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蹬着车子,慢慢悠悠往陷阱里骑。
    孤身犯险是不可能,是想试探试探。
    从墙角时不时闪现的人脸,可以确定,那群人埋伏的就是他。
    这种情况,就好办多了。
    许大茂把车停在了路边,算是打了一个信号。
    一群普通打扮的陌生面孔,一百多人,拿着棍子就出发了,直奔陷阱。
    埋伏的人发现许大茂停下,有点奇怪。
    这个时候,只能耐心等了。
    而忽然闯入的一百多人,让这群人都吓了一跳。
    领头人拿着棍子,指着蹲守的人,气势不弱。
    “你们这群人,没事赶紧走,别耽误小爷办事!”
    孙卫国看了巷子口一眼,没见许大茂的身影。
    “嘿,你谁啊,狂什么啊?”
    一群小弟立即拿着各种武器拥了上来。
    领头人依然不怯。
    “是谁你管不着,赶紧走,过会伤了残了怨不得别人!”
    说完,还假模假式地看向巷子口。
    “你们不会也是来堵许大茂的吧?”
    学生群里的领头人物也是大院子弟王正文说道。
    “你们也是的?”
    “嗨,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嘛,我们都是!”
    “你们也是?”
    “对!我们都是堵许大茂的!”
    “行了行了,先别套近乎了,许大茂要来了。”
    “对对对。”
    一群人立即安静了下来,趴在墙角观察起来。
    只是新来的这群人开始分散开,走到一些关键人物的身后。
    又过了一会儿,许大茂才出现。
    现场变得紧张起来。
    “来了来了,大家准备。”
    “听我命令,直接上渔网,套丫的!”
    ……
    许大茂也感觉到了危险,慢慢放缓了车速。
    就在他刚转过一个路口的时候,一声大喝响彻了胡同。
    “大家上,揍他丫的。”
    拿渔网的人没冲出,而是听到几声惨嚎。
    那群新来的人拿起了木棍毫不犹豫对着他们附近的人开始砸起来,学了那么久,终究有用武之地了。
    “你们打我干嘛?”
    “你们打错人了!”
    “网呢,渔网呢。”
    “什么打错人了。”
    “卧槽!他们是许大茂的人。”
    “打死他们!”
    ……
    一群人立即混战在一起。
    可他们围堵许大茂的三波人有两百多,分成了三波。
    许大茂的人局部优势明显,加上战力强劲和突袭,瞬间取得了上风。
    一群人被打的哭爹喊娘。
    这边出现喊声,从其他胡同冲出了另外两拨,开始对着许大茂冲锋,防着许大茂逃跑。
    可临到眼前,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一团人斗在一团,准确说,是一群人殴打另一群人。
    许大茂只是用腿支着车子在一旁看戏。
    聪明早就知道中计了,想要撤离。
    可紧接着又从后方传来了跑步声,转头一看,来势汹汹的纠察队把后面的路被堵得死死的。
    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这还看不出形式,那就是傻子了。
    有人立即想要跳墙逃走,可刚翻过墙,还没来得及高兴,几个棍子就上来了,对他们打得更狠。
    随着纠察队的赶到,投降的人,求饶的,还在反抗的,都在接受纠察队的毒打。
    直到在没有一个人站着为止。
    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也就十来分钟。
    所有人被压到了许大茂面前,有颓废、有不甘、有惧怕,还有愤怒,更多的事哭泣。
    唯独没有想单挑的。
    许大茂还要回家吃饭,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把他们的衣服全扒了关笼子里,咱轧钢厂的蚊子还饿着呢!”
    “是!”
    这群人立即慌了。
    “许大茂,你这是法西斯,你不能这么干!”
    “你回来!”
    “我爸是***!”
    ……
    没人关心他们说什么,谋杀国家干部,革委会主任,是谁都一样。
    纠察队,两人压一个,浩浩荡荡回了轧钢厂,吸引了不少路人驻足观看。
    他们一看是纠察队办事,都鼓起了掌。
    最近街面可干净了不少,都是纠察队的功劳。
    一次性抓了那么多人,大家想当然的认为,这次肯定挑了混混老窝了。
    来到轧钢厂,没有禁闭室,也没有审讯。
    只有两排一米来高的铁笼子。
    所有人被扒了衣服,塞了进去。
    他们是站不直,躺不下,坐还没地方。
    不等天黑,就有人哭闹起来了。
    有喊爸妈的,有贿赂看守的,还有要水喝的,不一而足。
    可惜,纠察队员,在中间,把桌子一摆,喝着小酒,吃着小菜,自顾自地聊天,话都懒得回他们。
    这群人闹了一阵,一个个都认命了,委屈的像个小媳妇一样,窝在了笼子的一角,等待明天的来临。
    许大茂说了,今天要喂蚊子,那肯定要喂蚊子了。
    还好留了个裤衩!
    这一夜,会有许多人睡不着,不止他们。
    许大茂刚进院子,就遇到等待许久的闫埠贵了。
    “哟,三大爷,今天怎么茬啊?”
    “没没,我找你有点事!”闫埠贵很客气。
    “您说!”
    “前几天我被他们带着,大茂,我可以发誓,我什么都没说!”
    许大茂倒是忘记问闻云端这一茬了。
    “行了,三大爷,您说什么我都知道。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闫埠贵心里一咯噔。
    还有事吗?这是若有所指啊。
    可他已经发了誓了,不能说。
    想了想,只能说道:“大茂,那个,最近注意一点,别一个人。”
    许大茂点了点头,他明白,这算提醒了。
    应该是有人要用他的裤衩子做文章了。
    此时的刘海中和贾张氏一直战战兢兢的。
    在许大茂不在的情况下,他们搞了那么大事,不可能一点事没有。
    和解是不可能和解的。
    左思右想之下,他们俩又悄咪咪去了聋老太太家,寻找破解之法。
    可进屋一看,吓了一跳。
    现在的聋老太太好像又老了十岁,满面死灰。
    桌上的肉菜都没吃。
    她是被许大茂杀人诛心的话气到了,也被许大茂那句不得好死吓到了。
    街道对她的调查也开始,各种福利待遇好像即将离她远去。
    这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所有的事情都压在身上,让她茶不思饭不想。
    “老太太,咱不能坐以待毙啊,咱得想办法啊!”
    聋老太太真想拍死这俩货,当时要不是这俩货反悔,先以强J罪,让人把许大茂带走,再来几个连招,不让许大茂有反应的机会。
    墙倒众人推的道理,她太懂了。
    这样,按死许大茂是板上钉钉的。
    现在好了,许大茂警觉了,再想设计陷害,难上加难!
    忽然,她的眼神变得狠辣起来。
    头孢加酒,阎王门口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