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偏执首辅的心上娇

第74章 公主有想过将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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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姌剜了他一眼,“你睡院子,我睡房间,这还需要纠结吗?谢大人少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那就说说眼下的事吧。”他嘴角又勾起一丝玩世不恭的笑,话锋一转:“公主一定要叫我谢大人么?公主蕙质兰心,总不会为了跟我怄气,让村子里的人看出破绽吧?”
    苏姌蹲在灶台边,一边心不在焉拨弄着火堆,一边丧气地“嗯”了一声。
    所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这神秘的杜水村突然闯进外人,肯定会引来许多村民的好奇心。
    看得出村民对南齐皇室并不友善,所以公主的称呼暂时是不能用了。
    万一被村民发现她和谢浔并非情人,引起怀疑,指不定又得赶他们出村了。
    还是尽量表现的亲密一点比较好!
    这次他们得并肩作战,平安归京。
    苏姌咬着唇,艰难点了点头。
    谢浔的余光并没离开她。
    看她这痛苦表情,与他和平相处,比吃毒药还难么?
    可偏偏谢浔就乐意看她这幅不情不愿,又不得不照做的模样。
    “那姌姌得先练习练习如何唤我?”
    苏姌一脸茫然,却见他嘴角含笑,兴致盎然。
    谢浔是想让苏姌改个亲密点儿的称呼吧。
    总是谢公子谢大人的叫,难免叫人起疑。
    可她又不像谢浔那么毫无底线,在人前可以把虚情假意演得如此逼真,连苏姌自己差点都昏了头。
    谢浔一直带着假面生活,对他来说演什么都驾轻就熟。
    可苏姌没他那种厚脸皮。
    “就是因为姌姌脸薄,才该多练习练习,免得人前露怯。”谢浔看出了她的心思,挺了挺脊背,好整以暇看着她。
    苏姌咬咬牙。
    活下去,走出去,比脸面重要多了!
    “郎……”
    苏姌坐在昏黄的柴火堆前,自下而上仰望着谢浔,一双盈盈含情的眼中仿佛有星光闪烁。
    “郎君,我饿了。”尾音拉长,带着几分少女的娇气。
    平砰——
    谢浔手上的菜刀落地,指尖不小心切了一个深深的口子。
    “你没事吧?”苏姌起身。
    谢浔避开她的目光,握紧不停流血的手指:“我没事!”
    “你脸都疼红了,还没事?”苏姌扯了布条,上前帮他包扎。
    谢浔伸手阻止了,“我自己可以。”
    说着,自己走到了院子角落,离苏姌最远的地方。
    苏姌远远看着,有些诧异。
    她是什么妖魔鬼怪吗?离这么远?
    谢浔似是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僵着嗓子道:“锅里炖的鸡汤好了,你喝那个补补身子吧。”
    苏姌讷讷点头,“要我帮你盛么?”
    谢浔没回答。
    苏姌舌头打了滚,“郎君,要我帮你盛么?”
    “你、你别管我,我一会儿自己来!”谢浔紧绷着脸,去了房间里面。
    苏姌蹙眉,这人怎么搞的?
    朝堂上魑魅魍魉踩狼虎豹都拿不下他,怎么被一把菜刀吓得惊慌失措?
    他不搭理苏姌,苏姌也不再去招惹他,自顾自盛了两碗汤,放在窗台上。
    过了好久,谢浔才也坐到了窗户边,面色仍有些不自然。
    苏姌坐在屋外,谢浔坐在房中,两人一起趴在窗台上喝汤。
    苏姌时不时用探究的目光看他,“你刚慌什么?”
    “你不冷吗?”谢浔并不想与她讨论这个话题,忽略了她的话,反问:“你现在的身子不能吹风吧?”
    虽然谢浔并不想管她腹中孩儿。
    可苏姌又是跳崖,又是落水,若真在杜水村出了事,岂不是连副堕胎药也买不到?
    苏姌当然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伸了个懒腰,“最近身子困顿,全身酸软,在外面吹吹风也挺好。”
    “带着个累赘,能不困顿?”谢浔嫌弃地打量了下她的小腹,“往后公主府又多了个游手好闲的小累赘,你没想过将来吗?”
    “将来?”
    “驸马。”谢浔清了清嗓子。
    看苏姌的意思,根本就没打算打掉腹中孩子。
    可公主未婚生子,岂不又是京都一桩桃色绯闻?
    苏姌竟然一点也不着急?
    提到驸马,苏姌眼中掀起微微波澜。
    上一世她找的驸马,就是块捂不热的冰,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与其找个让自己受气的驸马,还不如把位置悬空。
    总有些想要攀附权贵的人,惦记这个位置。
    有人惦记,那么这个位置就有利用价值。
    “我好好的为什么要找个狗男人来分公主府的家业,还要束缚于我?多些选择不好么?”苏姌抱臂靠在窗棂上,嘴角溢出一丝不屑。
    谢浔长睫微颤,眼底生出一片阴翳。
    苏姌并未注意,而是仰头看天上一颗闪烁的星,“将来再生个孩子,继承公主府就好了,要男人做什么?”
    谢浔眉心一蹙。
    没想到她是这种游戏人间的心态,怪不得至今都没听苏姌提过孩子父亲的事。
    看来那孩子的父亲也不过是苏姌借种生子的工具罢了,她并无心悦任何人。
    谢浔心中百味杂陈,没再多问。
    两人身陷险境,说这些有什么用?
    何况长公主的事他又能干预什么?他连自己的事都没做好。
    谢浔指骨摩挲着瓷碗,陷入了沉寂。
    他藏在黑暗中,苏姌并未回头,而且眯眼望着远方,“村长不是说晚上不让出门吗?你看那边是什么?”
    谢浔拉回思绪,寻着苏姌指的方向看去。
    已至戊时,深幽的山谷中漆黑如墨,偶有猿啼。
    远处的山上有一串红色火光,犹如鬼魅一般盘山而行,慢悠悠逼近村子。
    这让苏姌又联想到了村中的厉鬼之说。
    他们要在杜水村小住一段时间养伤,要仰仗村民,总要帮村民做点什么。
    比如,驱鬼!
    “我出去走走。”苏姌起身伸了个懒腰。
    谢浔亦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和你一起,若遇到鬼可别哭鼻子。”
    苏姌耸了耸肩,“让谢大人失望了,本宫从不知道眼泪是什么。”
    若真有眼泪,上一世也哭干了。
    两人朝着红光走去,又听到唢呐悠扬的声音。
    “这是喜乐,大半夜怎么有人婚嫁?”苏姌诧异道。
    但谢浔却不以为然,“声音听着凄楚,更像哀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