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肉文之肉香

27丁香被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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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尹天宇走进丁香房间时,正是云之与梁宇轩打得难分难解之时。看清里头光景,刹时怔住,既而一个脑呆两个大的望着硝烟弥漫的房间,想要说话却是插不上一句嘴,只听那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都接得滴水不漏,哪容得旁人介入?

    尹天宇见阻止不了二人,目光便落在了丁香身上。猛的一看,尹天宇吓得本能的往后弹了一步,而后又壮着胆子一步步走近,伸出手至丁香鼻尖探了探。

    感受到丁香的气息,尹天宇顿时松了口气,脑子灵光一现,便撕开嗓子吼道:“丁桂儿断气了!!!”

    果然,尹天宇长长的话音未落,两人皆是瞬间收了手,一个目光如炬的向丁香射来,一个却是以迅雷之姿稳立在了丁香身侧,右手双指探向丁香颈上脉博。

    尹天宇之所以会喊这样一句,确是因为他一进门便看出了端倪。他自是早就知道梁宇轩对云之的那不轨之心。而帝京之中,云之王爷专宠一小太监的风言风语如春笋一般,阻都阻不了它的生长,想那梁宇轩对云之如此上心,定是听信了那些流言,既而醋意大发势必要杀了情敌。

    尹天宇虽是护着云之这边的,但却又觉得他也确实对那小太监纵容得有些过头,苗头也不太对劲,稍稍深想便知云之肯定是不愿意那小人儿殒命梁宇轩手中,两人才会因那此时如活死人一般的丁香而干起架来!

    云之探得丁香脉博虽快,但确无大碍之后,狠狠的一眼剜向尹天宇。

    尹天宇目光一颤,慌忙避开,立于门口抬头望了望天,悠闲道:“呀,今天天气不错啊!”

    梁宇轩自是无心去看尹天宇,虽是有些生气,但此时更关心情敌丁香的死活,便道:“怎么,死了没?没死我再给她补上一掌。”

    云之冷眉不答,自顾环视了一下房间,见除了丁香所座椅子外便再无其它完好之物后,双臂伸出,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她大步离开。

    尹天宇刹时又是一阵瞠目结舌,梁宇轩哪里愿意云之这般冷落于他,一时怒气更甚,看着云之背影,又是一记掌风招呼过去。云之何等敏捷之人,只微微闪身便躲开了梁宇轩的袭击,将其甩在身后,且边走边道:“太子可不要咄咄逼人的好,这小太监昨日好歹算是救过你一命,你愿意背那望恩负意的骂名,我暂时还不想。所以,你不想与我翻脸的话,就先收收心吧!”

    梁宇轩气结,周身寒气四溢,大夏天的,尹天宇忍不住的一个哆嗦,哦喝一声,却还是恭敬的向梁宇轩行了个礼才逃命似的离开。

    云之抱着丁香离开下人房,却一时不知该将她安置在何处,行了半晌,竟是鬼使神差的将她抱到了自己的寝殿。

    许是因为太阳过烈的缘故,丁香双眸极不安的紧闭着,一对扇贝儿般的睫毛忽闪忽闪着,时不时的眉头紧蹙在一起,似做了可怕的恶梦一般。

    她口中喃喃叫唤着些什么,云之想听,却极不清楚,最后只好作罢,而步子也已经到了他歇息的床榻之前。

    他站在床榻前,细细的打量着丁香,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徘徊,抱着丁香的手不知该放还是不该放。想起先前那**的一吻,云之刹时整个人如被炭火烧烤一般,浑身炙热难当,更多的是前所未有的耻辱与惊惧。

    难道,他真的便是如那太子梁宇轩一般,是个好断袖之人?

    云之摇头,极力否认,心底却是在打鼓。若不是,他为何又会情不自禁的吻了怀中的小太监?甚至,心中还有几分渴望那一吻能够天长地久?

    越想,云之心越寒,看着怀中人儿,一时之间心中如火煎,只觉一块烫手的山芋被他抱在了怀中,顿时惊惧莫名,手上本能的便将丁香用力的掷在了床上。

    虽是昏睡中,但丁香仍是感觉吃了痛,嘤咛一声,既而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口中清晰的叫道:“兰花儿,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这一句,云之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突地想起兰花儿这个名字似乎并不陌生,先前他吻她之时,便听她模模糊糊的唤着。

    难道?一个念头刹时涌上云之心头,能令她如此念念不忘之人必定是他心上之人,想到此,云之心中划过一抹酸楚,虽是稍纵即逝,却是令他心头巨震,只见一双手在广袖之中紧紧握成了拳,指结咔咔作响。

    当然,云之的激动却并不是因为兰花儿,而是他意识到自己吃了那兰花儿的醋,一时心中波浪翻腾,似坐实了他断袖之嗜好,看着丁香,只觉杀意顿起。

    昏睡中的丁香哪能知道身边四起的杀意,以至于云之凛冽的掌风至胸口时,她仍旧迷糊着神智在呢喃:“云之,你再吻吻我吧,感觉真好。。。。。。”

    说时迟,那时快,云之带着五成内力的掌风眼看着便要击得丁香心肺俱裂,却因着她迷糊时的一句呢喃,云之刹时身形一顿,心头猛的一颤,欲要立刻收掌,但发出去的力道却已如脱缰野马再无法收回。

    局势已是最坏,云之心念一转,猛的抽回手,任由那强大的力量反噬而来,虽已是做好了准备,但仍被那股力量狠狠的击退数步,眼看着身子终是承受不了向后仰去,却感觉自己被另一股浓厚的力量所支撑,这才阻了跌落的去势,且将那反噬的力量转移了出去许多。

    云之收敛心神,站稳身形,虽是还未看见那助他之人,但却已是感觉到他是谁,便道:“这大热的天,太子不好好休息,到云之住处有何事吗?”

    梁宇轩心中愤愤,但却仍旧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神态,道:“好歹我刚才也助了你一把,否则这强大的力量反噬,你这般硬接下来,只怕也是得卧床养上百日的内伤,你不谢我,就这般态度?”又看床上丁香,道:“想不到,堂堂战神王爷也有如此一往情深的一面啊。”

    原来,梁宇轩先前被云之抛下,心中百般不爽,便跟了过来,所以先前云之的徘徊与举动,他自是看得一清二楚,也更是感同深受。

    云之此时的反应,与他那时发现自己喜好男色之时的反应如出一辙。看着他的徘徊,梁宇轩虽是有些心疼却更是高兴,最起码这样的话云之就可以正视自己的性好取向了,那自己与他便是有了发展的空间与希望。。。。。。也不负他这几年来的苦苦相思与担忧了。。。。。。

    真是老天开眼啊。。。。。。梁宇轩心中激动暗叹!!!

    但看到云之为了床上那人不惜力量反噬而伤了自己时,梁宇轩一时心中大为恼火,原本想要坐视不理,让云之吃些苦头,但看到那股力量的浑厚与强大时,终究是按奈不住,出手助了云之一把,这才免了他内伤之祸。

    然而云之却是毫不领情,一时气煞梁宇轩,但他是个习惯了冷面之人,心中虽是火热的,但却不得不隐忍着,因他从小便知,小不忍则乱大谋,在感情方面,亦是如此。

    见云之不理自己,梁宇轩也不生气,径直坐到了床边,看着昏睡呢喃的丁香,道:“不过,这小太监也确实是有些意思,有几分姿色,若不是心中认定了你,说不定我也会将他收为禁脔。云之啊,其实,你也不必担忧,正视自己的情感,慢慢的就能接受了。起初,我也同你一样的痛苦与徘徊,但经历过来了就一切都好了。慢慢来,啊。。。。。。”说着便伸要欲拍云之肩膀安慰一番。

    这样一番话,自是入不得云之耳朵,虽是未曾作声,但一腔子火已是烧得旺旺的了,因着他是别国太子,云之再三隐忍,此番看见他伸来的手,顿时似火药引线被点燃一般,嗖了解就爆炸开来。

    只见梁宇轩那双嫩白的大手还未至云之肩膀,便被云之迅捷的闪身躲过,且那伸过来的手,被云之右臂紧紧缠住。梁宇轩见势不对,倒也不惊慌,只是已经习惯了云之这刺猬一般的性情,从容的出手接招。

    两人又是几番较量,但却未见高下。云之怒气不解,招招狠厉,渐渐下来,梁宇轩已是略见下风,最后不得不硬接下云之一掌,而后低头求和。

    如此一来,云之的气倒是解了不少。梁宇轩却是一肚子的憋屈,想他贵为太子,自小便是无限尊荣之中长大,如今在云之这里却是处处碰壁,又想起先前云之与丁香的缠绵一吻,一时心中酸楚莫名,也越发的激起了一股王者强势的征服欲,但奈何云之太过强悍,久攻不下,只得心道:“不过是老天给自己的考验罢了,这么几年都过来了,不急这一时。。。”便恨恨的看了一眼丁香,而后在云之的驱赶之下悻悻离开了。

    梁宇轩离开后,云之静静的坐着喝了杯茶,心中却是纠结万分,不停的问自己真是那无耻的断袖之辈吗?又不停的否认!

    心中争斗万般,却见丁香在他柔软的大床上躺着似个无事人儿一般,云之越发的难受的起来,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倾刻间,那白玉茶杯化成粉沫,和着茶水自他的指缝流出。

    云之寝殿大门未关,尹天宇自是将他此时的情景看得清楚,心中同样的思绪万千,忧虑重重。但这样却也不是办法,便敲了敲打开的门扉。

    云之抬头看见尹天宇,便唤了他进来,然而尹天宇却仍是杵在门口,只壮着胆子道:“那个,我看太子怒气不浅啊。。。。。。王爷,为了个小太监,值得么?还有,我怎么觉得您。。。。。。”

    “咳。。。。。。”尹天宇话未完,便被云之堵了回去,云之也不看他,只起身淡淡道:“我们哥俩好久没有把酒欢了,走,喝几杯去。”

    云之这般表现,尹天宇倒是始料不及,却也只得笑着应承,想到他们惯常去的得月楼的冰糖肘子,一时也来了性致,跟了云之了步子,边走边叹道:“哎。。。。。。可惜少了重楼,都怪那小。。。。。。”话未完,慌忙闭嘴。

    北宫云之,北宫重楼,尹天宇,自十岁起便一起长大,尹天宇的父亲尹杰乃是皇帝亲自为皇子们定下的老师,是以,尹天宇自小便也被皇帝允了与皇子们同在太学院读书。

    但众多王子之中,尹天宇最喜重楼与云之二人,因为只有他们,不会嫌弃他非皇子的身份,而且是真心愿意与他交好之人,学习同桌,游戏同乐,更兼志同道合,是以三人便形成了铁三角的关系,一直维持多年不变,且越发的稳固。

    云之更是与尹天宇最为亲近之人,加上后来云之对尹天宇的提拔与重用,令得尹天宇才华得以施展,更是救过尹天宇最是疼爱的妹妹尹小乔的性命,至此,尹天宇便是暗中发誓,将命都交给了云之。

    两人到了得月楼,去了他们专属的贵宾雅室,老板亲自恭迎,摆布了他们惯常爱吃的菜系,送上了上等的女儿红。

    云之也不说话,倒了酒便饮开了。

    尹天宇亦是饮了杯酒,也似借酒壮了胆一般的道:“云之,我们都是兄弟,你也别怪我多嘴,外人怎么说都罢了,可是我现在怎么也觉得你对那小太监有些太纵容了吧?你可知道那日宴席之上,那小太监喝了那杯毒酒之后你的神情?那副要吃人的模样,连我当时都被你吓得不轻。云之,你这么些年来从不近女色,难道真的是???”

    云之闻言,怔怔的看着尹天宇,酒未上头,却似已晕了几分一般,面露愁苦的道:“天宇,或许,我真是喜欢男人的。。。”似自嘲一般,说罢,又连饮三杯。

    啪。。。似一桶冰水从尹天宇头顶泼下,他只觉从头凉到了脚心,复又不可思议的看着云之,道:“云之,你是同我开玩笑的吧?”

    云之道:“天宇,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好迷惘。。。不如,你让我试试可好?”就看尹天宇,尹天宇刹时只觉已成猎人手中待宰的食物一般,本能得便要逃开。

    云之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一带,尹天宇身子一个不稳便落进了云之怀抱,先是一怔,既而大惊失色,挣脱着便要逃开。

    云之牢牢禁锢住他,令他动弹不得分毫,而后缓缓闭上眼,似在思考什么一般。尹天宇见挣扎不开,又望见云之此时沉思的模样,便也不再动作,任由自己坐在云之腿上,姿势是那般的怪异与暧昧。

    好半晌,云之才睁开眼,苦笑一声,放开天宇,道:“我现在还真是迷惘了,你说我我若真个好男色,你长得这般英俊,为何对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呢?还是你,魅力不够?”

    尹天宇恍然大悟,感情他刚才那般抱着他只觉为了要试探对自己有没有感觉?还说自己魅力不够?

    一向对自己容貌极其自信的尹天宇顿时心碎了一地,也不再理云之,径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如云之那般,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了起来。

    许是太未曾这般开怀畅饮了,又许是真的借酒便能消愁,两人一喝便是喝到了月上西头,尹天宇已是喝得东倒西歪,口中还叫唤着掌柜的上酒。

    云之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混混沌沌,趴在雅室的贵妃榻上昏昏欲睡。

    却在将睡未睡之际,寒冰突然而至,行礼半跪在云之身前,神色凝重的道:“王爷,属下无能,让那丁桂儿儿公公被一伙势力似极强大的贼人掳了去。但属下已派地网最精明之人跟踪而去,特来求王爷指示!”

    云之原本混沌的脑呆顿时惊醒,身子猛的自贵妃榻上坐了起来,望向寒冰,周身寒意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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