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偏执首辅的心上娇

第290章 要不要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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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姌捧着他的脸,嫣然一笑,“谢浔,若你以后受了冤,就告诉本宫,本宫替你主持公道。”
    谢浔眸中泛起涟漪,讷讷道:“你会全然相信我?”
    苏姌不确定。
    毕竟他跟她之间有过太多算计。
    可苏姌想到当年了无依无靠的谢浔,又觉得有些可怜。
    当年若有人能拉他一把,他也不至于满手血腥,恨透世间所有人。
    可惜往事不可追。
    苏姌想了想,将白玉镯子又还给了他,“还是此物,你拿着它找我,我必然全心全意相信你一次。
    但如果……镯子毁了,这个约定就作废。”
    信任本就如翠玉,碎了就会难以复原。
    一切都只有一次机会。
    但就算这一次机会,从前也没人愿意给他。
    她那诚挚的目光比什么情话都动人。
    谢浔接过镯子,迎着她的目光吻上她的唇,“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离不开你,你负责吗?”
    他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喷洒在苏姌唇边,苏姌心头一烫,赶紧避开了。
    谢浔又扑了个空,苦笑着愣在原地。
    苏姌的目光已落在身边的木匣子上。
    里面都是些小玩意儿,对苏姌来说并不起眼,但对当时的谢浔来说却视如珍宝。
    木匣子共有三层,最下面一层放着油纸包的梅花糕、小面人、皮影,还有一支掉了珍珠的素簪子……
    苏姌越看越眼熟。
    这些东西分明就是苏姌曾经送给他的。
    他连这些小玩意儿都要藏,可想而知,当初在太师府被人作弄得有多惨。
    苏姌暗自往梅花树上看了一眼。
    树干上有一圈秃了皮,应该是那个冬夜,他挣扎过的痕迹。
    但也许还有很多个苏姌不知道的冬夜,他默默熬着。
    苏姌不敢再往下想了,转而摩挲着未抛光的木匣,话锋一转,“这木匣是你做的?真好看。”
    木匣的确是谢浔偷学木匠师傅做的,做工粗糙,寻常人看了都要踢两脚的程度。
    可这是谢浔当时能拿出来的最好的匣子了。
    “我没说假话,三层机关极好,若是抛光一下,存放首饰肯定比锦绣坊的首饰盒方便好用。”苏姌澄澈的眼十分笃定。
    她总能看到他的好,犹如一阵清风,抚平了谢浔心头那点阴云。
    “你若喜欢,改明给你做一个。”谢浔展颜,帮她系披风的带子。
    “你说什么都答应你,只一样,别再跟那没用的东西厮混,他帮不了你任何忙。”
    “公主好了么?小生受不住了呀。”屋子里传来尖锐刺耳的声音。
    “你等等!”苏姌揉了揉耳朵。
    这郑渊的确是个没用的,苏姌懒得跟他周旋,反问谢浔,“他没用,谁有用呢?”
    苏姌想和纪太师套近乎,总得认准纪太师真正看重的人。
    谢浔是纪太师的得意门生,自然是知道纪太师的心腹。
    苏姌蹲在谢浔身边,讨好似地眨巴了下大眼睛。
    这蠢兔子……
    总是用人的时候方想起给个好脸色!
    谢浔暗自腹诽,勾手示意苏姌,“你靠过来点,我告诉你。”
    “哦哦!”苏姌蹲跳到了谢浔身边,竖起耳朵。
    谢浔好整以暇抱着手臂,“再靠近点。”
    苏姌的耳朵几乎要贴在他嘴唇上,谢浔才道:“你觉得……我会帮你介绍男人吗?”
    他脑袋里又没坑,为什么要好奇她该去勾引谁啊?
    “你耍我?”苏姌蓦地转过头,谢浔迎了上来,刚好吻住她的红唇,露出满足的笑意。
    苏姌顿时气红了眼,扬手打他。
    谢浔往后一仰。
    她贴谢浔太近,没了支撑,一头扎进谢浔怀里。
    谢浔顺势揽住她,“太师府最有用的男人就在你怀里了,你还找谁呢?”
    “谢浔!”
    苏姌溢出一丝鄙夷,“谢大人这么有用,你能进太师府的密室么?”
    “……”
    谢浔笑意凝固,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戳到痛点了,他这才乖巧些。
    “所以呀……”苏姌纤纤玉指在他洁白的中衣领口打了个圈,“大人还是乖乖在家呆着,别耽误本宫做正事。”
    说着,苏姌盈盈起身,离开了。
    郑渊还在屋子里狼嚎,苏姌可没心情一直跟谢浔在后院风花雪月。
    而谢浔满眼盈笑盯着中衣上残留的蔻丹,指尖沾取一抹娇艳的红色轻轻碾磨。
    直到苏姌快离开院落,谢浔突然反应过来,上前拽住她的手。
    “姌姌,不如我们打个赌?”
    “赌?”苏姌来兴趣了,“赌什么?”
    跟谢浔这种豁得出去的人打赌,一般都受益颇多。
    谢浔正色,点了点头,“就赌咱们谁先想到法子进太师府密室?”
    “赌注呢?”
    谢浔思忖片刻,“若我先进去,这一年,你就主动搬到谢府与我同住。”
    果然赌得挺大。
    苏姌耸了耸肩,“那我若先进去……你就给我滚回自己府上住!”
    苏姌磨着银牙,“我说的是卷铺盖走人,永生不会再来!”
    谢浔一点危机感都没有,扬了扬眉,“好啊,公主可要说话算话。”
    谢浔颔首离开,胸有成竹。
    苏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是不是已经想好法子了,就等她往坑里钻呢?
    “谢……”苏姌阻止他的话又咽进了喉咙里。
    这个时候反悔,公主不要面子吗?
    苏姌摇摇头,正要离开,谢浔又折返回来,“我要跟安阳郡主走近些,公主没意见吧?”
    “我能有什么意见?”苏姌满不在意,挥袖离开。
    谢浔扯住她的衣袖,朗然一笑,“跟你请示过啦,到时候可别生气别吃醋。”
    “吃醋我就是狗!”
    苏姌这会儿正追悔不已,谁有空生他的闲气?
    苏姌甩开他的手离开了。
    “吃醋就是狗?”谢浔嗅了嗅指尖上她的芬芳。
    他不让她当一次狗,是不是还对不起她的重誓了?
    谢浔后脚离开了小院。
    走到门口,郑渊的破锣嗓子还没停下来。
    谢浔蹙眉,给外面侯着的阿七一个眼色。
    阿七钻进黑屋子里,将郑渊抱了下来。
    “公、公主,您总算来疼小生了,小生等得好着急呀。”
    “别急别急!”阿七将人抗在肩头,拍了一巴掌他的屁股,“我好生伺候伺候你。”
    阿七扛着人去了转角尚结着冰碴的湖边。
    青月来寻长公主时,正见着这一幕,吓得咽了口口口水,转身溜了。
    正巧与苏姌在梅花苑相撞。
    “毛躁丫头,做什么?”
    青月的脸白一阵青一阵,压低声音道:“公、公主,阿七他好想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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