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慕你!我的儿,我杀人够多,要说起来早就罪大恶极了,乱伦也算不得什么,就算下地狱,我也早就不惧了。我的儿,我是舍不得你,可永璋弘瞻他们我还是舍得的,刚好他们自己伸出了把柄,你说朕要不要握住了,谋朝篡位足够我赐他们一人一杯毒酒了?”乾隆拉开他的衣领,雪白的一段脖颈,锁骨微微凸起,散发着如玉一般迷人的光泽,天然一股魅惑。
乾隆只觉得一股热气直流到身下鼠蹊部,那物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听见乾隆呼吸声加重,夏子珏心里一个“咯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唇就被吻上,乾隆的身体随之压了上来,腹部一个火热的硬物抵着。
衣服被撕碎,身上的男人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欲*望,身体被缚的夏子珏这个时候真的心慌了。
他紧紧的闭着嘴,唇上是两瓣同样柔软的唇,舌头不时舔过,唇上酥酥麻麻,仿佛被羽毛轻轻刷过,但夏子珏心里却是毛骨悚然,飞快的催动着经脉里真元流转,脑子里不停的想着办法。
可是,乾隆已经拿康熙他们威胁自己了,夏子珏之所以不惧,不仅因为他的过去,他的实力,还因为他所在乎的人和乾隆也关系亲密,乾隆有所顾及,不会对他们下手。
“你不怕下地狱,可我还怕被冠上祸国殃民的罪名,不是谁都和你一样无耻的,可以面不改色的将自己的骨肉拉上床!”趁着乾隆转移阵地,夏子珏连忙喝道。
乾隆正在他颈子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只恨不得能将这个人揉到骨子里去,这样就不会再患得患失,不会再一次次被避而不见。
“珏儿,就算你是我的儿,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抬起头来,看见夏子珏脸上嫌恶的表情,顿时心脏一阵紧缩。
“你可以嫌弃我。但心不由己,喜欢上了便是喜欢上了。”乾隆脸上浮现出既痛苦又满足的神情,“珏儿,与我在一起,你不是喜欢皇位,我可以恢复你皇子的身份,在我百年之后,你就是这万里锦绣江山的主人。只要和我在一起!”乾隆轻声引诱,如果听在当年廉亲王耳朵里,只怕他真的会认真衡量一下。
但是现在乾隆面对的是夏子珏,他被气乐了:“想我是爱新觉罗的时候,我汲汲营营一辈子,便是做梦都想着皇位,也从来没有过卖身的想法。这样的皇位,就是坐了又有什么意思?”
乾隆感觉到夏子珏身上传来的怒气,他心里苦笑,自己这一句话又将他给得罪了,天生的皇子哪个不是骄傲的。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的时候又是一片坚定。他看了夏子珏一阵,然后从荷包里拿出一颗药丸,强喂他吃了。
“这是江湖上说的化功散,我知道你武功好,免得软筋散的药力过了你又好起来,我也难以留住你!”想起四年前的夜晚,乾隆心中犹有余恨。
夏子珏早就知道是化功散,但他不知道这药对他的真元有没有影响,使劲咳嗽也没有将之咳出来,他只能默默等待结果。虽然化功散是凡人的药,却还是对他有影响,本来已经恢复了三成了真元竟一下子又逸散了一大半,眼见一时半会是回复无望了。他只能等,一时恼怒自己不该小看凡人,弄得现在这般尴尬处境。
但乾隆不会等待,喂夏子珏吃了药,他安心不少,便将铁链子打开,将还是软绵绵的少年搂在怀里,手从背部一路抚摸到腰际,徘徊一阵,一手慢慢的滑到臀部,揉搓按捏。唇舌并用,抵弄、轻咬、拉扯着胸前粉嫩的红樱。
敏*感处被火热的唇舌怜爱,似乎无数股电流窜起,流过身体,连带的身上都火热起来,最让夏子珏难堪的是,他的下*身很快就有了反应,骄傲的挺立起来宣示自己的存在。
乾隆得意一笑,伸手握住那精神抖擞的小家伙,咬着他的耳朵尖呢喃道:“乖,我会让你舒服的!”
夏子珏正值青春期,身体本就敏*感,又许久不曾经过人*事,便是心里抗拒,但男人的身体是经不起挑逗的,他努力的想要清醒,却只能看着旁边不知什么时候被点燃的香炉里升起的轻烟,意识渐渐模糊,乾隆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方向传来。
“若是爱不能,便是恨,你也只能恨我!我的……珏儿!”
他的身体很热,紧绷的下*身被一个温暖潮湿的所在含住,顶端的马眼被一条狡猾的舌头不住的逗弄,他很舒服,又有些痛苦,这个服侍的人似乎是个生手,刚开始的时候坚硬的牙齿还咬痛了他的宝贝,含得又不够深,让他很是不满足,男人的本能让他在迷糊中也伸手按住了伺候他的那个人,将阴*茎插进他的喉咙里,感受到包裹着自己的甬道一阵紧缩,舒服都他出声**,但那人似乎被呛住了,挣脱了他的压制,随后就是一阵咳嗽声。
他心里不满起来,这是谁安排的侍女,怎么弄了这样不会伺候的来?可是这样的想法只是一瞬,他便被升腾的欲*火折腾的没了神智。
身体想要动,想要去追逐,可是却又被一个大胆的人禁锢住了,
火热的手,湿热的唇舌,在他的身上肆虐,弄得他真快活,两腿之间的尘根被□,连囊袋也被照顾得仔细,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他,这股快*感美妙却陌生,他**在欲*海里,只觉得快感一阵高过一阵,他气喘不已,口中溢出一声声**……
少年的身体遍布红粉,肌肤火热,眉宇间荡漾着醉人的春色,他的眸子半开,常常的睫毛震颤着如同蝴蝶在风中振翅,半睁不睁的丹凤眼,水雾弥漫,他看着自己,似乎柔情款款。
乾隆早已忍得下*身发痛,看到少年在大大的龙床上玉体横陈、满身春色的模样,哪里还忍得住。
手上的速度不由更快了几分,直到一股白浊的液体射出,少年如一滩春水软倒。
他浑身软绵绵的如踩在云端,身体还沉迷在刚才的快感里,他想着什么呢?他什么也没想,他脑海里一片空白。
那个人的手又开始在他身上抚弄了,他的身体食髓知味,竟追逐着想要更多更多,男人恼人的轻笑在他的耳边回响。
贪图享受的身体不停的磨蹭着身上的人,那人起先压制着他,不知为什么,竟让他给翻身压下了,他的本能驱使着身体,去寻找那个可以让他快乐的溪谷,去数次不得其门而入。
乾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时间鬼使神差,竟让夏子珏欺上自己身体,见他神智迷糊,尘根在自己下*身胡乱戳刺,找不到入巷之所,自己胯间那物却被他磨蹭得一跳一跳,蠢蠢欲动。
他一狠心,一手扶着夏子珏青涩的尘根,引导着他到了后*庭处。
夏子珏正心里急躁,遽然感觉到龟*头处仿佛被一张小嘴吸吮,早已分不清事物,当下只凭感觉往前一撞,尘根进入一个温暖的□里,箍着他生疼,然那□又蠕动起来,磨着他的命根子,让他更舒服起来。
紧致,有力,比起以前的女人来说更有味道,他当下就随着感觉冲撞起来,身下的人似乎在呼痛,可是他顾不得这些。
乾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临时变了主意,在那撕裂的痛传来的时候,他想大概自己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在乎这个少年一点。
人是会寂寞的动物,他是帝王,便注定称孤道寡,但帝王也是人他也渴望感情,而有些感情付出了就难以收回。夏子珏,他们之间是个错误,他却舍不得结束,既然不能结束,那便这样吧!
朕总能得到你的心的!
被贯穿的感觉真的很让人排斥,肠道里涨涨的,被□掌握了心智的少年只知道鲁莽的冲撞,干涩的甬道经受不住狂猛的撞击,随着他的动作刺痛不已。
一定已经裂开了,乾隆迷迷糊糊的想。
他想着春宫图上的说法,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姿势,终于一个撞击让他浑身一颤,身后止不住的收缩。
少年粗喘一声,随之不用他教也次次鞭挞在那一点上。
花心被不断刺激,而身后除了初次的血液外渐渐分泌出滑腻的肠液,痛苦慢慢被快感压下,乾隆抱住身上的少年,修长的双腿缠绕在他腰间,整个人巴在他身上,送上自己的唇去……
唇齿交缠中,乾隆在一阵一阵的快感里,心里疯狂的笑:我的儿,上了亲父的床,和我交*欢,你会如何?
夜色迷离,有人痴狂。
74
男人发丝凌乱,脸色苍白,眉宇间隐隐还带着痛苦之色,露出被子的锁骨处印着散落的点点红痕。夏子珏抽出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手臂,不意外看见两人身上均是不着寸缕。他感觉了一□体情况,却没发现身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再看乾隆身上遍布青紫,分明是被疼爱过的模样。他哂笑一声,原来昨晚那一场记忆模糊的春梦是真的!
想要找件衣服来穿,却发现自己的衣服昨天已经被撕了,就算没撕,此时也被收拾了,倒是旁边放着崭新的白色里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太监准备的,夏子珏穿上里衣,却没找到外套,看来是乾隆吩咐了不要准备的。
夏子珏是不知道,吴书来在门外听了大半夜春宫,最后进来收拾善后,透过床帐隐约看见两人肢体交缠,室内满是情*欲之后的麝香味,乾隆从夏子珏身下抬起头来,眼角微红,面带□,神色餍足而慵懒,淡淡的吩咐他明天的早朝取消,吴书来已经出离了惊讶,随后收走了寝宫内所有外衣,保准就算有意外,夏子珏也不可能只穿里衣就跑。
夏子珏挑了一个窗户坐着,静静的看着窗户外面那株桂花树。
天空一片明净,想来外面是万里无云的晴好天气,但这里只能看见天空一角,碧蓝碧蓝的天空游荡着几朵白云,倒显得悠闲了。空气中漂浮着秋日桂花的香味,甜丝丝的,带着股金秋的甜蜜气息。
“你在看什么?”乾隆在他对面坐下,见他一上午都对着窗外发呆,免不得就触到了他的痛处,“你死心吧,这一次你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
夏子珏不说话,他对于乾隆是有些不解,对于和自己的生父上*床也不是没有触动的。哪怕他经的事再多,世上的伦理道德是一直没变的。
如果攻受的角色反过来,夏子珏绝对能够当做被条狗咬了,反正在末世的时候他年纪小,体力弱,异能也是比较废柴的水系,但容颜美丽,就算医术不错,也少不得招惹一些喜好男色的男人,又不是没有被猥亵过。
可是,乾隆为何甘心雌伏?他可不信凭着自己被药迷了的身体能够在迷糊中压倒一个壮年的男人。
“我没想要跑!”看了一眼乾隆,他洗了澡,发丝还滴着水,不见了早上的靡靡之气,整个人显得威严庄重,一派天子景象。夏子珏有些恶意的想,不知昨夜他在身下承欢时是何种模样,可惜他神智模糊,竟然没有记住那模样,但昨夜的错误犯一次就够了,嘴里却接着说:“我这些日子一直都在京城——你眼皮子底下,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
“在京城,我还有太多的事没有了结!”
妈妈的事,紫薇的事,老九的事,还有……乾隆的事。
他修的不是无情道,但尘世牵扯太多终究不是好事,特别是他心里过不去,修真者其实都很唯心,心里过得去一切都好办,要不然哪个修真者没杀过几个人,人活在世上哪能没有牵扯?你心里过得去,并且坚信,自然心魔不生。当然,如果作恶太多,遭天谴就怪不到尘世牵扯上了。
乾隆自然是不知道夏子珏心里的想法,他只以为夏子珏是一个武功厉害的高手,听到他这样说也就不再逼迫。
“你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什么都没吃,饿了吧?我们去用膳!”乾隆笑眯眯的拉起夏子珏。
“嗯!”听到吃饭,夏子珏配合的站起身来,当做没看见乾隆别扭的走路姿势,任乾隆带他到了饭桌前。皇帝的早餐十分丰盛,,光粥就有好几品,夏子珏没坐下多久,就见吴书来给他盛了一碗枸杞羊肾粥,鲜红色的枸杞子浮在浅粉色的粥里,煞是引人垂涎。
轻笑一声,直将乾隆看得窘迫不已,双眼左瞄右扫,就是不敢看夏子珏。
慢条斯理的拿起勺子,动作优雅,一身白色寝衣也给他穿出华贵气派来了。舀了一勺子粥,吹凉了,吃了一口,味道软滑香浓,一丝儿腥膻味不闻,米粒一粒粒都煮透了,像是一朵朵小小盛开的花,夏子珏就一口一口喝完了这一碗粥,末了,擦擦嘴巴,说道:“这道粥做得不错,应景!”
乾隆狠狠的瞪了一眼在一边装壁画的吴书来,低头又看见自己面前的益气补血汤,只觉得昨夜承欢的那处又火辣辣的痛起来了,想着又瞪了吴书来一眼,怎么这般没眼色,上了这枸杞羊肾粥和益气补血汤,不是让珏儿看我笑话?
吴书来被他瞪得摸不着头脑,这汤和粥还是皇上您自己吩咐熬的,难道奴才弄错了不成?
偏着脑袋瞄了一眼桌上,没错啊,一碗益气补血汤补气血,一碗枸杞羊肾粥壮阳补肾,看夏爵爷吃的挺喜欢,味道应该也没出问题,那羊肾的腥膻味还是自己特意嘱咐了御膳房务必要不闻一丝,要不然皇上不喜欢………
皇上不喜欢……
吴书来傻愣傻愣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了一个转,头脑里“轰隆隆”一声雷响: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根据实际情况将补品换了过来,却忘了顾及皇上的面子!
还好这个时候乾隆和夏子珏都没再看他,才没有让养心殿大总管的傻样暴露在主子面前。
夏子珏又挑拣了几样点心吃,他素来不亏待自己,御厨的手艺虽然比不上他府里专门□的厨子,但也差不到哪里,只是呈给皇上的膳食经过了好几道程序,折腾下来自然失了三分味道。
这些日子隐匿在京城里,以曾书生的身家,他生活水平一下子低了无数个档次,此时吃到御膳,也甘美非常。
乾隆看他吃得好,也对他的心性大为钦佩,要知道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任何一个男人都免不得心里有些疙瘩,便连他自己也是经过了剧烈的思想斗争,安慰自己从来不知道有夏子珏这个儿子,又不是在他身边长大,两人之间没什么父子之情可言,这才心安理得,但夏子珏还是读四书五经长大的,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管他还管不管自己当康熙朝八阿哥,他现在这般淡定,都可见他的心性。又想起公主所里迄今还闷闷不乐的四格格,忍不住说道:
“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先帝现在是四格格。我愁啊,四格格和你比起来还是胜利者,但都已经过了一年了,她还没看开,没几年她就该出嫁了,这副模样我能放心将她嫁去蒙古吗?”
“老四素来爱较真,当年还为着谣言写过《大义觉迷录》。我虽然看不过他,但也不得不说他做事是极为妥帖的,当然,运气更好!”夏子珏难得露出神的样子,从久远的记忆里回想当年的四阿哥胤禛,他当年恨得咬牙切齿,现在也能心气平和的评价他了。
“再能干又如何,他现在是个女子,自古以来除了武则天还没有女人登上过帝位的。他现在要学的是作为一个女子一个公主怎样活下去!”
“那么,你预备将四格格嫁给谁?”
“给福隆安吧!”反正胤祥喜欢胤禛,心愿得偿,想必也不介意自己的妻子天天冷着脸。不过这话是不能对夏子珏说的,怕他联想到胤禟,八爷和九爷的情分非同寻常。
“福隆安似乎是老十三吧,你倒是对她好!”夏子珏叹了一口气,“老十三向来迁就他,老四好福气!”
“傅恒的几个儿子都是极好的,福隆安本来就是乾隆看好的额驸人选!”傅恒家族人才辈出,没了皇后,没了嫡出的两位皇子,连大阿哥也没了,乾隆自然要用联姻的手段拉拢拉拢富察家。
四格格是一定要嫁的,哪怕是出嫁当个寡妇也比在家里变成老姑娘强,老大胤褆家的德宜郡主,现在还在皇家别院里窝着,因为是未嫁的,虽然是皇家格格,没人敢当面嚼舌根,但几乎任何场合都不要她出面。
“四格格你安排得这样好,为什么又要将紫薇嫁给他他拉氏,是在讽刺紫薇出生不光彩吗?”夏子珏抬眼,看着乾隆,怒气升腾。
乾隆早就等着他来问了,当即就说道:“他他拉家虽然名声不好,但论身份地位,也配得上一个和硕格格!”
“当年的事都过去上百年了,这几代他他拉氏都规规矩矩,再说了,就是因为他家名声不好,所以也计较不得紫薇的身份,要待紫薇好之又好。你也不是不知道,紫薇的性子,完全不能胜任大家族主母,他他拉家人口简单,世交故旧也不多,嫁到他他拉家,对紫薇来说也不错了!”
“这些我都知道,但外人不会这么看,别人看到的是他他拉家这般名声,皇上为什么要下嫁一位和硕格格,怕是这位和硕格格哪里不好?”夏子珏冷哼一声。
“紫薇的婚事都已经定了,就在明年开春,封号是和硕和荣格格,嫁妆、仪仗比照和硕公主,还有萝芙堂,我按照你的意思将它给了紫薇当嫁妆。”乾隆见他脸上虽有不悦,但并没有很激烈的反对,也知道这事是过了。女方断没有无缘无故退亲的道理,莫说紫薇这桩亲事还是乾隆金口玉言,就更反对不得了,他他拉家的长子不错,乾隆算准了夏子珏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你要不要看看紫薇的嫁妆单子,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的?”乾隆一边问一边给吴书来使眼色。
“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来了!”不想吴书来到了门口,就撞见太后和皇后相携而来。
“吴书来,听说皇上身子不适,可传了太医了,你怎么不在寝宫里服侍皇上?”太后一见吴书来,劈头盖脸的问。乾隆虽然时常闹些微服出游的事,但在宫里的时候对于上朝是从不懈怠的。
“回太后娘娘,皇上刚刚喝了药,现在正在休息。奴才正奉了皇上的命令,要去慈宁宫回禀太后,好叫太后娘娘不要担心!”
“好了,你也不要去了,哀家这就去看看皇上!”太后搭着皇后的手,匆匆往养心殿里走。
吴书来心里暗暗叫苦,这宫里皇上和夏爵爷这般模样在那里,可不能让太后娘娘看见了,但又不能让太后不见皇上,他只能在身后大声通报:
“太后娘娘到、皇后娘娘到!”
声音大得惊的太后停了下来,训斥道:“吴书来,这么大声音做什么,没的打扰了皇上休息!”一边又惊疑起来,这吴书来的模样,倒不像他说的皇上正在休息,她是皇上生母,带着皇后看望一下正生病睡觉的皇上,完全可以悄悄的来悄悄的回。
太后这样一想,越发觉得寝宫里有什么,脚下飞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寝宫门口,毫不迟疑的推开门。
75
皇帝的寝宫虽然富丽,却绝不是什么好藏人的地方,为了防刺客连树都砍掉的皇宫,到了皇帝的寝宫里自然也布置得让人可以一眼将整个寝宫一览无遗。
太后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回,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只有龙床上躺着一个人,听说皇帝病了,太后顿时为自己刚才怀疑自己儿子而感到羞愧,放轻了脚步走到龙床前,只见乾隆仰面躺在床上,脸上绯红,嘴唇泛白,神态憔悴,分明就是病的厉害了。
顿时心疼的厉害,见皇帝睁开眼睛欲要起身,忙拦住他:“快躺着吧,哀家听说皇上病了,和皇后来看看你。如何就病了,可是奴才们伺候的不好?”太后想到这一茬,顿时就瞪了吴书来一眼,“你们是怎么伺候的皇上,这天气变得快,也不知道为皇上添厚衣裳,换厚一点的被子?”
吴书来一路跟了进来,就担心太后和皇后在皇上寝宫里看见夏子珏,要知道他可是没给这位爷准备外衣,一个穿着寝衣的少年出现在皇上的寝宫里,哎哟,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太后娘娘的问责了,还有明天的早朝,那群御史肯定也准备了一大堆的奏折来劝谏皇上。
才刚刚扫视了寝宫一角,太后就悍然发火,他忙低下头,唯唯诺诺:“奴才知错,罪该万死!”倒是夏爵爷哪里去了,难道在床底下?
“哀家也不要你万死,既然知错,就该伺候好了皇上,让皇上早早养好了病,也好让哀家放心!”太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可你看看你这总管太监是怎么当的,皇上病了,寝宫里居然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吴书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忙磕头不迭,他哪是不想安排人伺候,他是怕凭白害了人性命啊,可现在太后娘娘怪罪下来,他也只能硬抗着,一个字都不能说。
“皇额娘,是儿臣让他们下去的,这许多人晃来晃去的,晃得朕心烦!”乾隆抿了抿唇,他现在感到自己身上不太舒服了,浑身跟团火似的在烧,看来真的病了。
和夏子珏一夜缠*绵,他临时改变主意,什么准备都没做,而夏子珏偏偏被他下了催情药,现在病了,怨不得别人。
“既然是皇上自己的意思,哀家也就不责怪你了,吴书来,以后可不能这样!”太后没打算将吴书来怎么样,乾隆一开口便不再纠缠了。
坐在床边,伸手探了探乾隆的额头:“怎么这么烫?叫了御医了?喝了药了?”
皇后跟进来就没有说话,此时脸上也少不得露出焦急担忧来,站在太后身后盯着乾隆看。
“皇上今天看起来气色不好,人也没精神,皇额娘,还是再叫了御医来,问一问皇上的情况,才好叫皇额娘和我们放心!”眼睛不经意间看见了乾隆脖子上露出的红痕,皇后瞳孔遽然紧缩,这……这是吻痕!
之后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皇后都一概不记得了,乾隆脖子上那个吻痕不停的在她眼前闪过,这样的情*欲痕迹她太熟悉了,令妃总会装作不经意的在她面前显摆出来,可是,这样的痕迹居然出现在皇上身上?
皇后相信不会有女人敢在皇上身上留下痕迹,当年宠冠后宫的慧贤皇贵妃不敢,人人都说伉俪情深的孝贤皇后也不敢,至于在衣服下面有没有留下过,皇后不需要知道,她只要明白这样明显的痕迹现在的令妃也不敢留下就是了。
凤印在她手里,皇上昨夜如果临幸了宫妃甚至是宫女,她是一定会知道的,可是昨天皇上没有临幸任何一个女人,那么,这么新的吻痕是谁留下的?
“皇后发现了!”待两个女人走了,夏子珏才从房梁上跳下来。
“原来朕又被你耍了吗?”乾隆被子一拉,翻身将背对着他,“既然恢复了,如何不走?看朕的笑话,看朕这样自甘下贱你高兴了?”话一出口,他心里止不住一阵懊恼,这话说出来怎么这么像他那些嫔妃撒娇的口吻。
夏子珏摸摸鼻子,虽然都是乾隆自找的,但好歹是他占了便宜,人一旦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很多时候便底气不足起来,特别是像夏子珏这样重因果的修真者,怎么样都得给对方一点补偿,了结了才好。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烦恼,乾隆现在对他正是情热如火,他当初自曝身份,也是有让他知难而退的意思,如果他为了遮掩这件丑事想要杀人灭口,他还可以顺便了结生身之恩,只是没想到乾隆居然度过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这么久没听见夏子珏说话,乾隆心里又惶惶起来,别不是真的走了?遂偷偷将眼珠子往上方瞄,见到夏子珏还站在床前,才松了一口气。
“你昨天确实得手了!”夏子珏自然发现了乾隆的小动作,接着说道,“不过,现在你这样,难道是指望着我来哄哄你,要知道昨夜虽然是我占了便宜,但确实是你强了我,皇帝陛下,我也很委屈!”
乾隆心里的小人撕拉撕拉的扯着被子,夏子珏这样说,他都没脸见人了,但所谓输人不输阵,翻身过来,心里恨得要命,却还是装得语气平淡:“还不是又让你解了!”他一边心底又疑惑起来,昨天粘杆处的人下的药绝对不是内力高强就可以解的,更何况他还加了一味化功散保险,这可是被无数江湖高手证明了效果的好药。
按照道理,夏子珏今天应该是个没有丝毫内力的普通人,可他刚刚轻轻松松飞到屋梁上的行为他看得一清二楚,那是没内力的样子吗?
该死的粘杆处,难道拿了假药给朕?
“那是!皇上总是棋差一招,就连昨夜那么好的机会都自己放弃了,我真是觉得娘生我的时候八字太好了!”夏子珏有一阵子还真觉得自己天生福运,可等他修仙之后也略略了解过梅花术数、紫微斗数之类,才知道什么天生好命都是骗鬼的话。
乾隆看他笑得含讽带刺,和以前比起来,就像一尊精雕细琢的白玉娃娃添了人气儿,他突然将夏子珏拉到怀里,手指抚过他嘴角的笑痕,眷恋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就静美得像一个水边仙子,笑的温和雅致,可看不见一丝情感。我那个时候不知道犯了什么糊涂,就觉得你漂亮,可没发觉你这么狠心,如果朕没找到你,你是不是就任凭我折腾弘瞻他们几个?”
“唉,不管你如何狠心,可我偏偏就看上了你这个狠心人!”
男人的手指在他脸上游移,指腹上常年拿笔磨出的茧子刮擦着他细嫩的脸皮,不痛,却有些瘙痒。
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对上他的眸子,帝王的眼里带着执着和疯狂,夏子珏拧了一下眉头,心里隐隐不喜:“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这会让我为难的!”
挣了挣,将手挣脱开来,但看珏儿眼中的无奈,他又将人紧紧的禁锢在自己怀里:“珏儿,你不能这样无情,我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可我如何控制自己的心?珏儿,我每时每刻都想看到你,一眼不离!”
“你不是说了,我本是个狠心人!”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并不好,更别说乾隆的力道大得吓人,一点不像一个病人,夏子珏推了推他,却只是得到更大力的搂抱,腰都要被弄断了。
“昨天晚上的事,我会当做没发生过,你最好也忘了!皇上,你是一国之君,万民之主,全天下的眼睛都在看着你,莫说我们之间还有那隐晦的血缘关系,就是没有,昨晚的事也不该发生的!”
“如果能忘,昨天的事根本就不会发生!”乾隆有些生气,他自认为对夏子珏的心是最真最纯的,一想起要忘了他,他心里就火辣辣的痛,舍不得!
他有时候也想,这是几世修来的情缘孽债,为什么偏偏狠不下心来,只要在折子是写一个“杀”,他就可以让夏子珏永远的消失在这世上,再没有这个时时刻刻扰乱他心的人,可是想到再也见不到这个少年,他便心如刀割。
如此,他想,就这样吧!世上难得这样一个让他挂心的人,不能舍,那就得吧!
“我有一种药,名唤看淡情关,旁的功效没有,单单有淡忘情爱之效,爱到最深情处便是情转薄……”
“你不要想将它用在我身上,珏儿,如果不是你,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现在的永璋,我虽然不在乎这个皇位,可也不喜欢有人替我做决定!”没有人喜欢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别人就为自己选好了继承人,哪怕这个人是你爹。
已经升任郡王的永璋只觉得背心一凉,浑身一冷,有什么盯住了他,他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没找出遗漏来,便将这突如其来的危机感放到了一边,继续喝福晋闲话,德德玛是个有涵养的女人,很多事情她都知道一点,为人又识趣,除了公事,永璋挺乐意和福晋谈天说地的。当然,如果能够早些有个嫡子就更好了!
又被乾隆要挟了一把,夏子珏也没什么感觉,反正刚刚他就是试探一下,看淡情关需要的药材难找,又不是必须的,他的重华里都没有所有的药材。当然,让人忘情的方法还有不少种,但这一种是最好的,一些修真者常常用它来蜕情或者说渡情关,完全没有副作用,往往一丹难求。如果他有,他早就给乾隆和弘瞻一人塞一颗了,可惜他没有,像催眠之类的对于意志坚定的人来说效果不好,还得防备着他们有一天挣脱控制,这两个人身边那么多人,人多口杂,哪里一点蛛丝马迹没有扫干净,他就等着被扒拉出来吧!
“我不想一直这样耗下去,总该说清楚些。或者一年两年,或者我给在外国给你提供些方便,我手上也有舒服那样的人,再或者,我送你些美人,便是和我长得一样的也有的……”
乾隆越听越生气,他就是一个色鬼不成?
一手掀开被子,将少年抱到床上,拥在怀里,这一下子又牵动了身后的伤势,嘶嘶的吸了几口凉气,“陪我睡一觉吧,我现在不想说这些!”
“总要说的,难道我们两个还能天长地久?别开玩笑了,你有后宫三千,我也到了娶妻的年龄,我爹的期望除了看我出人头地外,就是传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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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阿哥年龄已是不小了,定下了小燕子后,礼部就急急忙忙的操办这位皇子的婚事,正如太后所说,小燕子该从哪里出嫁,这是一个问题,最后乾隆拍板,将小燕子塞给富察家,从富察家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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