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回到了自己的大帐中,正在与戏志才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因为郭嘉要操控刺杀刘协一事,所以这次出征,卫宁带的是戏志才。
    二人聊了没多久,孙坚便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主公!孙文台求见,说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找您。”
    “哦?那快让他进来。”
    “喏。”
    不多久,孙坚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盟主!大事不好!
    鲍信那厮自己率军去了汜水关!”
    “什么?!
    他去了多久了?”
    “鲍信大营内的士卒说,大约已有半个时辰了。”
    “该死啊!”
    卫宁气愤的砸在了桌案上。
    鲍信贪功冒进,此战必败无疑,可这是联军的首战!
    首战若是战败,对于整个联军的士气都将是极大的打击。
    甚至连自己这个盟主的名声,也会间接受到影响。
    孙坚身为沙场宿将,深知这一点,这才会如此着急忙慌的赶来汇报。
    “乌程侯,事不宜迟,你赶紧带上人马赶去驰援鲍信。
    我也即刻命人点起一万骑赶去支援。”
    “盟主放心,我即刻带人出发!”
    “好,那就拜托你了文台!”
    ...
    另一边
    鲍信和鲍韬带着麾下两万人马正在向着汜水关急行军。
    由于大军轻装简行,所以行军速度很快。
    在孙坚发现他不见时,鲍信已经带着大军进入了中牟县。
    说起中牟县,可能大家都没有听说过。
    但中牟县有一个地方却很出名,那就是官渡!
    鲍韬策马来到鲍信身边,大声道:
    “兄长,前方不远就是官渡了!
    我们是不是让将士们停下来休息片刻?”
    鲍信点头应允道:
    “好!那便去中牟县城休整一番!”
    与此同时
    中牟县,县衙内,一名儒衣文士正在处理公务。
    “大人!大人!
    陈留方向的官道上出现了大量的人马,已经快到县城外了!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要不要关上城门?”
    “不必惊慌!各路诸侯会盟于酸枣,这从陈留而来的大军想来便是诸侯联军了。
    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关上城门吧。
    万一来者是黄巾余孽,恐城中百姓会遭受其害。
    你,随我上城楼一探究竟!”
    那文士说完便放下了手中的笔墨,急匆匆的便赶往城楼。
    城楼上,数百名郡兵精神紧绷,若来者是敌军,凭他们几个是不可能守得住的。
    文士走上了城楼,眺望着远方。
    只见地平线上, 黑压压的一片,正向着这边奔涌而来。
    文士朝着角楼上观测敌军的斥候大喊道:
    “可曾看清打的是什么旗号?”
    “大人,是鲍字大旗!”
    “可还有其他的旗号?”
    “回大人,并未看到其他旗号!”
    文士微微颔首,一手把着城墙一手捏着眉心,心中思索着:
    “鲍?各路诸侯姓鲍之人唯有济北相鲍信!
    一定是他了!
    可他为何独自出兵,莫非是联军内部出现了什么问题?”
    就在他出神之际,大批人马已经来到了城下。
    为首一人拍马而出,对着城头上喝道:
    “城头上的人听着,我们是勤王联军的先锋大军!
    董卓倒行逆施,乃是国贼!你们可莫要自误啊!
    快开城门,为我大军准备些吃食!”
    文士将脑袋探出城楼,大喊道:
    “下官是中牟县令,陈宫!
    将军可是济北相,鲍信将军?”
    这文士原来是陈宫!
    因为这一世的曹操并没有刺杀董卓,曹操也没有一路逃亡,自然也没有遇上陈宫。
    而陈宫自然还在中牟县做他的县令。
    不过陈宫有大抱负,不甘心就这么做一辈子的县令。
    听闻诸侯在酸枣会盟,陈宫便一直在打听会盟的消息。
    若不是中牟县小,实在凑不出多少军队,否则陈宫就带人参加会盟去了。
    陈宫年少时便与海内名士相交,自己的名气也不小,鲍信倒也听说过陈宫的名号。
    “本将正是鲍信!
    足下原来是陈公台!失敬!
    本将着急赶赴前线,未曾携带辎重,公台兄可愿为某的大军准备些吃食?”
    这便是名声的重要性,鲍信听到陈宫的名号后,说话间也客气了不少。
    陈宫打量着下方的军队,以他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城下的并不是山匪或是黄巾贼。
    他朝着下方的鲍信喊道:
    “自无不可!
    鲍将军稍候,我这便命人去准备!”
    随即,陈宫又吩咐士卒打开城门,自己则下了城楼前去迎接鲍信。
    见城门打开,陈宫亲自来迎接自己,鲍信满意的点点头。
    既然陈宫这么有诚意,鲍信自然也是投之以李,报之以桃。
    只见鲍信翻身下马,对着陈宫抱拳一礼,客套道:
    “久闻陈公台大名,今日一见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将军过誉了,快请进。
    我已命人准备了些吃食,将军吃饱喝足后再赶路也不迟。”
    鲍信摆摆手,说道:
    “公台兄,实不相瞒,此次盟军的先锋官并非只有本将一人。
    所以本将不能在此地多作停留,免得被人抢了先机。”
    陈宫闻言点头道:
    “既如此,那我便命人将吃食都抬出城来。”
    “那便再好不过!多谢公台兄!
    公台兄,本将观你也是深明大义之人,何不加入我盟军,一同讨董?!”
    陈宫也不惺惺作态,直言道:
    “我也早有此意啊!
    董卓乃是大逆不道的国贼!人人得而诛之!
    只不过我是一名小小的县令,手下不过数百郡兵,因此才没有去参加会盟。”
    鲍信笑道:
    “公台兄能有这般志向便已足够!
    不如公台兄先跟着本将,过几日本将将你引荐给盟主!”
    陈宫一直十分关注会盟之事,卫宁当上盟主的事他自然也知道。
    对于这位年轻的侯爷,陈宫还是颇为敬佩的。
    听鲍信说要将自己引荐给卫宁,陈宫心中一喜,忙问道:
    “当真?!”
    “自然!”
    “那真是多谢将军了!
    将军放心,在下胸中也略有些韬略,这盟军的首胜之功,在下愿助将军夺之!”
    见陈宫戳破了自己的心思,鲍信也不恼,反倒还有些兴奋。
    “公台能助某破敌制胜?!”
    陈宫自信的点点头,向着鲍信招了招手。
    鲍信大喜过望,忙将耳朵凑了过去。
    ...
    (这里插一嘴,汜水关和虎牢关其实是一座关隘。
    演义里写成了两个,我写的时候也写成了两个。
    因为我的设定是结合历史和演义一起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