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谈判中的谈判
作为范式老乡的卫总，终于接到了本人的电话。
可惜他不能直接到京城，而是联系同为自主汽车集团的两家，周二到京城谈合作。
而且是以自己主动的名义。
一个‘主动的中间人’，卫总在半路才明白范式现在真正的身份。
京城的周日是安静的，很多人知道范式回来了，大多都不知道在哪里。
郭怡正常参加考试，范式就睡了一天，午饭都没吃，也不知道是虚呢，还是虚呢？
等她考完，也放暑假了，一身轻松回到四合院，准备好好过二人世界，却发现客厅有好几个人。
韩老师的招聘任务完成了，四千人，技术服务公司急剧扩张，厂房、宿舍、办公区、所有的事情都得跟上。
徐金文是来要钱的，拿着一堆项目预算，范式看的很慢，虽然上面都有季宇瞳的签字，宋先才不在，财务不会给批款，一年内需要六千万的建设费用。
“徐二叔，山里的生意怎么样？”
“好，非常好，有更多的企业找我们，在四个市区，我们设立了服务点。”
“不是，我是问结算方面。”
“一季度一结算，没有拖延，毕竟现在行情非常好。”
范式把预算扔给梅晓佳，“梅姐，让监察抽调一个组，把这些给我审核一下。”
梅晓佳接到手里，表情无喜无悲，内心却有点嘲笑季宇瞳，你不了解你男人的管理重点，他不管，不代表粗放的野蛮投资。
徐金文试着劝说了一句，“范总，现在都是借用设备厂的厂房和宿舍，还有一部分是简易彩钢瓦棚，冬季取暖是个大问题。”
“一部分？多大一部分？这一千多人，一个都不会走吗？徐二叔辛苦了，做好业务内事，厂房办公楼这种永久投资，考虑的不是现在。我也不是不同意你建，更不是你建的超标了。而是你考虑的少，建少了，我会在一周内出具一个指导意见，基建别跟着业务跑。”
趁他语塞，范式又说道，“我的确需要考虑一个工程部门，瞳瞳对这个不懂，过几天再说吧。以后公事不要往这里跑。”
徐金文和梅晓佳听后准备告退，范式又朝梅晓佳招招手，示意他留下。
闫进德拿出一沓纸，“范总，码头、发电厂、和山里各招了一千人，这是半个月来，我收集到其他人对我们的评价。”
范式没有看，直接送了回去，“去问问季宇飞，重点询问一下商会企业，半个月能有什么反馈，我希望谈判完成后，能有详细的报告，同时把他们的评价分成五个等级，中间为客观，敌我得筛出来。”
闫进德躬身告退，范式才对梅晓佳道，“叫伯父伯母和佟学长过来吃个便饭，邻居之意。”
叫自己原来是这事，你打个电话不行？梅晓佳也出门了。
剩下韩功成，范式挠挠头，“韩老师，辛苦了，您和老牟今年按照百万绩效定点，其他人按你们的基数核准吧，出差的职员很多。瞳瞳把绩效等级定的太少了，只有十二级，我希望分成三十级，最基础的员工是一级，我是三十级，季宇瞳二十九级，您二十五，几位重要高管也是二十五级，不能太高。以此为基数重新核算，绩效等级不随职位挂钩。”
眸算盘职务太杂了，工资核算这两个月把企管小组和韩功成差点搞崩溃，他又不能拍板，目前来说福利很好，但凡事讲规矩，老板没谱，员工对长久的规划也没谱。
范式知道其中的复杂，只是给他们定个基调，还得随时调整，这是季宇瞳的事。
岗位期权更得稳定下来再说。
韩功成抱着厚厚的一摞文件出门，范式送到了院门口，他停顿了一下，问道，“你明天不去公司？六成的职员是新面孔，服务公司更多。”
“韩老师，我好像告诉过您和丁士良，让你们考虑员工归属感的事，您先忙这两个事吧。”
韩功成无奈点头，没人说老板很闲，但你不能长久不露面啊，季宇瞳倒是在写字楼越发威风了。
范式揉揉脑袋，总算把他们打发走了。酿的，刚睡醒就堆在这里。
返回厨房，郭怡笑着在开心做饭，像很多家庭的丈夫一样，从后面抱着拥吻，“老婆辛苦了。”
“你要宴客？让外院的厨子做吗？”
“不用，就你做吧，我喜欢。”
“老范，我放假了，小弋刚好还需要一周。”
看她期待的眼神，范式摸摸脸，“我估计很忙，但我保证，每晚回家。”
“好的，我等你，快去坐着吧。家常便饭，我还可以。”
两人再次拥吻后，范式回到餐厅。
佟家五口来的很快，这里没有小孩的玩具，他只好去看电视，佟母看他们有事，笑着客套两句，到厨房帮郭怡做饭。
范式摆了个围棋棋盘，听说老爷子好这一口，早想领教一下。
佟昌学和梅晓佳开眼了，因为范式下围棋非常快，生平仅见，一秒都不迟疑，这样带着老爷子也很快。
梅晓佳一把拉开丈夫，坐在两人中间，她也喜欢这玩意。
下一了一会看明白了，不禁摇头，“爸爸，您这是职业病带到了围棋啊。”
“少废话，工作几十年，我可是经常左右互博，不信小范能赢。”
不一会他就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持白子擅长防守，范式东一下西一下，他的确防得滴水不漏，但是棋盘是有限的。
当范式开始劫争的时候，他就输了，因为每一步，都是二次方的变幻。
老爷子心算惊人，硬撑了二十几步，才扔掉手中的棋子，“痛快，不瞒你说，棋友圈能胜我的不多，能这么快胜我的，你还是第一个。”
“呵呵，找找感觉！”范式笑道。
“找到了？”
“还行，我有很多野路子，以后再向您请教。”
梅晓佳看了两人一眼，与丈夫对视，双双扭头看向范式，“你把爸爸叫过来，就是这个目的？”
“算是吧，老爷子的囚笼，早有耳闻。”
“我从来没赢过一次，佩服。”
老爷子拍拍手，“小范很厉害，深得博弈精髓，香江的谈判老夫不能打听，想必也是卡住了。破局的关键就和这棋盘一样，他们再防得滴水不漏，一旦劫争开始，也只能跟着换子应对。谈判中的谈判，看来小范在京城很忙啊。”
范式拱拱手，“感谢伯父教诲，一步不行两步，两步不行三步，我觉得他们撑不了三局。”
“呵呵，需要老夫帮忙吗？与地方或单位打交道，我可能更懂一些技巧。”
“不用，小子靠手艺，大家都在棋盘中，我现在是白方。”
“哈哈，好，好一个白方，祝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