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偏执首辅的心上娇

第99章 长公主被狗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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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浔见她果然没了反应,松了口气,脸颊贴着她的头发,轻轻厮磨着。
    周围安静下来,只余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恍惚间,似乎下了小雪。
    苏姌悄悄半睁着眼,看着河中倒影。
    熠熠流光中,谢浔揽着她的肩,将风雪挡在披风外。
    飘零的雪花落在两人发间,不一会儿,就白了头。
    谢浔小心翼翼帮她摘掉青丝上的雪花,长指穿过她的发丝,轻揉了揉。
    “苏姌……”谢浔唤她名字。
    沙哑唤了很多次,声音越来越酸楚,却没了后话。
    终于,烧得残破不堪的画舫慢慢逼近岸边。
    他眼中的笑意淡去了。
    他将她放在台阶上,盖好披风,转身离开。
    脚步声渐行渐远。
    过了一会儿,他又折返,将披风带子系好。
    “苏姌,抱歉,我有更重要的事。”他的声音又恢复昔日冷傲。
    他有不得不做的事,所以一切温存都不过是镜花水月。
    谢浔眸光晦暗下来,无声消失了。
    苏姌才睁开眼,望着雪地里一串脚印,若有所思。
    谢浔似乎心思很重,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公主,你没事吧?”
    江恒逃出画舫,狼狈来寻人。
    苏姌这才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事,你回府准备去禹城吧!”
    *
    三日后,江恒前往禹城赴任。
    听闻谢浔也即将启程巡查。
    偌大的京城被连日不断的大雪覆盖,冰天雪地,空若无人。
    苏姌靠在门前看雪,路上连行人马车都看不到,让人心里空落落的。
    “公主从画舫回来后,一直心不在焉的。”青月给苏姌递了个手炉。
    那日,青月虽没跟过去,但听画舫上的人说,谢浔当日的表情恨不得把人吞了。
    “谢大人可是冲撞公主了?”
    苏姌咬了咬唇,没答她,反问:“查清谢浔要去哪巡防吗?”
    那日谢浔与她分别时,最后说的一句话似乎暗含深意。
    他到底做了什么,要跟她说抱歉?
    苏姌总觉得不安,就令人打听了谢浔此次巡查的路线。
    “说是洪城、洛城、禹城三处,只是例行巡防。”
    青月不以为意地说,苏姌眼皮一跳,“他要去禹城?”
    “公主别多想,圣旨已下,江恒也快抵达禹城了,金矿权的事已经尘埃落定,谢大人应当只是恰巧路过!”
    苏姌可并不觉得谢浔是个善罢甘休的人。
    他这头狼,从来不会做无用之功。
    苏姌在回廊下来回踱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本宫也要禹城!
    “不,去江城养病!”苏姌改口道。
    她擅自去禹城一定会引起皇帝怀疑,但可以改道去江城。
    江城毗邻禹城,四季如春,有皇室休养的温泉行宫。
    只要去了那里,苏姌就可随时掌握禹城的动向,方便与谢浔过招。
    可是青月犯难了,“皇上如此忌惮公主,会放心公主独自出京吗?”
    苏姌在京城,皇上忌惮。
    一旦出京,就像断了风筝的线,会让皇帝更加惶恐。
    所以,苏姌想去江城也并不容易。
    苏姌思忖片刻,脱了大氅,穿着单衣,走进院子里。
    此时大雪没过膝盖,寒风凛冽。
    苏姌本就染了病气,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青月忙抱着大氅跟了出去,“长公主做什么?您身体不好,外面天寒地冻,这样会生病的。”
    “本宫要的就是生病,还得是生重病。”
    只有让皇帝相信苏姌真的病了,他才会放心让她去江城养病。
    苏姌瑟缩着,趟进了雪地里。
    青月光是看着,都直起鸡皮疙瘩,“长公主称病就好,没必要真得生病吧?”
    “你以为苏衍是吃素的?”
    她那弟弟七窍玲珑心,想骗过他可不容易。
    若万一被皇帝察觉她是装病,说不定弄巧成拙,落个欺君之罪。
    所以,苏姌只能真病,而且是太医都不好医治的重病。
    苏姌索性褪了绣花鞋,赤脚走近了鲤鱼池中。
    正是寒冬腊月,鲤鱼池里结了薄薄一层冰。
    苏姌脚一落下,只听到寒风中沙沙的碎冰声。
    “长公主!”青月跟了上来。
    苏姌抬手阻止她,自己则走近了池水中央,蹲下身。
    她整个身子倾数沉进水中,水位一直淹没到脖颈。
    铺散开的长发,在水中结了冰凌。
    “长公主,奴婢陪你。”青月知道苏姌一向有主张,她劝不住,只好也跨入水中。
    青月的脚刚触到水面,便触电般蜷缩起来。
    这水简直寒凉入骨。
    “回去!”苏姌怒斥。
    可因为太冷,强势的声音微微颤抖。
    青月眼眶有点酸,愣在原地不肯走。
    “你也生病了,谁来照顾本宫?”
    青月虽然心疼长公主,可也知道这件事别人无法代劳。
    青月站回了岸边。
    天空非常不合时宜地又飘起雪花,落在苏姌的发丝和睫毛上。
    公主一向最爱美,可此时狼狈的毫无美感。
    青月心在滴血,抽抽搭搭起来。
    苏姌倒是镇定,僵硬抬了抬下巴,“本宫没事,你去熬碗姜汤。”
    青月这才飞身往厨房去,“公主等我,马上就回来!”
    青月端着热气腾腾的姜汤回到鲤鱼池时,苏姌藕臂搭在岸边,人却还沉在池子里。
    “公主?”青月上前扶她。
    苏姌已经昏迷不醒,额头滚烫。
    “杏儿,去找太医!”青月把苏姌背进了寝房中,对着外面伺候的丫鬟道。
    杏儿不久便回来,侯在窗外应道:“回青月姑娘,太医院闭门紧锁,说是近日各地雪灾严重,太医们正连夜为谢大人的巡防队配驱寒药呢。”
    “你去看着公主,我出去找大夫。”青月急得冲出房门。
    已至傍晚,天寒地冻的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
    青月敲了许久的门,医馆也无人应答。
    “今日这是什么情况?”偌大的京城连个大夫都找不到。
    青月横冲直撞地,刚好撞进了马队中。
    侍卫立刻横刀挡住青月,“何人?”
    青月依稀闻到了药材的味道,伸长脖子往深巷里一看。
    车队后面正驮着几箱药材,大夫们也都跟在车队里。
    “郑大夫!”青月朝人招了招手。
    侍卫更加不耐烦,“何人大胆,敢拦首辅大人的车队?”
    青月想到昏迷不醒的长公主,哪里听清他们说什么,抽出短刀冲进了人群。
    暗巷中顿时刀光剑影。
    “何事?”
    此时,谢浔从车队中走了出来,压了下手。
    侍卫纷纷退至两边。
    青月见到他,红着眼上前,“长公主发高烧,昏迷不醒,奴婢想请大夫!”
    “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么?”还有心思去画舫喝花酒。
    谢浔拧眉,显然不信。
    青月一噎。
    她也不能告诉谢浔,长公主是为了去禹城堵他,才把自己弄生病的吧。
    “约摸是吃了什么脏东西吧,从画舫回来奴婢就见公主的嘴一直肿着,好些天都没消,涂药也没用。”
    谢浔耳垂微微发烫。
    又想起那晚,他与苏姌在雪地里纠缠。
    她被他压在身下,汗涔涔的,后背却是积雪。
    想来就是那样才着凉了?
    但谢浔又听到一个刺耳的词,“她说吃了脏东西?”
    “是……是啊!”青月挠了挠头。
    长公主是跟她说被狗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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