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水把鸡汤兔肉端上桌,用柴火掏出红薯,剥皮开吃。
“这兔肉,麻辣鲜香,简直对极了我的口味。”
是顾家也吃得辣,还是特意迎合她口味做的?她也没有提过自己喜欢吃辣的事啊?
“呵,果然是有手段,这才刚来,就勾的男人上门献殷勤来了。”
秦巧巧吃完饭回来了,正巧碰见拎着篮子的顾长风。
再看阮秋水丰盛的伙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关你屁事。”
阮秋水啪地放下筷子,大有你再说一句试试的架势。
真烦,吃饭的时候碰到吃了屎的狗,真是倒胃口。
“段哥哥,你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秦巧巧不甘心,转头看着后面的段志宇。
她就是要段志宇看清阮秋水骚狐狸的真面目。
不仅水性杨花,还惯会装模作样。
“也许是阮知青花钱买的肉找人帮忙做呢?”
段志宇还迷恋着阮秋水呢,他才不相信阮秋水会看上乡下的泥腿子。
她该看上的,该是和她同样知青身份的自己。
“怎么可能,一定是她勾引那个汉子的。若是真的买肉,也是肉偿吧。”
秦巧巧才不会相信段志宇的假设。
“秦巧巧,嘴巴放尊重点。”
阮秋水上前就是一巴掌,这次用了十足的力气,把秦巧巧扇的两眼冒金星。
“你说你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我,你贱不贱啊?”
骂也骂不过我,打也打不过我,该不会是天生受虐体质吧。
“阮秋水,我和你拼了。”
秦巧巧感到了极大侮辱,一把甩开段志宇的手,张牙舞爪地朝着阮秋水扑去。
“好一招野狗扑屎。”
阮秋水灵活闪躲,秦巧巧扑倒在地,吃了一嘴的泥。
“呸呸呸!”
“阮秋水,xxxxx。”
秦巧巧手掌也擦破了,嘴里面也全是土腥味。
搞得灰头土脸,跟个市井泼妇一样。
“真是乌鸦会反哺,我儿会返祖。都被打的现出原形,口吐兽语了。”
阮秋水又一巴掌打在秦巧巧脸上,直接来了个对称。
苦恼,她这样经常扇巴掌,手掌会不会起茧子啊。
“噗呲。”
一旁看戏的陈凤兰格外捧场,就差鼓掌欢呼了。
“段知青,你还是先把秦知青扶起来吧。”
何拥军不忍直视,实在是秦巧巧这形象太丑了。
“巧巧,赶快起来。”
段志宇身上的衣服可是新做的,沾了泥弄脏了怎么办。
“段哥哥。”
段志宇的话,秦巧巧还是听的。
只得委委屈屈站起来,跟在段志宇身后。
看着剩了一大半的鸡汤和兔肉,阮秋水也没了吃饭了兴致。
三两口解决完红薯,借口去了澡堂进了空间。
上辈子的阮秋水,一身反骨。
被爷爷按头学了十几年的中医,临到头填志愿,却背着家里人选了古文学。
气得爷爷差点跟她断绝关系,父母也断了她的经济来源。
后来爷爷去世,仁善堂没落关门。那没能发扬光大的中医传承,成了她一生的遗憾。
直到她获得空间,魂穿来到了七十年代,救光头,救吴婶。
冥冥之中,一切似乎自有天意。
…
顾长风春风得意的回到家,一家人正坐在桌前,等着他开饭。
“咋样?”
谢秀英焦急的等着结果。
也不知道阮丫头这肉是接了还是没接。
若是接了,也不知道合不合她的口味。
若是不喜欢,那就怪到老三头上。谁让他自作主张,非要弄辣口的。
“嗯。”
顾长风点点头。
“那你快把篮子放下,赶紧吃饭。”
谢秀英心里一块大石落地,招呼着顾长风吃饭。
“马上。”
顾长风提着篮子,宝贝似的放到了自己房间。
未来媳妇儿给他的,老顾家的就别吃了。
他这人小气的很,味儿都不想让他们闻。
“娘,三哥到底去哪儿了?那碗兔肉给谁了?”
“自家人都不够吃呢,还拿给旁人。”
“若是真要给别人,还不如拿给王家姐姐。”
顾晓晓噘着嘴,三哥可拿走了半只兔子,她得少吃多少块啊。
“那是你三哥打的兔子,他想给谁就给谁。”
“再说了,今儿个早上你三哥带回来的包子,可有一半都进了你的肚子,还没吃够?”
自己闺女被宠坏了,就是个拎不清的,估计这会儿还想着把王家丫头跟老三凑一对呢。
也不看看那王家人都是些什么德行,别说是老三退伍了,就是瘫了她也不会让王家丫头进门。
看来得让这丫头去她娘家住几天才行。
“呸呸呸。”
谢秀英赶紧敲了敲木头桌子。
“老婆子,你干什么呢?”
顾光荣正抽旱烟呢,被谢秀英吓了一跳。
“不该问的别问。”
谢秀英虎着一张脸,顾光荣识相的闭了嘴。
媳妇儿脾气真大,在孩子们面前呢,也不给他这个一家之主留点面子。
老大媳妇儿何春花差点没笑出声,跟着老二媳妇儿周兰对视了一眼。
这老顾家,怕媳妇儿都是祖传啊。
…
“秋水,该起来了。你第一次上工,可得给大家留个好印象。”
陈凤兰叫醒阮秋水,就端着盆子洗漱去了。
“这真是起的比鸡还早啊。”
天都还没亮呢,她的眼睛,实在是睁不开。
也幸好睡得比狗早,要不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等到阮秋水迷迷糊糊收拾完,陈凤兰等人都吃完饭了。
“快走,来不及了。我给你带了一个窝头,你路上吃。”
陈凤兰给阮秋水塞了一个杂粮窝头,拉着她往外走。
段志宇被何拥军叫醒,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见众人跑就跟着跑了起来,脸都不洗了。
顾先进穿着洗的发白的中山装,胸口口袋别着一只旧钢笔,慷慨激昂的说着春耕动员演讲。
“接下来开始点名。”
“赵大树,张二牛,周三妮…”
“秦巧巧,秦巧巧呢?”
顾先进皱眉抬眼望去,大坝根本没有秦巧巧的影子。
“何拥军,秦巧巧哪儿去了?”
春耕这样的大事,居然有人敢不重视?何拥军这个知青管事是怎么当的。
“秦巧巧没来吗?你没叫她?”
何拥军转头看向陈凤兰。
秦巧巧睡在女寝,他可不敢进去,所以让陈凤兰代为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