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个战神当娘子

第186章 春节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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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6章 春节里(中)
    大年初一,清晨。
    苏有容睁开眼睛,说了新年的第一句话。
    “安郎,兄长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踏入北疆了!”
    安逸眼睛都没睁,搂紧怀里的人,说道:“那太好了,咱们也就不需要有那么多的顾忌!”
    “嗯”苏有容说道:“兄长去了北疆,我也就彻底安心了。”
    安逸睁开眼睛,笑着道:“张叔也离开永安了。”
    苏有容惊喜道:“那可太好了,我劝过张叔,他都说离开不合适,安郎,你是怎么说服张叔的?”
    “我怎么说服张叔,就跟你怎么说服兄长一样!”
    “这倒是,我倒忘了这点。”
    安逸不会去说服苏北望离开,这么做会适得其反。
    苏有容说服不了张万成,是因为苏有容跟安逸的身份完成对调。
    安逸觉得有些愧疚,等于利用苏家又踩到苏家头上,说道:“容儿……”
    苏有容知道丈夫想要说什么,打断他的话,说道:“安郎,兄长到了北疆,以他的智慧,会想明白的!”
    “我明白!”
    安逸相信苏北望是个聪明人,只是残疾困在府中多年,在北疆开了眼界后,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在北疆,所有人都会尊重苏北望。
    但苏北望想要谋夺大权,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安郎,我现在担心的是通叔。”苏有容的语气变得很低沉,郭通对她来说,如父兄般的存在。。
    苏有容担心的是,将来搞不好会跟郭通兵戎相见
    安逸说道:“通叔现在厉害了,整编了十几万的兵马,在两山大权在握!”
    “军中很多人都接到通叔的书信,这点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郭通派人到北疆游说旧部,连远在临安的安逸都知道,就更别说苏有容了。
    苏有容当做不知,还劝说邹正锋要视而不见,任凭众将作出选择。
    那段时间,有些中低层将校以各种理由离去。
    苏有容都是秉承着好聚好散的做法,给予钱财。
    有参股工厂的,以市价回购。
    经过裁军整编后,离去的在编将校不到百人,也几乎都是被邹正锋刻意打压的郭通亲信。
    郭通联络的其余人,大部分都主动向苏有容效忠。
    北疆的欣欣向荣,安逸在东南的局势大好,只要不是傻子,都会知道如何选择。
    “没事!”安逸宽慰苏有容,说道:“刀枪归刀枪,兄弟归兄弟,将来击败通叔后,还是能够和睦相处的。”
    “嗯!等大势明朗,通叔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苏有容放下心来。
    “爹爹,娘亲!”
    安妙依的拍门声,打断了夫妻二人的对话。
    “起床!”
    苏有容掀开被子,开始穿衣。
    打开门。
    “恭祝主公和主母新春大吉!”
    一群的人,齐声恭贺,讨红包。
    “爹爹,娘亲,依依要红包!”
    “哈哈,人人有份!”
    大年初一,安逸和苏有容,开启发红包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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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凯留下次子童辉驻守掖张城,回到沙城。
    由于气血攻心,回到沙城就病倒了。
    经过静养,除夕这天精神大好,多喝了两杯二郎酒。
    大年初一,一早,侍妾发现情况不对。
    童凯进入了弥留之际。
    除了次子童辉驻守掖张城,三子童猛驻守泉酒城,五六个孙子驻守各处外,长子童耀、四子童庄和五子童器,以及七八个孙子都在身边。
    童凯回光返照,开始交代后事。
    “器儿,你最是聪慧,好好辅佐你大哥。耀儿,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切记,切记。”
    “不要去进攻中原,就守住河西和西域,西海能夺则夺,不能夺就算了,坐看中原群雄逐鹿,能偏安一隅则好,不能的话则要当机立断。”
    “切记,不可擅自称帝,除非能拿下长安和永安。”
    “为父此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废太子,最爱的女人就是长公主。将来若有可能,将为父葬在废太子和长公主的身边……”
    童凯的脑海里,浮现起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年,一个明眸酷齿的少女。
    如果当初……
    没有如果……
    童凯脑袋一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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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山,位于永安西南百里。
    是一座不起眼的荒山。
    山上,一座茅庐。
    茅庐旁,有两个坟茔。
    坟不大,修缮得非常不错。
    大年初一,一早,右边的坟茔前,跪着一个青年。
    “娘,今天是初一,儿子给您做了最爱吃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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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飞云喜欢吃蛇羹。
    喜欢亲自活剥蛇皮。
    抓住蛇头,那种撕裂的声音宛如天籁。
    除夕,怎么能没有蛇羹。
    麾下们早就送来了各种各样的蛇。
    有毒的,没毒的,长的短的,应有尽有。
    黄飞云杀蛇的经验非常丰富,任何蛇在他的手里,都如同一条蚯蚓般任由剥皮。
    黄飞云左手一伸,抓住一条眼镜王蛇,一抖,眼镜王蛇就变得挺直,右手一刀在蛇脖子上一割。
    蛇血滴入碗中。
    饮蛇血,也是黄飞云的一大喜好。
    蛇血滴完,刀子一割,抓住蛇头,撕拉撕拉。
    蛇头连着蛇皮丢进筐里。
    雪白的蛇肉扔在盆里,还在扭曲。
    “大帅杀蛇手艺,炉火纯青。”
    “没有一条蛇,能逃过大帅的手!”
    边上围观的部将,纷纷送上彩虹屁。
    “哈哈,拿那条斑斓蛇来。”
    斑斓蛇,色彩斑斓,跟一般的毒蛇不一样,斑斓蛇的身体呈三角形,蛇头倒是圆形。
    斑斓蛇的毒性,还在眼镜王蛇之上。
    在众多毒蛇中,黄飞云最喜欢食用的也就是斑斓蛇。
    只是斑斓蛇非常少见。
    这条斑斓蛇有拳头粗细,更是少之又少。
    可能是在冬季,斑斓蛇卷成一团,看上去没什么活力。
    “诸位,且看本王宰杀斑斓蛇。”
    黄飞云打开笼口,猛地一踹笼子。
    斑斓蛇受惊,蛇头竖起。
    黄飞云手一伸,准确无误地捏住斑斓蛇的脖子。
    如法炮制。
    连着脑袋的蛇皮丢到筐里,雪白的蛇肉丢进盆里。
    黄飞云端起斑斓蛇血的碗,一饮而尽。
    “哈哈,美味!”
    黄飞云将碗一放,大笑着走向一条五步蛇。
    部将们不停地恭维黄飞云。
    一个投效黄飞云的禁军将领是从北方来的,看到面前筐里斑斓蛇的蛇皮非常美观,不由得伸手去提起来。
    “不可,快放下……”
    边上的人看到急忙提醒,却已经迟了。
    斑斓蛇头动了,朝着提着蛇皮的禁军将领咬去。
    禁军将领大惊,急忙将手中蛇皮扔出。
    禁军将领是本能的扔出蛇皮,根本就没时间去判断方向。
    于是,蛇皮飞向背向着禁军将领的黄飞云。
    众部将疾呼;“大帅小心!”
    黄飞云正一手抓住蛇脖子,一手在撕皮,闻言转身。
    黄飞云看到蛇皮带着蛇头迎面而来,大吃一惊,身体一侧,于此同时,一支袖箭射在斑斓蛇的蛇头上。
    蛇头落地。
    “好武艺!”
    部将们见危机解除,松了一口气。
    射出袖箭的是黄飞云的护卫统领,强一流高手。
    禁军将领忙跪地请罪:“末将差点酿成大错,请大王治罪!”
    “不知者不罪,请起!”黄飞云笑道:“于将军从北方来,不知道毒蛇的厉害,这毒蛇就剩下个脑袋,也是……”
    “大王,您的手……”
    随着一个部将的惊叫,黄飞云看向右手,血管上已经变黑。
    不好!
    对毒蛇了如指掌的黄飞云大惊,扔下手中握着的蛇头,蛇头的一根毒牙刺入皮肤中。
    这是黄飞云在斑斓蛇头迎面飞来的时候,大惊之下手掌无意识地松了松。
    就这一松的瞬间,蛇的一根毒牙已经咬入。
    黄飞云手茧厚,没感觉到任何痛感。
    黄飞云经验丰富,出刀如风,在伤口上划了几刀。
    护卫统领上前,挤压、吸血。
    “大王,毒血未能完全清除,末将这就派人去叫武神医!”
    没能在第一时间吸毒,多少都有些蛇毒散发。
    “无妨,本王的蛇药冠绝天下,些许残余毒血不足挂齿!”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黄飞云深知这个道理,是以早就配有解毒良药。
    流出来的血液已经是红色,内服外敷,屁事都不会有。
    黄飞云对此有着绝对的信心。
    这一辈子吃了无数蛇,被毒蛇所咬,没有十次也有八次。
    按照以往经验,休养一段时间,也就无事了。
    只是出了这档子事,酒是喝不成了,这个除夕过得很不惬意。
    夜里,黄飞云打起了摆子。
    坏了!
    不知是蛇毒残留太多,还是蛇药失去药力。
    黄飞云的情况很不好。
    王府里的御医束手无策,等武神医赶到,为时已晚,回天乏术。
    在大年初一的清晨,黄飞云交代了遗言,溘然长逝。
    随着柴进、黄飞云和童凯的故去,老一辈几乎都入了土。
    天下的纷争,由中青年一代来分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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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平元年大年初一。
    金陵,大明宫。
    新皇,新春,新气象。
    “赏!”
    随着皇太后杨玉奴的一声赏,慈宁宫里一片叩首谢恩声。
    杨太后神采飞扬,心情无比畅快。
    “陛下驾到!”
    柴愈踏步而来,拜倒:“儿子给母后请安,祝母后新春大吉,万福金安!”
    “我儿快快起来,到哀家身边来坐!”
    “谢母后!”
    柴愈到杨太后的身侧坐下。
    杨太后伸手抓住儿子的手,感慨道:“咱们母子历经磨难,终于得偿所愿,太不容易了!”
    柴愈笑道:“娘,咱们的地盘只占据一隅之地,要重返永安还有一段路要走,没那么容易。”
    “娘相信我儿,一定会一统天下,成为真正的九五之尊。”
    儿子的巨大变化,一副明君英主的气势,必将一统天下,杨太后对此深信不疑。
    “儿子也相信,一统天下,舍我其谁!”
    柴愈对此,也充满自信。
    高力求匆匆而来,先跪安,后道:“陛下,悬镜司有密报传来!”
    “什么密报?”
    “苏有容离开北疆,去了永安!”
    杨太后一听,怒道:“苏有容这是去投靠柴衡了,我儿,派出高手去埋伏,在苏有容返回北疆的路上伏杀!”
    “此消息可准确?”柴愈当了皇帝,性子变得及其稳重。
    “是安插在辽锦城的悬镜司探子送来的,不会有假。在东河的人也送来消息,说柳如烟过境!”
    柴愈沉思一会,说道:“传柳襄觐见!”
    柳襄被柴愈封为公爵,内阁次辅,受累于女儿女婿,只是挂个名,没有实权。
    跟如日中天的虎一臣根本没法比。
    柳襄也丝毫不以为意,反正他只是一个打酱油的人质。
    在金陵,除了几个亲信,也没有妻儿子女在身边,就算柴愈翻脸,要杀就杀,也没什么好怕的。
    三天前,柳襄收到了女儿的密信。
    昨夜除夕,柳襄和几个亲信一起过年,多喝一杯二郎酒,睡到日头高起。
    “家主,陛下召见!”
    柳襄洗漱更衣,揣着一份书信,匆匆来到大明宫。
    在御书房里拜见柴愈。
    “柳卿,令婿令爱都是俊杰,跟朕也是十分熟悉,何时能来金陵做客?”
    柳襄知道柴愈投石问路的话中意思,请罪道:“陛下,臣刚接到犬女的来信!”
    柳襄呈上了书信。
    柴愈手一摆,道:“爱卿家书,朕如何会看,朕只是单纯地邀请故友二郎和十娘来金陵相会。”
    这小皇帝的成长实在是太快,也太可怕了。
    柳襄暗中感慨一声,跪下叩首:“陛下,臣有罪,犬女在苏有容的胁迫下,前往永安!”
    柴愈拳头握紧,嘴里却淡淡地道:“哦,苏有容去永安作甚?”
    “犬女信中说,是跟逆太子结盟,以此换取苏北望父子北上。”
    柴愈点头道:“这是我那大哥拿苏北望父子三人来要挟苏有容了!”
    柴愈了解苏家,也了解苏有容。
    柴愈拿苏家传人相要挟,的确能逼苏有容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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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子更不知道老爹在明坤城已经殒命,大哥将会上位,跟柴衡谈妥了一个条件,满意地出了紫禁城。
    “呵呵!”
    柴衡对黄子更,表示出了一份嘲讽。
    等镇南军的实力削弱到一定的程度,就是铲除黄家掌控镇南军的时候。
    “陛下,联昉传来消息,苏有容和柳如烟离开北疆,打着柳家的旗号前往金陵!”
    联昉,是柴衡将治下悬镜司改编重新命名的。
    “苏有容这是要跟老七结盟了么?”
    柴衡握紧拳头,沉声道:“传召百里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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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弘毅正在吃早餐,眉头一皱,说道:“烟儿,你们来临安肯定瞒不住,回去的路上会受到伏杀。”
    “才没事呢!”柳如烟嬉笑道:“我们布下了明修栈道暗度宝鸡之妙策。”
    “你们是对柴愈说去永安,对柴衡说去金陵,这主意好,能拖延时间!”
    “还是我的二郎聪明,一语中的!”
    “烟儿,你这么做,父亲和岳父大人,会陷入险地。”百里弘毅满脸担忧。
    “二郎,放心好了,以现在的局势而言,公公和阿爹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柳如烟早已经仔细分析多遍,阿爹和公公这样的人质,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得赶紧将人撤出来,也免得日夜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