。”
    听到老鬼居然真的说出来了,烟头眼睛忍不住一瞪,难以置信的看着老鬼,喉咙中发出几声呜咽的声音。
    然后,迎接烟头的就是一记炮拳。
    站在旁边的钟鼎汉子下手是丝毫不客气,狠狠两记炮拳鼓捣在烟头腹部,烟头当即身子一弓,眼睛往外一凸,脖子和太阳穴的青筋鼓起,喉咙中发出压抑的痛苦。
    烟头此时只感觉自己的肚子像被人伸手进去狠狠搅动了几下,钻心的疼痛,让他的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庄维眉头一皱,并没有废话,给老鬼身边站着的汉子使了一个眼色,汉子也没有客气,一把拔出匕首就准备动手。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老鬼连忙说道。
    握着匕首的汉子目光看向庄维,庄维抬手,示意先别动手。
    老鬼心里苦涩,苦着一张脸,只感觉喉咙一阵苦涩,“老冯我是真不知道去哪儿了,二龙去搞车,我和烟头负责去踩点。”
    庄维眉头皱了下,从老鬼的话里察觉到了不对劲。
    踩点,搞车,这些都能理解,但哪儿有动手之后才去搞车的?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从头到尾说一遍,说清楚,谁指使你们做的?”庄维眼神冰冷,脸上露出一抹暴戾。
    “我这个人没有耐心,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骗我,千万不要骗我,骗我的后果很严重。”
    庄维说完,给站在烟头旁边的汉子使了一个眼色,“把他带到另一间房间去问。”
    汉子立刻拽起烟头就往另一间卧室走去。
    发生的这一幕瞬间就让老鬼额头冷汗直冒,后背在不知不觉间也渗出了冷汗。
    庄维此时玩的手段非常的经典——囚徒困境。
    两个人若是吐露的东西不一样的话,老鬼丝毫不怀疑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是否敢下狠手。
    老鬼和烟头之间仅仅只是合作过三次罢了,而且这三次都是冯立身在中间牵线。
    老鬼和烟头之间并没有信任,没有在战场上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那种绝对信任。
    此时的囚徒困境毫无疑问折磨着他的内心。
    “说吧。”庄维声音平静,听在老鬼耳中却无异于恶鬼催命。
    老鬼喉结滚动了两下,咽了咽唾沫,他在迟疑、在思考、在犹豫。
    说?还是不说?
    老鬼的目光不由得瞥向旁边站着的汉子。
    汉子手中明晃晃,散发着冰冷寒意的刀锋是如此的刺眼,刺得老鬼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犹豫半天之后,老鬼还是决定如实说出来。
    若是把烟头换成二龙,老鬼不一定会如实说出来,可是现在是他和烟头组成的囚徒困境。
    对于烟头,老鬼真的没有半点信任。
    明哲保身才是一个聪明人应该做的。
    接着,在庄维目光注视下,老鬼一字一句从开始说起,将为何绑女人,为何来到南县的缘由全都说了出来......
    当庄维听完老鬼所说之后,没有说话,从兜里摸出烟含在嘴里,一旁的汉子拿出打火机,立刻上前为庄维点上。
    庄维平静的表情看得老鬼心里一突,忐忑地看着庄维,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庄维吸了两口烟,站起身朝着窗户走去。
    轻轻拉开窗帘的一角,庄维透过窗户向外面看去,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朝着西边落下。
    庄维吐出一口烟雾,将嘴里的烟拿在手中,低头看了看缓慢燃烧的香烟。
    他没想到,这帮人的真正目标居然是自己大哥。
    庄维表面平静,内心实则早已暴怒不已,如果不是为了在这里守株待兔,怕发出太大的动静,他恐怕会先狠狠的教训一顿老鬼。
    天台之上,冯立身面前的水泥檐子上已经堆满了一个个歪来扭去的烟头,他夹住嘴里的香烟,吐了一口烟雾,盯着窗台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大拇指和食指无意识地捏住烟头捻灭。
    燃烧的烟头和冯立身的手指亲密接触,发出细微的“嗤嗤”声,冯立身就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和滚烫一样,将烟头捻灭后放在面前的檐子上,转身离开。
    冯立身心里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