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丁香,本以为是美梦一场,闻得裂帛之声响起之后,美梦瞬间变成了噩梦,心下一惊,猛的醒了过来。..
只是,虽已醒来,但梦中的压迫感仍在,丁香努力适应了黑暗之后,才在微薄朦胧的月光之中,看见一副宽阔的肩膀正将自己牢牢禁锢其中,一双温热的唇不停的在劲间亲吻,游离,酥麻阵阵,引人轻颤。
眼看着衣衫要被尽数除去,丁香浑身一凛,大脑瞬间清明。膝盖一弓,也不知打哪来的大力气,脚下奋力一踹,竟是将欺在自己身上的沉重之人,砰的一声踹到了地上。
又说那人本正是一腔欲|火急待发出之际,大脑混沌,已无丝毫防备,饶是自己平时反应机敏灵灵动,但此时却是未觉身下之人的异动。等感觉到自己蓦地腾空而起时,想要收势已是晚矣,整个身子砰的一声笨重落地,继而发出一声闷哼,听不清是落地之声,还是人吃痛之声!
这些时候,丁香双眼已是适应了黑暗,待看清眼前之人,顿时吓得双眸圆瞪,惊惶捂嘴,结结巴巴道:“重。。。重楼,怎,怎,么会是你???你,怎会在这里?”说罢,飞快自柜中拿出一件外衣套上。
月光朦胧之下那人,不是重楼又会是谁?
重楼敛眉抬头,面上神情似痛苦不堪,声音略带凶狠又觉自嘲的问道:“怎么会是我?不是我又是谁?你想是谁?”
月光之下,丁香只觉重楼目光森冷可怖,忍不住的环胸冷颤,身子又向微动,向墙角缩去。又见重楼刚站起来,却又脚下趔趄不稳,重重的跌到床榻之上。
丁香突觉异样,稍稍静定下来才嗅到小间之中酒气熏天,只闻闻便觉头脑犯晕。
见重楼跌下之后,半个身子趴在榻边,半个身子却是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半晌,如昏死过去一般,丁香才敢小心翼翼的挪到床边,伸出手晃了晃他的肩膀,才见他悠悠抬起头来,口中呢喃不清的,似在唤着:“纤,纤。。。。。。”极是深情的模样。
丁香听了个大概,突然想起如意曾同她说过的纤纤小姐,而前些日子离府时,王侍卫也似失口一般说了一句纤纤小姐。
如今再听重楼深情唤着,好奇心顿起,暗自揣测道:莫非,那个纤纤小姐是重楼的心上人?但现在却是离开了还是不在人世了?
丁香想得迷糊,重楼却是撑着床沿站起了身子,怔怔的看了丁香半晌,竟是抬起手臂飞快的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
掌声清脆,在暗夜之中回荡,丁香偏着脸颊,顿时懵了,只觉脑子一阵嗡嗡作响,混乱一片。
反应过来,顿时怒火冲天,正要发作,重楼却是更快她一步,猛的将她一把搡倒在榻上,声音痛苦且嘶哑的低吼道:“贱人,果真是做梦都在想的别的男人。。。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说到后面,声音陡然变得哽咽,却又是更加的愤怒了一般,整个身子飞扑向丁香,因着床榻极小,丁香躲避不及,便被重楼重重压在身下,只觉肝胆俱裂一般的滋味。
身上重楼一只手握了丁香的双手禁锢于头顶,一只手便要去撕扯丁香方才穿上的衣裳。
丁香虽是手动不得,但整个身子却是使命反抗,不肯就范,心中愤怒之至,原本到了嘴边的怒骂,想了想其厉害关系,终还是变了变味的道:“北宫重楼,你清醒一点,我不是什么纤纤,我只是一个小太监,太监,你这般举动,若是传了出来,定会声誉扫地,失了皇家颜面的!”
重楼闻言,身子一顿,似清醒了三分一般,也不再动作,只抬起头静静的看着身下的丁香。
丁香见他不再动作,便也停下挣扎,只稍稍的动了动手,试图挣脱他的禁锢。
动作虽小,但仍是惊动了重楼,手下一狠,声音嘶哑的道:“我知道你想跑,纤纤,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再也不会了!”
丁香摇头,无奈道:“我不是纤纤,你看清醒,看清醒,我只是丁桂儿,一个小太监而已!你莫要雌雄不辨。”
重楼不答,只静静的看着丁香,只见此时的她因着挣扎,小脸通红,精致的五官在月光朦胧之下更添妩媚,额头汗液微津,晶晶点点,竟是美得惊心动魄。
重楼喉结微动,看着丁香,只觉小腹之火似要燎原一般叫嚣。
丁香亦是毫不退缩的瞪着重楼,只觉他此时,眉眼轻飘,邪气横生,又突觉小腹处被何硬物狠狠顶住,虽是隔着衣衫,但却火热生疼。丁香微微抬头看去,知晓何处之后,顿时面上一热,心中又是一阵惊心动魄,慌忙便欲逃离。
奈何,纤细柔软的身子这一挣扎,更似迎合一般,重楼心火难挨,口干舌燥的便俯身又要汲取她口中的甘甜。
丁香哪里愿意,见重楼的唇再帖上来,慌忙抿唇,扭头避开。晚饭未吃,原本就是饥饿,又挣扎至此,丁香早已是疲惫无力,又见重楼此时欲|火中烧的模样,只觉大势已去,心头一酸,顿时落下泪来。
然而她心中真正计较更多的却不是**与否,而是万一曝光了身份,恐会小命难保啊。。。。。
重楼顺着丁香的脸颊一路碾磨,双唇落下之处,只觉丁香肤若凝脂,勾人心魄。
吻至眼角处,却觉一滴湿润,咸涩难当,抬眸一看,夜月之下,竟见丁香泪眼婆娑,灵动可怜。心中一动,禁锢住丁香双臂的手松开,低语道:“纤纤不哭,好吗?本王会好好疼爱你的。。。”
丁香手上得了自由,又见重楼此时正俯在自己怀里低声呢喃,当下双手四处捞抓,终是让她在紧挨床榻的柜子上,指尖够着一根救命稻草,便是方才丁香泡茶用的茶壶。
为怕重楼察觉,丁香只得一点一点的用手指头将茶壶轻轻挪动。忽觉重楼一动,丁香慌忙停手,却见重楼抬眸看她,似乞求一般道:“宝贝,给我,好吗?”
丁香顿时咬牙切齿,心中大骂畜生,男女通吃也就罢了,居然连太监也不放过,心下一狠,阴恻恻的道:“好,给你,给你。。。。。。”右手用力一伸,一握,抓住茶壶便飞快的向着重楼头上招呼而去。
砰的一声闷响,茶壶破裂,只见重楼身子一凛,目光有一刹那的凶狠,既而便渐渐开始涣散。
虽说重楼练得一身好武艺,但此时吃醉脑晕,却是比常人还弱了两分,吃了这重重一记,亦是无法招架,脑子顿时一懵,便软软的晕倒在了丁香身上。
小间中因重楼的昏厥瞬间安静下来,丁香双眸直怔怔的透过小窗看向屋外,竟是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沉重感。好半晌,才试探性的摇了摇趴在身上的重楼,轻唤道:“喂。。。王爷。。。王爷。。。”
见重楼再无应答,丁香这时才敢像只发了威的老虎一般,猛的推开重楼,震得床板吱吖一声,在黑夜之中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丁香咬牙切齿,腾的翻身骑到重楼腰间,双手左右开工,狠狠捏起重楼那如玉的脸蛋,带动着头一并左摇右晃的得瑟道:“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什么狗屁纤纤小姐,少拿姐跑龙套。种马,这回落到姐手上,也算是你善泳者溺于水,总有出差错的一回。”
说罢,又是对着重楼一阵拳脚招呼,只觉累得气喘吁吁,才停下手来。
丁香下床,找了火折子点亮烛光。烛光虽弱,但小间不大,也算是明亮。再看重楼,此时毫无生气的躺在榻上,墨发散乱,眉头紧皱,似心中极不安稳。
一张如女子般白皙的脸颊被丁香一番蹂躏,通红一片,隐约可见斑驳指痕。但这些却是丝毫未影响到重楼天生的美感,反又生出一种惹人怜惜的柔弱美,烛光之下,丁香只觉这张脸蛋,这副身躯越来越美,越来越诱惑。
丁香顿时喉头发干,咕噜一声吞咽之后,浑身热血沸腾。将蜡烛往柜上一搁,一双狼爪胡乱的便扯掉了重楼身上凌乱的薄衫。
眼看重楼浑身上下只剩下一薄薄的裤儿,丁香的手在那裤带上徘徊良久,终究是没能拉下脸来将他脱光光。
脑子灵机一动,寻了剪刀至大腿根处开始剪,几番下来,只见一现代的三钗裤头着于重楼腰间,下腹之处凸起,虽是隔着裤儿,仍可见其雄伟。
丁香顿时面上一热,啧啧两声。
然后动作飞速的至前铺寻来笔墨纸砚,又将纸整齐平铺在柜面上,执笔对着风景无限好的重楼唰唰动作起来。
丁香爱作画,且又功底深厚,不多时,便见那洁白的纸上勾勒也一抹身影,细一看,竟似床上的重楼被照搬到了纸上一般,柔弱美人,活灵活现,引人遐思。
最后一笔落下,收起。丁香看着画中人儿,只觉满意非常,细细吹干之后,已是闻得屋外鸡啼声起。
这才觉身体疲惫异常,哈欠连打,忙将画收到盒中,欲休息一番。却见重楼体宽,已是将她的小床榻占去大半。
丁香愁苦,望望窗外,露重的凉风吹入,只觉身子发凉。想着他方才禽兽举动,心中一恨,邪念顿生。伸展一番腰臂之后,整个人使出吃奶的劲将重楼拖下床,拖出铺子,将他半倚着墙扔到了门槛之外。
回身进铺,再看一眼只着裤衩的重楼,又忽觉不忍,便自回小间中取了他的衣物随手挂在了他的身上,也算是遮去了大多羞人之处。
做完这些,丁香又是哈欠连连,伸了伸懒腰,关了铺门回到小间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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