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偏执首辅的心上娇

第302章 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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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姐?”
    谢浔在屏风外唤了一声。
    霓梦拧起眉头,正要斥责,心生一念,并未应答。
    谢浔和阿七互看了眼,带着大夫进去。
    却见霓梦仍昏迷不醒。
    “刚刚是醒了呀!”大夫有些纳闷儿了,忙又上前把了把脉。
    “脉象也平和了,没什么大问题了,不过心脉郁结,是不是被人气晕过去了?”
    谢浔也懵了。
    霓梦一个昏迷的人,还操什么心,操得心脉郁结啊?
    “去查查是谁惹阿姐生气了,拖出去宰了!”谢浔一挥衣袖。
    阿七咽了咽口水。
    莫不是他平日在霓梦面前打小报告打多了,扰人心烦了?
    阿七心虚,上前试图挽回一下,“梦姐?”
    帐幔阻挡了视线。
    阿七看不到霓梦的表情,但却隐约看到她微勾的手指,似在示意他上前?
    阿七余光瞟了眼身后的谢浔,畏畏缩缩往前移了移,果然透过帐幔看到霓梦饶有兴味的眼神。
    霓梦姐这是醒了,装昏迷?
    阿七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浔瞧蹲在霓梦榻前贼眉鼠眼的,沉声道:“阿七,做什么?”
    阿七一个激灵,舌头打了个滚,“属下在想梦姐为什么心脉郁结啊。”
    “大人可记得梦姐在禹城时,一直握着长公主的白玉镯子?”阿七猫着腰,试探道:“梦姐肯定是想见长公主了……吗?”
    阿七的话得到了帐中人的点头肯定。
    阿七更理直气壮了,“就是这样!这解铃还须系铃人,药到才能病除嘛!”
    谢浔沉吟片刻,“你是说……长公主是阿姐的药?”
    “对了!”阿七一拍巴掌,“梦姐惦念公主,只要公主到了,梦姐郁结舒展,人不就醒了么?”
    谢浔紧绷的唇角溢出一丝笑意,清了清嗓子,“那你愣着做什么?”
    阿七会意,立刻拱手,屁颠屁颠往公主府去了。
    走到门口,又不忘交代道:“一会公主来了,谢大人无论如何要缠住她啊,别枉费了梦姐一番心思。”
    “什么心思?”谢浔掀起眼皮。
    阿七舌头打了个滚,梗着脖子道:“总之大人记住一句话,烈女怕缠郎,缠她,不折手段地缠她就是了!”
    *
    谢府和公主府明面上不能有太多交集。
    阿七悄悄从后面谢浔常入的小门偷窥了一眼。
    苏姌正抱着雪貂在院子里玩儿,还真如谢浔所说,时不时傻笑。
    “公主今日格外高兴?”青月揉了揉雪貂的脑袋,“是因为今日与人赛马了?”
    苏姌一心逗弄雪貂,漫不经心点了点头。
    青月瞧着她春光满脸,虽不似平日化着艳丽的妆容,看整个人格外明亮。
    “还是塞外广阔天地更适合公主呢!”在宫中和那些老狐狸斗来斗去,累人!
    青月不禁多说了几句,“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公主若是嫁去西岳,能觅得如意郎君,会比呆在南齐更开心。”
    苏姌睨了她一眼,“胡说什么?”
    她跟西岳无任何瓜葛,怎么可能嫁去西岳呢?
    何况,嫁人是件非常可怕的事。
    苏姌想想都脊背发凉,索性不想了,拿树枝在雪貂面前比划起来。
    今日一回府,特地请了西岳会驯雪貂的小师傅。
    不过半日,那雪貂就能听懂苏姌的命令了,指哪爬哪。
    苏姌不禁又笑出声来,“你说把这雪貂塞进那铁面阎罗的衣服里,他会怎么样?”
    长公主讲的是定然是谢浔了。
    谢大人在人前向来清高冷傲,装模作样得很,若被这雪貂钻来钻去挠痒痒……
    一想到谢大人被憋得五颜六色的脸,青月也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公主自从回来就一直暗笑,是因为想到谢大人被挠痒痒啊?”青月恍然大悟,“奴婢还以为是因为那跑马少年呢!”
    苏姌笑意微凝,“谁因为谢浔了?”
    她只是想看他出丑而已!
    青月吐了吐舌头,低声嘟哝:“公主明明就是在想谢大人……”
    苏姌拍了下她的后脑勺,“本宫瞧着阿七不错,要不要本宫给你牵个线……”
    “啊呀!”
    后院墙“轰隆”一声巨响。
    阿七正以脸朝地的方式掉进了院子里。
    “公、公主,霓梦姐姐快醒了,想找你!”阿七捡起碎牙,朝苏姌作揖,余光又望向青月,“月姐?”
    “别叫我!”青月头皮一紧。
    阿七尴尬地笑了笑,呲着大血牙和两行刚好流出的鼻血,“呵呵!”
    “不准笑!”青月抽刀架着他的胳膊,把人架了出去。
    苏姌看着地上长长一条血印,一时不知该同情谁……
    听闻霓梦找,苏姌便拢着黑色斗篷,趁夜去了谢府。
    夜已深,谢浔府上倒还热闹。
    苏姌走过回廊时,遇到不少谢浔的暗卫,各个杀气腾腾的,身上有血气。
    苏姌不由得多看了眼。
    阿七似有察觉,下意识拦住了苏姌的目光,“谢大人今儿遇到些棘手的事,很快就处理完了。”
    苏姌“嗯”了一声,不好多问,随着阿七往霓梦房中去。
    烛光葳蕤,窗户上印着一道清冷的影子。
    谢浔正坐在窗户边削梨子。
    见着苏姌风尘仆仆进来,谢浔的水果刀微抖,划破了手指。
    他起身,暗自将受伤的手藏到了衣袖中,刚要说话,一眼瞥见了她衣袖里探头探脑的雪貂。
    晚上出个门还要形影不离吗?
    谢浔问候的话咽了回去,闷哼一声,“夜寒露重,公主去换件衣服,免得寒气过给了阿姐。”
    门口的衣架上挂着刚刚烘热乎的外袍。
    这外袍还是在禹城时他送她的。
    禹城的东西除了银子,苏姌一样都没带回京中,却不想谢浔全数带回来了,干干净净的,还熏了冷梅香。
    苏姌也不想寒气伤了霓梦,便换了一声外袍,身上顿时暖暖的。
    谁知雪貂也从袖口钻了出来,还十分不长眼色地往谢浔脚边蹭。
    这雪貂不正经!
    谢浔心有那点郁结又涌了上来,默默把雪貂踢进了桌底下的小暗格里,拿花瓶堵住了出口。
    雪貂急得在暗格里乱窜。
    苏姌一时也没注意雪貂,换好衣服,便坐在了霓梦榻前的太师椅上。
    “霓梦姐姐瞧着脸色不错,怎么就没醒呢?”
    “大夫说被人气的。”谢浔面色不佳,闷哼了一声。
    “我吗?”苏姌疑惑望向谢浔,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哪里得罪霓梦了。
    阿七眼见形势不对,忙上前解围,“回公主,梦姐主要是心思郁结,估摸着有心结没解开,才昏迷不醒的。”
    阿七给谢浔使了个颜色,口型吐出一个“缠”字,拉着青月默默退了出去。
    霓梦昏迷都有数月了,苏姌也着急,便问:“霓梦姐有什么心结?找我做什么?”
    “阿姐找你、大概是因为、因为……”
    谢浔哪里知道霓梦找苏姌做什么?
    但阿七说得对,外面狼多,他得先绊住苏姌,让她呆在他眼皮子底下会比较安全。
    谢浔琢磨了片刻,僵声道:“还能因为什么啊?大概是想问你在禹城为何伤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