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偏执首辅的心上娇

第24章 谢大人脸色绿油油的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啊!”
    江玉柔一声尖叫,踹开身上的人,“谢、谢浔哥哥……”
    “臭娘们,装什么清纯淑女?”章先成滚下床,愤愤然抡起一巴掌。
    抬头却见谢浔逆光站在门口,高大的身躯投下一片阴翳,遮住了章先成的视线。
    “谢、谢、谢大人?”
    章先成跪在谢浔脚下,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是江玉柔!都是江玉柔,她……”
    “谢浔哥哥,柔儿心口疼,才请章大夫来看病的!”江玉柔截断了章先成的话,重重咳了几声,娇滴滴道:“柔儿,怕是活不久了。”
    “哟,看什么病要脱了衣服,肌肤相亲啊?”南风馆的燕三靠在窗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阴阳怪气。
    江玉柔刚刚的尖叫声着实大了些。
    国公府上被困着的形形色色的人,闻风而动。
    谁知竟看到了这么淫靡的一幕。
    “滚!”
    江玉柔脸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一把将枕头抛向窗户。
    可所谓法不责众,几个穿着花红柳绿的小倌,仍叽叽喳喳。
    “江小姐还守丧呢,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
    “我们被困在国公府,都没生意做呢,江小姐却在这儿吃独食,哼!”
    ……
    江玉柔且羞且怒,直磨后牙槽。
    那些个不知廉耻的下贱种,也配嘲笑她?
    可是现在江玉柔没心思与他们计较,她得安抚谢浔。
    而谢浔一步步靠近床榻,寒潭的眼深深盯着章先成,周身肃杀之气弥漫。
    谢浔哥哥定然是吃醋了吧?
    江玉柔软下身段,期期艾艾道:“谢浔哥哥,柔儿真的只是在看病。柔儿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你忘了柔儿当初怎么冒着生命危险,喂你心头血了吗?”
    江玉柔说着,娇躯如水般靠过来。
    谢浔后退半步,江玉柔一头栽到了床下,扑了一鼻子灰。
    看到这里,谢浔怎么可能还不懂江玉柔和章先成的勾当?
    这两个人当他是傻子么?
    谢浔黑着脸,拂袖而去。
    章先成不敢怠慢,缩着脖子跟了上去。
    “谢浔哥哥!”江玉柔也拢好衣服,后脚跟了上去。
    谢浔沉默不语,疾步走到了国公府偏僻的后山山谷上。
    章先成亦步亦趋跟着,面色早已苍白如纸。
    他清楚得很,谢浔沉默的时间越长,后果越严重。
    章先成一咬牙跪在谢浔脚下,拦住了他的去路。
    “谢大人,小人是受江玉柔蛊惑,小人不该说谎,小人罪该万死!”章先成一边求情,一边掌掴自己。
    不一会儿,一张老脸肿如馒头。
    谢浔黑瞳中有了些许波动,淡淡道:“把江玉柔的事说清楚!”
    “喏!”章先成低着眉,“去年,小人替江玉柔诊病时,发现江玉柔身体康健,根本没有所谓的心疾,她肩膀上的伤也是画出来的。
    小人本想将此事禀报大人,可江玉柔哭哭啼啼的,小人、小人一时心生怜悯,就帮她撒了谎。
    总之,都是江玉柔蛊惑小人的!”
    章先成见谢浔面色不怒,又继续道:“今日也是江玉柔的丫鬟让小人前来诊病的,是她勾引小人!”
    谢浔眉梢一挑。
    江玉柔今天约了他,又怎么会再约章先成呢?
    很显然,是有人故意想让他看到这一幕。
    “传口信的丫鬟是谁?”
    “是、是……”章先成一时没了主意,“小人只看到那丫鬟穿的是国公府的衣服,就急着前来了,并未问来人姓名。”
    “小人一定把传信丫鬟找出来,将功补过!”章先成磕头如捣蒜。
    谢浔长眸一眯,依稀看到了山脚下停着一辆马车,甚是眼熟。
    “是她!”谢浔饶语染兴味。
    章先成松了口气,“大人英明,已经知道是谁从中作祟了?”
    “这里风景如何?”谢浔不答反问。
    章先成不解其意,眺望四周。
    这片后山乃是京中闹中取静之地,山上种满了桂花树。
    秋来,桂花飘香,落英缤纷。
    “好!小人觉得美极了!”章先成谄媚道。
    “既然如此,赏你死在这儿!”谢浔猛地扼住章先成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谢浔眼尾微红,眼中杀意森然,哪是什么谪仙,分明是阎罗在世!
    章先成双脚悬空,拼命挣扎,却挣脱不了他的禁锢。
    咔嚓——
    章先成的脖颈顷刻断裂,嘴角溢出鲜血。
    谢浔虎口一松,一具尸体如布偶般滚落山坡。
    “活着不好么?”谢浔漫不经心擦拭着手中的血迹,脸上不见一丝波澜。
    清理完背叛者,谢浔又朝着马车方向而去……
    半山坡的桂花林中,淡黄色的花团锦簇。
    苏姌提着一只竹篮,垫脚采花,“青月,今年的桂花开得格外好,刚好可以酿桂花酒。”
    “长公主又贪杯,上次醉酒,您和谢大人……”
    青月话到一半,突然没了声响。
    高大的身影将苏姌笼罩其中。
    身后的人伸出修长白皙的手,帮苏姌摘下桂花,丢进了她的竹篮里。
    全程默不作声,冷意森森。
    但苏姌已经闻到了谢浔身上淡淡的檀香。
    “谢大人,似乎心情不好?”苏姌没转身,仍自顾自摘花。
    谢浔见她不搭理自己,又贴近一步。
    远远看着,倒像是他从身后环住了苏姌。
    他的气息层层下压,苏姌有些不适,转过身来。
    一边指尖抵住他的胸口,与他保持距离,一边揶揄道:“我看谢大人面色绿油油的,莫不是受了情伤?”
    苏姌如此直白的话,已经足以说明今天的戏就是她导的。
    她就是要让他撞破狗男女厮混的样子。
    她就是乐见他尴尬狼狈。
    谢浔太阳穴跳了跳,一把抓住苏姌的手腕,“长公主什么意思?”
    苏姌吃痛,抬眸,正撞进谢浔怒火腾腾的眼中。
    他这样冷静自持的人,竟然为了江玉柔失控?
    苏姌心不受控地抽疼了下,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