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偏执首辅的心上娇

第59章 姌姌可否再给我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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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浔没想到一向跋扈的长公主,竟然偷偷藏一坛酒?
    可苏姌视如珍宝,开封嗅了嗅,一脸满足。
    她倚在树下,小酌一杯。
    许是无人对饮,又举杯对天,嘴里呢喃着什么。
    风雪渐浓,雪花伴着花瓣在风中摇曳。
    她在红梅下,就像花中仙。
    谢浔眸光微亮,心中仿佛被羽毛轻轻挠了下,心痒痒的。
    此时,也想浮一大白,才对得起这样的美景。
    雪越下越大。
    苏姌才有些遭不住了,踉踉跄跄往回走。
    明明只饮了两小杯,竟能醉成了软脚虾。
    眼见就要绊到石凳,谢浔立刻飞身而下,将那凳子挪开了。
    苏姌根本没注意到他,甚至无意踢了谢浔一屁股。
    “我就说我酒量好得很,怎么可能醉吗?”苏姌还颇为得意,口齿不清地自言自语。
    谢浔盯着地上歪歪斜斜的脚印,太阳穴跳了跳。
    这条路沿湖,总不能让她一头栽进湖里。
    谢浔拾起地上的油纸伞,在身后替她遮风雪。
    他踩着苏姌留下的脚印,亦步亦趋跟着。
    白衣红裳一前一后沿湖走了很远,苏姌脚步一顿。
    谢浔有些分神,撞上了她的肩膀。
    谢浔做贼心虚般想要避开,可已经来不及了,苏姌转过身刚好与他对视。
    “驸马?”苏姌双颊微红,一双迷茫的眼睛歪头审视他。
    她又叫他驸马,果然醉得不清。
    谢浔抱拳轻咳一声:“我、我刚好路过,不小心掉进来了……”
    “要喝酒么?”苏姌将酒坛递给谢浔,憨憨地笑出声。
    谢浔有些不习惯,僵硬“哦”了一声。
    难得她身上不带刺,谢浔接过酒坛,将伞微微向她倾斜,“我有话跟你说。”
    两人坐在房檐下的台阶上。
    苏姌又倒了一盏酒,递给谢浔,“喝酒么?一个人喝酒实在没意思。”
    那酒盏是苏姌用过的,上面还残留了她的唇印。
    谢浔喉头滚了滚,“饮酒伤身。”
    “驸马和他们一样无趣。”苏姌娇哼一声,收回酒杯,准备自己饮下。
    谢浔抓住了她的手腕,取下杯盏,一饮而尽。
    清冽的酒香掺杂着微甜的唇脂味,好像触及到了谢浔心中某个柔软的角落。
    他抿了抿唇,打了许久的腹稿,艰难开口:“此前是我……”
    服软的话对谢浔来说,难于上青天。
    谢浔话锋一转,“禹城的金矿非一人能顾全,将来必定引得虎视眈眈,我们可以继续合作,将来的盈利,你我三七分。”
    苏姌沉默不语。
    谢浔又道:“五五?”
    苏姌仍然不言不语。
    谢浔感觉她情绪不对,也许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最好时机。
    他默了默,迟迟道:“此前是我出言不逊,中伤公主,公主勿怪。”
    “驸马对我不是一直都冷言冷语么?”苏姌轻启薄唇,带着几分嘲弄。
    “我有吗?”谢浔眸光晃了晃,“公主不该招惹宋淮安,我……我是宋淮安的长辈,怎能不气?”
    苏姌审视着他,揶揄道:“驸马从前都叫我姌姌,如今都叫公主了,还不算冷言冷语?”
    姌姌?
    谢浔疑惑不解,余光恰好落在她手腕上的青痕上。
    这就是王江那群狗东西留下的伤吧。
    看上去还挺严重,还没有包扎过。
    谢浔下意识牵过她的手,苏姌立刻把手背到了身后,瘪着嘴道:“别碰,疼。”
    谢浔掀起眼皮,恰见她双颊陀红,可怜兮兮的模样。
    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娇憨。
    “姌姌乖,我看看。”谢浔语气软下来,拉过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伤口。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说出“姌姌”二字,格外叫人心动。
    苏姌双颊更红了。
    片刻静默,苏姌踉踉跄跄在他脸颊边嗅了嗅,“驸马醉了?”
    “我没有。”谢浔无奈笑了笑。
    苏姌也跟着苦笑,“驸马从前都没哄过我。”
    “……”
    谢浔心头莫名泛酸,侧过脸,刚好与她额头相抵:“姌姌可否相信我一次?”
    “驸马会好生待我?”
    “好!”沉磁的声音轻轻吐出,谢浔的心跳不受控地加快。
    明明这次合作主动权在他手上,可他心里没底,有些惶恐不安。
    时间变得漫长,良久,他也没等到苏姌的回答。
    苏姌突然一头扎在他肩上,微醺的吐息渐渐均匀。
    竟然又醉倒了。
    谢浔挤了挤眉心,将苏姌打横抱回了寝宫。
    *
    翌日清早。
    苏姌起身,揉了揉发胀的鬓角。
    “公主果然又贪杯了!”青月撇了撇嘴。
    这满屋子的酒气,想要掩盖也不能了。
    苏姌睨了青月一眼,“只是小酌几杯,本宫好好的又没醉。”
    青月一时语塞。
    平日里,苏姌只要沾了与酒有关的食物,都会酩酊大醉。
    这次还能自己上榻,自己宽衣盖被,简直是奇迹。
    “公主昨晚没叫别人伺候?”青月有些不敢相信,“公主喝完酒很容易断片的。”
    “没有啊,你们不都去聚会了?”苏姌反问。
    青月回想了下,好像是没人宴会中途走开。
    看来公主是没喝醉了。
    青月将此事抛诸脑后,呈了一封信件给苏姌,“这是谢府一大早送来的,说是要公主亲自拆封。”
    “谢浔?”苏姌立刻防备起来。
    这人不知道又打什么坏主意。
    梅园的事还没跟他清算呢。
    “你念来本宫听听。”苏姌不以为意挑了挑下巴。
    “可是谢大人不让别人看……”
    “没什么可是,本宫跟他又没什么秘密。”苏姌起身梳妆。
    青月在她身后拆开信件,看看铜镜中端庄的长公主,又看看信件,一时哑然。
    “读!”苏姌抚了抚云鬓。
    她倒是想看看谢浔又用什么法子来气她!
    青月红着脸,清了清嗓子:“姌姌亲启,见字如面……”
    哗啦——
    苏姌立刻一手夺过了信件。
    她何时跟谢浔亲密到可以唤乳名了?
    “谢浔又再搞什么?”苏姌慌手慌脚展开信件。
    手上动作太过匆忙,一叠图纸掉在了地上。
    画上苏姌长发披散,香肩美背赫然展露,与上次谢浔画的美人图几乎一模一样。
    他竟又画了一幅?
    “变态!”苏姌咬牙。
    青月也慌了神,带着一众红着脸的丫鬟匆匆退到了门外。
    苏姌将那画揉成一团,丢出了窗户。
    这谢浔怎么那么多花样?大清早特地送信来气她,让她出糗。
    苏姌越想越气,匆匆去了书房。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苏姌也写了一封信递给了青月,“去给谢大人送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