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的心比脸上的伤口还疼。
    费了那么大劲,花不少钱,结果一毛钱都没拿到。
    还白白挨了一顿揍。
    早知该叫秦淮茹一起来了。
    她一个老太婆,即使再壮,也挡不住一个成年男人啊。
    忽然,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翻开自己的兜。
    结果,比脸还干净。
    她用来包钱的手帕也没了,那可是她自己的钱,三十多呢。
    一时间,她有点欲哭无泪,可又不敢喊出来。
    此时,已经有人起身看向她这边,还有人往远处跑,很可能是去叫人。
    她知道这里不能待了,赶忙捡起地上的照片,遮着脸就往外走去。
    ……
    公园外,时采文感觉空气都是那么清新,他真想高歌一首。
    粗略看了看,最少四五百,还有个手帕,肯定也是钱。
    这钱赚得太容易了,还不怕找后账。
    稳妥起见,回头把宅子一卖,换个住处。
    算上房钱,一千多,足够他滋润很长一段时间。
    实在不行,再敲诈这老太婆一顿。
    或者把照片卖给刘海中的对头,又会发一笔。
    挺好!
    走了好一会儿,时采文刚进入一个胡同,迎面走来四五个人,还对着他笑。
    在街面混了那么久,这点警觉性还是有的。
    他赶忙转身,准备换条路,结果身后被更多人堵住了。
    人家明摆着就是奔着他来的。
    他看着两边不断后退,脑中也在不停思考,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眼看人越来越近,还没个头绪,他开始摸腰间的匕首。
    这群人看着年轻,没准吓唬一下,就完事了。
    他刚拔出,想要大喝一声,提一下气势,青年们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短棍。
    这辨识度太高了!
    整个四九城的人都知道,纠察队专用,从红星轧钢厂传出来的。
    那这群人的身份就不用说了。
    联想到刘海中的背景,他有点明白了。
    “各位兄弟,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们了,我认栽。”
    该认怂就认怂,时采文赶忙丢下匕首,双手举过头顶。
    “你不错啊,还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领头的青年笑道。
    时采文听到这话就知道了,自己干的这些事,全在人家的监控之内。
    “没有没有,就是看那老太婆不顺眼。”
    说着,已经把钱拿了出来。
    领头的青年接过钱,抽出一张大团结还了回去。
    “你只洗过照片,从来没在公园出现过,也没见过我们,明白吗?”
    时采文心中一喜,赶忙双手接过。
    “明白,明白,我就是个黑市洗照片的,一直在家睡大觉,什么也不知道。”
    “行,你明白就好,撤!”
    领头人笑了笑,带人迅速离去。
    而时采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火速往家里赶去。
    什么照片,回家就烧掉,那是祸根。
    ……
    四合院。
    刘海中父子回家之后,像正常下班一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即使遇到许大茂进门也压着怒气,也太大反应。
    这让等着分钱的秦淮茹很奇怪,不免怀疑两人有没有去交赎金。
    不等她怀疑太久,贾张氏就回来了。
    好像受了多年委屈的小媳妇回娘家,进院就开始大哭。
    让秦淮茹在中院都听到了。
    贾张氏这一哭可不得了,把前院的人全炸出来了。
    看到贾张氏凄惨的模样,众人都震惊了。
    还有人愤愤不平。
    在院子里,该什么样就什么样,可要是被外院的人欺负了,那兴致就不一样了。
    “贾张氏,你这是怎么了?”
    “对啊,棒梗他奶奶,你这是怎么了?”
    “你别光哭,你说话啊!”
    “赶紧去叫管事大爷吧,这事不小。”
    众人七嘴八舌,可贾张氏只是哭,没说话。
    也没法说,难道说被黑吃黑了?
    她脚步没停,径直往中院走。
    “妈,你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迎出来也吓了一跳,她从没见过贾张氏那么惨过。
    心中莫名还有点小窃喜。
    “妈,你这是怎么了,你说话啊!”
    秦淮茹搀扶着贾张氏坐到门前的台阶上,继续问道。
    “看样子就是被人打了,没准可能遇到抢劫的了,赶紧报J吧。”
    “确实,对一个老太婆下那么重的手,这不止是抢劫,赶紧去叫张所长来吧。”
    “爸,你赶紧去找张所长吧,这可是大事!”
    刘光齐说道。
    这时,许大茂从后院走了过来,众人立即让出一条道。
    “大茂,你说怎么办?”楚权问道。
    “张所长最近很忙,先问问怎么回事吧。”
    “对,先问清楚。贾张氏,你到底是怎么了,说说。”
    闫埠贵赶忙问道。
    众人都好奇地盯着,贾张氏有点骑虎难下。
    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妈,你说啊,到底怎么回事?都急死我了。”
    秦淮茹是真着急,这要是真被抢了,她可一分钱捞不到。
    见贾张氏迟迟不开口,闫埠贵和楚权也急了。
    “大茂,要不还是报J吧,看样子像抢劫。”
    许大茂正要点头,贾张氏发话了。
    “不要报J,我是在鸽子市被人打的,早就跑没影了。”
    众人一听,明白了。
    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就贾张氏这爱赚便宜的性格,被打太正常了。
    即使报J也没用,抓不到人不说,当事人还容易因为投机倒把被抓。
    “这下手也太重了吧!”
    “是啊,你看这打的,下死手啊。”
    “那地方都蒙着脸,确实不好找。”
    “哎,算了,人没事就好。”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渐渐散去。
    秦淮茹也搀扶起贾张氏进屋,拿出红药水上药。
    她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钱到底有没有被抢。
    而在贾张氏起身的瞬间,刘光齐总感觉这身衣服和身形很眼熟。
    这个年代,衣服相同的很多,可又矮又胖的真不多。
    尤其是蹲着的样子,和湖边的钓鱼的那人太像了。
    如果不是贾张氏说是在鸽子市被打的,他还真会怀疑那钓鱼的就是贾张氏。
    贾家。
    秦淮茹迫不及待问起赎金的事。
    “妈,那钱拿到了吧?”
    不提这个还好,贾张氏听到钱字又哭了,无声地哭。
    “妈,到底怎么了,您说啊,又没外人!”
    “钱被人抢了。”
    贾张氏说着,从怀中又掏出了十张照片摆到桌上了。
    “妈,这个?”
    “就是那个洗照片的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