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氏姐妹对视一眼。
她们显然还没能从燕凰真实的身份中回过神来。
就算她们已经决定和天阙商会合作，但她们那时候并不知道这合作的背后是大魔头啊！！！
成为众人质疑中心的商有砚使出了毕生的演技。
他一脸震惊和愤怒：“这话我还要问你们玄应天呢！我那表妹柔弱不能自理，怎么到了你们玄应天就变成这样了？！”
玄应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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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被商有砚这厚颜无耻和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给沉默住了。
大长老沉默了几息之后直接冷声宣判道：“天阙商会和大魔头勾结，为祸九州，如此大的罪名你们可担当得起？！”
商有砚身后的几个精英弟子面面相觑，脸上已经隐约带着一丝抗拒和犹豫之色。
他们自然不想让天阙商会蒙冤。
商有砚威严的眸光扫了他们一眼，随后面不改色地直接扯起了嘴皮子。
“商人本分，利字当头。”
“但是利这一字，天阙商会在玄应天面前，还是要屈于第二，没有谁比你们玄应天更懂得如何冠冕堂皇了。”
大长老：“你这是承认和魔头勾结了。”
商有砚抬头看了一眼天际边两道力量的对抗，那铺天盖地的凶煞之力里闪烁着暗红的因子，邪恶却也瑰丽。
他收回视线，干脆地点头：“是啊。”
身后的几个商氏族人忍不住惊呼：“少主！！”
“说起来，这大魔头的称呼，也是你们玄应天的人给她冠上的。”
商有砚嘴角讽刺，“但她杀的，都是追杀她、挑衅她之人，若她真人人得而诛之，那刚刚死的就不止是叶木繁了。”
此话一出，广场上的人都沉默了。
他们也无法否认，在大殿之中如此好得手的机会，大魔头却只是在瞬息之间杀了叶木繁就离开了。
大长老看着广场上那些人动摇的神色，内心一紧。
“荒唐！魔头便是魔头，她携带凶煞之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商有砚双手无所谓地摊开：“既然凶煞之力是九州人的天敌，你们又如此迫不及待的寻死，那我就不说了。”
二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商有砚脸上露出一个冰冷戏谑的笑容，“当然是看着她，将这里变成一个屠戮场了。”
其他人：“......”
这事大魔头还真干过。
大长老冷斥道：“不知者无畏，我们先祖受到法则眷顾，承蒙法则力量，那魔头岂是他的对手？！”
原本还有些打退堂鼓的白琴瑟和莫擎天因为他这番话又微微安定了下来。
这九州之中，法则才是最为庞大无解的力量。
这个时候，从刚刚开始一直就默不作声的罗玉姝不疾不徐地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想请问一下。”
在其他人的视线注意到她身上时，罗玉姝缓缓笑了起来：“现在是开始站队了吗？”
“？？？”
玄应天的几个长老面面相觑。
最后是四长老开的口：“圣女阁下，此言何意。”
罗玉姝眨了下眼：“你们刚刚吵了那么久，我以为是在站队呢。”
随后她望向商有砚，唇边的笑意加深：“商少主，不介意和魔头勾结的人再加几个吧？”
“？”
商有砚有些懵。
直到他看到了罗玉姝背后逐渐显露出真容的姐弟俩，没忍住骂了出来：“.........靠？”
他反应了过来，强忍住笑意说道：“欢迎至极。”
罗玉姝霎时笑着站到了他们那一边。
与此同时，曲涟漪和季九命的真容也暴露在众人面前。
“曲涟漪？！”
“......还要季九命！”
“大魔头的左膀右臂居然都在这里？！”
见着这一幕，大长老几乎要被气得吐血。
原本放进来一个大魔头就已经够让他们呕血了，没想到居然连一直追随她的那两人也一起放进来了！
而且他们如今的实力，似乎都突破了九劫境！！！
再加上姬容晏这个控场的大咒术师，一时之间双方都没有抢先动手。
隔着微弱的一条线，他们无声对峙着。
大长老恨恨地瞪了对面的人一眼，随后望向了态度依旧不明确的洛水阁。
“洛水阁的意思呢。”
水氏姐妹对视一眼，没有人出声。
她们本就是被胁迫来的，自然不会上心。但也不会不明不白的选择和大魔头为伍就是了。
就在他们沉默之际，头顶上的动静恍然间停了下来。
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姬容晏当机立断的撤掉了咒术领域，退离了刚刚站立的位置。
下一秒，那个位置爆发出一阵剑光。
燕凰的身影也从半空中降落在他身侧，一只手抬起微微抵在他后背，猩红的眉眼里涌动着好战的颤栗。
“老头，不讲武德？”
她盯着刚刚偷袭姬容晏的玄应，嘴角不屑地轻扯。
玄应也是半途才收到法则传来的讯息，过于急切，让他不得不停止和魔头的打斗。
他冰冷无波的眼神盯着姬容晏，沉重的威压如潮水般逸散开来：“你可是传承了上古血脉的咒术师，不可能不知道内幕，你却依旧选择帮她？”
姬容晏神情淡淡：“与我无关。”
“哼！”
玄应身上杀意大涨，“既如此，那老夫便先杀你！”
“当着我的面杀我的人？”
燕凰挑了下眉，嗤笑一声：“你这老头睡久了脑子生锈了？”
玄应身上的气势一滞。
他转头望向身后的人：“你们去把那咒术师杀了，这魔头我来解决。”
玄应天的长老们：“......”
大长老讪讪地笑了下：“先祖，现在恐怕有些难了。”
“你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
玄应不满的皱起了眉。
他刚刚的全部精力都在应付燕凰，哪有多余的心神来注意下方发生的事情？
所以现在的他还不知道，早在半刻钟前，他们人多的优势就已经不存在了。
“噗。”
商有砚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玄应先祖不如先确定一下你们那边还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